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情,妾有意。
所以儘管條件有些堅苦,但古楓和何巧晴這場野戰還是十分的盡興。
花開幾渡的恩愛纏綿過後,何巧晴抬起柔軟無力的手腕看錶,發現竟然已經十一點了。
從七點多到現在,天啊,自己竟然和他抵死糾纏了近四個小時。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哥,咱們走吧,好不好?”
何巧晴有氣無力的央求道。
古楓點點頭,“好,找個酒店繼續下半場。”
何巧晴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顫抖着道:“哥,你不是吧,你真的想讓我死啊!”
古楓道:“你不是説和我在一起,死都不怕的嗎?”
何巧晴臉紅耳赤的低聲道:“可是這樣的死法有點丟人啊!”
古楓哈哈大笑,伸手輕刮她的俏鼻,“和你開玩笑的,我送你回家。”
何巧晴這才釋懷,輕白他一眼,“壞蛋,就會欺負我,遲早給你嚇死!”
古楓壞笑不止,輕撫她柔軟豐挺的酥胸,“那我看看你的小心肝嚇壞了沒有!”
何巧晴輕輕的攬住他的手,嗔怪的道:“哥,你壞透了,又占人家便宜,剛剛還不夠啊!”
古楓搖頭,順勢將她攬在懷中,“和你做這種美妙的事情,永遠都不夠的。”
何巧晴的心裏也很甜密,嘴上卻不依的道:“這種事情是美妙,可是小女子真的有點無福消受啊!不過幸虧哥的女人不只我一個,否則我遲遲早早都要死在你的身下!”
古楓又笑了起來,“晴兒,我只聽説過有用壞的犁,可從來還沒有聽説過有耕壞的地呢。”
何巧晴翹起小嘴道:“可是拖着犁的如果是一頭瘋牛,再好的地也經不起折騰啊!”
古楓道:“那以後我儘量控制着這頭牛,不讓它發瘋,把地耕壞好不好?”
何巧晴點點頭,隨後又搖頭道:“還是不好!”
古楓問:“為什麼?”
“因為我總是會忍不住吆喝它的!”
古楓再度失笑,和她纏綿一陣,這就回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調頭離去。
何巧晴伸展一下身體,感覺全身都痠軟乏力,整個人也懶洋洋的一動都不想動,不由就喃喃的道:“這下好了,一下就吃撐了,兩三個星期都不會想吃肉了!”
古楓心裏竊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晴兒,不吃肉是不行的,對身體不好,咱不説天天頓頓吃,最起麻也得兩三天開次葷吧!”
何巧晴無力的擺着手道,“不行不行,小女子胃口不好,一個星期一次都有點消化不良呢!”
古楓又一次大笑起來。
把何巧晴送回家之後,古楓也打算打道回府。
只是在半道上的時候,他又看見路邊盈盈的站着個裝扮得十分妖冶的女人。
看清這女人面容的時候,古楓哭笑不得的把車停了下來,因為喜歡深更半夜裝女鬼嚇人的女人,除了他的頂頭上司蜂后外,估計也沒有別人了!
蜂后拉開車門上車。
古楓看看她塗得像血鮮紅的嘴唇,還有臉上厚厚的粉妝,以及塗得黑黑的兩個眼圈,不由的搖頭道:“頭,你的嗜好真的很特別呢!難道你就不怕嚇得別人不敢上街嗎?”
蜂后忍不住笑了,鮮紅的嘴唇裂開,裏面的貝齒雖然整齊潔白,但還是有種説不出的陰森恐怖,“呵呵,別人敢不敢上街,我不關心,只要你不敢對我亂來,我就放心了!”
古楓仔細看她一眼,又皺眉的趕緊別開目光,她現在這樣的尊容,他確實是半點性趣的沒有,更何況剛才他已經吃飽了。
“頭,你説吧,這次找我是什麼事?”
蜂后道:“你這麼聰明,應該猜得到的!”
古楓想了想,頓時恍然明白過來,估計八成九是何日輝那邊向國安提出了要求,最後又落到蜂后這裏了。
儘管這是遲早的事,只是他沒想到何日輝做事會如此雷厲風行。
“我想何日輝之前應該已經和你説過了吧!”
古楓點頭,“中午的時候提過了一下。”
蜂后嘆口氣道:“原來的時候,我以為這只是你跟孫建光之間的私人恩怨,沒想到弄來弄去,最後還是成為了我們的案子!”
古楓有些得意的道:“我早就説了,我是你們的人,為你們做牛做馬鞠躬盡瘁,現在我有難,你們想置身事外,哼哼,想得倒挺美。”
蜂后被氣得牙根一陣發癢,然後冷喝道:“少跟我扯那些有得沒的,現在我是在很嚴肅的和你討論案情。”
古楓聳聳肩,“那就討論唄!”
蜂后道:“國安和紀委聯合辦案是很少見的,不過也不是沒有過先例,不過為了保護你,你還是繼續以受害者的身份和何日輝接觸吧。配合紀委的事情,我另外找明面上的人去。”
古楓冷笑,“我的泥沙上司,你真的以為何家的人都是白痴嗎?之前的種種,恐怕我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只是人家不點破而已。”
蜂后微窘一下,“那就讓他們繼續裝聾作啞唄,反正他們假假也是你未來的岳父岳母,出賣誰也不會出賣你的!不過説起來,好像你的未來岳父岳母還真不少啊,幾乎是遍佈整個深城……”
“咳!”古楓尷尬的輕咳一聲,“頭,你是不是扯遠了?咱們不是討論案情嗎?”
“哦,對!”蜂后點頭,指了指路邊的停車位,“你靠邊停一下,咱們就在車裏説!”
古楓這就在路邊找了個比較陰暗的停車位,停了下來,然後熄了火。
蜂后拿出了一疊照片與文件,“照片你看過了沒有?”
古楓瞄了一眼,點點頭,“中午的時候看過了。”
蜂后道:“那你能根我説説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嗎?”
古楓想了想道:“我不知道這件事的源頭是不是因我而起,但我覺得自己絕對脱不了關係。”
蜂后道:“哦?”
古楓道:“我和韓宇勳的恩怨,你也應該很清楚。”
蜂后點頭,“這個我自然清楚,無非是你搶了人家的未婚妻嘛!”
古楓臉上窘了下,卻又無從辯解,因為這的確就是他和韓宇勳仇恨的源頭。
蜂后道:“儘管我清楚你們之間的恩怨,可是我想不明白,韓宇勳既然這麼恨你,為什麼不直接找人把你幹掉,而是隻想弄得你身敗名裂呢?”
古楓冷笑道:“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為什麼?”
“因為我是民興藥業的大股東,我的決定可以左右整個民興藥業,而韓宇勳的韓星集團拿着民興藥業的海外總代理,這個雖然是有合同的,但卻是很彈性的,換句話來説,如果我死了,或者我改變主意了,這份合同就會終止。”
蜂后這下總算是明白了,隨後又提出另外一個疑問:“那韓宇勳的死,你認為是誰做的?”
“要麼是孫建光,要麼是韓明珠,再不然就是他們兩個一起聯手實施!”
蜂后白他一眼,“古楓,你這説的不是廢話嗎?我是問你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古楓沉吟了一下,搖搖頭,“我不能肯定,因為不管是孫建光還是韓明珠,都有殺害韓宇勳的動機。”
“何以見得!”
“孫建光之所以針對我,那是因為他與韓宇勳的交易,既然這個交易後來有韓明珠接手,那韓宇勳就失去了利用價值,而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又帶着他孫建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試問孫建光有什麼理由讓韓宇勳活在這個世上。”
“那韓明珠的動機呢?”
“她的動機就更簡單了,韓宇勳一死,她就成了韓星唯一的繼承人了。”
蜂后點點頭,把自己的設想説了出來,“古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這樣,韓明珠在接手韓宇勳與孫建光的交易之後,除了之前針對你的條件不變,韓明珠又向孫建光提出了新的要求,那就是把韓宇勳給殺掉,從而達到成為唯一繼承人的目的,而孫建光也提心韓宇勳把有一天忍不住把他們之間的秘説出來,順手推舟的殺人滅口!”
古楓沒有很確定的回答她,“頭,我只能説,一切皆有可能!”
蜂后問:“那你準備怎麼對付孫建光?”
古楓坐直身子,看着她道:“這個不是你們和紀委的事情嗎?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蜂后道:“我們只是負責調查,你應該知道,對付和調查是完全兩種概念。”
調查嘛,一切都按照程序與規矩來,可是説到對付,那就可以不擇手段了。
古楓立即明白了蜂后的意思,沉吟一下就道:“我可能要挺而走險一次!”
蜂后神色凝重起來,“仔細説説!”
古楓這就把自己的下一步計劃説了出來。
蜂后聽完之後,伸手摸了摸靈秀的耳朵,顧左右而言它道:“你剛剛説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聽清楚,什麼都不知道。”
古楓心領神會,忙接口道:“我也什麼都沒説!”
蜂后道:“那行,今晚咱們就討論到這,我先走了!”
在她推開車門要下車的時候,古楓忙叫道:“頭!”
蜂后停下身形,回過頭來問:“怎麼?”
“下次咱們半夜見面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弄得像個女鬼或站街女一樣!你整得這麼花哩胡哨的,我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
蜂后鮮紅的嘴唇一裂,張開血盤小口衝他猙獰的一笑,之後臉色一沉,冷冷的回了兩個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