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謝謝,不用了。”白晨收拾着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你們玩的愉快。”
這位同事陳老師,也沒有誠意,不過是禮貌性的過來問一句而已。
陳老師和其他幾個同事已經約好了,白晨和他們完全不熟悉,雖然他們已經是幾年的同事了,可是他們説過的話屈指可數。
白晨算是這裏的老人,因為他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十年,這個辦公室裏的老師,沒有人比他的工作時間更長。
而辦公室裏的人,基本上都算是他的後輩。
也全部知道白晨非常的孤僻,幾乎不和同事交流。
甚至有的時候,他們覺得白晨是什麼逃犯,隱姓埋名的躲藏在這裏。
這件事甚至引起了校方的注意,不過在調查後發現,白晨就是個很普通的人。
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人家只是孤僻,也沒什麼不良嗜好。
而且帶的班級,成績也都不錯,久而久之,也沒再去幹涉。
“白老師,白老師。”這時候,一個老師跑了過來。
辛普森,教武術的老師,現在武術屬於常規課程,就如同體育課一樣。
當然了,這也屬於必靠的科目,非常重要。
如果哪個學校出個武狀元,基本上就像是過去出個體育明星一樣光榮。
辛普森屬於白人,不過因為那場百年浩劫,人類早就已經完全融合,沒有人種之分。
白晨和辛普森也不熟,辛普森拉住白晨。
“有什麼事嗎?”
“白老師,你手頭有沒有錢?借我一點,這個月發薪水,我還你。”
“這個月發薪水還我嗎?”
“是。”
“要借多少錢?”
“一萬。”
“好,你把帳號發給我,我轉給你。”白晨説道。
“謝謝,謝謝,白老師你太好了。”辛普森借到錢,滿臉的喜色,對白晨連連道謝。
辛普森看着白晨的背影:“真是怪人。”
“喂,辛普森,你借到錢了?”身邊的同事拍了拍辛普森的肩膀。
“嗯,借到了,白老師比想象中的更好説話啊。”
“呵呵……你才來半年多,不瞭解白老師,任何人找白老師借錢,白老師都肯定會借的。”
“他這麼大方嗎?”
“大方?你搞錯了,他可一點都不大方,他借的錢,就一定要還給他,沒有人能拖欠他的錢,你既然答應了這個月發薪水還給他,那你最好遵守承諾。”
“我要是不還呢?”
“白老師可是個高手,我想你不會想要見識他的武功的。”
“他有多厲害?我可是後天八重天。”辛普森倒不是想拖欠,不過對於同事的話有些不服氣。
“上次有個當地的流氓,帶着十幾個人,其中三個都是後天九重天的高手,當時白老師在上課,那十幾個流氓直接闖進教室裏,想要當着他的面,把他的學生從教室裏帶出去,結果被他全部往四樓丟下去了,三個重傷,一個半身不遂,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其他的所有流氓全都留下殘疾,那些流氓再也沒在鎮子上出現過。”
辛普森嚥了口口水:“下手這麼重,他這樣也沒事?”
“當時全班的學生可是給他作證,證明他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學生,你説鎮子上的警察會不會去找他麻煩?”
“白老師是先天高手吧?”
“估計差不多,我們學校裏不少老師都在傳,白老師是隱世的高手,有可能參加過那場開元戰。”
所謂的開元戰是十二年前在黑海中心,那個新神降臨,殺死黑色隕石的那場戰爭。
閃電與獨眼帶領着一眾強者,對黑色隕石發動了那場攻擊。
不過開元戰後,參與過那場戰爭的強者,幾乎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後遺症。
很多強者甚至修為大跌,從此失去了強者的身份。
“這麼嚇人?”
參加過開元之戰的強者,那身份可就不簡單了。
辛普森徹底的打消了賴賬的想法,哪怕那位白老師因為後遺症而實力大跌,可是身份地位就擺在那裏。
那可是全人類的英雄,誰敢對他們不敬,那都是和全人類為敵。
“其實也就是猜測,沒有任何的根據,就是覺得白老師行事古怪孤僻,這才自己腦補出來的。”
白晨的房子在半山腰上,只要是合法的土地,政府不會去幹涉。
現在全世界的人口也就十億,所以政府一直在鼓勵生育。
甚至是採取各種措施,就希望人口能夠上去。
不過畢竟才戰後十幾年的時間,很多人的心裏都是留存着戰爭的陰影,所以人口一直沒怎麼跟上。
就比如説白晨這樣的,他等級的歲數是三十歲,他一直被強制相親。
和一些單身的女子相親,每年至少兩次相親對象。
今天就是白晨和相親對象約定的日子,白晨稍微整理了一下穿着。
不是他對這次的相親對象抱有什麼希望,只不過是對相親對象的尊重。
白晨坐在露天咖啡館外,天空正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
這時候,一個舉着紅色雨傘的女子走到白晨的面前。
“你好,我能坐下嗎?”
白晨抬起頭,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眼前這女子素白衣衫,穿着過膝緊裙,打扮中規中矩,臉上帶着淡淡的妝容,挺漂亮的,看起來有二十**歲的樣子,應該是職場女性。
在白晨打量這女子的同時,這個女子也在打量白晨。
“請坐。”
“你是我今天的相親對象嗎?”
“應該是吧。”白晨點點頭道:“我叫白晨,你是素紅衣嗎?”
“是我。”素紅衣點點頭。
白晨幫素紅衣點了一杯咖啡:“素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在一家公司當秘書,白先生呢?”
“我是老師,是這個鎮子的中學老師。”
“老師的一個月收入多少?”
“兩萬左右吧。”
全球的貨幣已經完全統一,教師的收入與福利都非常不錯。
兩萬元,已經屬於高收入了。
主要還是白晨的教師級別挺高的,畢竟當了十二年的老師,按照三年一升,白晨的晉升速度還要再快一些,有兩次是連續晉升,所以他現在屬於高收入。
“白先生當老師很久了嗎?看起來不像。”
“我十八歲當的老師,已經十二年了。”
素紅衣有些驚訝,她真沒想到,白晨居然當了這麼久老師。
十八歲就當老師,這也太誇張了吧?
“白先生,你不問一下我的收入嗎?”
“哦,素小姐的收入怎麼樣?”
“還不錯吧,能養的活自己。”素紅衣觀察着白晨,她也屬於多次相親的剩女,相親經驗和其豐富,只是白晨看起來完全不在乎。
因為政府迫切的希望能夠增加人口,所以對於超過二十八歲以上的單身男性有許多的限制。
比如説工作的薪水會逐年下降10%,很多男性超過二十八歲依然單身,就會非常的着急,這也導致很多假夫妻的誕生。
可是眼前這個人,一點都不着急,甚至還有點漠不關心。
對他來説,似乎這次的相親,只是一杯咖啡。
這個人要麼就是家裏有錢,要麼就是已經有對象了。
或者他根本就是個gay,如果是性取向的問題,只要報備過後,政府也就懶得管了。
可是既然出來相親,那麼應該不會是gay吧。
要説自己的條件也很不錯,對方於情於理,應該給自己一些重視吧。
基本上每次她和相親對象見面,都是她看不上對方。
只是這次,自己似乎是那個被無視的對象。
“白先生,你考慮過找個假夫妻嗎?”
“抱歉,沒這個打算。”
“白先生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沒有,只是喜歡一個人的生活而已。”白晨淡淡的笑了笑。
素紅衣有點看不懂白晨,一般男人聽到另外一個女人這樣質疑他,應該會很着急的表明或者解釋吧。
可是白晨完全沒有這個想法,從始至終,這個男人看她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
“素小姐,我們並不適合。”
“不試着交往一下,你怎麼確定不適合?也許我們可以試一下,或者是暫時的辦理結婚登記,畢竟我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每年的單身税非常高,即便不共同生活,只要能夠有一張結婚證,我們都能減少單身税的壓力,這樣不好嗎?”
“我沒想過做假夫妻。”
“冒昧的問一句,白先生很有錢嗎?”
“沒有,我的收入不錯,不過我的消費也不低,我自己買了一座山,現在還欠着銀行四百萬。”
“買山?那座山有什麼特別的嗎?”
“那座山只是鎮子旁邊普通的山,我只是不喜歡和別人接觸,所以買一座山,可以讓我不受打擾。”
“白先生,你有社交恐懼症?”
白晨搖了搖頭:“我沒有社交恐懼症,只是不喜歡交朋友,也不喜歡和任何人交流。”
素紅衣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古怪的相親對象。
“那麼白先生是打算,一輩子單身?”
“也許吧。”
“好吧,看來我們是沒有緣分。”素紅衣也沒打算死纏爛打,這位相親對象都把話説的這麼明白了,她也沒必要再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