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紈絝子弟看白晨和曹曹、郭嘉聊的飛起,似乎完全把他忽略了。
“師父,您是不是忘記我了,我還在這裏啊。”
曹cao不喜歡別人打斷他的話,他不滿的看向白晨。
不過這時候,如果白晨不表態的話,他也不方便動手。
白晨看向紈絝子弟:“你怎麼還在這裏。”
“師父,我要跟在您身邊,為您端茶遞水。”
“為師的話,你聽是不聽?”白晨問道。
“聽聽聽,當然聽。”紈絝子弟連連點頭,心中暗喜,看來白晨是答應了。
不説白晨的身手如何,但説白晨和曹cao的關係,就足以讓任何人趨之若鶩,他也不例外。
他雖然紈絝,可是他還是分的清楚理智的。
他知道什麼人惹得,什麼人不能惹。
“從這跳下去。”白晨指着窗口道。
紈絝子弟張着嘴,愕然的看着白晨,曹cao等人卻是一副正該如此的表情。
他們這裏雖説不是正式的見面,可是這個紈絝子弟在此卻是顯得格格不入。
“可是……可是這裏可是有五丈高啊……這麼高,會……會摔死人的啊。”
這座酒樓可是泰陽最高最大的酒樓,足足有六層高。
而且每一層都比一般的建築要高不少,六層加起來少説也有五丈高。
“你若是不跳,我便殺了你。”曹cao冷哼道。
“倒也沒那麼嚴重,不過你以後便莫要説是我的弟子。”
“若是我跳了,是不是您就承認我是您的弟子了?”
“若是沒死的話,那便收你做弟子又如何。”白晨淡然説道。
紈絝子弟這時候也在做着激烈的心理鬥爭,他已經開始退縮,可是當他接觸到其他人的目光之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
突然,紈絝子弟暴怒一聲,大叫着朝着窗外衝去。
哐當——
紈絝子弟已經破窗而出,然後伴隨着慘烈的叫聲,在飛速的下墜着。
突然,白晨朝着曹cao衝去,曹cao心中一驚,身邊的侍衞來不及做出反應,白晨已經抽出曹cao的佩刀。
不過白晨卻不是朝着曹cao砍去,而是朝着後面的地板斜角擲出去。
佩刀穿破地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曹cao疑惑的看着白晨:“白先生這是何意?”
“既然他已經是我的弟子了,我豈容他如此輕易死掉。”
“孟德,快過來看。”郭嘉趴在窗前,向下看去。
曹cao來到窗前,卻見那紈絝子弟正被掛在對面三樓的外壁上,而那把佩刀正穿過他的衣領後側,正好把他吊在半空中。
曹cao倒吸一口涼氣:“神乎其技,實在是神乎其技。”
不管是郭嘉還是曹cao的那些侍衞,也都是個個震驚,與白晨面對的越長時間,他們就越是感覺到心驚。
白晨若是要殺曹cao,實在是太簡單了,恐怕他們根本就連阻擋都阻擋不了。
對於曹cao等人震驚,白晨倒是不以為然。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他們連爭天下的心都沒了吧。
“曹丞相,幫我個忙,讓人去將那小子放下來。”
“樂意效勞,你們幾個,去將那少年郎帶回來。”
這時候,曹cao對紈絝子弟的稱呼也變了,可以發現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先前白晨沒有承認紈絝子弟的身份,所以他還可以輕視。
可是現在白晨,承認了紈絝子弟是他的弟子。
那麼情況就大為不同了,哪怕這小崽子再頑劣,那也是白晨的弟子。
不説現在,將來他若是學成歸來,不用和白晨比肩,只要有白晨的一半本事,甚至是十分之一的能耐,那也能夠在當今這猛將如雲的世道上,闖出一片天地。
“白先生為何會對此子另眼相看?”郭嘉不解的問道。
“能讓白先生看上的,多半是此子天賦異稟,只是我等無法辨識出來,也只有白先生這樣的人,才能看出此子天賦。”曹cao恭維的説道。
“他沒什麼天賦,卻有赤子之心,這便足夠了。”
白晨轉頭看向,已經從樓梯被帶上來的紈絝子弟。
那紈絝子弟到現在還矇頭不解,他完全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半空中會突然飛來一把刀,而這把刀卻把他救了。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莫説是他,便是曹cao都對白晨的那招驚為天人。
不過當他看到白晨的時候,似乎是突然開竅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白晨的面前,直接就跪下磕頭:“弟子拜見師父。”
“他倒也不傻。”郭嘉淡然説道。
“你姓啥名誰?”白晨問道。
這可能是他最草率的一次收徒了,還有一個弟子是白晨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收做弟子的。
“弟子姓沐,名仁和,字子魚,現年一十有八。”
“沐仁和,沐子魚。”白晨嘴裏唸了一遍:“你拜我為師,想學什麼?”
“弟子想學武藝,師父那麼高的武藝。”
沐子魚雙眼放光的看着白晨,他已經見識過白晨那驚為天人的技藝,心中豔羨不已。
在家中,自己那父親老是説自己無能,恐怕家業傳到自己手上,便要徹底的敗了,還不如把家業傳給弟弟。
沐子魚雖然對家業沒什麼興趣,可是對於自己父親的那些話,卻是不能接受。
從小到大,沐子魚總是會被拿來與自己的弟弟做比較。
所以他總想着出人頭地,可是他對自己的能力又非常的清楚。
莫説出人頭地了,便是一個人走出城,估計都會走錯。
什麼是出人頭地?在父親的眼裏,就是當大官,幹大事,被曹cao賞識,這就是出人頭地。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才會突然腦子發熱的跳出酒樓。
“你可殺過人?”
“沒,沒殺過。”
“你想學武藝,是為了入軍中為將?”
“是啊,只有這樣才能出人頭地,我爹才能看的起我。”
“只是為了讓你爹看的起你嗎?如果僅此而已,你可以有很多的選擇,都能讓你爹看的起你,比如説,我讓曹丞相給你一個官職,比你爹大的官職,這樣你爹就看的起你了。”
“不,我要憑自己的努力贏得我爹的尊重,我要像我弟弟一樣,上戰場殺敵。”
“哦?你弟弟也在軍中?”
“啓稟丞相,舍弟便在您的麾下,如今是一個參將。”
“哦?他叫什麼?興許我還記得。”
“沐康和,字子豪。”
“哦,是他啊。”曹cao摸了摸鼻子:“是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
有些人説謊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做出某些動作,比如説曹cao摸鼻子。
他不認得沐子魚的弟弟,區區一個參將,怎麼可能讓他記住。
“子魚,不如你也入丞相麾下,去軍中歷練些許日子,或許便能趕得上你弟弟了。”郭嘉開口説道。
他只聽了一遍,便已經分析出沐子魚的情況了。
多半是因為多年的放縱,以至於被家中父親看不起,時常拿弟弟做比較,這才激起了沐子魚的爭強好勝心。
這種事説來倒也不少見,多發生在家境殷實的人家。
沐子魚聽到郭嘉的話,不由得看向白晨。
“我會的功夫不少,你是想學純粹的殺人手法,還是想學在戰場上取勝之道?”
“什麼是純粹的殺人手法?什麼又是戰場上的取勝之道?”
白晨看了眼桌子上的一筒筷子,抓起竹筒手中一抖,筷子便如箭矢一般疾射出去。
那些飛出去的筷子瞬間釘入牆中,整個牆面被釘的密密麻麻的,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曹cao等人和沐子魚俱都是瞠目結舌,滿臉的驚愕。
這人實在是可怕,只是筷子便能有如此殺傷,若是剛才射的不是牆面而是人,恐怕此刻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就是純粹的殺人手法嗎?”
“這還只是基礎,不出一個月你便能學會,若是你要學這手法,等你能夠用一片葉子殺死百丈之內的任何人的時候,那就算是出師了。”
“用一片葉子,便能取百丈之內任何人的性命?這怎麼可能?”
曹cao也是滿臉的驚疑,這世上真有如此恐怖的殺人術嗎?
“白先生,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
白晨看了看曹cao,掌心拍了一下酒桌,桌子上的茶杯裏濺起一滴茶水,白晨指尖一彈那滴茶水,茶水滴立刻便如子彈一般射出去,牆面上卻是多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人嗎?
如此絕技在手,難怪白晨對任何人都是有恃無恐。
沐子魚目光閃爍:“那麼戰場上的取勝之道呢?”
“戰技。”
“先前師父的那些殺人手法在戰場上可能用?”
“以你的能耐,即便用的出來,恐怕也就只能殺上幾個人,可是戰場上可是有幾百幾千幾萬人,你又能殺的了多少?戰技卻不同,你能揮幾刀,便能殺幾個人,而且殺人技藝易學不易精,需要長年累月的刻苦鑽研,才有可能小成,而戰技卻可以在戰場上磨礪,所以相較而言,如果你要想在軍中效力,那麼戰技肯定是最適合你的。”
“話雖如此,不過我覺得子魚小兄弟更適合學殺人技藝。”郭嘉突然開口説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