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南宮長老就向圍在自己身邊的弟子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弟子施展身法,衝到了蕭辰和洪燭的身前,運轉心法,展露元嬰大圓滿的修為,然後同時祭出自己的法器,對着兩人狠狠的劈了下去!
“老公,老公你快醒醒啊!”洪燭反覆搖晃着蕭辰,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眼看兩件閃着異光的法器氣勢洶洶的襲來,懷裏的蕭辰一動不動,洪燭心念電轉,也顧不上慌張和絕望了,眼神一轉,瞥到了身旁的飛劍,想起剛才蕭辰對它下的命令,便立刻一伸手,握住了飛劍的劍柄。
“快走!帶我們離開這裏!!!”洪燭用另一隻手緊緊抱住蕭辰,然後衝着飛劍厲聲喝道。
“轟轟!”
兩個弟子的法器齊齊撞在了地面上,砸出兩道月牙形的深坑,頓時碎石飛濺,灰塵騰然而起,在會客廳裏不斷瀰漫開來,嗆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連連咳嗽,連眼前的東西都看不見了,只能不斷徒勞的揮着手,想要將面前的灰塵驅散。
等灰塵終於慢慢散去之後,眾人定睛一看,卻發現會客廳裏早已沒有了蕭辰和洪燭的影子,那兩個弟子相顧失色,趕緊追到屋外。
放眼望去,兩人只見天空中一個黑點正快速遠去,幾個呼吸之間就沒了蹤影,看樣子是追不上了。
兩個弟子面面相覷,無奈之下,只好一臉懊喪的返回屋中。向南宮長老謝罪。
“哼!手中握有如此強大的法器,結果也只是用來逃跑而已。真是暴殄天物!”南宮長老倒也沒有責怪自己的手下,只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嘲諷了一句。
此時整個會客廳裏安靜得可怕,焚天派的人眼睜睜看着好不容易請來的供奉就這麼被打得重傷逃走,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不知道那南宮長老會怎麼處置他們。
“咳咳……”南宮長老撫着胸口,嗆咳了幾聲,隨後挺直身板,轉身看着段肅清和龔少熙,倨傲的説道:“想必你們已經看到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蕭強已經被我弄死。現在你們趕緊去準備幾個設施齊全的房間,讓我們幾個好好休息休息!”
“去你丫的,憑什麼要給你準備房間!你以為自己算……”龔少熙頓時火冒三丈,氣得直瞪眼,跳着腳怒罵道,不過剛説了一半,就被段肅清給拉到了一旁。
“南宮長老,您千萬不要和這小子一般見識,他年輕沒見過什麼場面。所以不太懂事。”段肅清賠着笑連連道歉。
南宮長老面色有點冷漠,瞪了龔少熙一眼,卻沒有發作,只是不爽的哼了一聲。
段肅清拉住又要暴走的龔少熙。先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才試探性的問道:“在下多嘴問一句,不知道南宮長老在這裏住下。是要欣賞焚天派的風景,還是身上有些不舒服。需要調養一陣子?在下也好為您幾位安排更合適的針對服務。”
其實段肅清心裏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剛才蕭強和南宮長老對轟的場景大家都看到了。雖然説蕭強確實不敵敗走,但南宮長老也吐了血受了傷,現在又突然要求在焚天派裏休息,這就讓人不由得有些懷疑了。
如果南宮長老真是因為受了重傷,要藉着焚天派療傷的話,那段肅清就得掂量一下了,是忍辱負重乖乖的承擔下來,還是怒髮衝冠直接把這些人給滅了比較好?
“看不出段掌門還有這等心胸,供奉被滅了居然一點異色都沒有,佩服佩服。”南宮長老斜了段肅清一眼,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説道:“我既不是為了調養,也不是為了度假,老夫是考慮到你們清點那些天材地寶需要時間,所以才特意留下來幾天,讓你們好好的仔細檢查一番,然後移交給我們接收。”
段肅清嘴角一抽,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估計已經被南宮長老給看穿了,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招來邊上的弟子吩咐了幾句,然後勉強笑着對南宮長老説道:“那個……房間已經幫您幾位準備好了,請跟隨這位弟子過去住下就好,有什麼其他吩咐,您也可以直接告訴弟子。”
“嗯,這還差不多!”南宮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幾個弟子大搖大擺的跟着焚天派的人往門外走去。
經過龔少熙的身邊時,南宮長老還頗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小傢伙,多向你的掌門學着點!要記住你們焚天派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門派,別以為有個廢物玄升期高手保護着,就能橫行無忌了,我們雲玄宗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隨時都可以把你們滅掉!”
説完之後,南宮長老仰天長笑,在五個弟子的恭維聲中,離開會客廳揚長而去。
“你……”咬牙切齒的盯着遠去的南宮長老和他的手下,龔少熙氣得緊握雙拳,面色鐵青,恨不得衝上去和他們同歸於盡。
“少熙,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段肅清拍了拍龔少熙的肩膀,長嘆了一口氣,注視着那些人的背影,苦澀的説道:“其實我也十分厭惡那個鼻孔朝天的南宮長老,不過你也知道,雲玄宗畢竟是修仙界之中的翹楚,以目前咱們焚天派的狀況,連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的實力都沒有!”
“我明白,可是……那老傢伙説的話太氣人了,擺明了沒有把我們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龔少熙深呼吸了幾次,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龔少熙也不是真傻,自己的師父在那南宮長老面前都佔不到便宜,還被打成了重傷,如今生死下落不明,這就説明南宮長老的實力有多麼的深不可測!
自己剛剛突破元嬰期,要是憑着一腔熱血就上去挑釁,那根本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而已!
所以龔少熙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意,琢磨着等找個機會再實施報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