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金方猛地都有些變形的動作,高揚就知道那些哨兵肯定是都死了,等他走到了那三個士兵的跟前時,李金方湊到了他的跟前,小聲道:“我次奧,真的都死了,這毒藥太厲害,太神了吧!”
高揚把夜視儀換成微光的,俯下身看了一下,然後伸手在三個人的脖子上摸了一下脈搏,毫無意外,三個人都已經死的透了。
死去的哨兵懷裏抱着槍,還維持着互相依靠的姿勢,每個人身上都中了一支箭,有個人的脖子上中了一支箭,死的快還情有可原,可是其中一個人中箭的部位是在大腿上,儘管如此,那個人連姿勢都沒有變化,高揚覺得這個人很可能是還沒有察覺到疼就已經在睡夢中死去了。
雖然很震驚,但沒時間大驚小怪了,高揚示意保持着警戒,通知身後的人都趕來通過了那個小小的斷崖後,隊伍再次前進。
沿着山體繼續上升,小路開始變得難走起來,有時候小路就是在貼着懸崖開闢出來的,只能勉強讓一個人側着身子通過。
正在小心前進的高揚突然聽到了像是下雨時發出的聲音,但是身上並沒有感到有水落下的高揚正覺的奇怪時,卻見前方貼着懸崖的小路再次一個轉折。
繞過懸崖上的一個尖角之後,高揚很快發現水聲來自於一個很小的瀑布。
懸崖上有道小瀑布落下來,因為水流太小,瀑布落下的時候不是水柱。而是形成了密集的水滴。長年累月的沖刷。懸崖上形成了一個u型的凹口,而小路需要從瀑布的後面從凹口穿過去。
瀑布造成的凹口很小,但是凹口的另一端卻是又有人把守,而且與在斷崖處不同的是,這裏的哨兵還很負責,因為是懸崖旁邊,太過狹窄的地形沒有足夠讓人休息的地方,所以兩個哨兵沒有睡覺。可以看到兩個人在瀑布的另一端站着,還時不時的動一下。
雖然哨兵只有兩個人,但是距離稍微有些遠,大概有三十米的距離,不過好處是沒有任何植物的阻礙。
高揚打了個手勢,讓人都後撤了一點後,對着露西卡輕聲道:“三十米的距離,吹箭能夠到嗎?”
露西卡思索了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道:“稍微有些遠。但是吹箭的射程沒有問題的,我應該能命中。”
高揚點了點頭。道:“我用弓,你用吹箭,咱們兩個同時動手。”
和露西卡説了一聲後,高揚在對講機裏小聲道:“熊,過來,小心點兒別發出聲音。”
佈列金夫斯基用的vsk94步槍的消音效果非常好,高揚為了保險起見,決定還是把佈列金夫斯基調過來,一旦他和露西卡有人失手,佈列金夫斯基就可以及時補槍了,當然了,直接用槍幹掉兩個哨兵更保險,可是消音效果再好的槍發出的動靜也比弓和吹箭大的多了,所以槍只能作為備選方案。
把佈列金夫斯基調到跟前,讓他做好了射擊準備後,高揚拿出了一支箭,讓露西卡拿着在小瓶裏蘸了些許的箭毒,等着露西卡的吹箭也準備好之後,高揚拿過下了反曲弓,把箭搭在了弓上。
在拿到弓之後,高揚曾在出發前試射了幾箭,對於手裏的弓箭還是比較熟悉的,但是超過了三十米之後,高揚不敢保證自己就肯定能射中人體目標,尤其是在帶着夜視儀瞄準的情況下。
等高揚和露西卡做好了準備,李金方舉起了手臂,這時高揚緩緩的拉開了弓,而露西卡也舉起了吹箭筒,等着李金方的手臂揮下,高揚隨即鬆開了弓弦。
“嗡”的一聲輕響後,離弦而出的靶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後,最終扎進了高揚瞄準的目標背上,但是高揚並看不到這些,他只是看到自己的目標揚了下手,隨後,身子慢慢的向前撲倒,最後扶在峭壁上,慢慢的滑了下去,直到附身趴在峭壁上,身子與峭壁形成了一個夾角後停了下來。
露西卡的目標則是身子一晃之後,隨即向後靠到了峭壁上,從此一動不動。
輕舒了一口氣,高揚把弓揹回了身後,然後一行人小心的經過了被水澆的極其濕滑的小路。
説起來,經過瀑布下方濕滑的小路,其危險程度還要遠高於那兩個哨兵。
經過了瀑布,來到擋住了路的哨兵身邊,看到哨兵背上的那支靶箭後,高揚忍不住覺得有些恐懼,張嘴死果然名副其實,這一次他是親眼看到了箭毒的威力,想到萬一被這種箭毒不小心劃破了的皮膚,只能來得及張開嘴卻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那可真是連句遺言都來不及交代。
經過了瀑布之後,路並未變得好走一些,仍舊是貼着懸崖行走,但已經非常靠近平緩的山頂了,再走出了二三百米後,李金方再一次舉起了右臂,示意所有人停下之後,隨即用手語通知了高揚,他們已經到阿圖羅的營地了。
阿圖羅的營地並不是在山頂上,而是在峭壁上向外延伸出的一塊平地上,就在於小路平行的位置還略微有些靠下,這讓高揚他們能方便的觀察出礦區的情形。
平地的位置很有限,所以阿圖羅的礦區營地面積很小,一共只有四間並不算大的草棚子,連牆都沒有,棚子下面睡滿了人,另外還有一大一小兩個至少能算是屋子的建築,而且其中一間比較小的屋子裏還亮着燈。
營地不大,但是哨兵卻有六個之多,而且都端着槍站在了營地裏,其中兩個站在營地出口的位置,剩下四個,就在營地裏走來走去。
那些哨兵給高揚的感覺不像是在防範着外敵的入侵,倒像是在看着在棚子裏睡覺的人,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他更加的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按照小路上的情況來説,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在路上就被人發現的話,真的很難能攻入阿圖羅的營地,可是現在已經到了營地,那麼強攻也不是不行,但如果要強攻的話,他們就必須留在沿着峭壁不足一米寬小路上,所以高揚還是想盡量能悄無聲息的殺進去。
營地距離高揚至少有四五十米的距離,而且中間還有樹木的阻隔,用弓箭和吹箭都不行了,高揚輕聲道:“等着支援組的人過來,然後我們四個去把營地出口位置的哨兵解決掉,摸哨失敗就強攻。”
説完後,高揚用對講機把支援組叫了過來,輕聲道:“注意了,沒有能成功摸哨,就開槍,務必在短時間內把所有開槍的目標都解決掉。”
説完之後,高揚把身上的弓箭都拿了下來,放到了小路上,把霰彈槍和手槍都做好隨時擊發的準備,摸了摸胸前的斧子後,把手一揮,隨即和李金方一起沿着小路摸向了營地。
光禿禿的石頭峭壁前方的小路上沒有一絲遮蔽,但是漆黑如墨的夜晚已經能提供足夠好的掩護,陰雲密佈的天上沒有一絲光亮,正是摸哨的絕佳時機。
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四個人慢慢的靠近了營地門口的兩個哨兵,這一次高揚沒有與李金方拉開距離,四個人一起摸向了營地口上的哨兵。
營地出口的哨兵與四個營地內的哨兵距離不過四五米,一動就得儘快全部解決,決不能給敵人留下任何反應的機會,高揚左手拿着手槍,右手拿着斧子,緊跟在李金方的身後,靠近了營地出口的哨兵。
開始的時候離開夜視儀,就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這還讓高揚放心了不少,可是但距離靠近到哨兵只有不到三米的位置時,高揚的心開始壓抑不住的狂跳。
他有種衝動,就是想立刻衝上去,一斧子砸爆哨兵的腦袋。
小屋裏有燈光從窗口透出,這使得營地範圍內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微微有些許的光亮,也正是這一線光明讓高揚緊張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營地出口的兩個哨兵在臉對臉的小聲聊天兒,而營地裏來回踱步的哨兵發出的腳步聲,掩蓋了高揚他們發出極為細微的聲音,這使得營地出口的哨兵竟然還沒發現。
高揚身前的李金方都快摸到哨兵了,只要哨兵微微轉過頭來就能看到他,但李金方卻還是不緊不慢,只是張開了雙手,而另一側的賽繆爾這次卻是沒有用他的鐵錘,而是舉着一把刺刀。
當距離哨兵已經不足兩米,伸手就能夠到的時候,李金方才終於向前一個猛撲。
李金方伸出的手一把抱住了側面對着他的哨兵,然後一個猛然的發力,把側臉對着他的哨兵腦袋扭得猛然轉向一百八十度,瞪大的雙眼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看着自己的後背。
賽繆爾則是一把捂住了哨兵的嘴,然後把刺刀猛然戳進了哨兵後腦腦幹的位置,用鐵錘的話,砸下去會有聲音,但用尖鋭的刺刀,卻是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用刺刀穿透堅硬的顱骨需要很強的力量才行,但賽繆爾顯然具有這種力量。
李金方和賽繆爾都是輕輕的把手裏的哨兵放到地上的時候,高揚已經舉着斧子朝營地裏的四個背對着他的哨兵摸了過去,與此同時露西卡也是舉着一把刺刀,緊跟在了他的身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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