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個和白晨班上這個大塊頭長的很像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進辦公室,直接就朝着大塊頭的屁股踢了一腳。
“小子,你又給我惹事是不是?”
大塊頭就算是面對奧格斯的時候也不慫,可是一看到他老子,立刻就露出膽怯之色。
“爸。”
奧格斯連忙拉住大塊頭的父親:“施耐德先生,不要動手,我們有話好好説。”
“奧格斯老師,這小子又給你添麻煩了,你放心,我回去後,保準打斷他的腿,讓他以後再也不敢鬧事。”
奧格斯嚇了一跳,大塊頭的父親可是説到做到,上次也是一樣,説回去打斷他的雙腿,結果大塊頭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來的時候順便帶了一張重傷治療病歷表。
“不用不用,沒那麼嚴重。”
“哦……沒那麼嚴重啊?”施耐德看了眼大塊頭,大塊頭低着頭,沒敢看他的父親。
“兩個小孩子打架而已,而且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錯。”
“那我兒子贏了嗎?”
奧格斯徹底無語了,這都什麼人啊?
這時候嘉麗文也來了,看到辦公室內的眾人,還有白晨臉上的傷,撲哧一聲,不過很快的又板着臉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白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幹的?”嘉麗文充分的發揮出女人的尖鋭聲音,一進入辦公室就先聲奪人。
“您是嘉麗文女士吧?我是白晨的老師,我叫奧格斯。”奧格斯將基本的情況説了一下。
“為什麼白晨第一天來上學,就和人打架?白晨一直是個很乖的孩子,雖然平常有點沉默寡言,可是我相信他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人打架,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嘉麗文帶着不怎麼友善的眼神看着施耐德,顯然是在暗中指責施耐德的兒子。
不過施耐德卻是眼神飄忽,故意躲開嘉麗文的目光。
“現在兩個孩子都不肯開口,所以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的斷定是誰的責任,我叫兩位來,主要也是為了稍微的教育一下自己的孩子,希望他們不會再打架。”
“只要沒有人主動為難白晨,我想他是不會隨意和別人動手的。”
“這位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奧格斯老師也説了,現在還不能確定是誰的過錯,你就在指責是我兒子的過錯嗎?”
“我可沒這麼説,不過你要是這麼認為,我也不否認。”
嘉麗文充分的表現出一個蠻不講理的母親的要點,不過這注定是一個無頭公案。
在奧格斯的協調下,總算是把兩位家長安撫下來,各自把自己的孩子帶回家。
剛出辦公室,白晨臉上的淤青紅腫就已經慢慢的消退下來。
遠遠的,聽到施耐德和他的大塊頭兒子在另外一邊咕嚕着:“兒子,那小子的塊頭也不見得比你大,你怎麼就沒打過?”
“我沒輸,我下次一定會把他打倒。”
也許這對父子覺得,他們已經距離夠遠了,不過他們的談話顯然沒能逃出白晨和嘉麗文的耳朵。
嘉麗文沒打算問白晨是怎麼回事,猜都猜的到是什麼情況。
不過這樣的教育方式,顯然也是白晨和嘉麗文都沒想到的。
“你怎麼不給那個小子一點教訓?”
“原本我覺得,只要和他打一架,以後應該就不會有這種不開眼的混蛋主動招惹我了,現在看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阿波在哪個班?”
“我們一起去看看阿波在班上怎麼樣。”
兩人找到了阿波的班級,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班級裏相當熱鬧。
阿波雖然不是在學前班,不過也不是純粹的學業課程,多是寓教於樂類型的。
在這個年齡的孩子相對都還比較和善,不會如高年段的孩子那種,已經開始學會了強勢與弱勢。
阿波和一個小女孩相處的相當融洽,兩人正在玩着小遊戲,時不時的説着悄悄話。
“原本還擔心阿波出問題,結果阿波沒出問題,反而是你自己出問題了。”嘉麗文調侃的説道。
白晨聳了聳肩:“這也是不錯的體驗。”
不多時就下課了,阿波在發現外面的白晨和嘉麗文,立刻就衝了出來,跳到嘉麗文的懷中。
“阿波,今天在班上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有,大家都很好,哥哥,我已經會1+1,2+2……什麼時候能跟你一起學習?”
白晨笑了笑:“很快了,不過還差一點點,你要繼續認真聽老師講課。”
“阿波,在課堂上和你説話的那個女孩叫什麼?”
“她叫麗麗,她好厲害,認識我不認識的字。”
回到家裏的時候,阿波顯得尤為的興奮,因為是第一天上學,而且在班上的經歷讓他相當的快樂,所以阿波開始滔滔不絕的拉着每個人,講述他在班級上的表現,講述老師教他的東西,當然了,最多的還是他的同座,麗麗。
先是拉着班納,然後是肯特和金格力,似乎在學校裏的一天,就經歷了無數個事情一樣。
總算是等到吃飯的時候,阿波才消停下來,估計是説累了或者是肚子餓了。
吃完晚飯後,白晨就和阿波去玩遊戲了,班納則是回自己的家裏。
金格力、嘉麗文、肯特和莫安則是圍在一起閒聊着。
“武館的後期裝修進度怎麼樣了?”
“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了。”金格力説道:“不過今天我抓到了兩個搗亂的混混,我估計這兩個混混不是無緣無故的跑過來搗亂的。”
“嗯?你有什麼發現嗎?”嘉麗文問道。
“我暗中跟蹤這兩個混混,發現他們進了一個幫派的總部。”
“我今天也收拾了幾個混混,其中一個告訴我,他們是來自一個叫做‘惡黨’的幫派。”
“我們街區最近也出現了一羣幫派成員,對沿街的商鋪敲詐勒索,他們自稱是‘無賴幫’的人。”
“這才收拾了一波,這麼快又冒出一波嗎?”
“看來又到了大清掃的時候了,也不知道那些幫派什麼時候會知道害怕。”
“當年白晨用了半年的時間,殺了兩萬多幫派成員,這才讓黑幫害怕,如今血手印的威懾力已經沒有當年那麼大了,所以我們還要繼續努力。”
……
一個禮拜的時間,安西爾已經把自己的勢力完全的遷出了潘城,看起來就像是放棄了潘城的地盤一樣。
這也導致原本就脆弱的聯盟在他離去後,瞬間分崩離析。
這不是安西爾願意看到的,原本的聯盟八個幫派,後來被傭兵王滅掉了一個幫派,在安西爾的幫派撤離後,就剩下六個幫派了。
如果他們能夠合作的話,或許能夠對血手印造成一點的威脅。
可是如果他們又恢復從前那樣相互敵對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是血手印的對手,只會被血手印逐個擊破,這顯然與他以及傭兵王的計劃不符。
“傭兵王,我已經派人把血手印引導向那六個幫派了,我想血手印應該很快就會行動,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的人永遠都處於備戰狀態,隨時隨地都能配合你的行動。”
“這樣最好,我不希望行動出現紕漏。”
傭兵王的眼中閃爍着深邃的光芒,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她獲得傭兵王的頭銜之前,她也接受過幾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這幾個任務,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個任務就是擊殺骸骨皇帝,那次她帶隊來到聖斯柯達環星,不過那次的結果卻是以悲劇收場,傭兵團損失人數超過了一半。
那是傭兵王第一次接觸到超自然力量,而後她就開始接納與尋找這一類的人羣,倒是讓她找到了不少這類人羣,原本的損失也得到了彌補。
這新新人的經驗雖然不如老兵純熟,可是他們也有着自己的優勢,他們詭異與神奇的力量,彌補了他們經驗上的不足。
不過她也發現了,只有聖斯柯達環星有超人類,現如今她的傭兵團內的超人類,都是在聖斯柯達環星僱傭的。
第二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原本更加沒有信心,是前往一個原始星球尋找一個失落的寶物,可是那些新招募的新人卻在這次的任務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從而讓她有驚無險的完成了這個任務。
隨後她又接了四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兩次失敗,兩次成功。
而現在,她將面臨着第七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其實傭兵王的心裏也沒底。
到目前為止,她也沒發現,這個任務的真正難點在哪裏。
血手印的實力毋庸置疑,如果以個人實力來説,自己傭兵團內絕對沒有人能夠與他們抗衡,即便是傭兵團內最強的超人類也做不到。
可是傭兵團的實力,從來不是以個人的實力來評定的。
傭兵王有自信,只要有足夠精密的佈置,絕對能夠將血手印的人全部消滅。
如果這個任務就這點難度的話,那麼絕對沒資格成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安西爾,你説過,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後手是吧?我們的行動已經近在眼前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