以色列太小了,而且202旅的駐地不是秘密,也不需要開着車亂轉,只是三個小時後,大巴就開進了新的訓練基地。
雖然不喜歡惹是生非,但高揚可不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從來都不是,如果有需要,他完全不介意代表着沃爾夫岡狠狠的打上幾架。
架是要打的,但是規矩得搞清楚,要不然一個搞不好被關禁閉還是輕的,被槍斃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找事兒也得帶着眼,知道什麼事兒能挑還不怕大,什麼事兒不能碰。
當汽車終於停穩後,內特大聲道:“馬蜂小組,換上行動頭套。”
所謂的行動頭套,就是露出了雙眼能看見東西,高揚他們總不能像個瞎子一樣還得被人牽着走。
等着把頭套換了以後,內特才下令全體下車,而當前面的人陸續都下了車之後,高揚在下車時經過內特的身邊時,低聲道:“少校,什麼架能打,什麼架不能打?”
內特一愣之後,把頭扭到了一邊,低聲道:“能傷但不能重傷,尤其不能殘廢,不能偷襲,可以羣毆但必須保持人數對等,後果嘛,打輸的關禁閉,空降兵的那些人還是講規矩的,不用擔心在他們的地盤上就會受到區別待遇,這裏沒有主場優勢。”
高揚笑了笑,道:“明白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知道了內特少校的明確態度,也知道了有什麼規矩,心裏有了底之後。高揚也下了車直接站在車前的隊伍裏。
來受訓的不光是他們一車人。高揚發現有三輛大巴。按照每輛一個隨車軍官和一個司機之外,起碼有五十個學員兵,這樣的話,他們來受訓的人就有起碼一百五十個。
一百五十個人站成了三個方隊,集合在停車場上等候命令,而他們的前面,有十幾個空降兵就在哪裏看着他們。
雖然是來受訓的,但高揚發現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作為學員的自覺。一個個把頭昂的老高,個個都是掛着一張嘲諷臉,看上去氣勢洶洶的,分明就是找茬來了。
雖然分屬不同的部隊,不過內部交流訓練的時候,除了高揚他們十二個人,其他人是不用蒙臉的,而高揚他們因為身份不同,卻是需要帶着面罩,這麼一來。立刻就顯眼了很多。
202旅是常規軍的編制,雖然實力槓槓的。不次於特種部隊,但是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必須蒙着臉的,而沃爾夫岡的兵,不管出什麼任務,必須蒙着臉,而在訓練時也要蒙着臉的人,一般來説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在完成一場針對性的集訓後,立刻就去執行什麼任務,所以才要訓練時也必須蒙臉。
高揚他們這十二個人肯定不是因為要去執行任務,但是別人不知道啊,所以,在那些空降兵的眼裏,高揚他們這些人就成了即將會去執行什麼重要任務的老兵了。
看着十幾個空降兵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掃來掃去,高揚把胸挺得更高了,用挑釁的眼神使勁的才去瞄那些空降兵。
迎接高揚他們的人裏,軍銜最高的也是一個少校,只是歲數比內特稍微大了些,特種部隊裏高軍銜低軍職的現象很常見,而空降兵這種常規軍裏,少校的軍銜不僅高,而且還極有可能是一個營長或者副營長的職務了。
不管職務如何,空降兵肯定得派出一個軍銜對等的軍官來接待,所以就是一個職務不低的少校出面了。
內特走到了空降兵少校的面前,敬了個禮之後,把一張紙遞給了少校,淡淡的道:“應到一百五十人,實到一百五十人,這是具體名單。”
空降兵少校回了一個禮,接過了名單,交給了旁邊的人後,和內特握了握手,一臉微笑道的:“歡迎,非常歡迎,我們和貴部的交流已經成為傳統,本來我們還對於無法和你們繼續交流而覺得可惜,不過你們又來了,這很好,畢竟打敗其他的部隊也沒什麼意思,雖然同樣是贏,但還是贏你們比較爽。”
內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後,大聲道:“上次只是個意外,不過我毫不意外你為什麼會記憶猶新,畢竟當慣了失敗者,偶爾贏一次肯定會印象深刻的,我理解。”
空降兵的少校拉下了臉,冷冷的道:“我也理解你的痛苦,巷戰輸給了空降兵,哈哈,不過這不是什麼意外,畢竟不管打什麼仗,我們才是最好的嘛,但我們決定加強巷戰,那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內特的臉上掛起了微笑,道:“沒錯,沒錯,在野外的開闊地形的幾次演習,竟然還是我們比空降兵打的好,作為空降兵在野戰中連續失利,也只好鑽研一下巷戰了嘛。”
兩個少校的間的唇槍舌劍,立刻就把本來就是對立的氣氛直接推向了先來場羣架的邊緣,雙方士兵你瞪我我瞪你,根本就是不幹一仗就過不去這勁兒的意思。
就在這時,內特突然又帶着些不屑的語氣道:“説起來,我很奇怪啊,為什麼今年給我們下達的命令必須是晚上進行轉場呢?現在我明白了,晚上人少嘛,士兵們都休息了嘛,對不對?”
空降兵少校把手一揮,道:“好了,少説些廢話吧,陸軍司令部要求我們做好晚上接待你們的準備,而且連接待人員的名單都給了我們,還要求明天必須直接開始訓練,不過沒關係,我們馬上會有一隊新兵會結束訓練路過這裏。”
高揚立刻就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然後他就激動起來了,這可是約架啊。
看的出來,兩支部隊的合練是傳統,競爭自然也是傳統,並且每次見面先打架不然也成了傳統,要不然怎麼會有了一套打架的規矩,而且不會受罰呢。
可能就是因為爭得太厲害,把事情搞得太大,才讓陸軍司令部把兩個部隊給拆開了,然後今年無奈又給安排到了一起,不過為了儘量避免打架,尤其是打羣架這種事情的發生,就把轉場時間安排在了晚上,而且把空降兵方面誰來接待這種小事兒都沒有遺漏,直接指定了名單,防的就是出現大規模羣毆這種事情的發生。
結果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上頭有令下面照辦,只是出現了計劃外的情況,比如一隊訓練完畢的士兵路過,兩邊兒起了衝突打起來了,這場架就算是約成了。
至於説司令部下道命令説不許打架,搞笑呢,打都打了,還能都斃了不成,現成的有規章條例,該關禁閉了關禁閉唄,潛規則下,打輸了的那方乖乖的關禁閉就是了嘛。
內特什麼都沒説,只是默默的扭過了頭,而空降兵一眾來迎接的軍官也很有默契,把視線投向了和內特的同一個方向。
高揚他們都是揹着包,拿着生活用品的,這時也不用下令,聽令哐啷的都是往地上放東西的聲音。
高揚興奮地很,對着李金方沉聲道:“蛤蟆,你瞅準了,直接找軍官打!其他人別摻和,這幫人厲害的很,羣毆才是咱們的能混的。”
李金方沉聲道:“我一個挑所有軍官嗎?那不成啊,我肯定打不過,他們肯定安排的是格鬥好手。”
高揚急道:“笨蛋,你沒看出來啊,這是兵對兵,將對將,有規矩的,你別一個挑一羣啊,你車輪戰!”
李金方沉聲道:“行,我先用話擠兑住他們,不愁他們不打。”
正在説話間,高揚就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稍待片刻,就見有一隊人排着隊跑過來了。
高揚不再説話了,等着跑來的部隊近了之後,他發現來的人也就是一百五十人左右,另外旁邊還有幾個帶隊的軍官。
離得近了,只剩下三四十米的時候,排成整齊隊列的空降兵突然集體大喊了一聲後,隊列一散直接就撲了過來,而站成方隊的這邊也是吶喊了一聲後,朝着撲來的空降兵就迎了上去。
二話不説,直接開打。
高揚愣了下之後,大聲道:“我次奧,這就幹上了!打!”
高揚以為怎麼着也得交代一下,互相嘲諷一下,然後先單挑再演變成羣毆的,誰知道人家不按套路來,直接就幹上了。
那幾個空降兵的軍官似乎只管把同樣是新兵的空降兵帶到地方就算,看着兩邊打起來之後,卻是直接停下了腳步,既不干涉,也沒有參戰的意思。
其實也對,軍官必然是老兵,一個個都能打的很,而且高揚用膝蓋想也知道空降兵離肯定得有格鬥高手鎮場,哪能輕易去欺負新兵呢。
就像兩個浪頭對撞到了一起,緊接着就是噼裏啪啦的的聲音,雖然沒有武器器械,打起來也是拳拳到肉,聲音大的很。
高揚他們在後邊,前邊都打起來了,後邊還沒散開陣型開打,等着前邊的人往兩邊一閃,乒呤乓啷的打到一起後,兩三個空降兵照着高揚就撲了過來。
高揚沒用撩陰腳,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這是友誼性約架,不能太過分,何況撩陰腿一出誰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壞了不能把人打成重傷打成殘廢的規矩也就罷了,萬一把人踢成了太監,那罪過可就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