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説法？”
“作畫前連墨汁的成分，蠻獸身上濕土都能知道，還是人嗎？”
……
其他人聽到解釋，也全都瞪大了眼睛，如聽天書。
隨便抓個蠻獸過來作畫，直接做出二星書畫師才能做出的驚鴻境作品……大哥，你要不要這麼逆天？
“程副會長果然眼力超羣！”
聽對方説出了根由，張懸讚揚一聲。
對方説的雖然和事實有些出入，卻也大致相仿。
青疾獸身上的確有濕土，怎麼可能這麼巧全部顯示在梅花的邊上？
自然是他悄悄做了手腳。
只不過，對方這樣説，他也不去解釋。
“你剛才説，只要這是四境的畫作就認輸，現在可還有話説？”
轉頭看向季墨公子，張懸目光如電。
“我……”
季墨公子膝蓋一軟，摔倒在地，臉色變得煞白。
本來，他以為已經定格的作品，鐵板釘釘，再沒變化的可能，做夢都沒想到，對方竟然在作品中隱藏了後手！
火把一烤，晉升一個境界……
季墨公子只覺得頭上天雷陣陣，差點哭出聲來。
你説閒着沒事，幹啥不好，惹這傢伙幹什麼？惹就惹了，剛才的平手也不錯，非要裝逼，這下好了……自己給自己挖坑，不跳都不行。
滿是沮喪，忍不住看向程副會長。
程副會長本不想理會，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嘆息一聲：“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唿？”
“張懸！”
“張小兄弟，你和季書畫師都是公會的棟樑，能不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賭約就此作罷！”程峯副會長道。
季墨這是自己作死，宣佈平手已經幫你了，居然還不知足，非要趕盡殺絕。
現在人家一動未動，將畫作提升到四境，想不認輸也沒辦法了。
只是……一旦認輸，就要履行之前的賭約，而這個賭約，無論對一個天才，還是對於公會，都損失太大了。
“作罷？不好意思，我還沒被人欺負不還手的習慣！”
張懸擺擺手：“跪下認錯，然後滾出書畫師公會，永不回來。”
這傢伙挑釁一次兩次，懶得理會倒也罷了，屢次挑釁，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這……”
聽到這話，吳、程兩位副會長對望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不再多説。
賭約輸了，那就要踐行，否則，一旦傳出去，堂堂書畫師公會包庇失敗者，還怎麼在天武王城立足？
見副會長求情，這位張懸都沒讓步，季墨臉色鐵青：“我給你道歉！”
説完跪倒在地，眼神死死盯過來，像是看着殺父仇人：“是我錯了，不應該挑釁你，我向你道歉！”
“滾！”
知道對方不是真心道歉，不過，張懸並不在乎，對他來説，不過一個跳樑小醜而已。
“滾？”
季墨公子站起身來，眼中露出了怨毒，冷冷一笑：“哼，我是打賭輸了，但你有資格不讓我來書畫師公會嗎？就算我今天離開，明天還可以再回來，做為公會的正式書畫師，一個小小賭約就想限制我？做夢！”
“這……”
聽到他的冷笑，周圍的眾人多有不齒，卻也贊同的點頭。
這個季墨公子，就算再差，也是正式考核通過的書畫師，一個賭約就算能讓他暫時離開，但想要讓他無法進入公會，明顯不可能的。
“不能限制你？”張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錯，除非你天天守在公會，不然，我還是會回來的！哈哈，這次是我輸了，但你也不算贏！”
季墨公子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的確，無論是誰，都不能一直守在書畫師公會，只要離開，他就完全可以回來。
一個賭約而已，不遵守，能拿我怎麼樣？
“我不會天天守在這裏，你要真趁我離開進來，的確讓我臉面不太好看！”
人至賤，則無敵，本以為這傢伙能讓這麼多美女傾心，會很好面子。
沒想到這麼不要臉，見對方如此無恥，張懸只好點點頭：“這還真是個難題，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解決起來很簡單！”
“簡單？除非你是三星書畫師，能夠有資格下達封禁令，否則，想讓我進不來，做夢……”
季墨公子冷哼。
只有達到三星書畫師才有特權下達封禁令，封禁某些人永遠不能進入，張懸就算書畫很厲害，也頂多是個二星，想要做到，根本不可能。
做不到這點，又如何能夠限制？
“三星書畫師就能下達封禁令，對你封禁？”張懸若有所思，片刻後點點頭：“那……我就先考個三星書畫師吧！”
“先考個三星書畫師？”
“這傢伙沒睡醒吧？居然説要考核三星書畫師？”
“開什麼玩笑，他能作出四境書畫，的確很厲害，但和三星書畫師比，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眾人全都一愣，差點沒暈過去。
三星書畫師，整個天武王國書畫師公會也就會長達到，難度可想而知，你説考核就考核？
這麼大口氣，咋不怕被閃着腰！
就連兩位副會長，也對望一眼，忍不住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
三星和二星雖只差了一級，卻有着天淵之別，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困在二星巔峯這麼多年，都無法突破了。
不光是他們，整個天武王國書畫師公會，二星足有十多位，三星卻只有一位，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一句考核……就考核？
真是無知者無畏！
“哈哈！這是我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季墨公子冷笑：“別以為僥倖弄出個四境畫作，就自我感覺良好了，想考核三星，你還差得遠！”
懶得理會這個自以為是的季墨公子，張懸幾步來到兩位副會長跟前，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兩位，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考核書畫師，這個……我想先問一下，學徒怎麼考？”
噗通！
眾人摔倒在地。
你妹，剛還囂張的説，要考核三星書畫師，這時候卻問學徒怎麼考……
大哥，你不會沒睡醒吧？
再説，你剛才可是做出四境畫作，堪比二星書畫師，怎麼可能連學徒如何考核都不知道？
“學徒怎麼考？你……不會連書畫學徒都不是吧？”
意識到什麼，吳副會長忍不住問道。
“咳咳，我的確沒考過，今天來這，就是想考一下試試……”
張懸理所當然的點頭。
噗！
眼珠子再次掉了一地。
兩大副會長同時一晃，差點吐血。
連學徒都不是，就敢和正式書畫師挑戰、打賭……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而且，學徒都不是，就能控制蠻獸輕易作出四境作品，無論見識還是手段，連他們都比不上？
你確定沒騙我們？
最關鍵的是，口氣輕鬆，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別人考個書畫師，花費不知多少心血，聽你的口氣，跟幹什麼玩似的……
好吧！
這傢伙貌似也的確有這種能力。
強忍住鬱悶，吳副會長介紹。
“書畫師不像其他職業那麼複雜，必須按部就班，從學徒開始，一步步考核上去。只要能夠作出作品，就説明實力達到，能作出一境錄實作品，可以成為學徒。能作出二境靈動作品，可以成為一星書畫師。你剛才做作出了四境作品，已經可以申請二星書畫師身份了。”
“呃？這麼簡單？”
沒想到考核書畫師比其他職業容易這麼多，張懸眼睛一亮，忍不住問道：“那考核三星呢？”
“三星書畫師，必須達到書畫五境，作品化靈。這種境界，和四境有個天地之差，整個公會也只有會長一人達到！”
見他還在惦記，吳副會長勸阻道：“你現在如此年紀就能作出四境畫作，天賦已經很高了，而且還沒專門學習過，如果找人培養，好好學習，不出十年，絕對能畫出五境作品，考核三星書畫師成功，現在嘛，不用太過着急！”
四境、五境，差距不可以理計，就和修煉中通玄和宗師的區別。
你剛才作的那副寒梅圖，雖然達到了四境，也只是投機取巧，勉強進入。
距離五境還有很大一段距離，沒學會走就想跑……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吧！
“吳副會長説的不錯，你如此年紀就有這種能力，天賦之強，是我這麼多年，見過的第一位，至於三星，還是……”
程峯副殿主也緊跟着勸阻，不過話説了一半，就見眼前的青年轉身走了出去，幾步來到【寒梅圖】前。
不知從哪裏端來了一碗水，青年喝了一口，對着眼前的宣紙，勐地噴了過去。
嘩啦啦！
水滴落在圖畫上，之前空白的地方瞬間浮現出一片片斑白，宛如白雪天降，映襯的整株梅花，傲立冰雪，抗衡天地。
嗡！
一聲輕鳴，四周靈氣環繞，梅花突兀從宣紙上生長出來，花朵不停向上空蔓延，彷彿在與天抗衡，與命運決鬥。
“好了！”
將碗放在桌上，張懸拍了拍手，看向兩位副會長，隨手一指。
“五境畫作……“”搞定！”
（下午寫了五千多字，感覺不對，刪了三千，又重新寫了，汗，現在才弄完，實在抱歉！看老涯如此敬業，追求質量的份上，原諒我吧，嗚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