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斯塔不開口,即便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可是他依然不肯開口。
白晨發現自己最近的情緒有點不受控制,特別是面對伯斯塔這種人的時候。
甚至,為了平復自己的情緒,白晨要看着伯斯塔受刑。
這種酷刑不同於常規的刑罰,而是白晨想到什麼,就在伯斯塔的身上使用。
“你們都出去,讓我來和他談一談。”白晨説道。
蓼帶着其他的德魯伊走出刑房,只留下伯斯塔和白晨。
白晨帶着淺淺的笑容,身上開始散發出與伯斯塔一樣的聖光,在他的背後延伸出聖潔的羽翼。
伯斯塔的瞳孔驟然收縮,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晨。
白晨身上的聖光不像是伯斯塔的那種灼眼的強光,而是非常的柔和,卻又給人一種由內至外的舒服,第二對、第三對羽翼從白晨的背後伸展開來。
“在你的眼裏,神是什麼?”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可能是天使……”
“你見過天使嗎?真正的天使。”
“不可能,這是幻覺,這是幻覺……”
此刻的白晨帶給他的衝擊,讓他無法接受。
作為上帝的地上行者,伯斯塔掌握着聖光的力量,可是正是因為掌握着聖光的力量,讓他明白了要想延伸出一對羽翼是多麼的困難,更不要説兩對羽翼……三對羽翼。
“我説過,上帝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上帝給不了你的,我同樣能給你。”
“魔鬼!魔鬼……你是魔鬼!”伯斯塔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的臉色猙獰無比。
太過強烈的衝擊,讓他失去了最後的理智,讓他的懷疑變成了篤定的偏見。
他覺得白晨是魔鬼,在梵蒂岡的定義裏惡魔是惡魔,魔鬼是魔鬼。
而被梵蒂岡承認的魔鬼只有一個,那就是墮天使路西法。
很顯然,伯斯塔將白晨視作魔鬼,視作墮天使路西法。
白晨與路西法打過交道,而路西法從根本上就是魔王,並不是所謂的墮天使。
雖然他也有羽翼,可是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天使墮落而成。
在這世界上,帶有羽翼的存在很多,並不是只有天使才有羽翼,就比如説鴉天狗,她就有羽翼。
“我是不會屈服你的幻象,不會受你的謊言蠱惑。”伯斯塔咆哮着。
白晨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無比:“你覺得我是魔鬼?那好,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魔鬼在哪裏!你就去地獄裏與魔鬼作伴去吧!”
白晨抓住伯斯塔打開地獄之門,一把送他進了地獄,可是在把他送入地獄的瞬間,白晨就後悔了。
自己的情緒又失控了,白晨連忙重新打開地獄之門。
不過是短短的幾息時間,白晨重新把伯斯塔拉出地獄的時候,伯斯塔已經死了。
地獄的環境非常的惡劣,可是也絕對不至於瞬間就置人於死地。
伯斯塔的死一方面是他的傷勢非常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的心理已經崩潰了。
在白晨把他送入地獄的瞬間,他心裏的最後一根弦繃斷了,隨後猝死。
白晨推開刑房的門,蓼和一眾德魯伊都在門外,他們看到了伯斯塔的屍體。
同時也看到了伯斯塔臨死知識,臉上充滿的恐懼。
蓼用詫異的眼神看了眼白晨,她心裏在猜測,白晨到底用什麼手段,把他嚇成這樣。
“跟我去見安德魯。”
安德魯現在就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決定他與族人命運的人。
白晨一直拖了好幾日,終於來到安德魯的面前。
安德魯惶恐不安的看着白晨,白晨沒有用什麼言詞威脅,也沒有安撫安德魯,而是直接了當的開口説道:“你能不能找到蓓蕾莎。”
安德魯的目光閃爍不定,看着白晨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連忙説道:“有……辦法。”
“什麼辦法?”
“蓓蕾莎不是有兩個孩子嗎,激活他們的德魯伊血脈,憑着他們對母親的氣味,就能找的到蓓蕾莎。”
“就這麼簡單?”
安德魯凝重的説道:“不過你這麼做有可能害了他們,因為他們很可能繼承了他們父親的惡魔德魯伊的血脈。”
白晨冷哼一聲:“這世上從來沒有真正的惡魔,如果要説真正的惡魔,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個,怎麼激活杜南德和妮莎的德魯伊血脈?”
“他們的體內畢竟有一半是我們大安德魯部族的血脈,所以只能由我們部族來激活。”
“那好!什麼時候可以進行儀式?”
“現在就可以進行。”
“需要多長時間?”
“這取決於他們的德魯伊血脈多少。”
“大人,您最好看着點他們。”蓼並不迴避安德魯説道。
“哦?為什麼?”
“根據德魯伊的教義,我們是最重視血脈的族羣,德魯伊只能接受與人類誕生的後代,一旦在激活儀式的時候出現其他物種的血脈,那麼就會直接殺掉。”
“如果杜南德和妮莎少一根毛,我就讓他們全部族陪葬。”
白晨輕描淡寫的語氣,安德魯低下頭,至於他心裏怎麼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們去準備,我去帶他們過來。”
白晨帶着蓼離去,在回領事館的途中,白晨道:“這個儀式是隻有本部族的人才能進行,還是説只要是德魯伊部族都能進行?”
“你想讓我和我的族人進行這個儀式嗎?”
“你剛才也説了,我對他們不放心,如果到時候出點什麼意外,我就算把他們整個部族都殺了,也無濟於事。”
“雖説德魯伊的血脈激活大同小異,可是最好還是本部族的人來激活,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血脈的特性,也只有他們能夠分辨出族人體內的血脈,些許的差異都會帶來意外,。”
“到時候你幫我看着點,如果他們搞什麼小動作,及時提醒我。”
“是。”
白晨推開杜南德和妮莎的房門,兩人立刻就來白晨的面前。
“石頭,有媽媽的消息了嗎?”
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説,是無法離開親人的陪伴的。
蓓蕾莎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精神寄託。
此刻的蓓蕾莎下落不明,而且更有可能遭遇不測,這讓兩個心智尚不成熟的孩子,更是處於惶恐之中。
就連白晨都不免有這樣那樣的想法,更不要説蓓蕾莎的兩個至親了。
“你們想找回蓓蕾莎嗎?”
“想,當然想,石頭,你為什麼這麼問?”
“現在,我有一個辦法,能夠找到蓓蕾莎,可是需要你們的幫助。”
兩人露出詫異的神色,以他們的小腦袋很難理解,如果他們的幫助就能找到蓓蕾莎,他們當然不會拒絕,白晨為什麼會這麼問。
“不過這個辦法,有可能會讓你們遇到危險。”
“我不怕危險。”
“我也不怕。”
“你們真的考慮清楚了?”
“是的,我想的很清楚,只要能找到媽媽,我什麼都不怕。”妮莎很堅定的回答道。
“我也是。”
“跟我來吧。”白晨點點頭,帶着他們前往大安德魯部族的臨時聚居地。
“記得那天我們在桑切爾斯森林裏遇到的那羣野獸嗎?我還和那個能夠化身為惡龍的人打了一架。”
兩人都點點頭,對於那日的景象他們也是歷歷在目。
“他們是德魯伊,一種類人的部族,你們的父親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白晨説道。
“啊?我們的父親也和他們一樣,都是能變成那種野獸的嗎?”
“差不多吧……在你們的體內,流傳着的一半血脈來自你們的父親,所以你們其實也可以與德魯伊一樣,變化成野獸。”
兩人沒有害怕,反而表現出一絲興奮。
他們並不明白,成為德魯伊意味着與教廷為敵。
白晨也不打算告訴他們這些事情,現在首要的目的是找到蓓蕾莎。
“如果想找到蓓蕾莎,就需要用到你們成為德魯伊後的能力,你們願意嗎?”
“願意,我願意。”
“我也是。”
大安德魯部族的人都已經準備妥當,不過他們的儀式是在晚上進行的。
在這之前,白晨一直的陪伴在妮莎和杜南德的身邊。
要説他們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因為他們不知道,等待着他們的會是什麼,他們甚至覺得儀式會不會出問題。
入夜後,在一片空曠的場地周圍,點滿了火把,周圍的德魯伊全都化作野獸形態。
白晨帶着妮莎和杜南德進入場地,兩人緊緊的靠着白晨。
很顯然,這種詭異的氣氛讓他們非常的不安。
安德魯站在場地中原的祭台前,祭台上擺着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石頭,周圍堆砌着大量的白骨,各種野獸的骨頭都有,亂七八糟的堆砌在石頭的旁邊。
白晨走到祭台前就停下了腳步,輕輕的推了推兩人的後背。
“去吧,放心……不會出事的。”白晨輕聲説道。
“妮莎,杜南德……來我的面前。”安德魯輕聲的呼喚着兩人的名字。
兩人戰戰兢兢的站到安德魯的面前,安德魯指着地上堆砌的骸骨。
“去,撿起一根骸骨。”
“你要哪個?”妮莎帶着天真的眼神看着安德魯。
“隨便,你們願意撿哪個骨頭就撿哪個骨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