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是他嗎?”師爺看着這人惡俗的裝扮,心裏大寒,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非得把自己弄成這樣才叫時尚嗎?這樣真的很好看?
“我想應該是吧!”古楓這個古代人倒是比師爺淡定許多,對於潮流興的花花綠綠裝扮也見怪不怪,他只是仔細的對着身份證複印件辯認一番後點點頭,儘管這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可是不管怎麼裝,都是嚴重的四不像,古大官人法眼一辯,就知道這個妖孽的廬山真面目。
當古楓想走過去把這人拽出來的時候,師爺卻攔住了他,“哎,楓少,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可是義合幫龍頭的姑爺,身份何等尊貴,這等粗活不用你去做的!”
“嗯?”古楓的眼睛有點大,自己身份尊貴了嗎?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走吧,咱們去外面等!”師爺説着就走了出去。
等酒還是等肉啊?直接進去把他給揪出來問問不就行了,何必那麼麻煩呢?古楓暗裏嘟噥着,卻也跟着師爺出了門。
二人上了奔馳車,沒一會網吧門前就來了一輛黑色商務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膘肥體壯牛高馬大的兇猛大漢,為首的更是精壯結實,眼裏泛着兇光,只見他一揮手,另幾個大漢就氣勢洶洶的進了網吧,而那個光頭的漢子卻來到奔馳車前,有禮的伸手敲了敲車窗。
師爺點點頭,那光頭漢子就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暗堂的堂主華天,華天,這位是咱們的姑爺古楓!”師爺給兩人介紹道。
“楓少,你好!”光頭華天向古楓問好。
古楓點點頭,丁力生隱在暗處的一個蓄備力量終於放出來了,仔細的打量一下華天,肥耳圓臉光頭,五官粗獷極為個性,給人的感覺兇猛~幹練,特別是那雙眼睛,有種狼一樣的冷酷,兇狠,殘忍,狡猾。
這,絕對是一名悍將。
“古楓,華天不錯的,特別是最近,表現得相當出色呢!”師爺指着華天對古楓説。
古楓自然明白師爺的意思,義合幫正處於動盪時期,在局勢未穩之前,二十一堂的堂主都信不過,只有這個沒有地位,卻絕對忠心,一直藏在暗處受丁力生直接指揮的暗堂是唯一可用的了,這段時間事情這麼多,華天要沒有表現那才是奇怪呢。
“華天,辛苦了!”古楓微笑着向華天道。
“不辛苦!”華天回道,神采奕奕的臉上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神色,藏了那麼久,熬了那麼久,終於有機會讓他威一回了啊!
三人正寒暄間,那幾個衝進網吧的大漢已經把那非主流的爆炸頭從裏面架了出來扔上了車,也不用華天下令,便已關上門疾駛而去,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竟然不足三分鐘,乾手淨腳絲毫不拖泥帶水,可謂神速。
暗堂,果然訓練有素幹練非凡啊,古楓暗裏讚道。
奔馳車不急不徐的緩緩跟在後面,師爺神色凝重的喚道:“華天!”
“在!”華天立即湊上前來。
“你們抓的這個人決定着今晚的正式會議,所以無論如何,你要從他嘴裏給我撬出那個幕後主駛他的人!”師爺沉聲道。
“師爺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華天謹慎的點頭。
“另外那件事情呢?辦妥了沒有?”師爺又問。
“辦妥了,那廝雖然狡猾,不過總算在機場裏被我們截住了!”華天答應着又問,“師爺要見他嗎?”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好見了,等今晚的大會再説吧!”師爺嘆口氣道。
奔馳車跟着商務車到了一個廢棄的礦廠倉庫,兩輛車都停穩後,華天把古楓和師爺請到與廢棄的倉庫完全不搭調的一個豪華辦公室裏,讓二人在真皮沙發上坐下之後,拿來了冰塊,水晶酒杯,白蘭地,給二人各倒了半杯加了冰塊的白蘭地後,這才道:“師爺,楓少,你們坐。”
説完,華天就打開了二人面前的液晶顯示器,然後才掩上門走出去。
液晶顯示器上顯示的是礦廠的一個器械倉庫,屏幕一分為六,中間一個特別大,圍繞着它的比較小,中間那格正對着一個鐵椅子,其它的五格則分不同的角度,或遠或近的對着那個椅子,不過直到此刻為止,屏幕裏還是空無一人的。
“師爺,這裏是什麼地方?”古楓左顧右盼,有點好奇的問。
“這個地方你不會喜歡的,寒涵只來了一次就再也不肯來了!”師爺端起了酒杯,輕輕搖晃着裏面的冰塊,沒有什麼表情的道:“這裏是暗堂的刑房,醫院發生大火拼那晚我們抓回來的人,通通都在這裏!”
“哦!”古楓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眼睛定格到液晶顯示器上,因為此時屏幕裏已經有人出現了,那個爆炸頭被幾人架着摁到了那張鐵椅上,手,腳,腰,脖子很快就被鐵索固定了起來。
那爆炸頭被固定並捆綁結實後,華天就出現在屏幕內!
只見他臉色陰沉緩步走到那爆炸頭面前,大手一伸,這就扯住爆炸頭的耳朵,把他的整個腦袋都帶着揪了過來,“小子,給我好好聽着,我沒時間陪你折騰,可是你一定要折騰我,我只能陪你。”
那爆炸頭臉色蒼白,極為恐懼的看着華天,嘴巴哆嗦的,上牙和下牙打着架,卻一句話也説不上來。
華天伸了伸手,旁邊的一個大漢就把一把鐵鉗遞到他手上,華天握在手上“咔咔”的張合着,隨後張開了鐵鉗,鉗到爆炸頭的一個手指上!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就老實回答一句!”華天穩穩的握着鐵鉗問。
“不,不要!”爆炸頭驚恐萬分的搖頭晃腦。
華天皺了皺眉頭,朝手下駛了個眼下,那手下立即會意,走上前去一巴掌狠狠的打到爆炸頭臉上,怒喝:“閉嘴!”
這一耳光打得極重,爆炸頭的臉上頓時有了一個紅色的五爪印,嘴角也流出了鮮血,牙齒有沒有打落不知道,打松卻是肯定的,他的嘴巴也因此老實的合上了。
“你一個星期前是不是在沿江路的一間商鋪裏買了個手機卡?”華天沉聲問。
爆炸頭聞言一愣,隨後猛地搖頭道:“沒有,沒有!”
華天握着鐵鉗的手猛地一緊,隨後就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爆炸頭的一個指節就被齊根剪了下來,“咚”的一聲掉到了下面的盤子上。
“啊——”爆炸頭髮出一聲悽慘瘮人猶如殺豬一般的慘叫,深長悠揚,不過在這個荒涼的所在,就算他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
“你一個星期前是不是在沿江路的一間商鋪裏買了個手機卡?”華天一手揪住爆炸頭的頭髮,迫使他的臉抬起來看着自己,另一隻手的鐵鉗也往爆炸頭那根已經斷了一截指節的手指上移了移,又鉗住了另外一個指甲。
“沒”爆炸頭還沒回答完,慘叫聲又響了起來,“啊——娘啊——”
不用問,華天又剪斷了他同一根手指上的第二個指節。
古楓看得一陣陣心寒,抬頭看看師爺,卻發現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屏幕,不時喝一口杯中的酒,臉上充滿了冷漠與麻木。
“你一個星期前是不是在沿江路的一間商鋪裏買了個手機卡?”華天第三次問,鐵鉗再次往上移,鉗住了他這根手指僅剩的一個指節上。
“買了,買了,我買了!”爆炸頭的臉上身上口水鼻水眼水血水尿水齊流的大喊大叫承認。
“號碼是什麼?”華天又問。
“我”爆炸頭僅猶豫了一小下,他就感覺再一陣巨痛傳來,他那根手指上僅剩的那一個指節也被華天給剪斷了,而他也在巨大疼痛與心理壓力之下昏了過去。
裝死有用的話,那還要黑社會來幹嘛?
華天冷笑一聲,手一抬,一名手下就提來了一桶的冰水迎頭向爆炸頭倒了下去。
爆炸頭頓時又被澆醒了,爆炸髮型濕了水,再也爆炸不起來,濕嗒嗒的垂在臉上,臉上的妝也花了,費了牛勁才弄好的非主流妝容被毀得一塌糊塗。
“號碼是什麼?”華天再一次發問的時候,鐵鉗又鉗到了爆炸頭的另一根手指的最末指節上。
“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你行行好,饒了我吧!”爆炸頭哭喊着説。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華天滿意,所以爆炸頭的一個指節又被剪斷了。
“號碼是什麼?”華天的聲音即冷酷又殘忍的問。
爆炸頭欲哭很多淚,卻又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可他又確確實實是忘了買的號碼是什麼了?
“大哥,大爺,我的親爹,我真的不記得號碼是什麼,我只記得開頭是1355的,真的,又不是我用的,我只是幫別人買,我不記得啊,就算你把我的手指全剪掉了,我也不能全部想起來的,我從小就記性差,背書從來就不極格的,你換個問題,你老人家行行好,換個問題吧!”爆炸頭哭天喊地語無倫次的叫起來。
華天冷冷的目光猶如刀子一般直直的剜着爆炸頭,好一陣之後,終於相信他不是在撒謊,於是換了個問題:“叫你買電話卡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爆炸頭恐懼無比的喊叫了起來,可是話還沒喊完,他就已經連聲尖鋭的慘叫了起來,“啊——啊——啊——”
顯然,華天對爆炸頭的表現相當的失望,耐性也一點一點失去了,這一次他一連剪斷了爆炸頭同一根手指的三個指節。
“爺,爺,爺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就在網吧裏面上網,我在那上網上得好好的,突然有個人跑來,説讓我去給他買一張卡,然後給我五百塊錢,先給我二百五,買了之後再給我二百五,並且讓我對誰都不能提起,否則我就得死,嗚嗚,我真是二百五啊,我二百五,我二百五,爺,你饒了我,饒了我吧!”爆炸頭渾身顫抖哭喊着道。
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很二百五的非主流呢!
“你認得那個人嗎?”華天又問。
“那人戴着頂鴨舌帽,又戴了墨鏡,顯然是不想我認出來,但我認得他,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的鼻子特別大,像成龍一樣,我認得,我認得的!”爆炸頭喊叫道。
看到這裏,師爺終於站了起來,走到門前,摁了一下那個紅色按鈕。
顯示器裏傳來“嘟”的一聲長響,隨後華天就放下了鐵鉗,拿起一條白色的毛巾擦着手消失在屏幕裏。
沒多久,華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辦公室裏,師爺這就拿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倒出了裏面的一疊照片,古楓抬眼看去,發現那疊照片赫然就是二十一堂堂主的單人照片。
師爺的手在上面翻翻揀揀,最後挑出一張遞給華天,“讓他認認,是不是這個?”
華天點頭,沒多一句的廢話,拿着相片就出門去了。
沒多久,師爺和古楓都通過顯示屏看到,那爆炸頭神情激動的對着照片拼命的點頭。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可説是沒有懸念了,師爺就把顯示器給關了,繼續端起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見識過黑社會的辦事方式,古楓的心裏雖然有一點點寒,卻也沒有太大的感覺,爾虞我詐,弱肉強食,就算過了一千多年,社會還是如此現實與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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