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跟常務副區長李大荊的關係非同一般。以前何芸曾經在何萍鄉工作過,而那時候李大荊是何萍鄉黨委書記,作為一個普通工作人員的何芸,正是因為上了李大荊的牀,便很快被提拔為何萍鄉黨政辦副主任,然後是財管所副所長,後來李大荊當上副區長,又將何芸提拔為副鄉長。等到李大荊成為區委常委以後,便將何芸弄到了區裏面,兩人經常在一起,時不時地切磋一下身手。
所以,有什麼事情,何芸只需要給李大荊一個電話,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關於他們倆的關係,也曾經傳出過風言風語,但是久而久之,便也沒有人有興趣去關注了。
更何況,連何芸的老公都不管她,旁人就更是沒有資格管。
接到何芸的電話,李大荊正準備回家吃飯,當即便給家裏打電話説要加班,然後便讓司機去了他和何芸經常去的賓館。
沒多久,何芸便打車到了,雖然中午還沒有吃飯,但是兩人很顯然都沒有吃飯的意思,因為這個時侯他們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吃人與被吃。
吃人的吃得吭哧吭哧的,被吃的也面紅耳赤發出一陣陣呻吟。
何芸使出渾身解數,各種招式施展出來,讓李大荊欲仙欲死,轉眼間就一個小時過去了,兩人累得像狗一樣趴在牀上,渾身濕漉漉的,整個房間裏面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誰惹你生氣了?”李大荊扭着何芸的屁股問道,兩人也是多年的戰友了,對彼此倒是比較熟悉,通常何芸最瘋狂的時候,要麼是很得意要麼是很不高興,無論高興與否,每次都讓李大荊很舒爽,這也正是兩人的交情不斷的原因之一。從何芸先前的語氣。李大荊判斷她一定是遇到了煩心事。既然她讓自己高興了,那自己也得讓她高興高興才行。
何芸呼呼地喘着氣,已經不是年輕時候了,體力大不如前,如果換做以前,她就算是連吃李大荊兩次都沒有一點問題。
“都是新來的那個李南,幫着王正維對付我,今天辦公室把我的車子都派出去了。”何芸咬牙啓齒地道,“那小白臉連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就在局裏面搞風搞雨。王正維那王八蛋也不是個好東西,聽他意思,還想調整局裏面的分工!”
聽了何芸的傾訴,李大荊笑了笑,官場上面,各種爭鬥那是很正常的,換做是他,就不會這麼氣急敗壞。不怪何芸是自己的女人,現在都向自己訴苦了。可不能不管。他沉思了片刻,道:“李南那小子,有點背景,他是李逸風的秘書到利平區掛職鍛鍊的。之前又在信訪局幹過,是肖鼕鼕的親信。”
“管他是誰的親信,老孃又沒有惹他,他憑什麼跟我作對。”何芸怒道。“大荊,你不過就怕了,軟蛋了吧?”
“説什麼屁話!”李大荊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那小子看似風光,但是其實這次也是勉強上,常委會討論的時候,秦大民就提出了質疑,認為李南工作時間不足兩年,根本就不符合提拔的條件,再者他在沿安鎮也沒有做出多大的成績,根本就夠不着破格提拔。另外也有人附和,肖鼕鼕就咬定李南是市委組織部的後備幹部,而且拿組織部公選的文件説事,我看李再安好像也有些猶豫,最後也是勉強同意了的。”
“這麼説,有辦法對付李南了?”何芸有些興奮地道,光溜溜的身子在李大荊的身上廝磨着。
李大荊此刻已經是垂頭喪氣,暫時對何芸沒有性質,不過説起區裏面的權力角逐,他的性質很濃,“倒也沒有那麼容易,畢竟從程序上來講,李南提拔是沒有問題的,組織部的方案在之前也是經過區委常委會討論通過的,現在不能把之前的決定推翻。我説這個事情,主要是告訴你,其實盯着李南的人很多,而且很多人看着他不順眼。如果他不出問題則罷,出了問題,就算肖鼕鼕也保他不得。”
“他不是李逸風的秘書嗎?有李逸風撐腰,恐怕不好對付吧?”何芸擔心地道。
“嘿嘿,所謂鞭長莫及,李逸風有權是不錯。但是李南在利平區犯了問題,他又只是個副科級幹部,要處分他還輪到市裏面來,等到木已成舟,李逸風也只能幹看着。”
“呵呵,我知道你的鞭又長又有力,每次搞得人家要死了。”何芸摸了李大荊的軟鞭一把,開心地道:“那你説説,我怎麼做才行!”
“嗯,很簡單,既然他幫着王正維,那你就跟他對着幹就是,該鬧就鬧,該拍桌子就拍桌子,反正讓他不安寧。他是新來的,跟局裏面的領導搞不好關係,他的責任最大。另外,你跟他鬧,他犯錯誤的機會就更多,就算他不犯錯誤,那也要讓他犯錯誤、出問題,只要有了問題,就更要把它鬧大,只要他落到了井裏,我想到時候往下扔石頭的人很多。接下來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何芸眉開眼笑,“我保證讓他安生不得,下個月他也要去參加天都市的糖酒會,到時候肯定有機會對付他。”
“嗯,這是個好機會,市裏面對糖酒會招商工作很重視,如果他出些問題,就很容易搞得人盡皆知,看他怎麼交代。”
商量好了針對李南的辦法以後,這一對狗男女便心滿意足地叫飯菜準備吃午飯,吃完人以後,人都是很累的,需要吃些食物補充體力。
下午,上班姍姍來遲的何芸,直接就到了辦公室,衝喬安軍嚷道:“喬安軍,等會我要用車啊,把車子安排好啊。”
“何局長,暫時車子都沒空!”辦公室主任喬安軍解釋道。
“我不管,反正我下午要去跟企業談判,要用車,耽誤了工作,你負責啊!”何芸厲聲道,不等喬安軍再做解釋,她腳下便踏着噠噠噠的聲音離開了。
喬安軍頓時愁眉苦臉起來,這個何芸性格潑辣,現在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想熱氣吞聲,似乎要跟自己較勁,不把車子弄回去誓不罷休啊。
反正王正維那輛車是不能動的,要保證王正維日常使用。
那能給何芸使用的,就只有那輛捷達車或者金盃車了。
捷達車現在還被綜合科用着,那麼就只剩下金盃車了。想到這裏,喬安軍立即打電話給另外一個司機,一問金盃車已經修好了。
喬安軍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笑容,這倒好,何芸不是要車嗎,那自己就給她安排金盃車好了,嗯,這是個好辦法,反正什麼車都是用,如果她再鬧,那就是她無理取鬧了。
三點鐘,何芸便打電話道辦公室,詢問車輛安排的事情,説她馬上要出去見企業老闆。
喬安軍便告訴她車子已經安排好了,在樓下等着,就是那輛金盃車。
“金盃車也能用嗎?”何芸嬌聲叫道,那聲音震得喬安軍耳膜發麻。
喬安軍趕緊把話筒拿開一些,等何芸的咆哮聲停下來,他才道:“何局長,我們一共才三輛車,現在有兩輛車用着,就只剩下金盃車啦,大家都要用車,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能儘量滿足你用車的需求。”
“你叫我開個破金盃去見客户?你這是什麼意思,故意針對我嗎?誰讓你這樣乾的,你眼中還有沒有領導?”何芸氣急敗壞地嚷道,在她的眼中,喬安軍一直都是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自己就算是當眾批評他,他也不會憋出一個屁來。現在居然敢這樣跟自己對着幹,看來這傢伙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了。
喬安軍依舊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樣子,耐心地解釋道:“何局長,局裏麪條件就這樣,我也變不出更好的車子來啊,先前你讓我安排車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車子安排好了,如果你再有什麼意見的話,我也無能為力啊。”
“好,好,竟然這樣針對我,那我就去問問王正維,看看是不是他的意思!”何芸惱怒地道。
喬安軍道:“何局長,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也是按照實際情況安排車子的,不存在針對誰,更不是哪個領導的意思,你是領導,比我更清楚局裏面的車輛情況啊。”
隱忍了那麼久,喬安軍現在終於覺得可以舒口氣了,不管何芸怎麼鬧,反正自己是按照規定安排車輛,她鬧到哪裏都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反而只會顯得她自己無理取鬧。
何芸氣鼓鼓地掛了電話,就像一條被打的母狗一樣,氣呼呼地在辦公室裏面轉來轉去,喬安軍的強硬態度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這傢伙既然這樣有恃無恐,肯定是王正維點了頭的。
“那我就看看,你喬安軍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何芸下定決心,既然如此,那就鬧下去,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她決定,如果辦公室不安排捷達車給她,她就不出門,什麼業務也不跑了。
在她看來,現在可不僅僅是一輛車的問題,她要鬥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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