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着天九門的人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座空曠的山谷中。四周的山巒長滿了鬱鬱葱葱的樹木,一些峭壁處還有藤蔓攀延。
當霍林生帶着天九門的幾十名骨幹門徒來到山谷時,遠遠地依稀可見另一撥人已經等候在山谷中一處地勢較高的平地上。
對方的人數也不少,大約也在三四十人上下。
那三四十人大多穿着隨意,並沒有太多講究,只是每個人的胸口都彆着一枚‘玄’字胸章。
天九門的人也同樣是在胸口彆着有胸章的,不過天九門的胸章上卻是個‘天’字。
在對方的人中,也有一個例外。那人是個光頭和尚,身上披着袈裟,脖子上掛着一串碩大的佛珠,手中也拿着一串念珠。
看他的模樣,應當已經不下七八十歲,不過大抵是修為精深的緣故,整個人的精氣神還是格外硬朗,絲毫不顯老態。
想來這人十有八.九應該就是玄真門所請來的那位忘心法師了。
剛碰面,對方站在最前列的一名五十出頭的男子便上前兩步,帶着一絲得色和挑釁的口吻道:“嘖嘖,你們天九門好大的架子啊!現在才到,看來是沒把我們玄真門放在眼裏……”
霍林生站在最前面,看着對方,淡淡道:“你這句話説對了一半。天九門待人接物素來平和,自是沒有什麼所謂的架子。不過,沒把你們玄真門放在眼裏倒是真。”
“你……”
對方那名男子被霍林生這麼一句話氣得一窒,臉上浮現出一抹怒容,“霍林生,你不要太狂妄了!”
“狂妄?有嗎。吳勝寶,你倒是跟我説説。我什麼地方狂妄了。難道你們玄真門連續五次法會敗給我們天九門不是事實?”
霍林生瞥了對方一眼,淡淡的説道。
玄真門門主吳勝寶被霍林生這番話嗆得不輕。然而,怎奈對方所説的都是事實,他根本無法去辯駁什麼。
玄真門在最近二十多年,的的確確是連續輸給了天九門整整五次了。
正因為如此,自覺這一次法會絕對不能再輸給天九門。於是玄真門這才在付出巨大代價之下,請來了‘禪天寺’的忘心法師助陣。
意圖贏下這一次法會比鬥。
吳勝寶心知繼續跟霍林生這麼打嘴炮他是必輸無疑的,誰讓人家有‘乾貨’呢,這對噴起來,這底氣自然要比他更足,三兩句話就能把他嗆得無話可説。
所以,吳勝寶馬上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冷聲道:“霍林生,你們別得意。以前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今天,你們天九門休想再贏下這一次的法會,哼!”
站在吳勝寶身後的那些玄真門也紛紛叫囂了起來,“沒錯,你們天九門這次輸定了!”
“所謂風水輪流轉,這一次法會必然是我們玄真門會贏。”
“你們天九門最好乖乖認輸,否則。我們玄真門一定打得你們落花流水,哈哈……”
剛才玄真門的人都被霍林生的話給嗆得不輕。加上多年來一直輸給天九門,整個玄真門上下都憋着一口氣。
這一次玄真門已經請來了忘心法師,可以説勝券在握,於是自然免不了對天九門叫囂挑釁一番,宣泄多年來積蓄的抑鬱和那口惡氣。
面對玄真門的叫囂和挑釁,天九門的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還擊。紛紛叫嚷了起來。
“就憑你們也想贏我們天九門?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看來你們是這麼快就忘了上一次,還有上上次,以及上上上次……的法會你們都是怎麼輸給我們天九門的了?想贏我們,我呸!下輩子吧!”
雙方門徒一陣亂糟糟的打起了嘴炮。
看得出來,如今的天九門與玄真門之間。的確是已經結怨頗深。怕是不知情的外人很難想象就在八.九十年前這天九門與玄真門還是一體的。
一通亂哄哄的嘴炮過後,玄真門門主吳勝寶率先抬手示意己方的人停下來,冷眼的盯着對方。
見狀,霍林生也讓天九門的人停止了跟對方的嘴炮。
“霍林生,廢話也不多説,咱們這就開壇祭祖,然後分個高下輸贏!”吳勝寶冷聲道,言語中充滿信心,底氣十足。
霍林生同樣冷眼與吳勝寶對視着,冷然道:“怕你不成?”
“哼!”
霍林生冷哼一聲,立即向身後一揮手,道:“把東西抬過來,佈置法壇祭祖!”
“是!”
聽到霍林生的話,他身後的幾名年輕的門人立即將背上揹着的幾個大麻袋扛了上前。
另一邊,吳勝寶同樣冷冷一哼,立即揮手也讓玄真門的門徒將幾個大麻袋扛上來。
雙方的麻袋中所裝着的都是一些用來佈置法壇以及祭祀的東西。
看得出來,如今天九門與玄真門雖然已經分裂成兩派,並且頗有點勢同水火的架勢,不過,他們倒也還認共同的祖師。
尹修與尹天琪在天九門的眾多門人之中靜靜地看着。
尹修的目光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中間的那位十分醒目的光頭和尚‘忘心法師’一番,隨即便收回了目光,繼而又將注意轉移到了天九門與玄真門雙方各自正在佈置的法壇上面……
雙方各自在東南的方向佈置了一座法壇,看那方位和具體位置都是有一些講究。另外就是那法壇所用的材料也很有些門道在裏邊,並非隨意糊弄人的形式。
在雙方的門徒各自在佈置法壇的同時,其餘的人都紛紛冷眼對視着,空氣中都似乎瀰漫着一層凝重而壓抑的氣息,似乎連空氣都要被凍結一般。
對面的那名光頭和尚從雙方佈置法壇開始,他就自顧的在一側盤膝坐下,微閉着雙眸,手中撥着念珠。嘴裏低聲喃喃地念着佛經。
看那模樣,倒確實很有一番得道高僧的風範。
大約十幾分鍾後,雙方的法壇都相繼佈置完畢。法壇上,除了一些祭祀的祭品之外,都還各擺着一尊古樸的香爐,兩側還點着有白色的燭火。
法壇完成。霍林生與吳勝寶兩人互相冷哼一聲,相繼大步走上前,到各自的法壇前拿起紙錢和焚香開始祭祖。
在焚香祭祖的同時,兩人嘴裏都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些什麼。
而天九門與玄真門的其他門人此時也都紛紛收回了冷視對方的目光,轉而望着法壇,神情變得莊重、肅穆起來。
祭祀祖師,對於天九門和玄真門這樣的門派而言,還是一件十分莊嚴的事情,不容褻瀆。
祭祀的過程很快。片刻後就完成。
霍林生與吳勝寶各自將焚香插入法壇上的香爐中後,便紛紛轉過身,相對而立。
“霍林生,開始吧。這一次我要讓你們天九門輸得一敗塗地!”吳勝寶盯着霍林生,冷笑着説道。
霍林生自然不會示弱,反擊道:“就憑你們玄真門?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哼,霍林生,我懶得跟你廢話。老規矩。開始抽籤吧!”吳勝寶冷聲道。
霍林生聞言,立即衝着己方的人一揮手。道:“把竹籤拿上來!”
聞言,天九門的一位長老親自將一根細長的硬紙管拿了上來。那一根硬紙管兩端各露出一截大約有拇指那麼長的竹籤,兩端露出的部分幾乎一樣長。
硬紙管將竹籤緊緊地裹着,沒有留下絲毫的空隙。
待那名天九門長老將硬紙管拿上前後,霍林生便朝着對面的吳勝寶道:“請吧!”
“好!”
吳勝寶立馬大步上前,走到那名天九門長老的面前。而後仔細的盯着那紙管看了看,又緊緊地盯着那名天九門長老的眼睛和神情。
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
過了片刻,吳勝寶突然一把抓住了左側露出的那一截竹籤,用力一拉,將那竹籤從裹着的硬紙管內抽出。
眼睛只是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竹籤後。便立即對那名天九門長老道:“把剩下的那一截竹籤也抽出來看看吧!”
天九門的那名長老心中微嘆了口氣,隨手將剩下的右側那一截竹籤抽了出來。
當吳勝寶看到那名天九門長老抽出的竹籤長度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旋即扭頭看着霍林生,得意的笑道:“霍林生,看來這一次是連老天都不幫你天九門了。連你們天九門自己製作的竹籤都讓我給抽到了上籤,這一次法會,你們天九門還怎麼跟我們玄真門爭?”
霍林生看着吳勝寶以及天九門那名長老手中長短對比明顯的竹籤,不禁微皺了皺眉,心裏也不禁暗暗地嘆息。
原本就十分艱難的局面,此刻又被對方抽走了上籤,怕是更加難了!
不過,面上霍林生卻不會露怯,冷聲道:“吳勝寶,就算被你抽到了上籤又如何?你們玄真門抽到上籤,卻敗給我們天九門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什麼可得意的!”
“嘿嘿,我自有我得意的地方,霍林生,現在,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吳勝寶仍然是得意的冷笑着。(未完待續……)
PS:不知不覺又一個月過去了,作者菌都完全沒感覺到,就馬上進入十二月份了,真快。
想想眨眼間這本書也上架已經有剛好三個半月時間,字數也已經一百一十五萬字。似乎,再有兩個月就又過年了……
歲月啊,是把殺豬刀……
最後,還是喊幾嗓子吧,求個票,求個訂閲。
另外,希望大家還是儘量別去弄增幣來訂閲,那玩意是根本不計入作者訂閲中的,多少增幣對作者來説都沒有一分錢收入。
近來增幣明顯有越來越多的趨勢,訂閲掉得厲害,感覺心累不愛……已經木有多少碼字的激.情與動力。
寫書還是一個靠心思的活,心情不暢了,情緒自然高不到哪去。
嗯,反正吧,作者菌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的這麼嚷嚷幾句,除此之外,啥都做不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反抗不了,只能試着享受……
享受不來,那就只能沉默忍受。忍受不了的時候……憋問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