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水凱賓斯基酒店頂樓臨江豪華包房,賀經理正挨個的點頭哈腰向一桌子客人問好,今天來的可都是重量級客人不少。包括省文化廳實權副廳長馬山林,華東第三建築集團總裁苗天方,但是這兩個都只是次要客人,主要客人是首座的一四十多歲,高大肥胖的漢子。
其大名叫燕誠,來頭不小,其本身是共和國建築總公司副總裁,建築總公司在大華東區的大權都在燕誠的手上。他是實實在在手握重權,屬於多金的主兒。
“燕總,您稍等,淩小姐馬上就來了。估計是見您有些緊張,難免的,別看其是香港的角兒,可是在香港明星壓根兒就難進到主流社會。
估計她一聽見的是共和國最大的建築集團總裁,興堊奮有點過頭了,賀經理一臉諂笑的道。
燕誠皺皺眉頭,“唔!”了一聲,似乎是對姓賀的厭惡到了極點,苗天方在旁邊冷哼一聲,抬手看看錶道:“賀老四,屁大一點事都辦不好,你幾天不會是玩燕總吧!”
賀經理臉色一白,慌忙擺手道:“苗總,息怒息怒,我賀老四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耍您幾位啊,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我去催催!”
他邊説邊退出房間,掏出電話手都在抖,心中在想着最惡毒的話咒罵着凌雪飛,如果今天真被放鴿子了,那真就是天大的笑話了,他賀老四在華東這塊地面上就不用混了。
今天來的這幾人,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光一個文化廳的馬山林就是他祖宗了,另外兩位傢伙,他更得罪不起,娛樂圈就是有錢人養金絲雀的地方,圈內混的人別的可以沒有,眼力價沒有就完蛋了。
燕誠和苗天方這類人可不是顧潤秋那一類人能比的,顧潤秋是黑中白,終究佔了一個黑字。但饒是如此,顧潤秋當年在華東何嘗不是赫赫威凜?據賀老四所知,顧潤秋當年玩過的女明星冉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而燕誠、苗天方是根紅苗正得白道中人,其背後的實力深不可測,在華東這些年,兩人結交的官員不計其數,他們絕對屬於那種華東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地下勢力再強,誰又敢去得罪他們?
而在官場上,他們在“國”字號企業中身居要職,誰見到了都是自己人。他們暗地裏乾點不和規矩的事”誰又會找不自在去企圖正大光明的舉報投訴解決問題?
他們亦官亦商”有官員的社會地位和政治地位,卻又偏偏擁有商人的身份,可以和商人甚至是賀老四這種娛樂圈的頭頭光明正大的攪在一塊兒,這才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
這也是趙紅晨找年駿國都解決不了問題的原因,年駿國雖然是省委常委,但總不能直接讓文化廳免查吧?即使他那樣説了,文化廳也不會執行,如果執行了,那不擺明他們理虧了嗎?
要知道年駿國雖然是華東省政丵府主要領導,但是其在下面省直機關卻還沒有建立威信,文化廳有文化廳自己的山頭,他們沒有必要給年駿國面子,既然如此,豈能讓年駿國抓住辮子?
官大一級壓死人,但並不是在每一種情況都這樣,至少馬山林這次就硬是沒有賣年駿國的面子。
“咚,咚!”有人敲門,緊接着門被推開,賀老四在門口紅光滿面,扭頭對身後道”“進來嘛!燕總他們可都等急了。
幾人抬頭,凌雪飛含笑出現在門口,後面竟然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一身西裝筆挺的。賀老四抬手介紹道:“燕總,苗總,這位就是趙洪晨公子,是凌雪飛小姐的朋友。”
“嘿!”苗天方先哼了一聲,他個子也很肥胖,冷眼看了趙紅晨一眼,對這類靠前輩地位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兒他見多了,趙洪晨所在的京城趙家他自然知道,但是他並沒有很在意。
倒是燕誠嘴角扯出幾絲笑容,道:“趙公子好,別來無恙啊!京城幾個公子,缺了你倒是不完整了。我託一聲大,我和你父親是同輩人,今天這頓便飯我就沒推首位於你了。”
趙洪晨臉色變了變,張張嘴卻沒有做聲,他心中隱隱卻有些打鼓。燕城的話不託大,如果按照行政級別來説,他還真是副部級。
到了副部級實權官員,誰身後沒有非常過硬的背景?同時其自身也早羽翼豐滿了,真不是趙洪晨這類靠家族庇護的太丵子黨能夠和其掰腕子的,宴席還沒開始,趙洪晨的氣勢就弱了。
趙洪晨可不知道凌雪飛還有後招,一時心中有些惶急,而今天凌雪飛既然帶了外人過來,潛規則那一套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正因為如此,卻是徹底了忤逆了別人的意思。
今天這頓飯別的不説,這幾隻老狐狸硬是以大壓小丵,逼着凌雪飛灌幾杯酒都不是鬧着玩的。而且可能還有後續手段,那後果……
趙洪晨是見多識廣的人,自然對這些規矩厲害吃得很透,只差點就要拉凌雪飛打退堂鼓了。
“各位老闆,讓你們久等了。
雪飛初來華東,不識規矩,還望各位老總海涵!”凌雪飛微笑道,她今天穿着一套綠色的雪紡裙,襯托出其窈窕的身姿若隱若現,端真是性感妙曼到了極致。
加之其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大家氣度,肌膚如玉,明眸皓齒,即使在座幾位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也不由得微微有些失神。
一個女人的美,除了容貌外,更重要的是美在神韻和氣質,而這不通過近距離的接觸,是無法感受到的。凌雪飛無疑屬於那種容貌和神韻以及氣質都絕佳的人,幾乎沒有男人能夠面對她的美無動於衷,她就是那種女人中的極品。
可是越是這樣,卻更讓人失望,燕誠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很難看了。如此絕色佳人,不能一親芳澤,讓他心中湧現出一種憤怒到邪惡的念頭,姐兒愛鈔,燕誠已經很給其面子了,可惜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識抬舉。硬是帶了一個趙洪晨過來攪局,完全就是不識好歹!
酒菜上齊,果然酒桌上氣氛很異常,局面馬上就又失控了,任凌雪飛八面玲瓏的斡旋,終究架不過別人以勢壓人,一句話説錯,在酒桌上便是陷入了被動。
趙洪晨冷眼旁觀,其也是公子哥兒出身,哪裏能夠忍受這種而氣,桌子一拍站起來道:“夠了!今天喝酒就到此為止!燕誠,你也是個人物,竟然混出了下三濫的樣子,真是丟了你祖宗的臉。
還有那個誰,馬副廳長是嗎?竟然淪為了一個皮條客。我在京城早就聽説華東亂得很,聞名不如實地一見,果然如此啊!我是見識到了。”
他豁然站起身來,燕誠幾人似乎沒料到趙洪晨竟然如此有膽量,幾人臉色同時變了。賀老四臉色變得蒼白,一拍桌子道:“姓趙的,給臉不要臉,來人啊!把這人給請出去。”
燕誠被趙洪晨如此言語,興致俱無,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他神色冷峻站起來,其身後的跟班馬上給他披上衣服,今天的宴席至此似乎就要不歡而散了。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響起:“怎麼?我只稍微遲到一會兒,宴席就結束了嗎?如是那樣,就真是太讓人遺憾了。”
一屋子人瞬間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身形全部定格,凌雪飛只覺得心猛然一跳,張開嘴差點叫出聲來,最後硬生生的用手將嘴捂住才避免失態。
等她再抬頭,門口似笑非笑,站着的人不是張青雲又是誰?
賀老四有些沒回過味來,怔怔上前,道:“你……你……你是怎麼來了?誰讓你進來的?”,這裏是貴賓區包房,有非常嚴格的安保措施,沒有得到房間主人的同意,斷然沒有讓人進來打擾的可能性。
“張……,…張部長?”馬副廳長最先反映過來,道了一聲。
在現實中,馬副廳長並沒有見過張青雲,他見張青雲還真是在電視上的事。這對一個副廳長來説想想還真有些悲哀。
但是,張青雲大名如雷貫耳,在現在的華東,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張青雲?
趙洪晨怔怔半晌,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這麼好的機會,他豈能放過,連忙乖乖的上前,弱弱的道了一聲:“姑父。”那摸樣就持別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般,難為這傢伙裝得如此低眉順眼。
凌雪飛也上前客氣的道:“趙書堊記好!”其語氣平淡,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火辣辣的,張青雲眯眼看着她,半晌微微一笑道:“有幾年沒見你了,還是風采依舊嘛!坐,坐,都坐!”
張青雲手空壓了數下,似乎是毫無力道,就在空氣中亂舞一般。但卻就硬是有一種魔力,一屋子人,包括燕誠在內氣勢上似乎都受到了其影響,硬就是是放棄了原來惱羞成怒,要含憤而離開的初衷,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不挪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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