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慶瑞喝醉了,這一次可是他近些年來第一次喝醉酒,之前雖然也有各種各樣的應酬,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別人以他為中心,他想多喝就多喝,想少喝就少喝,不想喝就可以不喝,特別是在鐵州市內,基本上都是他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就算是陪省裏面來的領導,也不用那麼死命的喝,畢竟到了這一個層次,喝酒也只是一個方面了。
而今天晚上,舒慶瑞可謂是驚險連連,心情也是波動起伏的,剛開始在鳳凰宮的時候,被那個美女技師服務得舒爽至極,整個人都要飛到天上去了。而當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整個人瞬間就從愉悦的巔峯跌落到了冰冷的谷底,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絕望和恐懼,然而很快便又是擔心、焦躁,後來經過和譚鳴聯繫,到了高新分局以後,他的心又漸漸地平靜下來。
等從高新分局出來,舒慶瑞心中的擔心、焦躁就已經完全消散了,至少今天晚上這一劫已經順利地躲過去,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説不定這一次能夠轉危為機,有所收穫呢。當領導的,都是習慣於總結,習慣於從危機之中發現機會。今天晚上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和譚鳴的關係迅速地拉近,完全就成為了人生四大鐵之一。
可以説從現在開始他已經正式地成為了譚家體系中的一員,等到鐵州鍋爐公司的事情搞定以後,就有可能順利地跟周老三搭上線,進而成為周家體系中的一員,雖然周家是華夏國豪門望族,他這個正廳級幹部也不算什麼,但是再大的家族,也是需要基層的支持,需要培養根基的。所以舒慶瑞也沒有妄自菲薄,他相信自己有成為周家體系一員的實力和資本。
經過這麼跌宕起伏的一連串事情,舒慶瑞在晚上和譚鳴、劉大金一起吃宵夜的時候,便喝了不少酒,很快便喝得暈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醒來,舒慶瑞發現身上壓着一個人,猛然一驚,睜開眼,卻是一個長髮女子,也正好抬起頭來。睡眼惺忪的,臉上塗着厚厚的一層粉,看到舒慶瑞睜開眼,她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道:“老闆,你醒了啊,昨天晚上你好猛哦,搞得我差點暈過去了。”
“嘿嘿……”舒慶瑞乾笑了兩聲,順手摸了那女子一把。心中卻是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不過他昨天晚上着實喝多了,喝斷了片,對於晚上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印象。只是記得好像做了個夢,夢見還是在鳳凰宮裏面玩,和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明星玩得爽翻了天,各種姿勢都用盡了。想來估計是迷迷糊糊地跟眼前這女子胡搞吧。
看看眼前這女子大約二十多歲,雖然長得也算漂亮,但是很明顯一副風塵氣息。舒慶瑞心頭就有些膩味,如果真的是女明星的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的手機呢?”舒慶瑞皺着眉頭問道,轉頭一看,房間的地上,到處都是衣物,在牀頭櫃的枱燈上面,還掛着一條粉紅色的三角內褲,肯定是牀上這女人的,眼前這凌亂的一幕,顯示出昨天晚上是何等的瘋狂。
舒慶瑞感覺腰很是有些酸,看來舒爽和瘋狂也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昨天晚上他雖然勞累了,但是是在意識不太清醒的情況下勞累的,完全就沒有那種舒爽的感覺。
雖然舒慶瑞也很想再次體驗一下舒爽的感覺,享受一下這個美女的服務,但是腰痠背痛的,有那個心卻是沒有那個力,只能望而興嘆啊。
實際上,舒慶瑞年紀也是五十多歲了,在鐵州市的時候,倒是不缺美女服務,雖然也是經常吃着補藥,但是畢竟身體不是鐵打的,不肯能無限制地透支,所以實際上他的身體很虛,昨天晚上倒是來了幾次,那也是因為酒精麻痹的緣故。
“多少錢?”舒慶瑞穿好了衣服,看着正在彎腰把裙子往上提的女孩子問道。
那女孩子剛剛把裙子提到一半,聽到舒慶瑞的話,愣了一下,仰頭笑容滿面地道:“老闆,包夜是一千八,然後你多弄了兩夥,另外加五百,一共二千三。”
她説話的時候,胸前兩團微微垂下來,輕輕顫動,倒是充滿了誘惑,舒慶瑞心中又是動了一下,不過想想腰部的痠痛,也就暗自嘆了一口氣。他拿出錢包來,數了兩千五百塊錢丟給那女的,道:“好,你可以先走了。”
“謝謝老闆。”那女的甜甜地道,起身湊過去在舒慶瑞的臉上親了一下,整理好衣服,喜滋滋地推門出去了。實際上,她為舒慶瑞服務的錢,早就有人開了的,舒慶瑞給的錢,純粹是她額外的收入,所以她的心情非常地好。
舒慶瑞洗漱完畢,然後撥打服務總枱,讓他們送早餐上來。吃完早餐,舒慶瑞便給譚鳴打電話,基本上該交流的昨天都已經交流了,昨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舒慶瑞準備早點回鐵州市,回去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緒,一是對近期重要的事情進行整理,二是對下一步怎麼搞理清一下思路。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鐵州鍋爐公司的事情搞定,這個事情搞定了,就可以進一步地跟周老三搞好關係,同時可以順便打擊一下李南,這個事情,必須要抓緊,我看李南最近也沒有閒着,如果讓他提前做好了準備,到時候就沒有那麼好的效果了。”
在回鐵州市的路上,舒慶瑞心中暗自琢磨着,之前他為了和譚鳴談事情,讓司機都單獨找地方住下來,隨時聽候自己的召喚。這一次天都之行,讓舒慶瑞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樣,經歷了波折起伏,同時也讓他進一步地認識到,必須要加快跟譚鳴和周老三結盟的步伐,只有自己有了強有力的靠山,那麼不僅在鐵州市可以站穩腳跟,甚至是往更高的平台發展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想往上爬,就只有想辦法找關係網,沒有關係網,再怎麼努力,都只能在基層混,乾死了也混不成什麼樣子。那些有關係網的,輕輕鬆鬆,就可以身居高位,並不是因為他們能力比我強多少,主要還是他們上面有人啊。”舒慶瑞雖然也不是今天第一次總結出這樣的道理,但是現在面對李南帶來的巨大壓力,他這種感覺就越發地強烈了,又正好跟譚鳴和周老三扯上了關係,從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心中就充滿了熱切的期盼。
回到鐵州市以後,舒慶瑞便陸續召集了一些親信,跟他們進行交心談心,主要目的是告訴他們要打起精神來,集中注意力,把手頭的工作做好,並且要有信心,不能被一時半會的挫折或者失敗所打擊,要目光向前看。當然,這些都是場面上的廢話,實際上舒慶瑞通過這個方式,主要是給那些親信們打好招呼,接下來他好開展進一步的行動,免得他們到時候自亂陣腳。
舒慶瑞是鐵了心,要利用這次機會,跟李南展開一場對決,徹底打壓一下李南的囂張氣焰,以確保自己這個市長的權威和影響力。
對於舒慶瑞的行動,李南也是清楚的,也沒有太在意,舒慶瑞的那一套方案,是經不起認真推敲的,而且自己又弄了一套更為成熟對公司員工更為有利的方案出來,兩廂比較的話,只要稍微有點判斷能力的人都會知道怎麼選擇。更何況,之前舒慶瑞在鐵州市工作多年,他的口碑是存在一定問題的。李南雖然到鐵州市沒有多久,但是卻建立了比較好的口碑,儘管之前因為鍋爐公司改制的事情,被舒慶瑞抓住機會進行了負面的宣傳,也有一定的影響,但是李南出面拋出新的改制方案以後,大部分人的態度還是發生了變化的。
與此同時,天都電視台的名記大山,經過前期掌握的資料,圍繞鳳凰宮弄了一篇大文章,不過當他把文章還有視頻資料交到台裏面的時候,台裏面的一位領導就發話了,説這樣的文章影響太大,要慎重,不能輕易播出,不然可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大山當然不是那種領導説什麼就聽什麼的人,雖然領導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但是大山還是堅持己見,跟那個領導據理力爭,後來鬧到了台長那裏。台長在瞭解清楚情況以後,也沒有支持大山,而是讓他先緩一緩,這種敏感的報到,牽涉到很多方面,不能草率。
連台長都不支持,大山也明白自己的這個新聞稿件要想弄出來,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了。但是他很不甘心,他覺得自己這篇文稿,直指當前一些社會不良現象,又跟政府相關部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種批判性的新聞報道,是最能夠引起社會認同,最能夠起到作用的,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電視台不能播出他的新聞稿件,大山便決定另闢蹊徑,他準備向報社投一投這篇稿件,他的目標是天都商報,因為這個報紙可以説在天都市是發行量最大的一份報紙,只要能夠刊登出來,就能夠引起不小的反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