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思恬和林芳感到大快人心,恨不得拍手稱快的同時,鄭佩琪卻是直接被寧月璟的這一記耳光給徹底打蒙了。
甚至都暫時忽略了身上和臉上的疼痛,只是躺在地上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寧月璟,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實在是想不到居然還真的有人敢打她,而且還打得這麼狠,整個腦子裏都似乎在‘嗡嗡’的響。
難道剛才她所説的那些話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她的老公可是堂堂銀海市‘武監局’的副局長,她的侄兒更是仙門三清宮的門徒,這個女人怎麼敢真的打自己?
究竟哪來的膽子和底氣!
難道她就不怕死嗎?
現如今的習武之人有幾個膽敢隨意得罪武監局的人。
這武監局顧名思義,可是國家專門針對如今這日益增多的武者所特意增設的部門,職責便是監管武者。
基本上就是將原本掛靠在國安之中,隱藏在水面之下的龍魂大隊的職權公開化,並獨立設局,就連這武監局的骨幹人員也盡皆都是原國安龍魂特種大隊的人員。
是以,對於武者而言,這武監局不啻於頭頂上的一柄利劍,輕易哪敢招惹?
更遑論鄭佩琪身後可還有一個仙門三清宮門徒的侄子,對於仙門弟子而言,區區幾個世俗武者,便是出手殺了那也就殺了,政.府部門根本不敢去追究過問。
正因為如此,之前鄭佩琪才敢對林芳和李思恬二人那般張狂跋扈,肆意挑釁,目中無人。也同樣是因此,才會對寧月璟居然敢真的動手扇她耳光感到不敢置信,直接被打蒙。
在鄭佩琪看來,寧月璟敢打她,那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要命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呱噪!真以為你有個什麼侄子拜入了仙門就沒人能治得了你?哼,如此飛揚跋扈,我今天打的就是你!”
寧月璟見鄭佩琪懵然的呆望着自己,不由冷哼了一聲。
這時候,鄭佩琪終於回過神來,身上各處的疼痛感也相繼襲來,登時讓她情不自禁的吸了口氣,她的臉頰上更是迅速的腫起了好大的一片。
不過,此刻鄭佩琪卻依舊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心中充滿了羞憤與怨怒。
她死死地盯着寧月璟,雙眼紅通通的,好似要噴火一般,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捂着高高腫起的臉頰,一手指着寧月璟大叫道:“你、你、你竟敢打我!竟敢打我?我……我要殺了你!”
説罷,鄭佩琪頓時狀若潑婦般的抓起旁邊桌上放着的茶壺便尖叫着直接朝寧月璟猛地砸了過去。
“小心!”
林芳和李思恬見狀,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寧月璟卻是不禁冷冷一哼,抬手一揮,一股勁氣發出,立時間原本朝她砸來的那茶壺便劃了一道圓弧,反向朝着鄭佩琪飛了回去……
嘭!
嘩啦……
銅質的茶壺狠狠地砸在鄭佩琪的臉上,寧月璟雖然壓根就沒用半分力,但被茶壺這麼一砸,鄭佩琪仍然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着立刻捂着臉上,一陣哀嚎。
那茶壺裏的茶水雖然並非滾燙,但怎麼也有個七八十度上下,茶壺這麼直接砸在她臉上,裏邊的茶水自然潑了她一頭一臉。
那麼燙的茶水潑在她的頭臉上,她若是不慘叫哀嚎那才是怪事。
茶壺摔在地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自然又引得餐廳裏的其他人一陣側目,原本還只是坐着抬頭張望的那些客人此刻都紛紛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朝這邊望來。
看到現場的狀況,都不禁一陣吸氣。
至於餐廳裏的那些服務員,則一陣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啊!疼,燙,燙死我了……”鄭佩琪捂着臉上,狂甩着頭上和臉上那灼燙的茶水,悽慘的嚎叫着。
一縷鮮血更是順着她的額頭緩緩地流下。
卻是剛剛被那茶壺所砸中的地方被磕破了一道口子,那嫣紅的鮮血讓她看上去更顯得悽慘無比。
只不過,對比她先前有恃無恐的跋扈張狂,這也是她罪有應得!
“自作自受,活該!”
李思恬看着她哀嚎連連的模樣,不由輕哼了一聲。
林芳撇了撇嘴,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那麼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寧月璟的臉上則毫無波瀾。
鄭佩琪在經過了最初的巨燙和疼痛之後,這會兒已經漸漸稍緩過來,聽到李思恬和林芳的嘲諷,心中的怨恨和怒火立即噌噌上躥。
她一手捂着被磕破,血流不止的傷口,那雙尖酸刻薄的細眼充滿怨毒的死死瞪着寧月璟和李思恬、林芳三人,神情猙獰的尖叫道:“你們給我等着,有膽子就別跑,我這就去叫我老公還有我那侄兒來,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死!”
鄭佩琪此刻顯得有些狀若瘋狂,一臉猙獰怨毒的神情,加上她的頭髮又被茶水那麼一潑,濕漉漉的披散下來,臉上還淌着鮮血,看着竟有幾分似女鬼一般,頗為兇戾嚇人,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不過寧月璟對她的威嚇卻毫不在意,只是冷笑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冷聲道:“好,我今天就在這兒等着,你想去叫誰來給你出頭,儘管去叫,我倒要看看你那個拜入三清宮的侄兒能有多大的威風,哼!”
區區一個三清宮門徒還沒放在寧月璟的眼裏。
就算是三清宮的尊主駕臨,寧月璟也沒什麼好忌憚的。相反,敢來招惹自己,應該要忌憚害怕的是他們才對。
因為清楚寧月璟的身份,李思恬和林芳也同樣並無什麼擔心的,反倒是看着鄭佩琪的眼神就彷彿是在看一個小丑一般,帶着幾分戲謔和不屑之色。
她們清楚,假如鄭佩琪真的把她那個三清宮門徒的侄兒叫過來給她出頭,到時候才真的有好戲看了。
她們都知道以寧月璟的脾氣,只要對方敢來出頭招惹她,那麼對方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當然,若不是知道寧月璟是尹修的弟子,完全有恃無恐,李思恬和林芳也不可能如此的輕鬆。
若是換了只有她們自己在這,或者是其他人的話,只怕此刻早已是惶惶不安,感到大難臨頭,趕緊倉皇逃命去了。
“好,好!你們給我等着,等下你們可別後悔!”
鄭佩琪怨毒的盯着寧月璟,厲聲叫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