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博爾轉頭看向嘉麗文:“你算老幾?”
“這是我朋友的家,家裏有小孩,你最好小聲點。”
“如果我不答應你呢?”
這時候,班納打開門跑了出來:“嘉麗文,進來,不要和他廢話。”
班納自己是要離開這個城市,自然是無所謂,可是他怕嘉麗文吃虧。
可是萊博爾卻不依不饒,拉住了嘉麗文:“我讓你走了嗎?”
結果,嘉麗文反手一拉,萊博爾反而被嘉麗文倒扣住手腕:“不的手腳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廢了你。”
説着,嘉麗文推了把萊博爾,萊博爾踉蹌幾步,差點就撲到地上去。
萊博爾滿臉通紅的看着嘉麗文:“臭婊子!”
萊博爾可不是善男信女,抬起腳就朝着嘉麗文提過去。
嘉麗文雖然是背對着萊博爾,可是怎麼可能是萊博爾能偷襲的了的。
嘉麗文瞬間就感覺到背後冷風襲來,反身一記上鈎挑空,萊博爾的下巴已經被挑中,重重的砸在地上。
班納一見,大事不妙,連忙拉着嘉麗文就往家裏進去,然後把門帶上。
“嘉麗文,不要和那個人發生衝突,那個人是混黑幫。”
“沒事,我不怕那種貨色。”嘉麗文淡然笑道:“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唉……”班納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始末説了一遍:“你可千萬別去主動招惹他,我們惹不起那種人的,特別是如今潘城屬於三不管地帶,黑幫更是無法無天。”
“他要是不來惹我就算了,如果他還敢來惹我,我會讓他後悔。”
“我知道你的身手相當不錯,不過你畢竟是一個人,你是鬥不過他的。”
班納畢竟過去也是個大老闆,如今雖然落魄了,可是也是見識過黑幫的黑暗面的,所以他最擔心的就是嘉麗文被對方報復。
“嘉麗文,那塊地你還是別買了……”
“不行,我們合同已經簽了,那塊地我一定要。”
“可是……”班納是想,把那塊地就給萊博爾,説不定能夠消掉對方的火氣。
反正他的產業,也不止那一塊地。
“不用擔心,我在潘城住了不少年頭了,當年黑幫最猖狂的時候,我也不是沒見識過,不過和這十年來死亡區域的怪物肆虐比起來,那些黑幫就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班納還想要勸嘉麗文,可是不知道怎麼勸才好。
“對,你和阿波要離開潘城了嗎?”
“是啊,而且在這裏,阿波的同齡人太少了,我怕他會自閉。”
事實上現在的阿波已經有點自閉的傾向了,班納回過頭,阿波就站在門邊上,探出頭看着班納和嘉麗文。
“那你們小心點,我怕那傢伙對付不了我,會轉頭對付你們。”
“沒事,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了,那傢伙就算想報復我們也報復不了。”
“那行吧,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對了,你知道他的黑幫總部在哪裏嗎?”
嘉麗文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警告一下對方,免得那傢伙來找班納和阿波的麻煩。
“這……不是很清楚,我聽説他要我的地皮,就是想用來做總部的。”
“你有我的電話,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好。”班納心裏想着,估計是沒機會了,反正明天就要離開這裏。
……
萊博爾的一羣手下,看到萊博爾捂着下巴回來,嘴裏還帶着血跡,立刻就圍上去。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被個臭婊子給打了。”
“什麼?”
“被個女人打了?”
“什麼女人這麼狠?”
“弄死那女人……”
萊博爾的一羣手下立刻就義憤填膺的幫腔着,萊博爾的臉色陰沉。
“帶上武器,跟我去算賬。”
如果放在其他城市,他們這一羣人必定是警方重點監控對象,如果這麼多人一起出動,絕對會引起高度重視。
可是在潘城,根本就沒有警察,所以哪怕他們扛着武器招搖撞市,也沒有人理會他們,只會躲遠了。
萊博爾帶着手下來潘城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完全愛上了這裏,這裏簡直就是犯罪的天堂,完全不需要擔心被警方盯上。
“老大,我聽説潘城有些古怪,當年潘城黑幫橫行,結果不到半年的時間,黑幫突然銷聲匿跡了,據説很多大幫派都被一個叫做血手印的人殺光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的説道。
結果萊博爾不樂意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放屁,哪裏有什麼血手印,根本就是那些喪家犬胡扯的。”
混黑道的人對血手印當然不陌生,事實上對於血手印是否真實存在,在黑道上一直有所爭議。
那些從潘城撤離的黑幫聲稱血手印將他們驅逐的,不過在潘城外的黑幫看來,那些人更像是幫派爭鬥失敗,被驅逐出潘城的,對於所謂的血手印,根本就不以為然。
“就算有血手印,估計也早就死在死亡區域的那些怪物嘴裏了。”有的手下説道。
顯然,大部分人也都認同這個觀點,死亡區域可是被譽為十大凶地之一,當初死亡區域爆發怪物外侵的時候,政府也試圖對抗了幾次,可是都是以失敗告終,最終也就放棄了繼續對抗,甚至是放棄了潘城。
在他們看來,血手印再強也不可能對抗死亡區域內的怪物。
萊博爾帶着幾十個手下,浩浩蕩蕩的朝着班納的住所過去。
二十分鐘後,十幾輛車直接停在了班納的住所外。
班納也聽到了屋外的動靜,向着窗外看了一眼,瞬間就亡魂皆冒。
“阿波,快走。”班納拉着阿波就要從後門逃走。
可是後門剛一打開,一隻大腳就直接將他踢翻在地上。
班納強忍着劇痛,可是沒等他站起來,那隻腳的主人已經踩在他的臉上。
“死胖子,現在滿意了吧?”
萊博爾滿臉冷酷的看着地上的班納:“讓你早點把那塊地讓出來,你當老子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嗎?”
“打你,打你……”就在這時候,幾乎從來沒開過口的阿波,突然衝到萊博爾的面前,雙拳用力的捶打在萊博爾的身上。
可是他那對小拳頭,對萊博爾來説,和撓癢癢沒區別。
只不過,阿波的舉動,卻熱鬧了萊博爾:“滾開,小雜種。”
萊博爾一巴掌煽在阿波的臉頰上,他一個成年人力道,如何是阿波能夠承受的,阿波直接被煽飛。
“阿波。”班納激憤着推開萊博爾,衝向阿波,可是剛兩步又被兩個手下給摁在地上了。
萊博爾提起已經昏迷的阿波:“這小雜種也敢對我動手,你們説要怎麼搞?”
“當然是打斷他的手腳。”
“你們不要傷害我兒子,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班納肝膽俱裂。
“你能給我什麼?”
“錢,我有錢,我給你們錢。”
班納掏出口袋裏的銀行卡:“這裏面的錢全給你們。”
“密碼。”
“454544……”
萊博爾丟下手上的阿波:“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不打斷這個小雜種的四肢了,就打斷一條手臂就夠了。”
班納掙扎着要去搶回自己的兒子,可是他是有心無力,身上的幾個大漢壓着,他根本就動不了,手臂即便斷了,也可以用仿生手臂街上去,可是斷臂的痛楚,根本就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夠承受的。
“我把錢都給你們了,你們不要傷害阿波……不要傷害他。”班納徹地的屈服了,他哭求着萊博爾。
萊博爾的臉上帶着殘忍的笑容:“我説過,讓你小心點,我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的,你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如果不給你一點教訓,以後我還怎麼混?”
“我求求你……放過阿波吧,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都可以……不要傷害阿波。”
“對了,你有那個女人的聯絡方式吧?”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們對我怎麼樣都可以……”
“你還想不想要這個小雜種的小命了?”
“我……我……”
“我數三聲,如果你再拖拖拉拉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我給你……給你她的聯絡方式……”班納最終還是妥協了,哪怕他知道,這麼做會害死嘉麗文。
“先等等,你給那個女人打電話,問清楚她住在哪裏,就説你要去拜訪她。”
“你們……你們……”
“得罪了我,我就要她全家不得好死!”萊博爾殘忍的笑着:“當然了,如果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我還是會放這小雜種一條狗命的。”
班納的心裏在做着激烈的鬥爭,他不對萊博爾是否會遵守承諾抱有信心,所以他覺得,如果拒絕萊博爾的話,至少不會連累嘉麗文。
可是當萊博爾的手掌用力的掐住阿波的脖子的時候,班納徹地的崩潰了,看着阿波抽搐的身軀,班納終於選擇了妥協。
“嘉麗文……”班納撥通了嘉麗文的電話,帶着哭腔,而萊博爾用警告的眼神看着班納,同時手掌再次抓住阿波的脖子,班納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我……我和阿波想去你家裏做客……你……你現在方便嗎?”
“好啊,沒問題,我家住在xxx……正好過來吃晚飯。”
“那……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嘉麗文掛斷電話後,對着白晨道:“白晨,別玩遊戲了,等下會有客人要過來。”
“什麼客人?”
一邊正在健身的金格力轉過頭,發現嘉麗文的臉色有點不對:“嘉麗文,有什麼事嗎?”
“我們的客人可能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