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古楓很識趣的揚起了雙手,作投降狀。
這名槍手雖然握着槍,但眼中卻流露出痛苦與恐懼之色,因為剛才那一板磚已經砸碎了他胸部的好幾根肋骨,縱然是把眼前的目標射殺,他也未必能安穩逃離現場,一時間就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扣板機好!
正當他咬牙要開槍的時候,古楓卻道:“喂,你後面有人來了!”
殺手不屑又鄙夷的道,“省省吧你,這種小把戲我三歲的時候就用過了。”
古楓很真誠的道:“是真的,你後面有個女人,正向你靠近呢!”
殺手握着槍的手微微有些發顫,嘶吼道:“你給我閉嘴!”
古楓只好攤攤手,合作的閉上了嘴。
只是當他緊盯着古楓,吃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他説的是真的。”
聲音響起,一股勁風同時襲來。殺手一驚,偏身一閃,一塊板磚擦着他的耳際穿過,當他下意識的就要反手射擊的時候,古楓已經嚯然出手,手中的銀針疾射而出。
一道銀光閃過,殺手只覺手中一陣劇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銀針正中他的手腕,透穿而過,手槍也脱手掉落於地。
當他掙扎着還想要去搶槍的時候,古楓哪裏會給他機會,疾步而上,狠狠一腳將他踢得飛了起來,在他還要落地之際,古楓已經緊隨而致,緊抓着他的身體反手就是一狠摔。
“啪!”的一聲悶響,這名殺手被狠狠的摔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古楓拍拍手,看也不看這名殺手,而是向站在殺手身後不遠處正盈盈巧笑的女人道,“師姐,謝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這回麻煩就大了!”
原來駕着R8而來的女人,正是答應了古楓要暗中保護他的晏曉桐,這個時候,她已經解決了另一名騎士,及時的用一塊板磚替古楓解了圍。
“謝個毛,你我之間還用得着説謝嗎?”晏曉桐嗔怪的罵一句。
古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訕的笑了笑。
晏曉桐遊目四顧,看着一片狼藉的停車場,還有耳際隱約傳來的警車呼嘯聲,“古楓,我們現在怎麼辦啊?有一個殺手被我弄死了,另一個被我制住了穴位。”
古楓掏出電話道:“別擔心,我打個電話,會有人替我們處理善後的。”
説着,他就打給了蜂后,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彙報一下。
蜂后聽説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沒敢怠慢,答應立即派人過來接手。
打完電話後,古楓就對晏曉桐道:“師姐,我們走吧,有人來處理了!”
晏曉桐雖然有些疑惑,卻也並沒多問,和他一起上了那輛R8,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駛出醫院後,晏曉桐才問道:“古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楓道:“單建強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下去停車場見他,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晏曉桐憤恨的道:“這個單建強打雞血了?竟然敢找人刺殺你?”
古楓搖搖頭,“單建強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加上他還有把柄握在我手裏,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份上,絕不敢挺而走險的。”
晏曉桐想想,也覺得古楓的話有道理。
兩人正説着,古楓卻突地一笑,“不過這對我們而言,可能是件好事。”
晏曉桐嗔怪的瞪他一眼,“小命都快沒了,還説是好事?”
古楓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道:“找到單建強,師姐你就知道了。”
晏曉桐疑惑的問,“那你知道單建強在哪兒?”
古楓沒有回答,只是掏出電話來撥打單建強的號碼,結果卻傳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聲。
晏曉桐問道:“怎麼樣?”
古楓道:“他關機了!”
晏曉桐有些茫然的道:“那現在咱們上哪找他?”
古楓平靜的道:“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如果要躲起來的話,我們或許找不到他,但他的婆娘,我們卻是一定能找到的。”
晏曉桐問:“你知道他在哪兒嗎?這會兒他肯定躲起來了吧。”
古楓搖頭道:“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雖然不知道他在哪,但卻知道他的婆娘在哪裏。”
晏曉桐道:“你是説那個花姐!”
古楓點頭,他並沒有得老人失憶症,所以清楚的記得花姐的身體裏面還帶着一個他安裝了的竊聽器,雖然他最後把接收器交給了蜂后,讓她嚴密的監聽,但這玩意最終並沒有起到它應有的作用,單建強的這次行動沒有收到任何風聲。但他相信這絕不是花姐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上被人安裝了竊聽器,而是單建強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縱然如此,卻並不妨礙古楓找到花姐,因為那個竊聽器除了有竊聽的功能之外,還附帶了個定位的系統,只要一個電話打給蜂后,他就能得知花姐現在所在的方位!當然,如果花姐已經離開了深城,那就蝦米豆腐了,因為這個定位不是衞星的,超出距離將無法檢測到信號。
古楓只能抱着僥倖的給蜂后發去了短信,沒一會兒,蜂后那邊就有了回覆,信號還在深城,確切位置是永福區大嶺鎮好望角花園別墅區七十七號。
古楓和晏曉桐趕緊的按着地址驅車前往,此刻暴雨還在下着,能見度極低,不過晏曉桐的車技了得,R8行駛在雨水積窪的路面上又快又穩。
一路上,古楓也沒有歇着,不停的發着信息與蜂后那邊進行案情交流及彙報,蜂后除了叮囑他小心外,每隔五分鐘便給他發來一條竊聽器的定位信息。
花姐身上的竊聽器信號一直都在永福區大嶺鎮好望角花園別墅區七十七號,雖然有所移動,但一直就在七十七號裏面。
兩人終於趕到好望角別花園別墅區的時候,暴雨依然沒有停歇的徵兆。
把車停到了偏僻的背角處後,兩人穿上雨衣在暴雨中穿行,很快就找到了七十七號別墅。
古楓不能確定單建強此刻會在裏面,但他相信單建強肯定會來找花姐。所以兩人決定潛行進去。
狂風與暴雨,給兩人提供了便利,因為這樣惡劣的天氣,周圍沒有一個行人。低見度的視野也很難發現兩人攀牆入室的舉動,所以兩人十分順利的從外露的下水管道里攀上到了別墅的頂部,然後從頂部下到陽台上。
當晏曉桐準備進屋的時候,古楓卻拽住了她,指了指她身上的雨衣。
雨衣上帶着雨水,如果就這樣進去的話,雨水必定會滴落在滴板上留下痕跡。
晏曉桐恍然醒悟,趕緊的脱下了雨衣,扭成一捆塞進角落裏,兩人這才懾手懾腳的進了屋。
屋裏正縈繞着流行音樂的聲音,周圍卻不見人影,凝神傾聽一陣,整棟房子除了音樂聲外,只有二樓的一個主卧隱約有着動靜。
兩人生怕有埋伏,所以每一步都十分的謹慎小心,在靠近主卧的時候,兩人終於看到了花姐的身影,她正躺在一張懶人椅上,臉上敷着切片的黃瓜,嘴裏哼着正在播發的音樂,旁邊的托盤裏還擺放葡萄和一個裝着紅酒的高腳杯。
這個女人,好享受啊!
看到了這個女人,古楓的心頭雖然大定,但隱隱也有些失望,因為單建強明顯不在這裏。
在花姐起身上廁所的時候,兩人毫不猶豫的進入房間,齊齊鑽入牀底。
在牀底下,晏曉桐用傳音入密問古楓,“怎麼辦?把這個女人拿下嗎?”
古楓回道:“不,這樣可能會打草驚蛇,咱們先觀察一陣再説,反正她也發現不了咱們。”
晏曉桐又問,“你確定單建強來會來找她嗎?”
古楓道:“找是肯定來找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
兩人正無聲的交談着,古楓卻看到晏曉桐的臉上突然浮起了笑意。
“師姐,你笑什麼?”
“我覺得這樣很好玩,巴不得單建強晚點來呢!”
“為什麼?”
“因為和你一起躲在別人的牀底下,即刺激又浪漫啊!”
古楓無語凝噎,不知道説什麼好了。
這個時候,上完廁所的花姐回來了,又躺到了懶人椅上,繼續做面膜,聽歌,品紅酒,享受暴雨之中的寧靜與奢侈。
“哎,師弟,你看到沒有?”
“什麼?”
“這個女人的毛很多呢!”
“呃?”
古楓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見躺在懶人椅上的花姐穿着一件單薄的絲質睡袍,下面因為躺着的姿勢關係,微微敞開着,可以明顯的看到同樣也是白色的內褲,而那一團濃密的三角陰影正隱若隱現的浮現於兩人的眼簾。
古楓對不感性趣的女人一般都很正人君子,所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師姐,你真是好眼力啊,什麼都不看,就光看人家那個地方。”
“切,又不是個男的,有什麼關係呢?”
“……”
“哎,師弟,我聽説毛多的女人,性慾特別強是不是?”
“這個……我不太清楚。”
“切,你就裝吧,我不相信你那麼多女人,沒有一個是芳草碧連天的!”
“這個……除了你之外,好像真沒別人!”
“呃?!!”
“行了,師姐,咱們歇歇好不,這樣聊天很費神的啊!”
“師姐精力旺盛,內氣充沛,聊會天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有你這麼猛嗎?我的內家功夫是保守型的,你的那個不但是進取型的,而且還附帶索取型,跟本就沒法比嘛!”
“難怪你一點都淫蕩不起來。”
“……”
“哎,師弟,你説單建強到底什麼時候才來呢?”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不是晚上。”
“為什麼?”
“因為那樣咱們就要餓到晚上!”
“呃?現在還不到正午啊!”
“所以咱們別聊天了,留點真氣捱餓吧!”
“……”
“噓,樓下好像有動靜了。”
“噓什麼噓,別人又聽不到我們説話,那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師姐準備,這可能是單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