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奔,浪流,浪裏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手機的鈴聲響起,是古楓那個結實耐摔的落雞鴨。
古楓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臉上不免一喜,趕緊按下了接聽鍵。這個傢伙好像從來都沒有避着別人的接電話的習慣。
“喂,柳醫生,你好!”古楓很是有禮的問道。
“”
“什麼?”古楓聽了電話那頭的話,驚愕的差點跳起來,幾乎是失語失聲失態的問:“何小姐醒來了?”
“”
“是真的嗎?那可是太好了!”古楓欣喜的笑了起來!
跟着笑的人還有楚漢良,因為何巧晴醒來了,那不管茂仁新多麼狡猾多麼頑抗都沒用了,真相立馬就要大白於天下了。
世事就是這樣的,當一件事發生的時候,有人歡喜,必定就有人哭,茂仁新雖然只是乾哭,可是那樣子可比真哭還要慘,臉上充滿了驚恐與慌張。
“走,楚漢良,咱們這就回醫院去,柳醫生説何巧晴有話要對我們説!”古楓説着就去扯坐在那裏的楚漢良。
“好,等我先把這傢伙給銬起來!”楚漢良説着就摸出了手銬,走向茂仁新。
“不,不,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別抓我!別抓我!我坦白,我坦白!”茂仁新的堅固的心理防線在聽到何巧晴醒來的消息後,終於徹底的崩潰了。
“哼,剛剛我都跟你説了,機會我只給你一次,你現在想坦白,晚了。”楚漢良説着就拉開手銬要去銬茂仁新的手,感覺到後面有人在輕拉了一下,回頭來看看是古楓,以為他是在催自己,於是道:“別急,我銬上他,立即就跟你去!MB的,跟老子玩沉默,我非起訴他個一級謀殺罪不可!”
“不!”茂仁新絕望的慘叫一聲,刷地從椅子上彈起來,用一種與他那肥胖的身軀完全不匹配的速度疾退了幾步。
楚漢良下意識的就要衝上去,可是腳步卻硬生生的頓住了,因為茂仁新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握了把尖刀,此刻正情緒激動的指着自己有頸脖脈。
“茂仁新,你別亂來!”楚漢良驚聲叫了起來。
“不!”茂仁新絕望的大喊。
“茂仁新,你聽我説,我剛剛是嚇你的,我不會亂扣你罪名的,我會一切都稟公辦理的,就算你真的想迷姦何巧晴,最多也只是判個幾年罷了,幾年後再出來,你還是一條好漢!你還有大把人生可以享受的。”楚漢良這下也開始慌了,因為茂仁新激動的情緒與失控的反應明白無誤的告訴他,這傢伙是真想死,絕不是開玩笑的!
“不,你懂個屁,老子不能坐牢,絕不能坐牢,而且老子早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何巧晴那個臭婊子,她要是肯合作的話,老子何致於落得這麼慘!”茂仁新幾乎是歇嘶底裏的吼道。
外面的幹警與家屬聽到了動靜,話也顧不上説了,一窩蜂的湧了來,擠滿了門口與窗户。
“老公,你幹什麼?”彭靚佩的四巨姑姑彭婉嫺從門口擠了進來,看到茂仁新的動作,頓時就有點呆了,然後就想朝他撲過去。
“你別過來!”茂仁新失聲尖叫了起來,手裏的刀子緊了緊,刺破頸部皮膚,一條像是蚯蚓一樣的鮮紅血液就流了下來。
彭婉嫺立即就停止了動作,淚流滿面的道:“老公,你別做傻事,律師已經來了,他能替咱們打脱這場官司,你不會坐牢的!”
“坐牢?”茂仁新裂嘴慘淡一笑,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你TM知道個屁,你除了知道花錢,知道炫耀,知道出鋒頭,你還知道什麼?你知道我的錢從哪來的嗎?你知道我正承受着什麼嗎?”
彭婉嫺呆住了,除了叭嗒叭嗒的掉淚,什麼都説不出來?丈夫事業上的事情,她確實從來都不曾關心過的,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丈夫有錢,有很多很多錢,多到她怎麼花都花不完的錢。
“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吧?哈哈哈哈,這樣也不錯,最起麻我死了之後,你會比現在更有錢,你可以繼續做你的闊太太,甚至是包養十來八個小白臉,而我茂家也將因為我的犧牲屹立長存,成為真正的富豪之家!”茂仁新説着又近乎瘋狂的笑了起來,狂笑完後便毫不猶豫的把刀子扎進了自己的脖子!
“卟!”的一聲悶響,頸部的動脈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射到了隔他一米之遠的牆上,斑斑點點,看起來就像是一棵妖豔盛開的紅梅
頸部大動脈已被切斷,搶救都沒有必要了,僅僅是十來秒鐘,茂仁新就從活生生的狀況下死得一乾二淨。
眾人眼睜睜的看着茂仁新自殺身亡,然而不管是槍法極準的楚漢良,又或是出手極快的古楓,均是來不及阻止,就算來得及阻止那也是沒有用的,因為古楓和楚漢良都感覺到,茂仁新在得知何巧晴醒來的消息後,求死的**是那麼強烈,就算是這次阻止了,下一次他還會在死的。
看着茂仁新的屍體,楚漢良除了覺得可惜,沒有別的感覺,但他之所以感覺可惜,那是因為茂仁新沒有把事情説清楚就死了,並不是可惜別的什麼,對於這種十惡赫的人,楚大刑警英明的認為,死一個少一個,死多幾個也不足惜。
“師父,走吧!”這回,輪到楚漢良扯古楓的衣服了。
“去哪?”古楓神情恍惚的問。
“去醫院啊!”
“去醫院幹嘛?”古楓愣愣的問。
“當然是去找何巧晴啊,你不是説她醒來了嗎?”楚漢良問這話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不是那麼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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