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本以為,自己奪舍蛟龍,這天下之中本應該是無人可敵了。
可是他卻沒料到,自己居然遇到了白晨。
在白晨的面前,他和一條泥鰍沒什麼區別。
一聲慘叫,伴隨着漫天的血雨,蛟龍的尾巴已經被扯下大片的鬃鱗與尾羽。
嬴政瘋狂的掙扎着,想要逃離白晨的手中,可是被白晨抓住,怎麼可能輕易的掙脱。
嬴政在瘋狂之下,只能返身去撕咬白晨。
可是白晨一把抓住崢角,這時候的嬴政還未完全化龍,崢角還是蛟角,而不是龍角。
一般的蛟都是獨角,這類的蛟都是不能化龍的。
只有如嬴政所奪舍的蛟,又名為龍蛟,乃是唯一的雙角蛟,是唯一能夠化龍的蛟。
若是血肉之軀,被嬴政這一口咬下去,怕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就如布偶和尚那般,幾乎已經站在鬼門關前。
可是嬴政咬在白晨的手臂上,卻連皮都沒有擦破。
嬴政眼見事不可違,又想要逃。
可是這次他咬在白晨的胳膊上,卻由不得他想鬆口,牙齒嘴巴就像是粘在了白晨的胳膊上一樣。
“我的手是你想咬就咬的嗎?”白晨笑看着嬴政:“公孫,把禿驢帶過來。”
公孫大娘和清虛等人把布偶和尚抬到白晨的面前,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禿驢,這畜生吃掉了半個身體,如今就用他的血肉補償你。”
白晨伸出另一隻手,狠狠的抓在嬴政的腦袋上,直接撕下了一塊血肉。
嬴政發出悽慘至極的慘叫,可是無奈他連嘴巴都張不起來,不管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脱既定的命運。
那塊從嬴政腦袋上撕下來的血肉,在白晨的手中開始不斷的變化,最後化作一團模糊的血肉。
這血肉似是具有着極強的生命力,不斷的蠕動着。
白晨手掌一送,這塊血肉落到布偶和尚的身上,然後這塊血肉就開始自己與布偶和尚融合,不斷的修復着布偶和尚殘缺的身軀。
眾人就看着這奇妙的景象,每個人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仙術!這是無上的仙術啊。”老司徒激動的叫起來。
面對這樣的仙術,沒有人能夠鎮定自若。
小紅是眾人之中,除了白晨之位,修為最高的一個。
所以她最清楚,要做到這種程度,是何等的困難。
這種法術恐怕已經不下於輪迴術,而自己當年施展的輪迴術,幾乎是以全族的血獻祭,可是再看白晨,卻舉手之勞,
輪迴術是逆天改命,世代輪迴修為層層疊加,一直達到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也就是三境大圓滿,而白晨所施展的這法術卻是化血肉,奪天璣,起死回生。
長生不死、逆天改命與起死回生,一直都是古往今來,所有修行者所追尋的目標。
幾乎沒有誰能夠做的到,哪怕是小紅這樣的,也是個特例,她是有全族的幫助,才得以成功的。
可是眼前這人,卻強的不像話。
或者説,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仙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解釋。
布偶和尚作為當事人,他是最清晰的感受到這種奇妙的過程。
原本他自己都已經絕望了,即便白晨救下他,可是他的半截身軀都已經沒有了,連法術都未必再有機會施展。
卻不料,白晨居然用如此神通奇術,幫他重塑血肉。
他的身體已經被彌補,然後開始彌補下半身。
他的身體越來越完整,而且就如他原本的身體一樣。
終於,最後一點彌補完全,布偶和尚嘗試着挪動自己的下半身。
他原本還擔心,新的軀體會不會需要適應的過程。
可是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新生的軀體完全就和原本的沒區別。
布偶和尚站了起來,又跪了下去:“弟子謝過先生,先生再造之恩,弟子沒齒難忘。”
“我與佛門的淵源甚深,再者説你也是我派來的,我沒理由看着你置之不理,不過我可不會收你做弟子,畢竟我可不想和佛主搶弟子。”
白晨看向水道人,水道人受傷也是不淺,其他人雖然受傷,不過還不算嚴重。
“牛鼻子,你過來。”
水道人老老實實的站到白晨的面前,白晨上下打量着水道人:“你這次的表現也算不錯,他傷你元氣,讓你動搖了根本,那我就讓他雙倍償還與你。”
“不……不……我的龍元……我的龍元……還給我……”
白晨直接抽出嬴政的龍元,要想化龍,就必須要有龍元,龍元會不斷的凝結成龍珠,最終化龍。
可是現在白晨抽取嬴政的龍元,那無疑就是直接毀了嬴政的希望。
這龍元是嬴政蟄伏了千百年,點點滴滴的積累,本來近日來收地脈氣運的影響,龍元漸漸的凝實,凝結龍珠指日可待。
卻不料遇上了白晨,千年的苦功最終功虧一簣。
嬴政痛心疾首,卻無可奈何,嘶吼着:“還給我……還給我……”
可是白晨卻直接將龍元打入了水道人的體內:“回眾仙館後,自己去地下的修煉場內閉關,吸取龍元之氣,若是吸收龍元都到了不三境,那你就別在眾仙館混下去了。”
“弟子領命。”水道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白晨看向李隆基:“我本以為放你出來,能夠磨礪你的心智,可惜你執念太深,依然對皇位念念不忘,我説過,那個皇位我説了算,我不讓你坐,你永遠都別想坐上去,你似乎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李隆基嚇得面無血色,他一次次的見識白晨的神通,一次次的發現,自己低估了白晨。
到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再無一絲的奢望。
這等移山填海之力,哪怕將來自己真坐上了皇位,恐怕只要白晨一念之間,自己就要乖乖的從皇位上下來。
“沒能耐卻只想着皇圖霸業,你以為自己的出身皇族,就能讓你理所當然的成為皇帝嗎?”白晨冷哼道。
“先生,這小子雖然心思複雜,不過也沒做過太過分的事情,您還是從輕發落吧。”
“回去眾仙館,你也跟着你的兩個妹妹去當眾仙館的弟子,如果完成不了學業,那我就抽你筋扒你皮!”白晨惡狠狠的叫道,同時轉頭看向醉聖:“那個酒鬼,你來我眾仙館當老師。”
“什麼?我?憑什麼?你以為你修為通天,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是啊,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你不服?”白晨理所當然的説道。
醉聖啞然,半句話也説不出來,白晨冷哼一聲:“你與邪魔外道同流合污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把你丟到太陽近軌道,我看你不化為渣渣。”
“算你狠!”醉聖咬牙切齒的看着白晨。
“我強即我有理。”
白晨的目光轉向八荒老人:“老東西,年紀這麼大了還不安分,就憑你還想為禍天下。”
“等等……別殺他。”醉聖連忙阻止道:“你若是殺了他,你別想我再為你效命。”
白晨眯起眼睛看着醉聖,八荒老人早已頹廢的站在原地,生不起半點的反抗。
在見識了白晨的實力後,他已經徹底的絕望了,這天下只要有眼前這人在,那他不管做什麼都無濟於事,對方只要揮揮手,便能平息一切。
就如白晨那句話説的,我強即我有理,拳頭就是硬道理。
“你怎會與這種邪魔外道混在一起?”
“你既然也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難道你也覺得這世上有什麼邪魔外道嗎?”
“這世上沒有邪魔外道,卻有邪惡的人心。”
“道不同,不相為謀,老頭他的理念,你無法理解,你又憑什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他品頭論足?”
“笑話,難道他來這墓穴裏,是來尋求真理的嗎?”
“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可是也不是你以為的那麼邪惡。”
“那你説説看,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的。”
“尋找不死陰兵。”醉聖直接坦然的回答道。
“那找不死陰兵做什麼?”
“改變天下。”醉聖再次回答道。
“你們又憑什麼覺得這天下需要改變?你們又憑什麼認為,你們改變的天下就比現在的更好?”
“那你覺得,平民遍地饑荒,豪門賣官鬻爵,這樣的天下不需要改變?”
“需要。”白晨點點頭道。
“那你還覺得我們的理念是錯誤的?”
“理念是對的,可是方法卻錯了,以你的眼界,難道看不出來這個天下的病症所在?”
“在下覺得,這天下當以儒道治之,聖人有言……”安世北立刻抓住機會開口道,在白晨的面前,他收斂起一貫的飛揚跋扈,不過依舊沒改自信的性格。
白晨面無表情的扭過去,冷冷的看着安世北:“他才是這個天下的病症所在,如果可能,我最想做的就是把這種人全部殺盡。”
安世北的表情凝固了,愕然的看着白晨:“上仙,在下乃是儒道,修的是浩然正氣,學的是治國之道,行的是道德方正,您怎麼會惡言相向?”
不管是白晨還是醉聖,都是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看着安世北。
“口不對心,斯文敗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