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雅還是個學生,我們會妥善處理這個事情的。”那中年女大堂這個時侯倒是顯得十分地護犢子了,之前也不知道那滿臉青春痘的牛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小雅一臉猶豫,她實在是背那牛少纏得太煩了,但是人家家裏面又有背景,她又不跟徹底得罪,只能儘量地躲避。只是那傢伙完全就像是一隻蒼蠅一樣,怎麼趕都趕不開。她只是一個窮學生,到明月酒樓來演奏古箏也是為了掙一點生活費,以補貼家用,她也不想沾惹太多不三不四的人。
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被那牛少騷擾得很頭痛了,當然想將這個事情解決好。但是她又擔心眼前這一夥人,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誰知道他們能不能把事情擺平,而且擺平了以後又要自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些都是她猶豫的主要原因。
如今僅僅只是在這裏安安心心地彈奏古箏的話,那她是一百個願意的,自己也不會損失什麼。但是難保這些人不得寸進尺啊。看這些人對那牛少一點都不懼的樣子,説不定是比牛少更難纏的人,自己惹上他們,到時候豈不是有更大的麻煩。
見那小雅猶豫不決的樣子,許樂為不滿地道:“我説美女,還在猶豫什麼,王哥可是難得好心一次,又不會吃了你,就是讓你好好彈古箏就行了,你還想怎麼樣?”
王忠鑫沒好氣地道:“什麼意思,難道我之前就沒有好心?”
許樂為嘿嘿笑道:“王哥,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總之,在我心中,王哥一直都是好人。”
朱獻等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實際上王忠鑫如果跟其他那些二代們相比,當然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畢竟他做事情還是很有章法。不是那種無法無天胡作非為的人。
小雅咬了咬嘴唇,小聲問道:“真的沒有別的什麼?”
她實在是被那牛少給纏得煩了,又互相丟掉這一份收入還算不錯的兼職,如果僅僅只是在這裏彈一彈古箏,就可以將那牛少搞定的話,無疑是很小的代價,她當然求之不得。
“小雅,我聽説,牛少家裏是天都市領導……”中年女大堂臉色微變,小心對小雅提醒道。
實際上她的聲音並不是很小。其實也是想提醒王忠鑫他們的意思,她也看出王忠鑫等人應該有一些來頭,但是一想到那牛少背景不簡單,每次老闆看到他都很客氣呢,如果這夥人不知道那小子的底細,貿然跟他鬥,到時候討不到好,反而可能會讓酒店難做,也可能會讓小雅受到更多的傷害。
雖然現在牛少一直在糾纏小雅。但是至少目前還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只是每次吃飯的時候點名要小雅去表演,甚至還讓人送花,小雅拒絕了他很多次。他雖然表現得很粗俗,但是最多也就是拉拉她的手,並沒有其他強迫性的動作。
到時候,如果牛少實在過分了。小雅可以離開酒樓,諒那牛少這一段新鮮勁過了以後,便會忘記她的。
肖君不由得冷笑了起來。不屑地道:“好大的來頭啊,王哥,我們是不是要上門去敬酒賠罪啊。”
王忠鑫笑了笑道:“那得看對方的態度了。嗯,小雅是吧,你安心地在這裏演奏,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他也是很少管這些閒事,雖然他是王永寧的兒子,真要管閒事的話,也是易如反掌,在江天省要搞定像牛少那樣的小混混,完全是小事一樁。但是他從自身來説,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救世主,不可能看到哪個人受苦受難,就要上前施以援手。他只是把自己的事情,把自己管好,都已經很不錯了。
今天的情況不一樣,那牛少打攪了他請李南的飯局,讓他一開始就想收拾他一頓。
現在既然已經開口了,那麼事情就必須要管好,半途而廢,可不是他王忠鑫的風格。
中年女大堂已經將自己要説的都説了,見王忠鑫等人毫無懼意,便知道對方肯定是胸有成竹,便看了小雅一眼,對她道:“有什麼事情,你來找我!”
説完她便轉身離開了,這裏的事情,她還是要去給總枱彙報一下,看是不是要給老闆聯繫,免得到時候搞出什麼事情來無法收場。
這個小雅,在她的心中,就像她的女兒一樣。雖然她的家庭條件稍微好一些,女兒在燕京讀大學不用為了生活費發愁,不用去酒樓打工,但是將心比心,她還是從心底裏想要保護小雅的。
小雅咬着嘴唇點了點頭,最終下定了決心,既然要保住這份得之不易的兼職,又要擺脱牛少的糾纏,現在是一個機會,只能賭一賭了。
“我叫黃小雅,很高興為各位演奏。”小雅朝王忠鑫等人鞠了鞠躬,隨即便走回去,將古箏擺好,坐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過了十幾秒鐘,她的手輕輕舞動起來,一曲優雅動聽的春江花月夜如淙淙流水,充溢着整個房間。
隨着音樂聲響起,眾人的心情,逐漸平靜起來,剛才被那牛少打亂的情緒,又恢復如初。
“嗯,不錯,以後沒事,我們要常來。”朱獻笑着道,向李南舉起了杯子。
王忠鑫也舉起杯子對李南道:“被那傢伙給打擾了一番,真是掃興,我們繼續喝酒。”
李南沒有端起杯子,道:“他們人來了,這酒等會再喝吧。”
他已經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很顯然就是那牛少去而復返,他心中也很不爽,主要是他聽到那小雅的聲音,心情原本是很安靜的,結果那牛少就像是一隻蒼蠅來攪局,讓他很不爽。
就像一個人,原本看一本小説正看得起勁,這個時侯一隻蚊子總是在耳邊嗡嗡嗡地叫個不停,甚至還會落到你的臉上叮一口,一次兩次還好,可是如果一直這樣的話,那你肯定是會煩躁的,心情煩躁之下,就要將那隻蚊子給滅掉了。
現在,李南的心情,就像是對待那一直討厭的嗡嗡叫的蚊子。
王忠鑫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那小子竟然真的跑回來了,那就只能好好收拾他一次了。
牛少氣勢洶洶地出現在門口,在他的身後,有五個人,都身強力壯,看起來是那種經常鍛鍊的人,牛少一指李南等人,張嘴叫囂道:“兄弟,就是這幾個傢伙,竟然跟我搶女人,打斷他們的腿。”
許樂為、朱獻和肖君立即站了起來,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雖然剛才王忠鑫説了,到時候要李南一展身手,表明李南的身手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但是現在看這一夥人,不像是一般人,如果都交給李南對付的話,只怕有些問題。
屋子裏原本行雲流水般的音樂聲,也是明顯地變得浮躁起來,黃小雅臉色一片蒼白,彈奏古箏的手也變得有些僵硬。
牛少注意到了坐在那裏彈奏古箏的黃小雅,臉色一片猙獰,氣急敗壞地道:“好你個黃小雅,竟然還在這裏彈琴,今天晚上,老子不會放過你。”
聽到牛少的威脅聲,黃小雅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音樂聲也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跟着牛少一起來的幾個人,都是平時跟着牛少一起鬼混,一起搞地下賽車,一起在酒吧吃喝玩樂,一起打打鬧鬧的人,是那種渾身充滿了發泄不完力氣的小混混,平時沒事都要找點事情做,現在遇到了事情,一個個興奮得就像看到了血肉的餓狼,其中兩個衝得最快,一下子就衝到了飯桌前面。
許樂為和朱獻各自掄着酒瓶就上前,不過還沒有等他們跟對方短兵相接,李南已經站起來,疾步上前,似一陣風拂過,直接就擋在了他們的前面。
“去死!”那兩個衝上前的壯漢,見李南主動站出來,目標全都對準了他,一左一右,各自揮舞着拳頭砸向李南。
李南目光一沉,低聲喝道:“滾!”
接着李南雙腳猶如閃電般踢出,咚咚兩聲,那兩個壯漢就直接被踢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倒地上。
這還是李南腳下留情了的,不然的話,他們就不僅僅是摔倒,只怕腳都要被踢斷了。
“好!”朱獻大叫一聲,一臉興奮,剛才他站在李南身後,可是親眼目睹了李南收拾那兩人的過程,簡直就是閃電般迅速,力量沉猛,他感覺這簡直就是電影中看到的那種武林高手一樣,全身上下,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草,這麼猛。”那牛少也嚇了一跳,剛開始他還準備衝上前去出口氣呢,這個時侯腳下便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一般遇到扎手的事情,他都是往後站,最後再找警察來擺平的。
今天看來,自己雖然有幾個身手不錯的兄弟撐腰,但是對方很顯然不是一般人,那傢伙一出手,直接就搞翻兩個,看來自己這幾個人不經搞,必須得搬救兵了。
退到門邊,牛少拿出手機來,開始打電話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