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湯出了拘留室區域,迎面便過來一個女人。
“儷,好久不見,你的休假結束了?”
“阿湯,我聽説你把一個男孩送去那個****變態的房間了?你瘋了吧?”這個叫做儷的女人,一見面就用質問的語氣説道,眼中充滿了怒火:“即便你和那個男孩有仇,你也不能這麼對待他,我以前一直覺得你這個人很正直,沒想到我看錯你了,你讓開我要在你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之前,將那個男孩帶出來。”
阿湯伸手攔住了儷的腳步:“儷,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和那個男孩也沒有仇。”
“我聽説有幾個隊員犧牲了,是在押送他的途中犧牲的,難道你不是因此記恨他的?”儷懷疑的語氣問道。
“那四個犧牲的隊員並不是因為他,相反,我和其他倖存下來的人,都是因為他,原本我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的,換一個有室友的房間則是他的要求。”
“可是你也不該把他安排到那個變態的房間去,你還説你不恨他。”
“我是認真的,他需要一個有趣的室友,這也是他自己需要的。”
“那個變態一點都不有趣。”
“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也很清楚。”
“可是……”
“不用可是了……”
就在這時候,儷和阿湯隨身攜帶的警報器響了起來,這個警報器是連接着拘留室每個房間的,如果哪個房間發生突發狀況,裏面的囚犯只要按下警報器,他們就能立刻知道哪個房間出事了。
儷一看警報器上的房間數,臉色頓時驚變:“果然出事了。”
説着,儷便疾步的拋向拘留室,阿湯則是慢吞吞的跟在儷的身後。
到了拘留室外,儷先是拉開門洞向內看了一眼,可是緊接着一張滿臉血跡又帶着惶恐的臉龐出現在門洞前。
“救命……救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
可是緊接着,這人突然猛的抽離門洞,像是被什麼用力的拽開了。
這時候,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龐出現在門洞前:“沒事,我和他玩遊戲,結果他輸了,他臉上的不是血,是番茄汁。”
“番茄汁?裏面哪裏來的番茄汁?”儷狐疑的問道。
這時候阿湯走到旁邊:“是我給他的。”
因為門洞不大,儷也無法完全看清裏面的情況,所以她拿出鑰匙打算開進去看一下。
不過阿湯攔住了儷:“不用進去了,沒什麼好看的。”
儷知道里面的情況肯定不如那個男孩説的那麼輕描淡寫,她也認得出來血和番茄汁的區別。
雖然她討厭這個變態,不過這裏畢竟是她的工作,所以她必須盡職盡責,確保每一個囚犯的安全。
而儷的這點,完全就是與阿湯學的,其他本事倒是沒見長,這一根筋的脾氣倒是學了七八分。
“阿湯,我看他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怎麼?你同情他?你忘記了這個變態下手的受害者的樣子了嗎?”
儷遲疑了一下,這個變態是她親手抓回來的,她當然知道那些受害者的樣子。
不過這件事似乎與自己現在確定他的人身安全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以前阿湯也不是這樣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砰砰砰
“救命……救命……”
就在這時候,裏面再次傳來那個變態的呼叫聲,不過因為隔音的效果,所以一牆之隔的阿湯和儷聽的並不清晰。
白晨站在變態的面前,這個變態已經被白晨逼到了門前的牆角,捲曲着身體瑟瑟發抖着。
“我説過,我一定會讓你記住我的名字的。”
“救命……誰來救救我……”
“這裏的隔音效果真的相當好,呵呵……”白晨笑盈盈的看着變態:“對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變態捲縮在角落,沒有回答白晨的問題,或者是因為繃緊的神經,讓他忽略了白晨的問題。
可是,白晨卻把這位變態先生的忽略理解成了對他的漠視。
白晨一腳踢在變態先生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死死的摁在牆壁上。
“我在問你問題,你就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你聽的明白嗎?”
“明……明白……我……我的腦袋要裂掉了……放開……放開我。”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
“阿羅耶。”變態先生回答道。
“阿羅耶,你是幹什麼的?”
阿羅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晨,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秒鐘時間裏,白晨的腳再次用力,阿羅耶感覺自己的腦袋真的要爆炸了。
“司機……我是司機……”
“是真的嗎?”白晨眯起眼睛看着阿羅耶:“你的手背關節處全部都是老繭,什麼時候司機也需要練拳了?”
阿羅耶當然不是司機,他是專業的格鬥選手,也曾經參加過不少比賽的。
而他的犯罪對象,就是那些喜歡格鬥的小粉絲。
年紀可能和白晨都差不多的,心智上還沒有完全成熟,又不能完全的保護自己。
白晨鬆開了阿羅耶,阿羅耶眼角偷偷的打量着白晨。
“我們的遊戲繼續,剛才的遊戲還沒結束。”
“能不能不玩了?”阿羅耶恐懼的看着白晨。
“不玩可以。”
阿羅耶聽到白晨的回答,不禁一喜,白晨又接着説道:“前提是你接受全部懲罰。”
阿羅耶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白晨看着阿羅耶:“你是打算繼續玩下去,還是直接接受最終的懲罰?”
“最終懲罰是什麼?”阿羅耶戰戰兢兢的問道。
“剝皮。”白晨淡然説道。
“哪裏的?”
“你全身的皮……”
“你……你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那……那我……那我繼續玩下去吧。”
“記得遊戲規則吧,這是石頭,這是剪刀,這是布,我們猜拳決定誰輸誰贏,贏的人可以扇輸的人一巴掌,不過輸的人只要反應快就可以護住臉,只要護住臉,贏的人就不能繼續打下去。”
“我記得……”
兩人直接坐到了地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
可是這個遊戲,對於阿羅耶來説,就是必輸的局,因為白晨根本就沒打算讓他贏,一局都贏不了。
白晨下手非常重,一輪下來,阿羅耶的臉已經腫的跟饅頭一樣了。
阿羅耶大叫起來:“我臉都捂住了,你怎麼還下手?不是説好了,捂住臉就不許打嗎?”
“你只捂住一邊,我可以打另外一邊,除非你兩邊都捂住了。”白晨理所當然的説道。
規則是他制定的,他可以找到無數種理由下手。
阿羅耶瞪大了眼睛:“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他看着自己的雙手,一隻手需要湧來猜拳,根本就來不及回防。
可是白晨的動作遠比他快的多,他能防住一邊,卻不可能防住兩邊。
不過,最關鍵的是,與白晨玩猜拳,根本就贏不了白晨。
阿羅耶叫苦不迭,可是白晨對阿羅耶的抗議無動於衷。
白晨冷笑一聲:“繼續玩。”
“能不能不……”
“不能!”白晨當即打斷了阿羅耶的話。
“我……我我受不了了……”
“那要不我們換一種遊戲吧。”白晨説道。
“換什麼遊戲?”阿羅耶有不詳的預感。
“猜左右手遊戲,我把東西藏在兩隻手裏,你猜在哪邊,贏了就換我猜你藏。”白晨露出邪惡的笑容。
“那如果猜錯了有什麼懲罰?”
“老規矩。”
阿羅耶心中叫罵着,誰和你老規矩啊。
阿羅耶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可是白晨並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好了,遊戲開始。”
半個小時後……
阿羅耶哭着喊着:“不玩了,真的不玩了,我要死了……”
阿羅耶感覺自己的雙頰火辣辣的,就像是被剝了皮一樣。
玩了這麼久,他居然一局都沒贏過。
他覺得白晨是在耍詐,可是問題在於,他找不到破綻,抓不到把柄。
並且,他還沒有權力終止這個遊戲。
“玩累了,休息一會。”白晨拿起遊戲器,就坐到自己的牀上玩起遊戲。
阿羅耶快要崩潰了,等下還要繼續玩?
再玩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不過白晨顯然是沒打算放過阿羅耶,半小時後遊戲繼續。
半天后,阿羅耶已經奄奄一息,他們已經換了十幾種遊戲了。
可是他卻連一局都贏不了,阿羅耶完全看不到希望。
終於,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阿湯和儷走了進來。
阿羅耶驚喜的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衝到兩人的面前。
“我要換房間……我要換房間。”
儷滿臉驚訝的看着遍體鱗傷的阿羅耶,阿湯則是黑着臉:“你以為這裏是酒店?想要換房間就換房間?”
“我受傷了,我需要住院……我需要治療。”阿羅耶痛苦的叫道。
這時候,白晨抬起頭説道:“我好像身體也有點不舒服,我也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阿羅耶打了個冷顫,這小子是跟自己耗上了。
阿湯看着阿羅耶:“還要去醫院嗎?”
“我……我……”阿羅耶哭了,他是真的哭了。
這個小子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阿湯看向白晨説道:“白晨,外面有人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