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每天都會來武館,這兩天又來了兩個學員,不過都報了初級的速成班。
速成班的學員,是由金格力負責傳授的。
這日,白晨又進入武館,寬重正巧從電梯出來,迎着白晨就過來。
“白晨,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可以和你交手了,我們打一場,快來。”
白晨看了眼寬重,已經通透法門了,練出了一絲內力。
而這一絲的內力對寬重來説,卻是極大的提升,不止是身體素質上的提升,還有信心的提升,他覺得他已經可以與白晨一較長短了。
可是,等到寬重衝到白晨的面前,白晨一腳就把他勾倒了。
只不過白晨的注意力並不在寬重的身上,而在前台的那個報名者身上。
温雷莎正在接待那個報名者,報名者回頭看了眼白晨,而後就開始填寫表格。
報名者填好了表格,温雷莎盡職的將名單輸入電腦,然後就帶人去了樓上。
過了片刻,温雷莎就下樓了,白晨上前去:“温雷莎,剛才那個人報了高級班嗎?”
“沒有,那個人是報速成班的。”
“哦。”白晨走樓梯打算去二樓,寬重立刻就跟上白晨。
“白晨,你幹嘛?那個人有問題嗎?”
白晨沒有回答寬重的問題,來到二樓的練功房,練功房內一共三個學員,還有金格力也在裏面。
其中兩個學員已經來兩天了,現在他們正在練習法門。
《白玉練氣法》非常簡單,只要智商在線的人,基本上都不會被難住。
不過《白玉練氣法》只是入門級別的,還不屬於正統的內功心法,只能讓人獲得氣感,如果練個幾年,也能夠練出內力,可是效果還不如一套低級內功心法練一年的效果,功效相差甚大。
如果只是作為強身健體的話,那麼效果就非常的明顯。
也是因為這方面效果顯著,所以白晨才會選用《白玉練氣法》。
那個新來的正在和金格力交談,金格力看着眼前的新人。
“我先教你如何感應靈氣,然後我再傳授……”
“老師,我已經知道如何感應靈氣了,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不小心感應到的,很特別的感覺。”
“嗯?”金格力有些驚訝,看着眼前的新人,伸手抓住這個新人的肩膀,果然是打開了根骨的:“根骨不錯啊。”
“謝謝老師誇獎。”
“那行,我現在傳授你《白玉練氣法》,這是一種煉氣法門。”
金格力又開始嗦一大堆,白晨發現,那個新人似乎有點不耐煩,不過還是按捺着性子,等着金格力説完。
終於,金格力介紹完了,這才開始説口訣。
“你做到其他同學旁邊,不要打擾其他同學,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過來問我。”
新人坐到地上,開始運行口訣。
白晨眉頭一挑,一旁的寬重説道:“那個人絕對有問題,我這樣的天才在接觸到口訣的時候都摸索了一整天,才稍微有點頭緒,那個人居然這麼快就入定,而且已經運行口訣了。”
“廢話,你練的是《山重功》,比他這個法門高明瞭不知道多少倍,難度也高了許多,修煉的速度能一樣嗎?”
要説起不要臉,寬重的厚顏無恥程度猶在肯特之上。
肯特至少還會懂得害羞,寬重是完全不懂得害羞是什麼東西,對誰都是自來熟。
有事沒事就去招惹温雷莎和森莫,特別是温雷莎,已經去找嘉麗文好幾次反應情況。
白晨轉頭,繼續觀望那個新人。
突然,白晨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不對勁,這個新人不對勁。
雖然他的實力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可是他對這個法門的上手速度,完全不像是新手。
難道是骸骨皇帝派來的,摸自己老底的?
甚至他還非常熟悉氣感,如果説其他方面可以偽裝,那麼氣感就絕對偽裝不了。
並且,他似乎也沒打算偽裝。
那個新人突然睜開眼睛,看向白晨的方向:“你為什麼一直跟着我,還一直盯着我看?”
金格力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白晨,旁邊的兩個學員也都滿臉的困惑。
金格力問道:“白晨,有什麼事嗎?”
白晨搖了搖頭,不過又道:“你對內功心法有興趣嗎?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來,我們探討一下。”
“我也去。”寬重立刻説道。
新人遲疑了一下,站起來走到白晨的面前。
金格力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修煉,不要走神。”
“你以前練過內功?”白晨看着新人問道。
“沒有。”
“你的水平不像是新手。”
“我練過其他。”新人回答道:“和你們武館的法門很像的東西。”
“你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白晨直言不諱的説道。
“你也是。”説着,新人轉身打算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嗎?”
“我在這裏已經得到我需要的東西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新人回答道。
“我們不是敵人吧?”
新人回過頭看向白晨:“你所指的敵人是什麼意思?你可能把我當作某個人,或者某個人派來的人了,不過我想我們不是敵人,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接觸了。”
“這樣就好。”白晨露出微笑。
新人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離開了。
寬重就站在白晨的身邊,壓低了身子:“白晨,你相信他的話?我覺得這傢伙絕對意圖不軌,我看我們還是抓住他,然後嚴刑逼供,你放心,我對逼供很有一套,交給我好了。”
“你打的過他嗎?”
“他?沒看出他有什麼能耐嘛。”
“所以你才打不過他,你練他的底細都摸不透,怎麼和他打。”
“那你摸得透他嗎?”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通過外表觀察強與弱,我是通過另外一個方向來觀察的。”
“什麼方向?”
“天。”白晨指了指上面説道。
“誒……你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完全聽不懂……”
白晨看着那個新人早已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個人給白晨的感覺很奇怪,強大?或者是弱小?
很難形容的感覺,身上完全沒有血腥之氣,所以他應該沒殺過人,至少沒濫殺過。
白晨來到前台,敲了敲前台的桌子:“温雷莎,剛才那個來報名的人叫什麼?”
“等等,我查一下……叫慈恩。”
路上
慈恩同樣在回憶剛才與白晨見面的情形,白晨給他的感覺則是危險,非常的危險。
這已經多少年未曾感覺到的了,這也讓慈恩對白晨充滿了好奇。
可是他又不敢過分的接近白晨,因為那種危險的感覺絕非空穴來風,如果自己貿然的接近他,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甚至是比危險更加絕望的境地。
慈恩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雖然他依然充滿了好奇,可是還是決定避免與白晨繼續接觸。
慈恩抬頭看向天際:“不一樣的道,不一樣的天道,他來自哪裏?”
不過思考無果,慈恩搖了搖頭,回到家中。
只要不是敵人就可以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瓜葛,也無需瓜葛。
就如自己在這裏的三千年一樣,尋找着那一絲堪破的機緣。
……
家裏
金格力坐到白晨身邊:“白晨,今天那個學員有什麼問題嗎?”
“沒,他沒問題。”
“可是被你叫走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
“那我有什麼辦法,人家自己要走的。”
“不會是被你殺了吧?”
白晨翻了翻白眼:“你不要那麼敏感好不好。”
“主要是你過去的行跡太惡劣了,他真的沒事?”
“就一個陌生人,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
“哦也對……奇怪,我莫名其妙的關心他做什麼。”金格力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回來。”白晨叫道。
“幹嘛?”
“他給你的感覺有什麼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好像沒有吧,不過我感覺他應該是個好人。”
“應該是個好人?你怎麼感覺的?”
這顯然是心理暗示,是那個慈恩故意釋放的這種心理暗示?還是説他本能的釋放這種訊息?
“你這麼説我反而感覺到有點奇怪,我和他明明沒怎麼接觸,怎麼會對他有好感?而且他又不是女的……”金格力疑惑的看着白晨:“難道他真的有古怪嗎?”
“我也説不上來。”白晨搖了搖頭,他自己現在也在納悶。
不過對方並未表現出任何敵意,至少白晨沒感覺到對方的敵意,也許是對方故意偽裝的,又或者他的確與自己不是一路人。
有一點可以肯定,白晨摸不透對方,對方也摸不透白晨。
只是,慈恩的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源自於何處?
他的身上並沒有特殊的能量波動,精神力也很普通,氣質更是泯然眾人。
可是為什麼自己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古怪?
“哥哥……哥哥……我們玩遊戲……”不知道何時,阿波跑到白晨的面前,拉住白晨想要一起玩遊戲。
白晨看到阿波的瞬間,突然反應過來:“對了……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眼神,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