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你這幾下子,也敢在我的面前囂張?知道我是誰嗎?”阿羅耶站在眼前這個新來的囚犯面前。
這個新來的已經被他打的渾身是血,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嘴裏不斷的求饒着。
此刻的他哪裏還有最初進來的時候那種囂張,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剛剛被凌辱過的少女。
“起來,給我把房間打掃一遍。”
這個新來的還躺在地上,結果阿羅耶一腳踹在新來的小腹上:“我説的話你聽到沒有?”
新來的欲哭無淚,只能忍着傷痛,勉強的爬起來,拿起牆角的掃把簸箕。
“叫什麼?”
“新立。”
“進來幾次了?”
“很多次了,沒數過。”新立回答道,説起來他也算是老油條了,別人是周遊世界玩樂,新立則是周遊世界坐牢。
雖然他犯的事情都不大,基本上都是小偷小摸,可是架不住次數躲,去到一個地方,至少要進一次大牢關上那麼幾日。
坐牢坐多了,新立也覺得自己似乎見過世面了,結果就遇到了阿羅耶這個硬茬。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見過牢頭獄霸之流,可是阿羅耶完全不同,他剛進來,阿羅耶這位牢頭獄霸就要他打掃衞生。
教訓一頓後,又要他做衞生。
難道這是他的興趣愛好嗎?
這個房間還真夠凌亂的,難道他平常都不作為斯,就等着新人進來,然後讓新人作為斯嗎?
新立不是那種很能打的,不過他懂得如何在牢獄中生存,如何討好牢頭。
片刻後,新立感覺打掃的差不多了,便討媚的看着阿羅耶:“老大,您看我打掃的怎麼樣了?”
“還行。”阿羅耶點了點頭:“牆角還有一點血跡,我討厭血跡,去擦乾淨。”
新立很老實的將牆角的血跡擦拭掉,就在這時候,牢房的門開了。
白晨從外面走了進來,隨後後面的安全部隊員就將門關上。
新立一看,小孩子,又是新來的,立刻就大喜過望。
在新立的眼裏,這是一個比自己更好欺負的新人。
“小子,看什麼看?找死是不是?”
結果,白晨根本就沒理會新立的叫囂,而是自動忽略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阿羅耶,真巧啊,我們又成了獄友,看起來這個房間重新整修過,我要這張牀,靠窗,採光好,你讓讓。”
阿羅鱷直接就從牀上彈了下來,將牀鋪讓給了白晨。
“你給我整理一下牀鋪,你躺的這麼亂,再讓給我,這不合適吧。”
阿羅耶二話沒説,直接就開始整理牀鋪,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糟亂的牀鋪就被整理的整整齊齊。
新立看傻眼了,這個男孩是什麼來頭?
他和阿羅耶很熟?
難道是他有什麼背景?
不對啊,如果他真有什麼背景,他的家人怎麼可能讓他進到這裏面來?
能夠被關在這裏的,大部分都屬於那種犯了事,又不嚴重的犯人,就比如他自己。
可是看阿羅耶的樣子,似乎是非常的害怕他。
“老大,您看這牀鋪整理的怎麼樣?要不要我讓這個新來的洗一下牀單?”
“不用了,反正今晚可能又會變髒。”
“老大,您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想一個人靜靜,別鬧出太大的聲音。”
“好,好。”
白晨霸佔了阿羅耶的牀鋪,阿羅耶自然就佔據了新立的牀鋪。
“那個……老大,那我睡哪裏?”新立傻眼了。
這個安全部的人是怎麼安排的,一個房間就兩張牀,為什麼還要擠進來三個人?
阿羅耶瞪了眼新立:“這地上這麼大,你想躺哪裏不能躺的?剛才讓你打掃衞生,就是讓你有個躺的地上,怎麼?不樂意了嗎?”
新立鬱悶的低下頭,心裏一陣不滿,不同於對阿羅耶的畏懼,他對白晨則是恨意。
如果沒有這個新來的小子,自己也不至於連躺的地方都沒有。
“老大,您這次又是為什麼進來的?”阿羅耶小心翼翼的問道。
“殺人。”
“額……”
僅此而已?阿羅耶可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這小子上次可沒少殺人,那些入侵安全部的殺手,可是有好幾死在白晨的手中。
所以阿羅耶覺得,白晨進到這裏來,肯定是另有隱情。
不過白晨不説,他也問不出什麼。
可是白晨出現在這裏,阿羅耶總是感覺心驚肉跳的。
上次白晨就住了一個晚上,結果整個安全部只剩下殘垣斷壁。
這才修復好幾日的時間,這小子又進來了,保不準又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新立在牆角窩了片刻,感覺雙腳都發麻了,腆着臉湊到阿羅耶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老大,這個小子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一根指頭能夠讓你死無全屍的來頭,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
……
而此刻在比賽會場中,比賽剛剛結束。
代替了嘉麗文名額出戰的那個選手,以絕對的優勢戰勝了嘉麗文的對手取得了比賽的勝利,進入了十六強。
此刻那個選手正在接受着媒體的採訪,看的出來這個選手也因為能夠代替嘉麗文出戰,並且最終獲得本場比賽的勝利而顯得非常的興奮。
“德克,請問你對這場比賽有什麼看法嗎?”
“這場比賽的對手,是一個很有實力的格鬥家,不過我戰勝了他,所以我更有實力。”
“那麼關於被你取代了參賽資格的嘉麗文,你有什麼想法?”
“我取代了她,説明我比她更有實力。”
“可是,你是其他淘汰組的被淘汰者,而她至少還比你躲打了一輪,你與嘉麗文沒有任何的接觸,你憑什麼覺得你比她更有實力?”提問的是一個女記者,看起來她更像是嘉麗文的擁簇。
德克看了眼看個女記者:“多打一場並不意味着她的實力比我強,格鬥界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實力強的未必能夠站在最後,打個比方,兩個強弱懸殊的組,第一組是強者雲集,第二組是弱者聚會,第一組被淘汰的選手,難道就比第二組獲勝的選手弱嗎?格鬥界的強弱可不是這樣對比出來的。”
“可是這同樣不能説明,你比嘉麗文更強。”
“我站在這裏,就已經説明了我比她更強,而現在的她,卻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你也説了,格鬥界的強弱對比不是這樣的,你站在這裏也不足以説明你不她強。”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不介意與她打一場,當然了,前提是她能夠洗刷自己的罪名,不過就目前舉辦方公佈出來的證據來看,我想她現在除了逃亡之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事實上德克自己也很意外,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嘉麗文的替代者。
按理來説,即便是嘉麗文犯了罪,這個參賽名額應該也落不到他的手上。
可是事實卻是,他取代了嘉麗文,成了這場比賽的勝利者,還有主角。
“正好今天的對手沒有給我帶來什麼樂趣,我想如果她現在在這裏的話,我一定非常樂意告訴她,什麼才是真正的格鬥家,我可與她過去的那些選手不同。”
德克一邊説,一邊還在顯露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強壯、有力,充滿了陽剛的氣息。
就在這時候,人羣的後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緊接着,人羣就被分開了一條道路。
在人羣分開的路中央,走來一個女人,嘉麗文。
德克的瞳孔驟然收縮,是她?
她不是在逃亡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嘉麗文已經走到了德克的面前:“聽説你想要教訓我?想要教會我什麼是真正的格鬥家?”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你不是被通緝中嗎?”
“不好意思,我已經解除了被通緝的身份。”嘉麗文轉頭看向記者:“我這次來,除了是向舉辦方申訴,同時還要領教一下這位取代我的選手,德克先生的實力。”
德克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他當然知道嘉麗文的實力有多恐怕,畢竟他也是圈內人,如今嘉麗文的實力,可是已經得到了許多名宿的認可,即便是他也看的出來,嘉麗文的實力比他強的太多了。
原本他説那些大話,完全是因為他覺得嘉麗文根本就不可能向他挑戰,因為嘉麗文此刻被通緝中,誰知道自己話剛説完,情況就來了一個大反轉。
“我剛剛進行了一場比賽,我現在沒精力應付你的比賽。”德克説着便想離去。
“不想比嗎?沒關係,把你剛才説過的話收回去,同時向我認錯。”嘉麗文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温和的家庭主婦了,她的眼中凌厲的猶如出鞘的劍鋒,身上的氣勢更是咄咄逼人。
“你……憑什麼?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參賽選手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都已經失去了參賽資格。”
“是你挑釁在先,所以這個比試,要麼你就認輸,要麼你就和我打一場,至於我的參賽資格,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奪不走,誰如果敢伸手,我就斬斷他的那支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