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門人,控陣長老聽令,全力擊殺這青衣賊子!殺!殺!”血雲老祖見葛東旭這次竟然不先殺荒鬼老祖而是先殺他,不禁驚怒異常,兩眼赤紅,血發狂舞,血刀劃破天空,血芒暴漲,血氣繚繞,不僅如此,更有琉璃明淨色的三昧真火從血芒中透出來,與血芒輝映在一起,顯得格外詭異可怖。
冥魂門的弟子,還有控陣長老也都知曉一旦血雲老祖被擊殺,他們都將淪為被宰殺的羔羊,因為再也沒有人能正面抵抗青衣男子。
“殺!殺!殺!”不少內門弟子同樣兩眼赤紅,嘶吼着祭放出了法寶,對着葛東旭擊殺而去。
“殺!殺!”控陣長老也是兩眼發紅,連連催動陣法,又不顧後果地抽調了四位鬼帥前來助陣。
也有不少內門弟子見葛東旭開始全力擊殺血雲老祖,肝膽俱裂,再無戀戰之心,越發加速了奔逃。
“當!”一聲巨響。
金龍印和血色巨刀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驚動天地的響聲。
金龍印應聲退了回去,血色巨刀則光芒驟暗,搖搖欲墜,血雲老祖更是口噴鮮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急速往後跌退。
“殺!殺!”口噴鮮血,往後跌飛之際,血雲老祖還不忘厲聲怒吼。
“殺!殺!”冥魂門立派千年,還是有一些死忠之士,見血雲老祖被重傷還如此咆哮,無比悲壯,不禁越發嘶吼起來,那祭放出去的法寶光芒越發耀眼。
控陣的長老連連噴吐精血與陣法符印之上,催動四位鬼帥急速踏浪而來。
“當!當!當!”九宮絕殺劍幻化出漫天劍光,一一擋住了飛射而來的法寶。
當九宮絕殺劍正與紛紛擊殺而來的法寶和法寶召喚出來的魔頭厲鬼廝殺時,四頭鬼帥也踏浪而至,手中的巨大彎刀高高舉起,對着葛東旭劈殺而來。
“哪裏走!”
“殺!”
在四頭鬼帥身後,有一兩邊長滿了鋒刃,鋸子一般的法寶劃過天空,對着其中一頭鬼帥劈殺而下,還有一條類似觸手一般的鞭子法寶,也遠遠抽打而來。
這兩件法寶上都有琉璃明淨色的火焰在燃燒。
在這法寶之後,是踏空而來的尤老怪和戴梭,兩人臉上都帶着無比羞惱之色。
原來相對於冬雨庸夫婦都是金丹中期老祖,左右兩邊的實力相對弱一些,再加上隔葛東旭也近一些,那控陣長老便抽掉了左右兩邊的鬼帥。
鬼帥有質無形,行動飄忽不定,迅如閃電。
尤老怪和戴梭實力最弱,一個不小心,竟然讓鬼帥給溜走了,眼看着鬼帥朝老爺殺去,他們兩人都不禁大急,連三昧真火都放了出來。
那四頭鬼帥雖然感受到了身後逼近的危機,尤其那散發着恐怖炙熱氣息的三昧真火,正是他們這類鬼物最為恐懼的攻擊之一。
但鬼帥受陣法操控,卻也是由不得它們,竟是不管不顧身後殺來的兩件帶着三昧真火的法寶,手中的巨大彎刀依舊堅定不移地朝葛東旭殺去。
四把彎刀代表着四位金丹老祖的全力攻擊,而且冥魂門的內門弟子如今也發了瘋地發起進攻,那荒鬼老祖也明白一旦血雲老祖被殺,下一個必是他,所以也是拼了命地催動金丹元力。
饒是葛東旭厲害無比,這時也沒辦法再騰出手擊殺血雲老祖,將金龍印化為一座巨山懸與頭頂,擋住四頭鬼帥劈來的彎刀,繼續以南離火禽扇擋着荒鬼老祖的五行陰煞冥骨,九宮絕殺劍繼續一一擊退源源不斷如漫天飛矢一般飛殺而來的各類法寶。
“金蛟島,本尊必報此血仇!”正當葛東旭被纏住,那正往後飛退的血雲老祖身上突然爆出一團血光,然後整個人被血光給包裹起來,以迅如閃電的速度飛遁而走。
“血遁!”虎勇等人見狀,不禁全都臉色大變,全身真元法力猛地奔湧,殺退纏繞着他們的鬼帥,便想追殺血雲老祖而去。
“血雲老兒,你卑鄙啊!”正全力廝殺的荒鬼老祖見血雲老祖鼓動自己等人全力擊殺,自己卻趁着葛東旭無暇顧及他的時候,借敗退之勢施展血遁逃跑,不禁悲憤異常,整個人都差點要瘋了。
那些拼命廝殺的內門弟子也個個心頭大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團血光如電一般劃過大湖上空,轉眼間就要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哈哈!來殺本尊啊!”天空傳來血雲老祖劫後餘生後,得意忘形的囂張狂笑聲。
“哈哈,你以為你逃得了嗎?”葛東旭一臉輕蔑地冷笑道。
血雲老祖的聲音還回蕩在天空,葛東旭的冷笑聲還沒落下,突然間血光劃去的前方,突然伸出了一隻金光大爪子。
這金光大爪子金光閃閃,爪子鋒利無比,仿若金色的巨矛,不僅如此,這金光大爪子更是散發出無窮無盡的死亡氣息。
明明那金光照耀了天際邊,本應該給人金碧輝煌的感覺,但人們莫名感到那天際邊不是一片金光明耀,而是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仿若世界末日降臨,地獄之門被打了開來一樣。
“啪!”一聲巨響,那金光大爪子一下子便啪打在了正急速飛行的血色光團上。
“不!”
那血色光團頓時如同一個巨大的血蛋被打破了一般,上面的血光紛紛崩裂,隨着一聲淒厲而不甘心的叫聲,立馬掉下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剛掉落下來,天空中又伸出一隻金色大爪,鋒利的爪子直接從高空向跌落的血雲老祖的胸膛抓去。
那鋒利的爪子便如同鋒利的長矛,抓落時,直接就刺穿了血雲老祖的胸膛。
血雲老祖的身子便整個人被穿插在金色巨爪之上,利爪從他的後背穿出來,上面還掛着鮮血,一滴滴往下低落,而血雲老祖則不斷地在上面掙扎,可越是掙扎,那被穿刺的騰空就越發劇烈。
天地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冥魂門弟子仰頭看着那被金色巨爪穿透身子,整個人被懸掛在半空的血雲老祖,眼中盡是驚恐,心裏卻莫名有一抹解恨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