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邁氏族的人走了,隱龍的人也走了,然後迪莉婭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又或者只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迪莉婭離別前的那個吻,讓楊浩覺得有點怪怪的,不過想到迪莉婭是西方人,親吻臉頰只能算是朋友之間問候禮,楊浩也就釋然了。
留在中海,情感上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實際上是很不理智的,畢竟中海也沒什麼修行者高手,如果阿薩邁氏族的人悄悄的潛入中海,找尋到迪莉婭的位置忽然下手,恐怕迪莉婭是很難有抵抗能力的。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更何況,迪莉婭在明,對手在暗,這是很難防備的。
遠離中海,只要脱離了骨琴被他們血族秘術定位的距離,那迪莉婭的安全其實是完全沒問題的。
楊浩作為迪莉婭的朋友,不想她失去自我,甚至願意豁出去自己一切幫她,同樣迪莉婭也把楊浩當作朋友,她如果留在中海,楊浩只會在這件事情上捲入得越深,甚至可能會危及楊浩的家人,這是迪莉婭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她選擇離去。
楊浩回到家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秋允貞看着楊浩有些疲倦的樣子,走了過來關切的看着楊浩道:“事情解決了嗎?”
席菲菲也湊了過來,一張漂亮小臉上全是好奇的神色,顯然也非常在意答案。
楊浩伸手握住了秋允貞的手,輕輕的摩挲着,側臉給了秋允貞一個寬慰的笑容,輕聲道:“已經解決了,現在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秋允貞輕輕的笑笑道:“那就好,看你有些累,距離晚飯還有些時間,要不先去睡一會兒?”
楊浩笑笑:“沒事,只是今天經歷的事情有些震撼,所以人有些感觸罷了。”
席菲菲從沙發上爬了過來,一把抓住楊浩的胳膊,眼睛放光的説道:“説説,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席菲菲是親眼見到了血族,而秋允貞也是知道這事的,楊浩也沒有隱瞞她們,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避重就輕的告訴了她們,聽得席菲菲臉上神色激動不已。
“我們華夏的修行者這麼厲害啊,那些吸血的都不是好傢伙,就是該好好修理下,好好的歐洲不呆,跑來華夏逞威風,那不是該被修理嗎?”
秋允貞則想得更加深遠一些:“迪莉婭當初表態選擇留下,顯然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你,那什麼阿薩邁氏族的人肯定會因此記恨你吧,他們會不會報復你?”
楊浩拍拍秋允貞的手,笑道:“如果迪莉婭還在中海,或許他們可能會對付我,畢竟我不能坐視他們帶走迪莉婭的,但是如今迪莉婭已經離開,他們應該不會來華夏自討沒趣了,這裏可不是他們逞威風的地方,這次要不是他們大長老服軟,他們全部都要栽在這裏,要知道,華夏可是狼人血族的禁區,這禁區兩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秋允貞稍微放心了幾分,但是轉念又擔心起迪莉婭:“迪莉婭一個小姑娘,一個人漂泊在外,還隨時可能被人追殺,也是很危險啊,她為什麼不接受你的建議躲到你師傅那邊去啊。”
楊浩笑道:“不用太擔心,只要她離開了那個秘術定位範圍,那些人便找不到她的,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實力在那擺着,還有骨琴在身上,吃不了虧的。”
席菲菲輕輕嘆道:“這個迪莉婭倒也是有情有義啊,你為她出手,她也不願意因此連累你而遠離,嗯,我相信你們是真朋友。”
楊浩被席菲菲這後面強調性的一句話給弄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無可奈何的伸手敲了一下她湊過來的頭:“我們當然是朋友,需要你來強調嗎,別説我,劇本你都熟悉了嗎,針對培訓做了嗎,這可就快要開拍了哦?”
席菲菲捂着頭縮了回去,還不甘心的向秋允貞告狀:“秋姐,你看,浩哥哥又敲我頭,也不怕把我給敲傻了,以後就只能演流口水的傻子了。”
秋允貞看着這鬧騰的兄妹,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可奈何的笑容:“菲菲,你可要加油啊,這是你的第一部電影,可一定要有一個好的開始啊。”
席菲菲笑嘻嘻的回應道:“放心吧,絕對沒問題的,而且演戲只是我的愛好啊,主業還是唱歌的。”
秋允貞笑道:“我可是等着看你們的第一部電影呢。”
席菲菲豪氣的説道:“秋姐,你就等着吧,一定是票房一路飄紅,好評如潮!”
楊浩看着席菲菲自信的樣子,忍不住潑冷水道:“先可不要這般得意,到時候成績慘淡落差太大,可不要哭鼻子啊。”
席菲菲白了楊浩一眼,小鼻子皺了皺,一副不和你説話的表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楊浩都基本沒有出門,閉門在家修行,修行之餘便陪陪老婆,陪陪女兒,加上老媽等人也都在,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
楊浩每天除開必要的修煉內氣外,也真正的開始練劍,楊浩表面温和,對待任何人似乎都是很隨和的,其實楊浩骨子裏是非常執拗的一個人,哪怕是修煉,這一點也體現得淋漓盡致。
一個簡簡單單的平刺動作,楊浩一天重複數千遍,楊浩原本就對短刀匕首武器很精通,只是從來沒用過劍,如今這般苦練,對劍的熟悉感都在以一種非常驚人的速度上升,當然,這和楊浩如今那恐怖的驚人身體素質也有很大關係。
初學劍者,一方面是練劍的基本動作,另外一方面也是讓人去適應劍,就像是裝了假肢一般,想要如臂驅使,都是需要相當長的適應時間,楊浩現在身體反應以及洞察力等等,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再加上原本有使用武器的基礎,適應起來自然更快。
這個説起來複雜,但是説簡單的一點,以前拿着匕首,熟悉匕首後,你不用去丈量便知道匕首有多長,一匕首刺出或者劃過,距離對手身體部位有多遠,這已經是條件反射般的數據,如今陡然換了長劍,心中便沒了這種概念,現在的練習,便是要重建這種熟悉感
十來天苦練下來,楊浩對劍已經非常的熟悉,雖然還缺乏實戰經驗,但是在一個人的情況下,那劍在手中舞動起來,已經是如同雪花滾滾,寒氣逼人,氣勢頗為驚人。
楊浩將那套基礎劍法整個的演示了一遍,這才湊到架設好的攝像頭前,笑嘻嘻的説道:“師傅,怎樣?”
孫天海臉上表情原本是有些震驚的,看到楊浩停止舞劍,已經恢復了平靜,表情淡淡的説道:“舞起來好看,盡是花架子。”
楊浩原本還有些得意的臉,一下子便拉長了,苦着臉道:“師傅,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我這才摸劍十來天呢。”
孫天海冷冷的説道:“你如果一定要和那些庸才比的話,我也可以誇獎你幾句。”
楊浩頓時無奈的説道:“好吧,師傅,指點下吧,我是否可以修煉那本獎勵的劍法了。”
孫天海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行,你現在只是舞劍而已,一個人在掌控節奏,如果你啥時候能夠和人對戰的時候,依舊能夠節奏不亂,依舊舞得這般滴水不漏,你就可以修煉更厲害的劍法了。”
楊浩無奈的説道:“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和對戰去啊。”
孫天海沉默了兩秒,淡淡的開口道:“我明天到中海,我給你當對手。”
楊浩眼睛一亮:“師傅,你這般來回跑也不嫌折騰啊,你就在中海住下來不好嗎,我這個當徒弟的也好孝敬你老人家啊。”
孫天海哼了一聲:“好啊,我這次來,會住一段時間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叫苦就行。”
楊浩心中一驚,一股不好的預感一下子籠罩心頭,從孫天海那熟悉的語氣,楊浩已經可以預期未來的日子,一定是無比的慘烈苦逼了。
嚴師出高徒,自己的師傅居然是一個超級超級嚴格的師傅,自己每次在他身邊跟隨練習的時間,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慘痛往事啊。
楊浩苦着臉道:“哪能啊,師傅對我要求嚴格,那是我對我期望高,我不能總和一般人比,是吧,師傅?”
孫天海看着楊浩的臉色,臉上忍不住流露出兩分淡淡的笑意:“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做好脱層皮的準備吧。”
楊浩心中哀嘆,想起前些日子見到的孫黎海,忍不住問道:“師傅,前些天我見到孫黎海孫老爺子出手,無極一劍,一劍破萬法,真的好震撼,他的無極一劍你會不會啊?”
孫天海冷哼道:“不要好高騖遠,那個境界你還差得遠,無極一劍,那是他自己對劍的領悟,別人是學不來的,我當然也不會。”
微微頓了頓,孫天海似乎又覺得不能總是這般打擊弟子的積極性,口氣稍微緩和了幾分:“你還年輕,只要你能刻苦修煉,假以時日,你也會領悟屬於你自己的劍法,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