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王釋放的綠色氣體,這是瘟疫之王的瘟疫蔓延,只要被綠色氣體觸及,那就必死無疑,至少對普通人來説如此。
綠色的氣體觸及到的地面沸騰起來,就像是煮沸的油鍋一樣,而觸及到的植物在瞬間失去了生命,變得枯黃。
即便是山壁岩石,也是立刻就變得脆弱,大片的山壁因為被綠色氣體波及而崩塌。
而在瘟疫蔓延的中心,四個魔王的身影已經消隱。
白晨不退反進,直接進入瘟疫蔓延的中心,身影也隨之消失在綠色的霧氣之中。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畢竟白晨現在關乎所有人的命運。
未知帶來的恐懼,是無法言喻的。
他們不知道戰況如何,只能看到綠色霧氣翻滾的厲害,不過並未向外擴散。
突然,一個東西從綠色霧氣裏飛了出來。
眾人沒看清楚是什麼,只看到是圓滾滾的,立刻就被嚇了一跳。
不過定睛一看,居然是寒冰之主的腦袋,很快的,又有東西飛了出來,落到眾人的面前。
這次是一支手臂,是深淵之王的手臂,緊接着又是一根黑色的東西飛了出來,是深淵之王的那把黑色大劍,只不過此刻飛出來的是一柄破碎的劍刃。
而後眾人又聽到迷霧之中傳來一聲慘叫,這聲慘叫非常的驚悚。
一支爪子,一條大腿,又是一顆腦袋,它們都曾經屬於貝拉爾的。
只不過此刻,它們只能變成殘肢斷臂中的一份子,至此寒冰之主和貝拉爾先後戰死。
然後是第三個犧牲者是深淵之王,他是三分之一的身體飛出來,沒有腦袋,也沒有下半身,只有握着斷劍的殘缺身體。
迷霧開始漸漸消散,白晨拖着瘟疫之王的殘缺身體,從中走了出來。
所有人的心臟,終於放了下來。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雖然是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結束的,可是至少大家都保住了性命。
六個魔王,先後死在白晨的手上,其中四個更是被白晨殘忍分屍。
魑看向白晨的時候,眼神已經有點不自然了。
初次見到白晨的時候,魑並未將白晨放在眼裏。
在她看來,白晨只是一個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類。
不過在短暫的交鋒中,魑把白晨列為難纏的對手。
而後在崔斯萊特之墓中,白晨向她展示了近乎於全知的神通。
也是這次的戰鬥,讓魑不敢再小瞧白晨。
不過魑依然覺得,白晨不是不可戰勝。
一直到魔法王地下宮殿,白晨與魔法王以及異域之主的戰鬥,讓魑終於認清了現實。
白晨不是她能夠對付的,至少不是目前的她能夠對付的。
魑拼命的追趕白晨的腳步,可是一次次的,她都驚奇的發現,自己並未拉近距離,反而越來越遠。
可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這場戰鬥來的震撼。
六個魔王,再加上維拉斯這個扭曲的半神怪物,全都死在白晨的手中。
最讓魑感到絕望的是,她發現面對六個魔王的時候,似乎還無法逼出白晨的全部實力。
這讓魑更加的惶恐,她不明白白晨到底強大到何等地步。
“蓓蕾莎,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人來騷擾你,不會再有人壓迫你了。”白晨緩聲説道。
蓓蕾莎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無法言喻她現在什麼心情。
感激嗎?這是必然的,畢竟這個與自己甚至算不上親近的男孩,為了營救自己,冒險來到裁判所,而後大殺四方,將所有擋在她面前的敵人摧毀。
只是,這份乾淨的背後,還藏着一絲對白晨的恐懼。
她當然要恐懼,畢竟白晨可是當着她的面,殺死了六個魔王。
這六個魔王可都是罪惡滔天的,全部都是叫的上名字的可怕存在。
只不過他們的運氣不怎麼好,遇到了白晨這個更為誒恐怖的存在。
這時候,埃裏克森灰頭土臉的衝上了半山腰。
“小王爺。”
“傷亡怎麼樣?”白晨第一件事就是問狼人與吸血鬼的傷亡情況。
剛才維拉斯的一擊,將整個卡塔赫納城摧毀。
城中的平民倖存下來的恐怕不足百分之一,而在大教堂中戰鬥的狼人與吸血鬼,必然也受到了波及。
“小王爺,傷亡人數超過三百。”埃裏克森低着頭説道,他不敢直視白晨。
畢竟這次的行動,傷亡是他領隊以來最大的。
“才三百?”白晨驚訝的問道,倒不是他想要更多的傷亡,而是驚訝於這個數字,比他預計的要少許多。
原本他覺得,這次行動的狼人與吸血鬼,能夠留存下十分之一都算不錯了,卻沒想到,接近三千人的軍團,卻只是傷亡了十分之一。
這實在是出乎他的玉料,白晨帶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埃裏克森:“你是怎麼做到的?”
“小王爺,小人沒做什麼,只不過是我們當時發現了大教堂中隱藏的密道,所以全都殺進密道里,剛才那場衝擊中,留在外面戰鬥的戰友受到了波及,在密道內的,基本上沒有傷亡。”
“還好,你去收攏隊伍,把傷者帶走。”
很多的狼人與吸血鬼都帶着沉重的傷勢,教廷的人對他們非常的剋制。
如果不是這次出其不意,同時白晨還將維拉斯拖住,他們全軍覆沒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最大的傷亡,依然是維拉斯造成的。
可惜的是,維拉斯雖然給狼人與吸血鬼帶來了巨大的傷亡,可是他對自己人所造成的傷害更加嚴重,畢竟他的那一招可沒分敵我。
“對了蓓蕾莎,我最近打聽你的消息,停到的消息是説,你可能會……”
“你以為我會被當作生產的工具嗎?”蓓蕾莎笑着看向白晨。
“額……是。”
“這事説起來還要感謝維拉斯。”
“哦?是嗎?難道我殺錯人了?”
“呵呵……他該死,這點毋庸置疑,他們暫時沒有傷害我,也不是他心慈手軟,只是因為他想要更加強大的混血,原定的計劃是打算把我交給一個領主級別的惡魔,不過後來他發現了我的血脈比他想象的更加純淨,所以他開始計劃召喚一個魔王……”
“那他召喚了魔王嗎?”
“沒有,祭品不夠。”
“你對教廷的三個計劃,瞭解多少?”
“我聽維拉斯説起過,可惜他也緊緊只是把這個計劃的皮毛説給我聽,我所知道的是,維拉斯找到了北歐神話裏的黃昏戰場,同時還有大量的神之骸骨,而他的計劃就是將我作為生產工具,不斷的為他提供神之血脈,具體是如何使用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停維拉斯説,除了他之外,教廷裏還有人也在進行着同樣的嘗試,不過又有所不同,至於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
對於蓓蕾莎的回答,白晨也早有心理準備,畢竟維拉斯再怎麼老糊塗,也不可能把這種機密説給蓓蕾莎這個叛徒。
蓓蕾莎説的這些情報,白晨也早已知道了,沒有太大的價值。
“魑,你知道黃昏戰場在哪裏嗎?”
“我還以為你無所不知。”魑調侃的説道。
白晨聳了聳肩:“你太高估我了,我可做不到無所不知,這種全知全能除了上帝之外,沒有其他人做的到。”
“上帝是不是全知全能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他肯定不敢出現在你的面前。”
雖説魑是在拿上帝開刷,不過有一點她倒不是在誇大其詞。
也許上帝是真的不敢出現在白晨的面前吧……
從半山腰看下去,卡塔赫納城的中間,那個窟窿依舊觸目驚心。
白晨站在崖邊,凝視着卡塔赫納許久。
良久,白晨才默默的卡扣道:“教廷的末日即將到來了……魑,你準備好了嗎?”
“現在的我還不夠強,區區一個維拉斯,就讓我幾乎敗北。”
“你現在掌握着兩個法則本源,不過法則不是越多越好,你最好選擇其中一個深入領悟,而不是同時去參悟,這樣做是非常沒有效率的,我希望到了決戰的那天,你能夠幫上忙……一點點也好。”
“我會盡力的。”魑嚴肅的説道。
蓓蕾莎看了眼魑,説道:“雖然我不知道教廷的具體計劃,不過我知道聖加納在哪裏。”
“哦?你知道聖加納在哪裏?”白晨驚奇的看着蓓蕾莎。
“我就是從那裏出來的。”蓓蕾莎説道:“在十六歲以前,我一直都生活在聖加納。”
“聖加納在哪裏?”白晨問道。
“聖加納其實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個東西,它在虛無的夾層之中,並且不斷的移動着。”
“會移動?”
“是的,聖加納也許你還很陌生,不過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我想你們應該都聽説過。”
“什麼名字?”
“方舟。”
“聖經裏的方舟真的存在?”
“方舟一直都存在着,不過不是諾亞製造,方舟是被送到諾亞的面前的,只不過教廷往自己的臉上貼近,所以將方舟説成是諾亞創造的。”
“你可是教廷的聖女,這麼説教廷的壞話沒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