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宣判,張俊濤、李本龍、李江明涉嫌強*奸一案,因證據不足,維持原判,罪名不成立。”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隨着法官的宣判,陶母卻是依然當庭大聲嚎哭了起來,陶父在一旁默默地流着淚,抱着因為這事而已經一夜之間白了大半頭的妻子,沒有去安慰,也沒有説話,只是靜靜地抱着,讓人看着心碎不已。
而相對於陶父陶母的悲慼,張家那邊卻是得意洋洋,為了總算是了斷了這件事,而互相握手慶祝,而張家一位叔叔這時正朝着法庭上的法官,微笑着輕輕點頭示意,似乎是在表示感謝。
張俊濤、李本龍、李江明三人同樣也滿臉得意,已經準備從被告席走出來,和家人慶祝了。
看到這一切,坐在最前排的徐澤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臉上開始閃過了一絲淡淡而森寒的笑意。而在一旁正等着他動作的騾子四人,看到他臉上的冰冷笑意,在感覺紛身一寒之後,卻是興奮了起來。看來徐澤要有動作了。
隨着徐澤臉匕的笑意越來越寒冷,庭中頭頂的天花板處卻是突然傳來“噼裏啪啦”地一陣輕響,在眾人抬頭驚愕的目光中,審判庭中天花板上的那些懸掛着的燈管,在快地閃過了幾縷火花,一明一暗閃了兩下之後,卻是突然的完全熄滅了。
隨着燈管的熄滅,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庭中的光線卻是一下陰暗了下來,唯有兩個開在走廊上的窗户有着一些天光透了進來。
正當眾人驚愕的時候,突然庭內,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陣讓人聽得不寒而慄的撕聲裂肺的淒厲悲叫聲“為什麼為什麼”
聽得這個,突如其來的悲叫聲中的那種淒厲悲切私怨恨,所有人都是無由來地打了一個,寒顫,就連早有準備,知道可能會有異動出現的騾子等人,卻是聽得這個聲音。卻是也嚇得心頭一顫。
其中特別是張俊濤和李本龍還有李江明,他們聽得這個淒厲的叫聲之後,卻現怎麼這麼的耳熟,似乎很像霎時。三人都是臉色突然一下白了。
而騾子等四人對這個聲音和這句話同樣很熟悉,這正是那天陶曉,在跳樓前,那出來的淒厲悲叫和逼問聲
想到陶曉跳樓之前所説的那幾句話,四人都不禁心寒了起來。趕緊看向徐澤,不知道這到底是他弄出來的,還是真的有那種事情出現了
不過看得徐澤臉上那淡淡的森寒笑意,四人總算是放下心來,看來這個真是徐澤弄出來的,並不是真有什麼。
而其他人在聽得這個。聲音之後,都是一愣之後又心頭一寒,至於陶父陶母,卻在聽得這個,熟悉而淒厲聲音,在一愣之後,兩人卻是一臉的又驚又悲又喜,以為冤屈而去的曉曉因為不滿這個結果而出現了,當下朝着四周快地張望着,大聲地悲聲呼喊着“曉曉,曉曉,是你麼?”
兩人四處張望着,撕聲呼喊着,卻並沒有能看到期望中自己女兒的身影出現,陶父老淚縱橫,一把跪倒在地上,舉着手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胸部。朝着四周悲聲悽呼道“曉曉,是爸爸媽媽沒用不能給你報仇啊,你要怪就怪爸爸吧是爸爸沒用啊讓你去了也這樣不安心哪”
陶母這時也往前一撲,雙目淚流如注,揮舞着雙臂,悲切地朝着四處張望着,大聲呼喊道“曉曉你來了麼?是你來了麼?你來見見媽媽呀見見媽媽呀媽媽想你啊”
隨着陶父陶母這般悲聲地大聲呼喊着,四處張望着,這詭異的氣氛更加的濃郁了,所有人的心頭都覺得自己脊背似乎有些冒寒了,這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向來自傲鎮定的人們,紛紛不禁惶然地四處張望着,想着“莫不真是。”
而那還在審判席上的法官,這時卻是稍稍地鎮定一些,臉上湧過一絲蒼白之後,卻是很快便回過神來,知曉這些聲音應該是從周圍的那些音箱裏傳來的。
趕緊一把關掉自己面前的麥克風,同時對着一旁也是滿臉驚駭的法警大聲呼喝道“快關掉所有的擴音器和話筒。”
兩個法警聽得這一聲喝,卻是也稍稍地鎮定了一些,趕忙去關周圍一些擴音器和話筒的開關,不過隨着他手忙腳亂地將幾個話筒和擴音器的開關關掉之後,剛鬆了口氣。
卻哪知道,那個淒厲的悲呼聲再次從四周那些音箱中傳來,而且越來地淒厲了“為什麼這些上會沒有公道?”
“為什麼這個世間會沒有天理。”
“為什麼啊。”
看着所有的話筒和擴音器都已經完全關掉了,但依然從裏邊傳出來的那些淒厲聲音,這下那法官也跟着臉色蒼白了起來。
至於張俊濤等三人,卻是早在被告席上嚇得一臉的慘白,三人驚叫着擁作了一團,瑟瑟地抖。
他們向來橫行霸道慣了,雖然算不上是罪大惡極,但是這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是也沒少做,依仗着家裏的權勢,卻是也從來沒有出過事,卻沒想到今天這報應竟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這等的嚇人,讓人簡直是肝膽俱碎。
徐澤靜靜地坐在聽審席上,靜靜地看着這些人的表現,臉上的冰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不過此時,腦海中的一個聲音,卻是打斷了他的自得“徐你得抓緊州”才用強電流爆裂燈管和摧毀音箱電源開關,消耗能量。你得儘快解決,否則如果對方萬一切斷了全部電源的話,我們的能量就肯定不夠了。”
徐澤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時也差不多了,當下便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出旁聽席,朝着被告席走了過去。
此時,陶曉淒厲的聲音依然在庭內聲聲地盤旋着,重複着那天那些淒厲悲切怨恨之極的言語“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這些悲慼淒厲的哀叫聲,讓張家的那些人,一個個嚇得是面色恍白。在他們的眼中,這個,自殺的女學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貧家女子而已,被兒子玩了就玩了,給點錢打就是。誰知竟然還要尋死,弄得沒事還要來拖累自家的孩子,實在是可惡至極。
可是直到現在,直到他們聽到這些淒厲的悲叫聲的時候,才知道在他們看來並不是多大的事,對一個這樣的女子來説,這是多麼悲慘的事情,要懷着多麼大的怨恨才會造成現在這樣一個摸樣。
他們以前從來不信一個,貧家女子能給他們造成什麼麻煩,這次也是對方走了狗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才會有機會再跟她們張家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進行兩次必輸的較量。
但是今天,他們卻是實在被嚇到了,他們紛身冒寒地緊緊地抱着自己的雙臂。堆作一團。驚惶地看着這似真又似假的一幕。
隨着最後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如果世間真有鬼神,我願從此化厲鬼,與那等禽獸日夜糾纏,不死不休”整個庭中的驚懼的氣氛,推到了最頂點。
不過那名法官這時卻是已經從慌亂中再次回過神來,作為一名老資格的法官,他見過無數窮兇惡極的人,他也不相信整個世界真的有鬼,肯定是有人在弄鬼,當下卻是掏出手機,對着裏邊怒聲喝道“我是金白家。給我切斷第三廳的電源!”
徐澤這時已經走到了被告席前,眼冒寒先地看着三個面色恍白,嚇得擠做一堆的畜生,突然輕笑起來“怎麼?你們也怕了麼?”
“你們也知道怕麼?”徐澤嘿嘿地低笑了起來,眼中閃着凌厲而怪異的光芒。讓三人眼中突然一陣迷茫。
“剛才聽到了嗎?陶曉不會放過你們的她不會放過你們的你聽到她説什麼了麼?她會變成厲鬼日日夜夜地糾纏着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不死不休”徐澤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他的雙眼也隨着精神力的極度迫出。而開始充血泛紅了起來。
小刀這時在虛擬空間中,看着所剩不多的能量儲備,不由地輕嘆了一聲,輕輕地彈了一個,響指,瞬間之後,龐大的能量開始朝着徐澤腦部的某全部位積聚了過去,刺激着徐澤精神力瞬間暴漲強大了起來。
這時張家的人,卻是也注意到了徐澤這個怪異的傢伙,似乎是在恐嚇自家的孩子,而且似乎已經嚇得他們不輕了,當下幾個人趕忙一邊跑過來一邊大聲怒喝道“你在做什麼!”
徐澤此時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他藉助着小刀利用強大能量刺激神經中樞。而讓他的精神力倍增。現在正對着三人進行着精神溝通的最後恐懼加深,當然是不能讓他們打斷的。
不過他早有準備,身後早已經跟過來的騾子和胡雪兆等四人,見狀知道該自己等人派上用場了,當下趕緊圍了上去,擋在這些人的身前,糾纏到一起,為徐澤爭取着最後的一點時間。
這時,徐澤眼中的光芒越來越鋭利,死死地盯着漸漸面如死灰。正瑟瑟抖的三人,將自己腦海中構造的一個陶曉的淒厲悲叫怨恨的影像通過雙瞳灌入他們的腦海之中,語調中帶着一絲奇異的震顫,寒聲地道“不死不休你們完了”
隨着徐澤的語音落下,張家的人和幾名法警,這時終於突破了騾子等四人的圍堵,來到了徐澤面前。
張俊濤的那個,叔叔憤怒地一把推開徐澤,揮舞着拳頭就要動手打人,卻看到了徐澤那雙血紅的雙眼,還有着那瞳孔中,透着的邪異光芒,當時便是心頭一寒,然後感覺整個頭都開始暈了起來,嚇得不由自主地慌亂地倒退了幾步。
徐澤這時卻是突然笑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精神力極度透支而有些蒼白的臉上滿是舒暢的笑意。因為他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催眠,將極度的恐懼灌入了三人的腦海之中,從此之後。他們將被那種能讓他們極度恐懼的影像和聲音時纏繞。日不能安,夜不能寐,直到他們支撐不住,在極度恐懼中死去為止。
這時,音箱中,陶曉的聲音變了,變得低低的柔柔的帶着一絲死亡的氣息。再次在庭中響起“徐澤你説這個世界上會有公道麼?”
“有!”另一個有些耳熟的清亮聲音稍稍地遲疑了一下,緩緩地答道。
“可是我不相信”
這次,那個清亮的聲音很認真地道“你要相信我,我説有,就有!”
陶曉的聲音明顯的開心了起來“真的有麼?徐澤你説有我就信”
“我説有,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一定會有公道!”徐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