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聽我解釋……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騰格爾和棲木都驚慌失措的解釋着,只不過在慌亂下,他們的話也説不清楚,浪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眾人總算是聽明白了一點。
他們兩人基本上就屬於被利用的人,他們揮霍投資人的資金這件事被人知道了,然後那個人以此來威脅他們,如果他們不聽話的話,那就告發他們。
在兩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那個人向他們提供了一個方案,那就是謀取天元家族的智慧樹,並且還給他們出謀劃策,甚至還給他們介紹傭兵團。
而這個人顯然非常瞭解天元家族內的情況,甚至這個人就是天元家族內部的人。
因為僱傭兵能夠混入莊園內,就是那個人安排的。
而騰格爾和棲木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對方是哪個方面的人。
不過他們兩個完全被那個人所勾畫出的前景迷得神魂顛倒,以至於他們自己都相信了,只要拿到智慧樹,就能給予天元家族沉重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他們甚至有機會取而代之。
只是,即便是他們也不知道,智慧樹到底是什麼。
“奧德里奇,這個人明顯是你們家裏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一般,你想到是誰了嗎?”
“知道這麼多事情的人非常少,而知道所有事情的人,除了我之外,似乎只有管家……可是管家是不可能出賣我的。”奧德里奇的臉色難看。
他的心中也有點疑慮,會是管家嗎?
可是,他得到智慧樹有什麼用?
他是知道智慧樹的真面目的,他就算拿到智慧樹也沒用。
如果是為了錢,那就更不可能了。
管家應該明白,如果他需要用錢,無論是多少錢,只要家裏拿的出來,都不會對他吝嗇。
奧德里奇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不會是管家的,無論是動機還是利益,都和管家攤不上。
就在這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奧德里奇看了眼電話號碼,是他名下的醫院院長打過來的電話。
“什麼事?”
“奧德里奇先生,管家先生……他……他死了。”
“什麼!?”奧德里奇驚怒失聲叫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我先前聽到的消息是傷重卻不致命,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管家會死?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你也給我去死。”
“奧……奧德里奇先生……是……是你派來的,保護管家先生的保鏢出了問題……其中一個保鏢突然對剛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奧德里奇先生開槍……而且是一槍斃命,我們即便想要施救也沒辦法。”
“我派去的人?”奧德里奇的臉色一陣青紅,而他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自己的人里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身邊還有沒有這種叛徒存在?
有幾個叛徒?
一個?還是更多?
如果叛徒突然對自己開槍怎麼辦?
“那個叛徒呢?他現在在哪裏?”
“他在射殺管家先生後,當場就自殺了,同樣是一槍爆頭。”
“該死該死該死!”奧德里奇氣的在房間裏摔砸着傢俱和擺設。
奧德里奇感覺胸口的氣悶,不管砸多少東西,都無法發泄出來。
嘴裏大聲的咆哮着,彷彿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掉一樣。
屋內的東西都砸光了,奧德里奇依然沒有消氣。
奧德里奇直接撲到騰格爾的身上,朝着騰格爾的臉上就是一陣亂拳,把騰格爾打的奄奄一息後,又把目標轉向了棲木。
好在這時候奧德里奇已經沒多少力氣了,不然的話,也會如騰格爾那麼慘。
不過棲木也被打的滿臉淤青,只是他只能滿臉委屈的捲縮在角落,不敢説什麼。
死了?陪伴了自己一生的管家,就這麼死了?
奧德里奇在發泄過後,就開始為管家的死痛哭失聲。
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完全是一個失去了親密朋友的普通人。
不過哭了一陣,可能是力氣又回覆了不少,又朝着地上的棲木踢了幾腳。
奧德里奇滿臉猙獰的看着兩人:“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了,如果我找不到幕後真兇,我就拿你們兩個填命!”
奧德里奇又看向白晨:“白晨,你幫我把幕後真兇找出來,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管家的屍體送過來,還有那個行兇的叛徒屍體也送過來。”白晨説道。
奧德里奇對白晨的推理能力非常的信任,畢竟白晨先前已經用實際行動説明了他的能力。
“對了,這事不要告訴肯特……至少今天不行。”奧德里奇説道。
“我知道。”
不多時,管家和兇手的屍體都被送到了莊園,不過是秘密送進來的,沒有大張旗鼓。
奧德里奇一直在臨時的停屍房外糾結,要不要進來見一見管家。
對奧德里奇來説,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哪怕是在他面前死一百個,一千個,他都不會在乎。
可是管家絕對不是無所謂的人,那是從他有記憶開始,就一直陪伴着他的人。
比他任何一個直系親屬所陪伴的時間都要久遠,可是這樣的一個親人,如今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白晨就沒那麼多顧慮了,他對管家的印象也只是一兩次的見面而已。
至於他的為人如何,更是無從得知。
白晨掀開白布,管家被人一槍爆頭,射擊點很近,幾乎就是對着腦袋開槍的。
激光穿透了管家的腦袋,留下一個燒焦的窟窿,血液和腦漿完全凝固。
管家的身上還有剛剛做完手術的痕跡,白晨翻了翻管家的身體,查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痕跡。
隨後白晨又看了另外一具屍體,檢查一番後,白晨走出停屍房。
奧德里奇看到白晨出來,立刻就衝到白晨的身邊:“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發現了一些線索,不過這些線索又有點矛盾。”
“有什麼發現?什麼地方有矛盾?”
“你先去cao辦肯特婚禮的事,我需要找肯特問一些問題。”白晨説道。
“這事和肯特有什麼關係?我不是説了,不要讓他參合到這些事的嗎?”
“這是他的婚禮,你覺得他能逃避的了?”
“可是,至少也該等到婚禮結束後吧。”
“肯特也有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現在已經和這場騷亂有所聯繫了。”白晨説道。
“什麼?肯特能有什麼秘密?他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可是你卻知道?”
白晨的話讓奧德里奇非常的不滿,或者説是吃醋。
肯特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可是白晨這個外人卻知道。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些秘密是不方便向長輩透露的。”
“我這麼開明的家長,我可幾乎不管肯特的,他有什麼不能對我説?”
“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去問肯特,如果他願意回答你的問題,我當然不會過問。”白晨聳了聳肩。
白晨去找萊特的時候,奧德里奇沒有跟來。
既然是秘密,他也不會去自討沒趣,即便他吃醋,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主動和他説,而不是他死皮賴臉的跑過去旁聽。
白晨回到萊特的房間,剛進房間,萊特就跑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是不是外面又出事了?”
“你又感覺到了什麼?”
“我隱隱的感覺,有個對我來説很重要的人會死。”萊特説的時候,聲音明顯是在顫抖,他也在害怕,害怕會是自己的父親。
只是,他又不敢把自己的感覺説出來,他害怕自己會把擔心的事情變成結果。
“有些時候,你越是害怕什麼,害怕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如果放在玄學裏來説,這就是念力的影響,恐懼也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如果恐懼達到一定地步,就會將恐懼的事物化作現實。”
萊特嚇得舉足無措,呆呆的看着白晨。
“白晨,你別嚇他了。”嘉麗文説道。
“我可不是在嚇唬他,我是在教他如何面對恐懼。”
“那……那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面對恐懼,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結果,勇氣是面對恐懼最強大的兵器。”
“可是……可是我沒有你那樣的力量,我做不到……”
“忘了我先前説的嗎,你現在也不是普通人,你具有着普通人所沒有的能力。”
“我該如何利用我的能力?讓別人做夢嗎?”
“你的預感就是非常有用的能力。”
“可是我記不清楚夢裏看到的事物。”
“你不是記不清楚,而是不敢回憶,你在自我逃避。”
“好!那我勇敢面對。”
“閉上眼睛,試着去回憶,在心底告訴自己,我不害怕,我無所畏懼。”
萊特聽從白晨的話,閉上眼睛:“我不……”
還沒等萊特把話説完,白晨一拳將萊特敲暈了。
“你這是在耍他吧?”嘉麗文笑着搖了搖頭。
“他的預感已經因為我的介入發生了變化,已經不再準確了,所以我需要他重新進入夢境,重新獲得食夢的預感。”
“咦?”嘉麗文和金格力都感覺到,萊特的身上散發着一絲讓人不舒服的氣息。
“這氣息好古怪,也好不舒服。”金格力説道。
“這是妖氣,一種完全不同於人類的族羣,不過食夢則是一種温馴的妖怪,就是有點淘氣,不會主動傷害生靈,卻喜歡捉弄人,倒是和萊特的性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