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龍泰的話,不免面面相覷,這個細節他們確實沒有注意到,最後把目光齊刷刷的凝聚到丁寒涵的身上。
丁寒涵自然明白大家為什麼看她,儘管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最後她還是無奈的對師爺揮了揮手,因為她剛剛顧着追看那女人到底長什麼樣而忽略了古楓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師爺會意,於是便再一次把視頻播放起來,大屏幕上也再一次出現了“觀音坐蓮”這種永不落伍也不會被淘汰的姿勢,而那個女人近乎瘋狂的呻吟聲也在大廳裏響了起來。
這一回,大家都強迫自己不把注意力放在那個女人身上,果然,他們看到古楓閉着雙眼,彷彿極為享受的樣子,可是一直看下去,眾人才發現,古楓不像是享受,反倒像是沒有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眾人就納悶了,怎麼會沒有一點感覺呢?這個女人長得什麼模樣大家雖然看不清楚,可是從她那窈窕玲瓏的身段,還有那白如凝脂的肌膚都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姿色柔美的女人,胸前的飽滿挺俏及兩點如櫻桃似的嫣紅也顯露着她正值妙齡,這是個怎麼看怎麼都是上上之選的女人,另外她那柔若無骨的腰肢,胯部,臀部,配合起來的動作像是蛇一般扭動,狂熱,奔放,勾魂攝魄,就連龍泰看了都為之動容呢,而古楓卻為什麼沒一點反應呢!
在這樣的女人身下都沒有一點感覺,眾堂主猜測僅僅有兩種可能,一,那就是古楓是個極為嚴重的陽痿患者,二,那就是他被人迷暈了,一點知覺都沒有。
其實,堂主們不知道,這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的,那就是借位,借位是攝影的專業術語,是利用拍攝角度對實際拍攝的效果加以修飾的一種方法,就是説一對男女在畫面上看上去像似在接吻,其實卻是兩人的嘴根本沒碰到,只是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上去像是真接吻一樣。相同的道理,如果古楓的身下貼了個膠布,並沒有和那女人打真軍的話,那自然是沒有一點感覺的,而這種拍攝的方法,自然只有那自稱“半專業攝影師”的人才拍得出來了。
然而這三樣,到底是哪一樣,大家都不知道,只有誰躺那裏誰才知道的!
“咦,龍堂主説的是真的,姑爺好像沒有一點知覺啊!”影堂的堂主葉天彷彿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是啊,你看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由始之終,眉頭都沒動一下呢!”忠信堂的堂主野雞也跟着道,如果這是裝出來的,野雞哥真的是自愧不如,因為要換了是他的話,臉上早就抽筋了。
“姑爺就像是挺屍一樣,沒一點反應呢!”眾牲堂的神經也不甘示弱的叫了起來,此言一出卻迎來了眾多白眼,大家的意思都很明顯:你不説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姑爺被人下藥迷姦了,鑑定完畢!”一向都很少發言的火鳳堂堂主,也就是眾堂主中唯一剩下的女同志夢想姐下了結論。
大家互顧幾眼,齊齊點頭,都覺得夢想姐的結論很在理。
視頻播放完畢了,畫面剩下一片藍,廳裏靜悄悄的,無一人出聲,仿似都在回味剛才的畫面。
“這個女人是誰,她為什麼要迷姦姑爺呢?”金蜈堂的雷日堂主打破沉默,問了個很傻很天真的問題,其實他真正想説的是,我雷日也英俊瀟灑高大威猛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連棺材見都要打開蓋,可怎麼就不見有女人,而且還是姿色如此姣好的女人迷姦我呢?
“對了,我也想到了一個疑點!”黑角堂的堂主王涵突然拍案而起,指着仇千里的馬仔豬肝道:“那個誰誰誰,你説昨晚在哪拍到姑爺的視頻啊?”
“派拉蒙KTV!”豬肝不情不願的回答,他姓朱,名甘,有名有姓的,並不是那個誰誰誰。
“派拉蒙KTV,我記得這不是劉堂主的女人開的嗎?”殺風堂的堂主張三濤撓着腦門道。
“劉堂主呢?”眾人齊齊往劉磊坐的位置上看去,空空是也,哪裏有人。
“難道是劉堂主下故意栽髒陷害姑爺?”八岐堂的堂主朱九旺疑惑的問。
“不會吧,劉堂主不是很看好姑爺的嗎?我們私下裏聚會的時候,他可是對姑爺評價很高的!”王涵很是驚訝的道。
“這可就難説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事皮難畫骨,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不是我們古惑仔最擅長的手段嗎?”血堂的霸道哥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一句。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議事廳裏嗡嗡作響,亂成了一鍋粥似的。
“全都閉嘴!”丁寒涵一聲冷喝,猶如驚雷般突然響起,眾堂主立即識趣的閉上了嘴,龍頭大小姐正在氣頭上,像個發威的雌老虎,誰也不願討沒趣啊。
“這件事疑點重重,當事人全都不在這裏,爭論又有何意?”丁寒涵冷冷的掃視眾人,然後才道:“不管姑爺的人品如何,也不論這件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又或者我和他以後會怎樣,但於私,他對我丁家,於公,對我義合幫有大恩,所以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絕不能坐視不理,夢堂主可在!”
“在!”夢堂主立即應道。
“我命你把劉堂主及其夫人帶回來見我!”
“是!”夢堂主答應一聲,這就離座而去。
“雷堂主!”丁寒涵又喝一聲。
“在!”雷日趕忙應道。
“我命你把視頻裏的這個女人找出來,活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屍!”丁寒涵咬牙切齒的道。
“好咧!”雷日大聲的應道,隨後也起座離去。
“師爺,你在人面比較廣,麻煩你走走門路,把姑爺先保釋出來!”丁寒涵道。
“這個,可能有點難度,因為剛剛那人説了,姑爺身上被搜出來的白粉超過了兩百克,很棘手,不過大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師爺道。
丁寒涵點點頭,揮手利索的道:“散會,下午兩點繼續!”
説完,丁寒涵就面若寒霜的出走了議事廳,只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班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