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病總是有辦法醫治的,不能醫治,只是醫術還沒到那個水平而已。”葛東旭淡淡回道。
“那是,那是。”司星河連連點頭道,只是話語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這也不怪司星河,癌症那是公認的絕症,他能這麼言不由衷地點頭説是,已經很給葛東旭面子了。
葛東旭自然看得出來司星河言不由衷,笑笑,也沒怪他。
他這番話對於世俗之人而言,本就是驚世駭俗,司星河不反駁,已經説明他對他的話多少有些相信的,無非信的很少,懷疑的多。
“葛醫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司星河見葛東旭笑而不語,明顯看出自己言不由衷,不由得老臉一紅,抬手看了看手錶,説道。
“我們早餐才剛吃過,這又吃中飯,太早了吧。”葛東旭笑道。
“就是!你以為葛醫生是你呀,整天吃喝,這樣下次,遲早要吃壞身子!”吳秋荷白眼道。
“我們華夏國自古以來就有酒桌文化,我這不也是工作上的應酬沒辦法嘛!”司星河摸了摸已經有些凸起的啤酒肚,苦笑道。
“適當的應酬還是需要的,不過有些不必要的能推還是推掉好,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葛東旭説道。
“就是,都已經一把年紀了,上不去就上不去唄,要是把身體折騰壞了,等年紀大了怎麼辦?”吳秋荷説道,她還以為葛東旭考慮到養生才這麼説。
“好的,我知道了。我呀今天就好好陪葛醫生喝幾杯之後,以後就儘量少喝行不行?”司星河笑道。
“嗯,陪葛醫生喝是應該的。”吳秋荷一臉正色地點頭道。
“不過葛醫生説現在太早了,那我們要不先找個咖啡館喝杯咖啡,聊聊天?”司星河説道。
“有葛醫生在自然是要喝茶!”吳秋荷沒好氣地白了司星河一眼道。
“對,對,看我這糊塗的,中醫最講究養生了,要喝茶,要喝茶。”司星河連忙道。
“哈哈,你們能不能隨意一些。我沒那麼多講究的,而且咖啡喝適量其實能提高心臟功能,舒張血管,促進血液循環,還能幫助消化等好處。”葛東旭笑道。
“當醫生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説起健康養生的頭頭是道,那要不我們就去金諾咖啡館?剛好坤庭大酒店裏就有,我們先喝咖啡,然後再吃飯。”司星河聞言笑道。
“行啊,不過吃過飯,你們就不要再跟我客氣了,我也有事情要忙。”葛東旭聽到金諾咖啡,會心一笑道。
“行,反正我們都在江南,到時你要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只管給我打電話就是。”司星河點頭道。
説話間,三人走出了衚衕,來到街道邊,然後隨手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坤庭大酒店而去。
且不説葛東旭三人返回坤庭大酒店,且説林哲餘將葛東旭三人送出門口後便又返回了裏屋。
“哲餘人送走了?”見林哲餘返回來,大哥問道。
“嗯。”林哲餘點點頭。
“你也真是的,什麼人都往家裏帶,你那個前同事擺明了是想巴結你。只是那人實在沒譜,找了這麼一個小年輕過來給爸看病算什麼?”大姐沒好氣道。
“呵呵,也不能這麼説。他也是見這小年輕以前治癒過他母親的哮喘和他兒子的怪病,這才特意邀請來的,也算是有心的。”林哲餘回道。
“一個小年輕醫術能高明到哪裏去?估計也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大姐撇嘴道。
見大姐提到醫術高明的事情,林哲餘突然想起葛東旭走前還給了一張藥方,自己剛才礙於吳秋荷的面子,隨手給塞進了口袋。
於是林哲餘把那藥方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大姐問道。
“沒什麼,剛才那個葛醫生走前給爸開的藥方,説能給爸減緩痛苦。”林哲餘説着將藥方揉成了一團,扔進了紙簍中。
“哼,這個傢伙把我們林家當成什麼了?我們爸爸是能隨便吃他開的藥方的人嗎?”大姐面帶一絲不屑和愠色道。
正在這時大姐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姐連忙接起來,然後沒講兩句便掛了電話,面帶一絲激動之色地對大哥和林哲餘説道:“小妹馬上就到了。她説這次跟她來的不僅有江南省腫瘤研究院院長,國醫大師唐逸遠,還有研究院的西醫首席專家約翰森教授。這位約翰森教授還是瑞爾國卡洛琳皇家醫學院腫瘤科首席專家。”
“那快出去接一下。”大哥聞言站了起來,也難免激動。
於是三人離了內屋,只留下看護人員看着他們父親。
三人到了院子門口,沒等多長時間,唐逸遠和約翰森便坐着奧迪車抵達了門口。
陪着他們兩的是一位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看起來比較幹練的女子,正是林哲餘他們口中的小妹。
“唐大師,約翰森教授,感謝你們百忙之中特意抽空上門給我父親看病。”林哲餘三人連忙上前伸出雙手跟唐逸遠和約翰森握手,態度很是熱情。
“客氣的話就不用説了,老人家在哪裏?我們先去看他。”唐逸遠跟三人握過手,直接道。
“在裏屋,唐大師,約翰森教授請隨我來。”林哲餘的大哥連忙道。
進了屋,老人竟然難得地平復了呼吸,沒有咳嗽。
唐逸遠上前到跟老人打了聲招呼,然後仔細觀看老人的面容,然後又坐到病牀邊給他把脈。
在這期間,約翰森向林家的人要來了老人的檢測報告翻看了起來。
這些年約翰森雖然也學了些中醫,但在中醫診斷方面跟唐逸遠這位國醫大師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所以他判斷病情主要還是通過西醫的醫學儀器檢測報告。
約翰森越翻看檢測報告神色越凝重,而唐逸遠在給老人望聞問切的過程中,神色也變得越發凝重。
“唐大師,我父親他……”林哲餘的大哥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人吐的痰呢?”唐逸遠沒回答,而是問了一句,隨後目光就落在了病牀邊的紙簍,蹲下身要去撿包裹着痰的紙巾。
“唐大師,這如何使得,我來,我來。”林哲餘見狀連忙攔阻,自己趕緊蹲身要去撿吐有父親痰的紙巾。
“等下!”就在這時,唐逸遠突然身子一震,攔住了林哲餘,目光落在紙簍最上面的一團紙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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