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傑委屈極了,很無辜的朝眾人喊:“我,我沒打他,他,他劃我的車子!”
“兒子,兒子,誰打你了,誰打你了!”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從圍觀的人羣裏擠了出來,摟着小男孩道。
“他打我!嗚嗚,媽媽,他打我!”小男孩指着方陽傑道。
“喂,你個早死種為什麼打我的兒子?”那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方陽傑道,那氣勢就是一頭母老虎下山!
方陽傑明顯有點犯怵,吱吱唔唔的道:“我沒打他,他,他劃我的車子!”
對面的那女人立即回頭問那小孩,“你劃他車子了?”
“媽媽我沒有,他冤枉我!”那小男孩可憐兮兮的道。
男人都是殺千刀,兒子是心頭肉,女人自然相信兒子,立即就對方陽傑開罵了,這一罵起來可真是驚天動地呢:“幹你老母的死賤種,長得牛高馬大的竟然欺負一個小孩,你M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你老豆當年要是把你射在牆上那該多好啊,現在就不用出來丟人現世了!”
“你,你,你罵誰呢?”方陽傑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左顧右盼的想求救,然而他古楓和蘇曼兒只是好整似暇的坐在那連,和觀眾一起欣賞着這出戏。
“我就罵你這個把屁股長在臉上的賤種!”女人手指頭幾乎是點到他頭上的罵道。
方陽傑急了,和女人罵街很失他的身份啊,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我不是賤種,你才是,像你這樣的,脱光了劈開腿在上牀我都不搞你!”
眾人聽得心裏直哆嗦,這男人太無能了,連個女人都不敢搞,可是認真看看,又覺得這男人説得有道理,這樣的女人,確實讓人性味索然啊!
女人被氣得笑了,罵:“就你個瘦猴,光會瞎咧咧色咪咪有啥鳥用?你現在是人沒啥鳥用,鳥沒啥人用,女人就算躺你面前,你也是廢物裏的白搭,沒用,只能看不能做,在哪裏你都只能做觀眾!”
女人嘴毒,連觀眾也被影射了,可是看到她這麼強的戰鬥力,誰願意惹禍上身呢,均是閉上了嘴,靜靜的看兩人吵。
方陽傑急了,他哪裏是沒用,只是時間短一些罷了,扯着嗓子叫:“我怎麼沒鳥用了?我怎麼沒鳥用了?”
女人叉着腰喊:“你要是有用你到是放馬過來啊。就你那小樣,放兩條在老孃這,也是咣噹咣噹碰不着邊。”
啪切!!!!!宮~~宮~~~宮~~~~
眾人只感覺一道無聲的雷電在腦門上響過,兩條也咣噹不到邊,這也忒寬了點吧!
方陽傑衝着那女人吐了一口説:“我呸!就你那模樣,貼錢帶米讓我放我還不放呢!你也不看看你那身材,煤氣瓶似的,人家走的是弧線,你卻走的是直線,還有你那兩個過期咪咪,你挺那麼高幹嘛,幸好這會是沒奶~水了,要有奶~水的話估計都酸了,弄不好晨光公司還要找你做酸奶代言人呢!”
酸奶?還代言人?這想象力牛B啊!
女人暴走了,“你MB才做酸奶代言人,你MB才做酸奶代言人,你們全家都做酸奶代言人,你老豆是巧克力,你老木是酸奶,天天巧克力沾酸奶,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管你來,你狂個JB你!”
眾人呆呆的看着女人,不明白她為何這麼激動,就算她想做,人家晨光公司也不會要的啊!不過後面的巧克力沾酸奶的吃法倒是新鮮,他們都沒試過呢!
方陽傑知道軟來肯定是弄不過這女人了,看來只有硬架了,揚了揚手中的拳頭道:“新買的牲口不上套,新娶的媳婦不讓操,你這老皮老奶的老孃們也裝模作樣,信不信老子揍你!”
“誰敢揍我老婆啊?”一聲怒吼從人羣外響聲,洪鐘似的聲響竟然硬生生的殺開一條血路,眾人齊齊抬眼看去,只見一鬍鬚馬紮的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下熱鬧了,戲肯定更好看,眾人幸災樂禍的想。
方陽傑一見女人的丈夫來了,而且還來了這麼多人,臉色白了一下,卻還是強自鎮定的站在那裏。
“是你要揍我老婆嗎?”那大漢凶神惡煞的問。
“老公,老公,是他,他要打我!”那女人立即指着方陽傑叫了起來。
那小男孩也跟着起鬨,“爸,爸,他剛剛打我!”
“MB的,你竟然欺負女人和孩子,你也配做男人!”那大漢一下就欺到方陽傑面前,怒瞪着他道。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這樣的人渣!眾人在心裏齊聲喊,當然也包括蘇曼兒。
“你別亂來,我可是,那啥公安局有熟人的!”方陽傑掏出了手機,準備呼叫增援了!
那大漢聽到這話就更怒了,二話不説就一拳揍了過去,正中方陽傑的眼眶,打得他頓時就眼前一黑,捂着臉蹲了下去,可是那大漢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蹲下去的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該,該,這種人就該打!”蘇曼兒看着被打得死去活來的方陽傑,心裏頗為解氣的道。
“呵呵,姐姐,你的氣消一些沒有呢?”古楓笑着問!
“消一些了,不過還沒全消!”蘇曼兒看着古楓臉上的表情,忽然有所悟,“古楓,你!”
“噓!看戲,看戲,好戲還在後頭呢!”古楓把手指豎到唇上道。
方陽傑仍然被那個大漢在痛揍,圍觀的羣眾很多,卻沒有一個見義勇為,甚至是連勸阻的人都沒有,也許大家都認為像這種為富不人欺負女人和孩子的人,打死了都活該呢!
警察,總是姍姍遲來的,在一個民警帶着幾個治安隊員出現的時候,方陽傑已經被打得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了,而那個打人的大漢也早已領着女人和孩子走了。
“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到這個時候才來!我都被人打死了!”方陽傑一看到警察頓時就叫罵了起來。
“你不是還沒死嗎?”一治安隊員悄聲道。
“你説什麼?”方陽傑喝道。
“呃,這位同志,請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捱打的?”那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倒是很有禮貌的問,甚至可説是慢條斯理,很顯然,這位是見慣了大蛇O屎的!
那可不,他可是親眼見證着一個牛人生劈一輛麪包車,救了車輪下的小男孩,又生摛三個當街*的悍匪呢!
到了這裏,大家應該都能猜到,來的這位警察就是負責缽蘭街治安的那名趙隊了。
“剛剛是”方陽傑正準備添油加醋添枝加葉把自己説得多有理多無辜呢!
“咦,這個車是誰的?”趙隊指着方陽傑身後的車道。
“是我的,是我的,你們看你們看,我這新買的車,二十幾萬呢,開了還不足一百公里,車身就被刮花了!你們這些警察太沒用了,竟然讓人當眾行兇!”方陽傑指着那條深深的劃痕極為心疼的道。
“對不起,這位先生,如果你的車被劃了,那你應該找的是保險公司,而不是警察!”趙隊面無表情的説完之句之後,然後指着方陽傑的車道:“你這車違章停泊了,一會我讓交警過來處理。”
“啊?”方陽傑愣了一下。
“放心,一碼歸一碼!我會先處理好你現在這樁事的!”趙隊説着正準備給他做現場筆錄,可是當他的眼光不禁意的透過半開的車窗瞥到裏面的座墊時,臉色卻是一變,語氣幾近嚴厲的對方陽傑喝道:“把車門打開!”
“打開幹嘛,這是我的車,我的私人物品!你無權查看!還有我要投訴你的工作態度!”方陽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就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誰知那名趙隊卻立即撲了過來,一把將他的手反扭了過來,把他死死的摁到車上,“現在我懷疑你車上藏有違禁物品,是不是有權檢查呢?”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等着,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啊!!痛死我了!”方陽傑叫嚷了起來。
趙隊用力的把他那隻被反扭的手又提高了一下,方陽傑頓時就在慘呼中止了聲。
“給我搜!”趙隊從方陽傑的身上搜出鑰匙扔給一名隊員,他立即就和幾名隊員檢查起這輛車來。
方陽傑冷笑了起來,“哼哼,你要搜不到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誰知他的話還沒説完,一名治安隊員就叫了起來:“隊長,有發現!”
隨後,這名治安隊員就拿着一包白色的粉沫來到趙隊面前。
趙隊騰出一隻手接過那包粉沫,湊到鼻子上聞了聞,又在手中掂了掂,然後就揚到方陽傑面前道:“這位先生,你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方陽傑看到那包白色粉沫,想起剛剛那個奇怪的小孩,頓時一下便明白過來,臉色一陣慘白,大叫道:“不,這白粉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是被冤枉我,是別人陷害我的。”
“我只是問你這是什麼,你就已經確定是白粉,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不過根據我的經驗,這包就是白粉,而且超過了五十克,根據我國《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條的規定,非法持有鴉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數量大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現在,我以涉嫌藏毒罪拘捕你!”趙隊説着這就掏出手銬準備銬上他帶回去審訊。
誰知這個時候,那個大排檔的老闆卻跑過來叫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什麼事?你想阻撓我們執法嗎?”趙隊眼光陰森的盯着大排檔老闆道。
大排檔老眼眼裏一寒,趕緊搖頭道:“我不敢,我不敢,只是,你們在把這人帶走前,能不能讓他先把賬給我結了!”
“結賬,結什麼賬,我又沒吃東西!”方陽傑叫道。
“可是和你一起的那兩個朋友吃了啊!”大排檔老闆道。
方陽傑抬眼看去,只見古楓和蘇曼兒坐的那一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空了,原本被告藏毒已經窩火得不能再窩火了,這下還要替別人吃的飯買單,他就更惱了,朝那大排檔老闆吼道:“什麼朋友,我不認識他們!”
“哼!”大排檔老闆冷笑道,“剛剛我明明看到你和那兩人説話,你還坐在那裏呢!”
“我”方陽傑這會可是百口莫辯了。
“少咯嗦,趕緊買單!不然我告多你一條罪名!”趙隊朝方陽傑喝道。
方陽傑掏錢包的時候心裏感覺那個冤啊,他今晚是招誰惹誰了呢?“多少錢?”
“二千一百八,打了九折的!”大排擋老闆鏗鏘有力的道。
“什麼?就吃那麼一點牛荷,炒飯,就要我二千一百多?”方陽傑傻了眼,隨即就對趙隊説:“警察同志,你看你看,他們開的是黑店!”
“哎,這位老闆,東西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説,你們這桌上雖然只有一點牛荷和炒飯,可是你那兩位朋友卻打包了十幾個菜,外加八瓶紅酒,還有五條五葉神!”
“MB的,那兩人渣把我當凱子給宰了!”方陽傑欲哭無淚的道。
“你咯嗦那麼多幹嘛,吃了人家的東西就給付錢,趕緊買單!”趙隊為虎作張的大喝!
方陽傑那個冤啊,可比竇蛾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