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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借刀殺人

    夜風如水,陸清雨站在酒店透明的觀光電梯中,俯瞰整個星海瑰麗的璀璨夜景,似乎在她的記憶裏,從沒有這般的美麗,這樣的迷人,整個世界都屬於她,都在綻放着輕鬆與歡快。

    “再見了,葉大哥,再見了,星海……”她俏立在台階上,回首望一眼這個足夠讓她銘記一生的地方,毅然鑽進等候在旁的出租車裏,香風帶走人影,卻在那一霎留下了一串晶瑩。

    華星社總壇,忠堂內。

    白老大手捧執棍,神色莊重,緩步來到林宇翔面前。

    “入主九龍街執事人,從此之後,你便手握華星三十六紅棍其中之一,行為處事,必要以社團利益為首重,牢記忠義二字,如若違背社團規矩,犯下大錯,即使貴為堂主、話事人,甚至是我,也要領受戒懲,你可知曉?”

    “是!”林宇翔鄭重點頭,接下這象徵權力的紅棍。

    眾位元老紛紛撫掌捋須點頭,起身祝賀,堂內外一片歡呼叫好聲中,林宇翔高高舉起紅棍,一手握緊肖涵的手掌,兩兄弟意氣風發闊步而出,人羣簇擁過來,沸騰,喧囂,無法遏止……

    世界永遠屬於年輕一輩,因為他們敢打,敢拼,初生牛犢不怕虎,熱血豪情,燃燒不盡!

    “少爺,人到了。”一處樓閣昏暗的窗台旁,吳常鬼魅般的白髮飄動,壓低嗓音站在華經天身後。

    “叫他們進來。”拉上窗簾,華經天轉身坐在了檀木椅上,眼中閃爍着陰沉不定的狠色。

    片刻,吳常領着兩個人走進這處房間。

    風衣領子豎起,帽檐遮住腦袋,可見兩人行事十分的鬼祟,生怕被人瞧見似的。

    “坐吧。”華經天揮手示意。

    “華少,長話短説,要我們怎麼做?”其中一人揭開禮帽,露出滿臉橫肉,竟然是四海堂主薛貴。

    他身邊的這個人,卻是熊山根。

    兩位四海堂主深夜拜訪華經天,難怪要掩人耳目,鬼鬼祟祟。

    份屬不同陣營的兩方瞞天過海,暗中勾結,自然是見不得光的。

    “莫急,坐下説。”華經天長聲笑道:“兩位堂主,江湖人行江湖事,誰的拳頭大誰做老大。既然我們已經是一家人,沒必要拐彎抹腳,就像做生意,有來有往,你幫我,我幫你,投桃報李嘛。”

    熊山根與薛貴坐下來交換眼色,揮着手説道:“大少已經把話説到這份上,那就給個準信,要我們兄弟為你做什麼?”

    “很簡單,無中生有,借你們這把刀,殺兩個人。”

    “誰?”薛貴眼神冰冷,神色中顯現出提防。

    華經天淡笑道:“我聽説兩位堂主前日被人廢了一指,大抵是因為某個姓葉的傢伙,碰巧,我要你們做的事,也和他有關。”

    “馬勒個巴子!”薛貴恨恨拍響大椅扶手,無比憎恨地吼道:“華少但説無妨,這小子與我兄弟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不錯,莫説一件,就算再加十件事,只要能除掉心頭這口惡氣,我熊山根眼都不帶眨一下!”

    瞧着兩人同仇敵愾的憤怒神色,華經天笑成了開口的石榴,姓葉的,這回斷掉你的羽翼,下一次就是斬你頭顱的時候!

    凌晨三點多,躺在酒店大牀上的葉凡猛然從睡夢中驚醒,捂着發脹的腦門,撐起身子。

    披在胸口的毯子無聲滑落,一片光溜溜的肌肉露了出來。

    衣服被什麼人脱光了!大片鮮豔的吻痕在胸膛上遍佈。

    葉凡腦中一個激靈,掀開毛毯跳了起來,站在地毯上,眼睛迅速落在了牀單那抹嫣紅上!

    “我靠!”葉凡嘴唇發抖,腦海混亂至極,反覆重疊着一個念頭,大爺被女人推倒了!

    是誰?小雨?

    “不可能,怎麼可能……”葉凡口中機械地念叨着,陸清雨那麼單純温柔的女孩,怎麼可能有勇氣做出這種事?

    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之前,她為什麼把自己迷暈?

    不管是誰幹的,總之,葉凡已經確信他被女人推倒了!這悲催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沒了,第一次就這麼稀裏糊塗沒了,連味道都沒嚐出來。

    當他的目光忽然間瞧到牀頭那個繫着愛心結的信封時,葉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忙腳亂拆開信封,取出那張摺疊工整的馨香信紙,迅速掃上幾眼,葉凡像被拋棄的怨婦一般光着屁股跌坐在牀頭,兩眼呆呆失神,心也狠狠揪到了一處。

    是她,真的是她。

    這個傻丫頭!

    她竟然選擇了離開,放棄在星海學院的工作,把自己交給了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揪心的鬱悶在他心底不斷噬咬着,怪不得她説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為什麼沒有提早發現她的反常舉止啊!

    呆呆愣了一會兒,葉凡條件反射摸出手機,撥出陸清雨的號碼,電話提示竟然是不在服務區。

    她去了哪裏?

    或許有個人知道答案,葉凡匆匆忙忙穿上衣服,一口氣衝出酒店,打車返回水木春城小區。

    打開門的那一剎,葉凡匆忙慌亂的動作就僵住了。

    李絲寒穿戴整齊端坐在沙發上,面前擺放着茶盤茶盅,手法嫺熟,如蝶舞翩飛,正一絲不苟專注着眼前的茶道。

    深更半夜,她不睡覺,卻在這裏搞這個東西,完全不符合她的秉性,這女人不是在喝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人走了?”李絲寒眼皮抬了一下,輕按壺蓋,在兩隻茶盅內斟上微燙的茶水。

    “什麼?”不知為何,葉凡竟有些心虛,原本準備好的問話也説不出口了。

    李絲寒撇撇嘴冷哼道:“裝什麼蒜?你脖子上的紅印、身上的女人味騙的了誰?”

    葉凡忙捂了捂臉腮,滿臉尷尬,“我去下洗手間。”

    剛鑽進去沒一分鐘,葉凡就跳了出來,氣急敗壞嚷道:“你玩我!”

    “心裏沒鬼的話,幹嘛去照鏡子?”李絲寒冷聲冷氣説道:“你想問我她去了哪裏是嗎?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這女人簡直就是活了千年的妖精!屬狐狸的!

    “你為什麼不阻止她?”葉凡怒道。

    李絲寒挑眉反問:“憑什麼?警察也沒有權力這麼做。何況我只是小雨的朋友!她喜歡做什麼是她的選擇,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你!”剩下的問題葉凡更沒辦法詢問了,難道要問她,陸清雨為什麼要獻身給自己?傻子才會在女人面前説出這種蠢話。

    “我什麼我,坐下喝杯茶,有事和你談。”李絲寒擺正姿態,兩條白皙的長腿交疊,蹺起棉布拖鞋,晃着腳,一副輕鬆休閒的樣子。

    葉凡在她對面坐下來,凝視着面前那盞茶盅,小心問道:“你這茶真能喝?”

    他是真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萬一這杯茶又被做了手腳,那豈不是連遭滑鐵盧?若如此,一世英名都將毀於今夜,一百年翻不了身。

    李絲寒輕蔑冷笑,伸直手臂端起他面前的茶盅,直接就抿了一口。

    “我就是隨便説説,當什麼真?”葉凡厚着臉皮笑嘻嘻説道。

    李絲寒冷冷放下茶盅,臉色嚴肅抱臂説道:“你的那些藥,我已經委託朋友去申請專利,很快就能拿到生產許可,前期我們預計投資八百五十萬,你要不要入股?”

    “入股?大姐,我已經貢獻了藥方,還要入什麼股?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葉凡扯着嗓子叫起來,轉念一想,忙道:“不對啊,難道我現在沒有股份?”

    “沒有。”李絲寒揚着下巴答道。

    葉凡瞪大了眼睛:“憑什麼?”

    “你説的,你的就是我們的,未來你可以享受八個點的效益分紅,除此以外,不掏錢沒有股份。”

    葉凡瞠目結舌呆了幾秒,猛地拍響大腿,破釜沉舟一般發着狠:“八個點,你真狠啊……好好好,我不和你計較這個,錢財嘛,不過是身外之物。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説。”李絲寒睫毛撲閃,仍然沒有任何笑容。

    “搬家。”葉凡説道:“你和我搬到另一處地點,空間更大,環境更好,安全也有保障。”

    李絲寒想了一下,點頭答道:“可以,就這樣?”

    “就是這個。”葉凡端起她面前喝剩了的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向房間走去。

    經歷了這一檔子事情,葉凡一下子都有些接受不了,路過陸清雨的房間時,敞開的門裏面空空如也,原來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卻一天天強大起來的女孩,究竟她的去向在何方?

    “美國。”身後,忽然傳來李絲寒冷漠的聲音。

    葉凡轉身看去,她已埋頭收拾起那些茶具。

    “謝謝。”葉凡感激地注視着她,輕聲説道。

    美國,葉凡在心中唸叨着,記住了這個大洋彼岸的國度,離別來的突然,但這決不是他們的終點。

    聽着房間門關閉的聲音,李絲寒幽幽嘆了口氣,男人啊男人,你又怎會懂女人的心?

    有哪個女人甘願與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陸清雨割捨不掉,選擇逃避,自己呢?能夠放棄嗎?願意放棄嗎?

    如果能夠,離開的或許是自己,而不是陸清雨。

    如果願意,今晚她就不會在這裏徹夜等待,以茶代酒,用苦澀的味道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這一晚,對她們來説,註定是個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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