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蓮兒歹毒之心比當年更甚,這女人已深陷邪道之中,不可能回頭,若不是為了得到落法的行蹤,葉凡完全可以一招秒殺她。
“他是我帶來的,身上藏有鎮魔圖祿的秘密,若殺他,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葉凡昂首回應,並不配合。
“這麼説,你不願意?”顏蓮兒冷笑:“本帥很懷疑你的企圖!茂睿智,從實説來,他是何人!”
從一開始顏蓮兒就對葉凡的身份產生極度的懷疑,現在他不肯殺小沙彌,更加可疑。
茂睿智磕頭如搗蒜,連聲辯解:“回統帥,他就是與小人萍水相逢的華前輩,華前輩與去難佛是故交,統帥請一定要相信啊!”
“滾一邊去!説來説去就是這一番廢話,叫本帥拿什麼信你?”顏蓮兒一掌拍在金鸞駕扶手上,怒而起身。
茂睿智真的沒轍了,他本以為舉薦一位高手能得到嘉獎,沒料到卻換來一頓質疑加指責,面對顏蓮兒的怒火,他只好乖乖爬到一旁,匍匐在地一動不敢動。
“統帥,依我看不如叫他去行刑,斬殺百千個佛修,也算是為自己證身。”顏蓮兒身旁的一名戴面具男子此時進言。
“這只是頭一道考驗!”顏蓮兒冷冷説道:“若想入本帥帳下,必須驗明正身,不容有任何敵對之人混入。”
葉凡背起了手,很不給面子地説道:“既然如此,我們走!”
“你説什麼?!”顏蓮兒勃然大怒,在她面前,竟然敢三番五次地拒絕她的命令,這人未免太狂妄了!
葉凡揚聲冷對:“你用人過於猜忌,本座何必屈居於你這裏,天下之大,宇宙萬界,何處不能容身?”
“好好好!好一個狂人!”顏蓮兒怒極而笑,指着他連聲説道:“你想從本帥這裏得到什麼?你究竟意欲何為?”
儘管她對葉凡有所懷疑,但此時此刻,對方的狂妄反倒讓她的戒心有所減輕。
“我需要資源,海量的修真資源!”葉凡説道:“只有在位面戰爭中能得到我需要的資源。”
“你要修真資源做什麼?”顏蓮兒繼續盤問:“如果我沒看錯,你應當是造化境,別告訴本帥資源能讓你境界提升!”
葉凡大笑,“沒人會嫌錢少,本座需要的修真資源,主要是丹藥靈草、各類晶石,用以償還一筆人情債。當然了,如果有可觀的逆天至寶,比如元始至寶、創世至寶什麼的,本座同樣稀罕。”
顏蓮兒遠遠凝視着他,戒心又消除了許多,如果一個人沒有缺陷,沒有貪慾,那才是不正常,葉凡表現出來毫不掩飾的傲慢和貪婪,恰恰是她看重的地方。
“最後一個問題,你可曾到過佛界?”顏蓮兒忽然問起這個問題,眸光死死鎖定着葉凡雙目,只要他有一絲的遲疑和慌張,那就是有問題!
葉凡早有預料,對於任何可能提到的問題,他都想到了對策,顏蓮兒提到佛界,是在試探他的反應。
“不知統帥所指的佛界具體是哪一個位面?據我所知,諸多低等位面皆有佛修,佛界之名,也常常被重複沿用。”葉凡眼睛眨都不眨,對付顏蓮兒,他的閲歷和經驗勝出對手太多了。
“算了!你帶來的這個小和尚怎麼説?鎮魔圖祿在哪裏?”顏蓮兒沒發現葉凡目光有異,斷定他沒有去過佛界。
“自然在他身上,這是小沙彌的師父親口所説。”葉凡答道:“給我一點時間,我將親手奉上鎮魔圖祿。”
顏蓮兒微微點頭,最終揮了下手:“你可以追隨本帥,待拿到鎮魔圖祿,本帥便記你一功!渡苦,帶他們尋一處宮殿落腳!”
左側那位面具人聞言躬身點頭,自樓台飄落,來到葉凡三人面前。
“請隨我來!”
“多謝。”葉凡點點頭,帶着小沙彌和茂睿智離開,自始至終,也沒有施一下禮,弓一下身。
顏蓮兒目送着他離開,落座之後,向剩下的另一人問道:“你覺得他是否可信?”
“不可全信,他雖狂傲,但對人族過於仁慈。”那名周身包裹在黑甲中,連手指都戴着指套的男子微微欠身,如此回答。
“哼,你想説什麼?本帥不是人?”顏蓮兒臉色轉冷。
“不敢。”
“滾下去。”顏蓮兒心情沒來由地煩躁,不知是受了新來的那人影響,還是其他因素。
浦敢欠了欠身,悄然離去,低頭時,那雙紫色的眼瞳飄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狠意。
……
葉凡三人經渡苦指引,繞過一道道殘破佛殿,最終在一處稍顯完好的大殿前停住。
“諸位,這裏曾是宣道佛的住處,暫且委屈一下吧!”渡苦的聲音很低,給人一種落寂之感。
“這裏很好!”葉凡揮手佈下一道隔音陣,罩住整塊大殿區域,回頭説道:“統帥住在什麼地方?”
渡苦有些意外,但還是如實回答:“在聖佛講經的雷音殿。”
“嗯……我還有個疑問,你為何棄主降敵?”葉凡看着渡苦的眼神,那張面具根本擋不住他的窺探。
渡苦的身份就是佛都中的一員,曾經在聖佛座下行走,在諸多佛中排位第十九,雖然不是什麼關鍵角色,但背叛佛家投敵,無論如何都不是什麼光彩事。
“識時務吧……”渡苦眼神躲閃,匆匆轉身:“如果沒什麼需要,老僧就告辭了!”
“好。”葉凡不再多問,他已經瞧出來了,渡苦絕對是事出有因,説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送走這位佛修,葉凡這才不慌不忙踏入落宣齋,茂睿智彎着腰在前,一路點頭哈腰,十分殷勤。
“睿智啊,你説,這統帥是如何登上高位的?”葉凡審視着齋堂內景,隨意地問了句。
“啊,華前輩,這事據説也是有深厚淵源的……”茂睿智看向門外,謹慎開口:“傳聞,和一位魔族強者有關。”
“噢?”葉凡在一張竹椅上坐下:“細細説來。”
“好。”茂睿智完全把他當作了衣食父母、死心塌地效忠,隨後便把顏蓮兒的那些破爛事都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