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古楓終於把何田勝夫婦打發走了,何田晴也在他的諄諄善誘中歡天喜地的回家收拾衣物去了!
現在的何巧晴對別人的防備很強,彷彿誰都會謀害她似的,把自己像只刺蝟一樣保護得密不透風,可是對古楓卻是毫不設防,也許真的是在手術室的那次搶救,使得她在彌留之際感受着黑暗與絕望的時候,感覺到一個連吼帶罵的真爺們在支持她保護她挽救她,從而使她有了這種信賴與依戀吧。
被人依戀確實是件好事,可是如果腦筋要是正常一些那就更好了,古楓擦着滿頭冷汗回課室的時候,邊走邊想。
油菜還沒有離開,看到古楓進來的時候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疑惑,這就揚了揚手中的拉丁文課本。
古楓這才恍然,原來是補習時間了。
在補習結束的時候,一向都很識趣的油菜竟然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古楓君,你家在哪裏啊?”
想起她的家庭背景,還有她那厚重的心機,古楓立即就警惕了起來:“你問這個幹嘛?”
“是這樣的,我舅舅他嘛,對上次的魯莽行為感到非常的抱歉,覺得有必要去拜訪一下你,當面和你聊聊,畢竟這裏是中國,而我和你又是同桌,以後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你多多關照呢!”油菜的語氣淡淡,彷彿正在説一句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理由,古楓怎麼聽怎麼都感覺不自然,這不是擺明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嗎?他才沒那麼蠢相信她的鬼話呢!
不過她這樣開口,確實是很難拒絕的!
想到這裏,心中靈機一動,不如把他帶到何家去,反正自己晚上放學也要去接何巧晴的,讓何老頭來收拾這個麻由本一,可是再深想一層,他又迅速否定了這個主意,因為蜂后交給他的任務是接近麻由本一,瞭解他在深城的一舉一動,如果把他引到何家,看到那麼多警衞,看到何老頭高高在上的權位,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呢?
那要不就把他引到丁家去,讓他見識一下黑道的力量,反正這個麻由本一的底子也不乾淨,白道他可能怕,黑道可就未必了。可是想到丁寒涵,他又不免再次否定了這個主意,丁寒涵現在好不容易才安穩了義合幫,這龍頭交椅還沒坐穩,自己沒能幫她什麼忙也就算了,要是再給她添麻煩,那他真的是沒臉做她的男人了。
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讓他來家裏拜訪,雖然這要冒極大的危險,但自己住在哪裏,對同學們來説絕不是什麼秘密,因為同學錄上把他的家庭地址寫得清清楚楚的,油菜只要翻一翻就能找到,或許她早就知道了,現在這樣問只是在試探自己罷了,如果自己真把他們帶去別家,那不成了畫蛇添足多此一舉,還更引得他們生疑嗎?
思來想去,古楓無奈,只好故作輕鬆的淡淡一笑,“油菜同學,既然你舅舅想到我家拜訪,那就讓他來吧!”
“真的嗎?那可是太好了!”油菜欣喜的拍起手掌,急不可耐的道:“揀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晚好嗎?”
“隨你們喜歡咯,我無所謂的!”古楓語氣平淡,心裏卻有點忐忑。
下午上完第一節課後,古楓藉着尿遁給蜂后打了個電話!
蜂后得知麻由本一要去拜訪古楓也是很驚訝,沉吟了一下之後,讓古楓沉着面對,切不可以露什麼馬腳。
“就這樣了?”古楓疑問。
“不這樣你還想怎樣?”蜂后反問。
“你們不集合人馬,在我家圍圍埋伏,萬一他對我不利呢?”
“平時看你挺鬼靈精的,怎麼關鍵時候就糊塗了,他要真想對你不利,還會明目張膽的告訴你他來拜訪你嗎?我看啊,他恐怕是另有企圖了!”
“有什麼企圖?”
“你問我,我問誰啊,那肯定是要你見過他之後才知道了!”
“可是”
“好了,婆婆媽媽的真不是個男人,今晚我會叫兩個人去瞅瞅的!”
“兩個人?喂,喂,兩個人怎麼夠啊!喂喂喂~~~”
古楓鬱悶極了,他的話沒説完,那頭就掛斷了。
是夜!
深南大道上,麻由本一與油菜同坐在一輛轎車的後排座位上。
“菜子,你説我該怎麼辦才好啊?”麻由本一長吁短嘆的道。
“舅舅,你別擔心了,現在咱們不是去找醫生了嗎?”油菜安慰着他道。
“可是回國這些天,我已經看了不少醫生,他們説我的病已經沒得治了啊!”麻由本一哭喪着臉道。
“不會的,舅舅我問你,你回去看病的時候是什麼情況?”油菜問。
“剛開始的時候,我説我病了,可是醫生並不相信,説我各項生命體徵都很正常,普通檢查也沒顯示異常,堅稱我沒病,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是再清楚也不過了,於是我強烈醫生再給我做詳細檢查,結果真的查出了我有黑線癌!”麻由本一神情黯然,有精無採的道:“那麼多醫生都看過了,都説我這病沒得治了,現在去那個小子,他怎麼可能有辦法,菜子,咱們不去了好嗎?再加外找些老資格的醫生,我聽説中國的那個什麼南山是個神醫,連沙士都能治好,咱們不如去找他吧!”
“舅舅,你聽我説啊!那天你來學校找古楓的時候,你還記得嗎?”油菜問道。
“記得啊!”麻由本一愣愣點頭。
“那你走的時候,他對你説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他問我是不是牙疼,嘴角疼,胃口不佳,吃不下飯,還有胳膊是不是痠軟無力!!”麻由本一仔細回憶着説。
“那你是不是真的有這些症狀呢?”油菜又問。
“有啊,後來放學的時候,我不是給你打電話,説我要回國去看醫生,做檢查的嗎?”
“那你以前和古楓從來沒有過接觸,他又是怎麼知道你的症狀呢?”
“這”麻由本一唯之語塞,想了半響才道:“你忘了,前一晚,你不是把我的幾個手下找去揍古楓嗎?或許是他們透露的情況呢?”
“好吧,這個勉強算是一個理由吧,但我認為,他更有可能是深藏不露,一眼就瞧出了你的病情,因為我聽很多同學説,古楓確實是祖傳中醫,他隨隨便便幾針就把當場氣絕的老教授給救活了呢!”
“反正我覺得他是瞎蒙給蒙中的!”麻由本一嘴上雖然不以為然,但心裏也不免湧起一線希望,因為已經給那麼多醫生看過,有的甚至連個子醜午寅都説不清楚,更別説給他治病了。
儘管心裏抱着一分希望,可是想到自己那天找警察來對付古楓,和他弄得那麼僵,現在自己又去找他看病,心裏不免有些忐忑,“菜子,那小子的人品不好,就算他真能治我的病,也未必肯給我治啊,咱們還是別去了吧,免得碰一鼻子灰,又丟我國人的臉。”
“舅舅,你放心吧,那天你一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把你身上的症狀説了個確實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感到可能會有今天,所以早早的就和他修復關係,假意與他和好了,雖然我很清楚他心裏仍有芥蒂,對我仍有戒心,但最少表面上,他不會讓我們太難堪的,更何況我已經依足他那自屁的規矩,準備了一百兩黃金做診費。所以,你就放心吧!”油菜柔聲的安慰道。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去試試了!”麻由本一無可奈何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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