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熾國的邊境地帶,幾個身影狼狽的逃竄着。
“師姐,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繼續走。”
“可是你的傷……”
“我的傷不嚴重,只不過是動用了法寶,又無法吸納靈氣補充,所以一直處於虛弱中,只能靠時間慢慢的恢復。”
“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不能休息,我們儘快往羅鄴國走,只要進入羅鄴國,我們暫時就安全了。”
“那羅鄴國和白熾國是死敵嗎?”
“嗯,送我們進來的那個商人説,白熾國剛剛與羅鄴國打了一仗,本來羅鄴國是要滅國的,不過最後卻發生了意外,數十萬大軍被屠滅,白熾國也因此元氣大傷,而此時的白熾國,絕對不敢再犯邊羅鄴國。”
“若是在外界,我定要將那些混蛋全部轟殺了。”
“省省吧,如今我們在這卓瑪之地內,實力不比普通人強多少。”
“不是説在卓瑪之地內,不管是法寶還是法術神通,都無法使用嗎?為什麼我們的法寶沒有受到限制?”
“這也是我最費解的地方,我們師門的法寶全部都不能用,可是你師兄給我們煉製的法寶卻不受限制。”
“如果……如果師兄沒死……如果師兄沒死就好了。”
一行幾個人想起他們的師兄,一時間又消沉了下來。
“好了,別長吁短嘆的了,儘快離開白熾國才是最重要的。”
白熾國國都,至高塔
“教主,那些外來者逃過邊界去了,到了羅鄴國境內。”
“追,不管他們逃到什麼地方,都給我抓住。”教主冷冷的説道。
“可是……他們逃到羅鄴國去了。”
“我説了,不管他們去哪裏,一定要抓住他們,哪怕是羅鄴國。”教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説道。
“是,小人明白。”
“你親自帶隊!把那個殘次品也帶上,記住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好無聊,好想找點事情做。”
一旁泡在藥桶裏的興茂,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眼躺椅上的白晨。
白晨每天基本上都是無所事事,在躺椅上曬太陽,一曬就是一整天,幾乎是什麼事都不做。
原本興茂以為,白晨永遠都不會膩味。
結果就這麼些天,他已經有些不賴煩了。
“興茂,你説我該找點什麼事做?”
“師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興茂認真的回答道。
在他看來,以白晨的實力,完全可以為所欲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律法或者規矩,可以制約他了。
不過白晨也確實不似其他的強者,興茂雖説見識不多,可是興家以前也是有千鈞力士的。
比如説他那個叔叔興義,興義在西博城可是沒少幹缺德事,坑蒙拐騙,殺人放火的事情真不少。
而興茂也知道興義是怎麼死的,也是因為興義過去為非作歹,最終卻是撞在白晨的手中。
可以説是死有餘辜,興茂對自己那位叔叔倒是沒什麼感情,反而有些慶幸,那種人早就該死了。
而白晨平日裏別説是出門去欺壓善良,就算是在府邸中,也從來沒對下人使過臉色,與身邊人相處的時候,多是散漫,而與外面那些百姓偶爾的交談,也都是和言語上,根本就看不出一點架子。
這也導致這些日子,有幾批各方勢力的探子,在西博城中轉悠,卻始終沒找到白晨的緣故。
“幫我想想,有什麼能打發時間的事情。”
“能打發時間?”興茂陷入思索中:“師尊,要不您去做買賣吧。”
“懶得出遠門。”
“師尊覺得什麼樣算是遠門?”
“出城門就算是出遠門了。”
“額……那就去店鋪裏轉一轉。”
“去看店鋪嗎……”白晨陷入沉吟中。
興茂卻是嚇了一跳,白晨可是絕頂強者,看店鋪對他來説,絕對算是侮辱。
興茂連忙開口解釋,如果讓自己的師尊誤會自己的意思,搞不好會責罰自己。
“也好,我自己去開個店鋪玩一玩。”
興茂話沒説出口,白晨突然自言自語的説了起來。
“啊……師尊,您真要去開店鋪?”
自己家族或者下人負責店鋪生意和自己開店鋪,這是兩種概念。
即便是興茂都覺得,自己經商都屬於下賤的工作。
“做什麼生意,能夠整天都忙到晚呢。”白晨又陷入思考。
“師尊,您認真的嗎?”
“嗯,我很認真。”白晨點點頭:“對了,開一家小酒館,你們家可有小酒館?”
“您説的小酒館是要多大的?”
“二十平就差不多了吧。”
“師尊,這太小了,太有損您的身份了。”興茂連忙説道。
他家中的酒樓有幾座,可是在西博城內可都算是有名的大酒樓,二十平的小酒館,他都不好意思拿出來,更何況是送給自己的師尊。
“只要二十平,只要我一個人做菜,一個人上菜,一個人收錢,要那麼大做什麼。”
“可是,您的身份……”
“身份從來不是靠着自己的工作來決定的,而是能力,我哪怕是去當廚子,難道你能輕視我嗎?”
“弟子不敢。”
“去幫我找一家小酒館來,明天就開業。”
“師尊,那您會做菜嗎?”興茂問這個問題都是提心吊膽的。
“會,我做的可不差。”
興茂對此可不敢抱有什麼想法,心裏想着,如果白晨的小酒館沒生意的話,那麼自己就每日找幾個人去小酒館中,關顧白晨的生意,免得白晨因為沒有生意上門而生氣。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的出來,白晨是真的已經窮極無聊。
既然是白晨吩咐的事情,興茂自然不會怠慢,當天就找了個店面。
一個位於白晨府邸五里外的小酒館,而且用一天的時間,重新裝潢了一下。
“師尊,都已經辦好了,不過招牌還沒掛,您看需要起什麼名字?”
“不用掛招牌了。”白晨隨口道。
不掛招牌?不掛招牌怎麼招攬生意?
興茂苦笑着點點頭,然後便告退了。
第二天,白晨就去了小酒館,興茂準備的很妥當,廚具和原料準備充足,什麼都不缺。
白晨把自己寫的菜單掛到了小酒館的牆壁上,小酒館裏裏外外就四張桌子,而廚房也沒有遮擋,隔着一個半人高的矮牆和土灶台,雖説小酒館比較簡陋,不過卻很乾淨,再加上桌椅也都是嶄新的,所以倒是沒什麼油煙。
白晨到了小酒館內轉了一圈,然後就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茂就來了。
事實上他一直在這附近轉悠,只不過沒有進來,而是在觀察酒館的情況。
眼看着一早晨都沒有生意,興茂只能現身了:“師尊。”
“在外面別亂叫,被人聽到我們的關係,我估計就要被煩死了。”
“哦是……那個……”
“在酒館就叫我老闆。”
“老闆。”興茂暗中捏了把冷汗:“老闆,早晨生意如何?”
“你不都看到了嗎。”
“要不師……老闆,我當您的第一個客人行不行?”
“不行,別給我整事情,哪裏來就滾哪裏去,還有,你也別給我安排假顧客,真的假的我分的出來。”
“是。”
看到白晨戳穿了他的安排,興茂只能悻悻的應聲道。
“回去,繼續泡藥水。”
“那弟子先走了。”
“嗯,去吧。”
下午的時候,終於進來了一個客人,一個敞着肚皮的大漢。
白晨本來是趴在桌子上的,那大漢到白晨面前敲了敲桌子:“店家,有什麼吃的?”
“菜單和價錢全在牆上。”
“什麼一壺酒十枚惠幣?葷菜一律五枚惠幣,素菜一律三枚惠幣?你這是搶錢啊?”
“嗯,明搶……”白晨坦然回答道:“吃的起就留下,吃不起就出去。”
“你這樣能有生意才怪。”那大漢一臉晦氣的轉身就走,也沒打算在這小破店多留。
這價格就算是去西博城最頂級的酒樓,也不見得要這麼貴。
兩枚惠幣都夠一户人家過上半個月時間了,去最好的酒樓,可能都花不了十枚惠幣,可是白晨這小店裏,居然一壺酒就要十枚惠幣,難怪這大漢生氣。
不過這裏好歹也算是明碼標價,所以大漢雖然生氣,倒也沒動手,只是有點看不慣白晨。
心裏想着,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做生意的。
就這樣的價格,能有生意才怪了。
不過那大漢也沒走,心裏還憋着一股氣,就盯着那小酒館,看看有沒有人進去。
一直到傍晚時分,終於來了一個女子,正要進小酒館,就被大漢拉住了。
“這位小姐,這酒館是坑人的,千萬不要進去。”
西薇皺了皺眉頭,先是朝着裏面看了一眼,她並不在乎什麼價格,而她來此的目的,僅僅只是因為這是西博城興家的產業。
西薇已經去過興家在西博城的大大小小產業,與那些產業的負責人或者小二都有一些交流,她想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惜到目前為止全無所獲。
不過細微看到這小酒館的價格之時,也是愣了一下,這比皇城的最好酒樓的價格都要貴不少,這麼貴的價格,會有人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