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聖、千變幻聖、劍聖以及儒聖,這四個人構成了歃血教的四聖。
此刻他們聚集在蠶山腳下,等待着他們的教主大駕光臨。
對於他們的這位教主,四聖同樣充滿了好奇,即便他們身為四聖,依然沒見過他們的教主八荒老人。
這位八荒老人實在是太神秘了,可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八荒老人的確法力無邊,神通廣大。
醉聖躺在石牀上,似乎是一夜宿醉未醒,發出沉重的鼾聲。
千變幻聖則是一個妖嬈多姿的女子,當然了,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的真面目。
劍聖則是坐在路邊,雙手握着劍低着頭,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儒聖盤坐在旁,手握一本經典翻看着,一襲青裝長衫,讓他倒是透着幾分儒雅之氣。
“喂,你們説八荒老人長什麼樣?”千變幻聖滿臉期待的問道。
只不過,卻沒有人回答千變幻聖的疑問,醉聖宿醉未醒,劍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儒聖則是專心致志的看書。
“你們就對八荒老人一點都不好奇嗎?”千變幻聖又問道。
“好奇,不過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到時候自然一目瞭然。”儒聖淡然説道。
“書呆子。”千變幻聖媚眼瞪了眼儒聖。
“邪魔妖道。”儒聖反瞪向千變幻聖,眼中充滿不屑。
千變幻聖臉色一沉:“書呆子,你想打架?”
儒聖站起來,袖擺向後一揮,雙手負背,傲然看向千變幻聖。
“邪不勝正,就憑你也敢與我的浩然正氣匹敵?不自量力。”
“儒家不過都是一羣裝模作樣的偽君子,本座今日就用邪魔妖道來領教一下你的浩然正氣。”千變幻聖也不是省油燈,眼中充滿冷冽。
“你敢侮辱我儒道!”儒聖臉色更怒。
“侮辱你儒道又如何?你真以為儒道是什麼好東西麼?在本座眼裏,你們儒家都是一羣偽君子,裝模作樣,道貌岸然。”千變幻聖的字裏行間都充滿了對儒道的鄙夷。
“本聖人肩負儒道重任,以儒治國,以儒論道,世間一切規則,都由儒道來定,你這歪門邪道,如何能明瞭本聖人的心胸與浩瀚的宏願。”
“笑死人了,你委身在歃血教,就是三教九流之屬,卻不屑與吾等三教九流為伍,説你是偽君子,那都是抬舉你了。”
“哼,只要能達成我心中宏願,委身歃血教又如何,我儒道可包容百家,又為天下第一教,卻非你這等邪魔外道能夠理解。”
“哈哈……”千變幻聖大笑起來:“虛偽,真是虛偽,沒見過這麼虛偽的人,一邊做着殺人放火的事情,一邊還要自詡正道滄桑,原來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是這嘴臉。”
儒聖指頭指着地面一劃:“道不同不相為謀,紀然你我話不投機,那今日便做過一場,速來受死。”
“果然是偽君子,你當本座看不懂你所施加的畫地為牢嗎?我若是進入你設的牢,我便陷入被動。”
對於千變幻聖的嘲諷,儒聖一點都不臉紅,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有種你便來我面前,本座也不怕告訴你,本座周身已經佈下了鏡花陣。”
“歪門邪道,本聖人若是順從於你,有辱本聖人的威嚴。”
儒聖雖然嘴上強硬,可是也不敢貿然接近千變幻聖。
而且儒聖面對這種羞辱,早已習以為常,將臉皮練的水火不侵,不管千變幻聖如何的羞辱,他也視而不見,就是不上前,只守着自己所佈下的術法不上前一步。
突然,劍聖抬起頭,千變幻聖和儒聖都是一僵。
若説他們兩人最忌憚的人,那毫無疑問就是劍聖無疑。
不過劍聖的注意力卻沒有落在兩人身上,而是將目光放向遠處。
只見遠處過來兩個身影,一老一少,可是那一老一少卻似不停閃爍着,走兩步就閃爍一次,與之前的距離相隔十幾丈,又是一次閃爍,又出現在相隔十幾丈外。
劍聖、儒聖和千變幻聖都注意到了這兩個人,全都提高了警惕。
這閃爍似是縮地成寸,不過他們並不確定來者的身份。
有可能是八荒老人,也有可能是敵人。
老人拄着枴杖,滿臉的笑意,另一隻手牽着的是一個紅衣小女孩。
“八荒老人!”劍聖最先確認了來者的身份。
老人與紅衣小女孩已經來到了面前,老人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呵呵……”老人輕笑着:“你是衞家的小子?你是如何認出老夫的?”
“感覺。”劍聖冷冷的回答道。
“拜見教主。”
四聖之中,也只有千變幻聖本本分分的行禮,儒聖則是一臉的驕傲,他似乎覺得全天下沒有人值得他行禮。
至於劍聖,他能夠主動開口説話,已經是他最大的禮儀了。
醉聖則是整日裏醉生夢死,也不知道他現在醒來沒有。
“免禮。”八荒老人揮了揮手:“聽聞你打探到了秦皇陵墓的蹤跡?”
“啓稟教主,屬下的確是找到了,就在這蠶山上。”
“好!很好,待到本座大勢成了,你居首功。”
“多謝教主。”
旁人恐怕無法理解,八荒老人連面都沒露過,卻能夠召集一羣奇能異士,特別是四聖,個個都是頂尖人物。
可是八荒老人就是做到了,無他,人心。
八荒老人熟悉人心,更知道每個人心裏的弱點,也知道每個人的**。
“哼!”儒聖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
“八荒老人,你就一個人?”劍聖眯起眼睛看着八荒老人。
要知道八荒老人可是招募了不少奇能異士,原本他以為,這次的行動如此重要,八荒老人應該會召集所有人手,以防發生意外。
“如今歃血教看似勢大,可是實際上除了你們四位之外,俱都是烏合之眾,與真正的名門大派還是差了不少,與其帶着他們來礙手礙腳,還不如就我們幾人,而且你們看,老夫都把孫女帶來了。”
八荒老人笑着説道:“這是我孫女小紅,小紅,給這些叔叔伯伯行禮。”
“小紅見過諸位叔叔、伯伯。”小紅乖巧的行禮道。
“若是隻有我們幾個,這次入秦皇陵墓的風險太大了,教主,我們是不是從長計議?”千變幻聖擔憂的看着八荒老人。
“不用擔心,這次我可是給你們每個人都帶了一件至寶。”八荒老人自信的説道:“酒鬼,別睡了,起來。”
路邊石牀上的醉聖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
“教主,您老來了。”
醉聖似乎認識八荒老人,其他三聖一直都下意識的忽略醉聖,卻不曾想醉聖居然是他們之中隱藏最深的一個。
“酒鬼,你已經有了老夫的災兇劍尺,老夫就不給你其他東西了。”
八荒老人轉頭看向千變幻聖,又瞥了眼身邊的小紅:“小紅,把你的傘給千叔叔。”
眾人都是一詫,千變幻聖是男的?
小紅手上提着一把紅傘,走到千變幻聖的面前:“千叔叔,請您收下。”
“教主……這是……”
儒聖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兇兵,陰陽無道傘。”
在場人人色變,十大凶兵之一的陰陽無道傘,這名字對他們來説,可是如雷貫耳。
“多謝教主,屬下很喜歡這把傘。”千變幻聖打開紅傘,遮着陽光,顯得千嬌百媚,可是一想到千變幻聖是個男人,眾人又感覺到一陣反胃。
八荒老人又拿出一本書,遞給儒聖:“安世北,這本書是你的。”
儒聖眉頭皺了皺,他不喜歡別人喊出他的名字。
此刻他也不方便發作,只是吭了一聲,顯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過,等他接過這本書的時候,眉頭卻是一挑,哪裏還有半點不滿。
“血書!”眾人再次側目,又是十大凶兵之一。
八荒老人還真是夠大手筆的,連續兩次出手,都是十大凶兵。
八荒老人最後將目光落到劍聖的身上:“衞衣兵,這把劍給你。”
劍聖的眉頭一挑,卻沒伸手接劍。
眾人的目光也落到這劍身上,卻沒認出這把劍的來歷。
這把劍的樣式極其古樸,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
只是氣息卻尤為普通,看起來只是一把古老的,不錯的劍,卻無血書與陰陽無道傘那麼赫赫兇名。
“此劍我用不了。”劍聖淡然説道。
“這天下間,除了你之外,別人更用不了,你也休要推脱,也只有你能將此劍的威力發揮出來,接劍。”
八荒老人隨手將劍鋒拋向劍聖,劍聖無奈之下,只能接過劍鋒。
劍鋒上傳來沉重的壓迫感,卻只有劍聖自己感受的到。
劍聖一時沒能適應,劍鋒重重的點到地上,卻發出嗡嗡的聲音。
“好劍!果然是好劍,此劍的來歷,怕是比我們手上的寶物都要高上一籌吧。”醉聖醉眼迷離,卻是看的最真切的一個,眼睛卻被劍聖手中的劍牢牢吸引,無法挪開分毫。
“看着普通,能有什麼來歷?”儒聖不屑一顧的説道。
先前自己得到血書的時候,都沒得醉聖如此誇耀,這一把破劍,卻能讓他如此誇獎,心中更是不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