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和拉曼都緊張的看着白晨,如果白晨有危險。
他們會立刻上前,雖説先前他們鬧了不小的矛盾,可是他們還是覺得要以大局為重。
德克不怕白晨,卻怕有詐,所以他的行動也非常小心,沒有大開大放的衝鋒。
不過他跑動起來,身體的慣性也讓他的速度不算慢。
在接近白晨的時候,德克感覺已經安全了。
琳達和拉曼與白晨的距離,都沒有他近,而且自己的速度不慢。
他們就算要出手保護白晨,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德克加快步伐,猛然提速衝向白晨。
“小子,這次你還不死!”
眼看着白晨近在眼前,德克彷彿已經看到這小子被自己碎屍萬段的慘狀。
就在這時候,白晨突然舉起刀子,朝着菲爾的身上扎去。
“小子!你敢……”德克大驚,連忙伸手去抓白晨的手腕,要阻止白晨的舉動。
可是就在他伸手去抓的瞬間,白晨手中的匕首突然反向一抓,然後劃出一個詭異的弧線。
德克悶聲一吭,手筋已經被白晨劃斷,白晨手中的匕首又劃出一個刁鑽的角度。
德克腰間一痛,連忙返身退後,腰肋的地方已經被匕首劃出一個血口。
白晨微笑的看着德克,德克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小子,夠陰險的!不過你的這招只能用一次。”
德克被白晨算計了一次,左手手筋被挑斷了,這種傷勢已經很重了,左手幾乎用不上勁,與之相反腰肋處的傷勢反而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他也只是將此歸咎為自己的疏忽大意,白晨指尖劃過鋒芒,抹去鋒芒上的血跡。
“那我就換一招好了,反正對付你這種蠢豬,我閉着眼睛也能解決掉。”
“哼!”德克低喝一聲,右手抽出背後的斧頭。
看來白晨的話已經激怒了他,他打算與白晨動真格的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閉着眼睛是如何解決我的。”
説罷,德克低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舉起斧頭就朝着白晨當頭落下。
白晨突然提着菲爾的頭髮,直接就拽到德克的斧頭劈砍處。
德克大驚,連忙收招,可是就在他收招的瞬間,白晨突然朝着德克跳過去,整個人掛在德克的胸口,然後匕首就使勁的往德克的脖子上捅進去。
德克痛嚎一聲,卻有些反應不過來,左手已經廢了,又手抓着斧頭,如何把身上掛着的這小子抓下來?
“德克,小心!”
突然,一道箭矢射來,從德克的肩頭劃過,直奔白晨而來。
白晨一個翻身,避開了箭矢的同時,也從德克的身上落了下來,德克捂着脖子,憤怒的朝着白晨踹過來。
白晨立刻向左一偏,手中匕首凌空一劃,德克的腿筋也被白晨劃斷。
德克單膝跪到地上,白晨站在德克的面前。
“你看,我説你是蠢豬吧。”
拉曼等人全都驚疑不定的看着白晨,這小子的身手居然這麼好!
他們完全沒料到,本應該強弱懸殊的戰鬥,白晨卻憑着那匪夷所思的技巧,輕而易舉的擊敗的德克。
白晨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同教科書一般的完美,每一次的閃避,都是險象環生,卻又恰到好處。
白晨一共出手的四招,一招劃斷了德克的左手手筋,讓他戰力大減,一次劃破德克的腰肋,讓他更加虛弱,而第三招直接就用匕首刺入德克的脖子,更是致命的傷。
最後這一擊,直接把德克最後的行動力也給減弱了。
“救德克!”先前射箭的那個弓手叫道,同時拉弓上箭指向白晨。
“來,射過來。”白晨勾了勾指頭。
那弓手看着白晨的匕首已經搭在德克的脖子上,不敢貿然出箭。
“上來一個人,我就切他的一個器官,他切完了,換這傢伙。”
現在白晨的手上有兩個人質,這讓逆十字的其他人都不敢上前。
“我説你們也真是的,就憑你們這點人手就想殺我?我可是武唐的皇子,你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逆十字的成員被白晨的話氣的面紅耳赤,可是形勢比人強,自家老大都落人家的手上,他們實在是無言反駁。
“還有你們。”白晨回過頭看向艾弗森,然後是拉曼與琳達:“你們這羣蠢豬,如果靠着你們來保護本皇子,那本皇子可以直接自殺了,你們説我要你們何用?”
“平日裏説你們兩句,你們還不樂意了是吧?罵你們是豬,那都是對豬的侮辱。”
“小子,你別太過分。”琳達臉色鐵青,她本就不爽白晨,現如今白晨指着她的鼻子罵,她如何能忍得了?
而且白晨的這些話,實在是太刻薄了。
什麼叫做對豬的侮辱?
“怎麼?不服氣是吧?別忘記你現在可是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要殺你,也就一兩招的事情,不信是吧?看來今天也要給你見見血。”
“小王子,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大敵當前。”艾弗森擋在了白晨的面前。
“誰和你們自己人了?你們這兩個廢物,真以為你們能抓的住小爺我嗎?我是給你們一個漏洞,故意給你們的機會,到現在也沒整明白,每天還要提醒我,我是囚徒,我要不是需要你們帶我去裁判所,早就弄死你們了。”
艾弗森被白晨訓的都快無地自容了,如果是以前,他還只當白晨説大話。
可是剛才看到白晨的身手,他自己的戰鬥方式也是走技巧的,所以非常清楚白晨那幾招的含金量。
反正換做是他,絕對做不出那麼匪夷所思的動作。
試想這樣的身手,當初他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套上麻袋裝車子裏?
如果不是他故意的,恐怕艾弗森自己都不相信。
這讓他非常的氣餒,本以為一切順利的行動,到頭來卻發現,這根本就是人家故意放水的。
“總算是把心裏話説出來的,心情爽多了。”白晨暢快的説道,丟下手中提着的德克和菲爾的頭髮:“我們走了,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就這麼放過他們?”艾弗森愣了一下,愕然的問道。
“人是我抓的,我要留就留,要放就放,你有本事自己動手啊。”白晨白了眼艾弗森:“而且他們這麼多人,真拼起來,你也掏不到好處。”
“小王子,你的實力應該足夠對付他們吧?”
“我的確討厭他們,畢竟是來殺我的,可是仔細一想,把他們全殺了,那不是幫了你們教廷的忙嗎?所以想一想,還是放棄了,留着他們繼續和你們教廷為敵,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就當是狗咬狗吧。”
艾弗森氣的滿臉通紅,逆十字的成員也是咬牙切齒的看着白晨。
“怎麼?我看你們似乎不怎麼服氣,誰不服氣的,往前走一步,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們服氣一下。”
白晨看着逆十字的成員:“不過想一想也是,就憑你們這羣廢物,讓你們對付教廷的確是太為難你們了,每次正事不幹,就走着歪門邪道,你們的首領真的以為,憑着這些下三濫的招數,能夠顛覆教廷?回頭你們記得問一下你們的首領,問問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白晨罵的爽快,把現場所有人都罵了一遍,所有人的臉都變成了黑色。
而且白晨的言詞尖酸刻薄,讓所有人都有一種把白晨碎屍萬段的衝動。
“從這裏到裁判所的路,你們全都要聽我的,我説什麼就是什麼,如果你們拒絕的話,我就切你們一根指頭,我倒是要看看,這裏到裁判所,你們的指頭夠不夠。”
“小子,不要以為憑着一點能耐,就真的可以目中無人。”拉曼冷冷的説道。
“你是不是也不服氣?我們來比劃比劃?”白晨冷笑道:“我先把你的十根指頭切下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無畏無懼。”
拉曼臉色變了變,沒有再吭聲,白晨已經把他們所有人的弱點都看透了。
而且他本身的實力也是相當的不俗,這還怎麼打?
拉曼可沒有把握,拉曼看了眼身邊的琳達,琳達現在太虛弱了,如果琳達的實力恢復的話,他們倒是能夠聯手與白晨拼上一拼。
白晨看到拉曼退縮,嗤笑一聲,拉曼對白晨的諷刺則是視而不見。
“去,把馬牽過來。”白晨對貝拉爾説道。
貝拉爾遲疑了一下,不過在解除到白晨殺人的目光後,還是順從的轉身。
逆十字的人也沒有再攻擊白晨,只是默默的目送白晨離去。
“菲爾,你的傷勢怎麼樣?”
菲爾的臉色很難看,畢竟被白晨拳腳相加,特別是他的臉上,菲爾可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可是這張俊朗的臉龐,卻已經變成了豬頭。
看着漸漸遠去的身影,菲爾眼中難掩怒火。
“菲爾,沒事,我們重新整合一下,下次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不用了。”菲爾搖了搖頭,遙望遠方的目光裏,閃爍着一絲異色。
“就這麼放過他?”
“那小子的心性行為霸道無比,恐怕這次他是有備而來,不是我們以為的,被教廷的人作為階下囚押送去裁判所,我們就等着看好戲即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