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他們肯定是沒辦法繼續待在中轉船上了,但好消息是附近不只有一條中轉船,安東賽爾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他的東西,而是聯繫其他的中轉船。
高揚他們附近有三條中轉船,都在主航線的附近,彼此相距也不是很遠,安東賽爾聯繫了一艘名為勝利號的中轉船,與他們所處的中轉船相距約有四十多海里的距離,但不遠也是相對來説的,在海上只隔了四五十海里確實不算遠,但高揚他們不可能游到勝利號上去,而庫裏顯然也不會好心的派一艘小艇把他們送走。
還好勝利號上有真升機,可以更快的接送武裝護衞人員上下商船,至於庫裏的中轉船上雖然也有可供直升機起降的平台,但庫裏並沒有購置直升機,直升機的停機坪空了出來,而這一點現在對高揚他們來説無疑是個利好消息,高揚他們可以乘坐勝利號上派來的直升機轉移過去。
阿伊達被送去了船上的醫務室檢查,確認了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開始接受治療的時候,高揚他們才得以離開了艙室,去了後甲板的停機坪上等着直升機來接他們,不過子彈上膛,火箭筒做好發射準備是必須的,雖然説着是沒事了,但還是得以防萬一才行。
等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直升機終於趕到了高揚他們的頭頂上,庫裏一刻也不願意讓高揚他們多待了,所以雖然很不情願,所以庫裏還是捏着鼻子下令中轉船配合。並指揮着讓直升機降落了到了停機坪上。
高揚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很快重新起飛。等直升機飛出很遠之後,高揚才長舒了一口,嘆聲道:“安東賽爾,很抱歉把你也捲了進來。”
安東賽爾搖了搖頭,道:“夥計,我們是一夥兒的,你沒必要向我道歉,我可不是個軟蛋。如果你被那個傢伙羞辱了卻沒什麼表示,我才會看不起你呢,這沒什麼,我們大不了換一條船就行了,而且我們不是已經找到另外一條船了嘛,我們甚至不會影響到明天的計劃。”
高揚只是對安東賽爾表達了歉意,至於其他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們是榮辱與共的一個團體,受辱了就開打。既然開打就併肩子上,就算有誰死了也不會怪別人。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裏還能叫生死兄弟呢。
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嚴肅的布魯斯這時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帶笑的大聲道:“夥計們,我們太幸運了,如果再等的時間長一些,只有上帝才知道我們能不能就這麼簡單的離開了,知道嗎,我很慶幸直升機來的夠快,如果讓庫裏知道阿伊達以後會很慘的話,我覺得他肯定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的。”
高揚不解的道:“那傢伙能有有多慘?不就是斷了幾根肋骨嗎?最多再有點腦震盪,這也能讓庫裏冒着我們開戰的風險,也要替那個白痴出頭不讓我們離開?”
布魯斯驚訝的看着高揚道:“老闆,你作了什麼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那個阿伊達為什麼暈了過去無法醒來,因為他的疼痛超過了人能承受的極限,你踢爆了他的卵蛋,他的餘生要麼去做變性手術,要麼就只能當太監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説,我認為他一定會和你拼命的。”
高揚驚訝的道:“這麼嚴重?”
布魯斯一臉嚴肅的道:“老闆,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眼光,從你踢他的力度和角度,還有阿伊達受創後的反應來看,他這輩子別想當個男人了。”
高揚愣怔了一下之後,突然滿臉歡喜的和同樣是喜氣洋洋的崔勃擊了個掌,然後又和眉開眼笑的李金方擊掌之後,一臉得意的道:“我就説嘛,怎麼可能只是斷上幾根骨頭就沒事了呢,我還覺得下手是不是太輕了,不過既然已經讓那個白痴變成了太監,唔,這還差不多,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布魯斯聳了聳肩,道:“那傢伙受傷的是敏感部位,我想船上的醫生一定沒有去檢查那白痴褲襠裏的玩意兒,而是隻注意他頭上和胸口的傷勢了,否則的話,任何一個專業一點的外科醫生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安東賽爾的眉頭皺了起來,道:“這麼嚴重?以後不會有什麼事吧?我想庫裏一定還會再找麻煩的。”
高揚衝安東賽爾笑了笑,道:“這事兒跟你無關,只要他不找你的麻煩就行,如果他要找你,你就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讓他來找我好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找我的麻煩。”
安東賽爾聳了聳肩,道:“我可不怕庫裏來找我的麻煩,夥計們,庫裏的船是租的,停泊的位置是在公海上,最重要的船是在巴拿馬註冊的,也就是説,在船上發生的一切包括重傷害的刑事案件,只能由巴拿馬政府來處理,所以庫裏既然沒有把我們留下來,那麼以後再想通過法律途徑來找茬的話,讓巴拿馬政府來找我好了,我只是擔心你們,庫裏的手下可是有很多人的,所以你們以後得小心呢。”
弗萊把手一揮,道:“讓他們來試試吧,只要他們不怕死就行。”
高揚才不怕庫裏或者那個黑人以後找他的麻煩,他們雙方以後不太可能會再碰面,就算遇上了,也不會有人替那個叫做阿伊達的黑人出頭的,而如果阿伊達打算一個人或者糾集起幾個幫手來幹上一仗的話,高揚表示非常歡迎。
高揚他們幾個人一路上有説有笑的,只等着到了勝利號上之後好好睡上一覺,連第二天的工作都不會耽誤,而且同屬一家公司的勝利號和在亞丁灣另一端的中轉船上都有直升機,高揚他們以後就可以乘直升機上下上傳了,比原來小船接送更快更安全,重要的是還不會暈船了,所以發生了一場風波,但怎麼看都沒有可生氣的地方,當然了,用直升機接送他們的費用會貴一些,但這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小事了。
等直升機降落到了勝利號的停機坪上,高揚他們下了飛機,低着頭跑出了停機坪的範圍之後,卻見一個一臉嚴肅的中年人大聲道:“哪位是安東賽爾先生?”
安東賽爾滿臉堆笑的走到了那個中年人的身前,道:“我就是安東賽爾,請問您是哪位?”
那個中年男人沉聲道:“我叫維爾,是勝利號上的負責人,現在我通知你,你們必須儘快離開勝利號。”
安東賽爾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他一臉不解的道:“為什麼?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維爾一臉嚴肅的道:“我剛接到了庫裏先生的電話,我已經瞭解了你們在快樂瑪麗號上做了什麼,我的船上不允許像你們這樣的人存在。”
安東賽爾一臉的憤怒道:“那麼你肯定不知道一切是因為什麼而起的,夥計,只聽一面之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的人可不是惹是生非的混蛋加白痴,你確定你真的瞭解發生了什麼嗎?”
維爾聳了聳肩,道:“坦白説,我沒興趣瞭解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只要知道你們動了槍,差點兒鬧出了人命就行,至於誰是挑起事端的元兇我才不管。”
安東賽爾憤怒的道:“如果你不是想要主持正義,那麼為什麼不讓我們停留?我想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先生。”
維爾嘆了口氣,道:“好吧,夥計,只因為一點,你的公司不屬於海運業保安協會,而我的公司和庫裏的公司都屬於這個協會的會員,當庫裏有足夠的理由提出申請,要求協會里的公司斷絕和你們的一切合作之後,你們就不能等上這條船了,另外我得告訴你,所有控制着中轉船的安保公司都加入了海運業保安協會,所以很遺憾的提醒你,夥計,你無法和任何一條中轉船簽署合作協議了。”
安東賽爾一臉呆滯的道:“不,你不能這樣做,你們不能這樣做,這件事明明是因為一個該死的白痴而已,為什麼卻是我們要受到懲罰。”
維爾嘆了口氣,道:“夥計,你説的那個白痴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他以後就只能告別男人這個性別了,如果我們不是在海上,不是在註冊地為巴拿馬的船上,事情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收場的。”
高揚的好心情立刻就到頭了,看着一臉呆滯的安東賽爾,高揚雖然沒有因為動手打了一個該死的人渣而後悔,當他覺得很是對不起安東賽爾,因為受他的牽連,本來錢途大好的安東賽爾很有可能不得不告別海上武裝護衞這個行業了。
正在高揚打算説些什麼的時候,安東賽爾朝他搖了搖頭,然後看着維爾道:“夥計,現在我們已經在勝利號上了,你不能把我們丟到海里去,就算讓我們離開也可以,但我們至少能安全的離開才行吧?”
維爾點了點頭,道:“當然,先生,這是最基本的人道待遇,你們在勝利號上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24小時,這是我能向你們提供的最長停留時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