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笑了起來,憑什麼?
突然,李隆基拿起筷子就吃起飯菜。
可是一邊吃,李隆基卻滿臉的驚愕:“怎……怎麼回事?我怎麼不受控制……”
眾人看了眼布偶和尚,原來布偶和尚不知何時,已經在李隆基的身上動了手腳。
只見布偶和尚站在李隆基的背後,五根指頭在那輕輕的擺動着。
李隆基此刻是悲憤交加,恨不得這飯菜裏就有劇毒,直接死在這裏。
可惜,他的願望落空了。
這飯菜的確沒有毒,眾人這才放心的吃喝。
半個時辰後,小二來敲門了,可是與此同時,公孫大娘的鈴鐺再次響起。
“怎麼回事?”眾人都看向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布偶和尚打開房門,突然迎面就是一陣青煙拂面而來。
“不好!”布偶和尚剎那間就站不穩,緊接着一道寒光掠過他的面前。
鏘——
布偶和尚的背後也在同時響起劍吟,緊接着他就看到眼前的那個朝他吹青煙的小二身首異處。
水道人立刻扶住布偶和尚:“和尚,沒事吧?”
“給我來點水,這是**散。”布偶和尚虛弱的説道。
水道人點點頭,看了眼站在身前的公孫大娘,再看看地上的屍體。
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小姑娘下手也太狠了,比他們這些人都要狠辣。
“這劍也太兇狠了,我只是揮了一劍,怎地就把人給斬了。”公孫大娘也是有些發愣,這可是她第一次殺人。
只是,她的心頭卻一片平靜,沒有太多的波瀾起伏。
眾人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手上拿的可是仙劍啊,凡夫俗子能擋得住麼?
也只有李隆基嚇得面無血色,他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卻沒見過如此剎那間的決一生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的他都沒來得及轉過彎,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何事。
水道人用水給布偶和尚沖洗一番,布偶和尚還是虛弱,不過已經有所恢復。
“公孫姑娘,這鈴鐺應該是有警視的作用,先前進入客棧的時候,就已經提醒過我們了,而後那小二站在門外的時候,這個鈴鐺也響了一次,很明顯是在提醒我們小心。”清虛説道。
心中更是羨慕嫉妒,仙人賜予的寶物果然非同凡響,隨隨便便一件都有如此神效。
“這客棧裏一點生氣都沒有,除了我們之外,我感覺不到任何人。”公孫大娘説道。
“公孫姑娘,你能感覺的到?可是什麼仙寶?”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是先生傳授的功法,可以感知到附近所有人與物的氣機,我的修為勉強能夠覆蓋整個客棧。”
“不對啊,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明明有掌櫃、小二,還有兩撥行腳商人。”
“這個小二先前對我用**散,這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或者草莽能得到的,這客棧多半是隱門的地盤。”
“他們是針對我們的?”
“有可能。”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來,怎麼知道我們會往這邊走?”
“那八荒老人最喜歡掘墓,而且還真給他掘出不少上古異寶,就比如説那秦皇佩劍,我聽説他還得到一件奇寶,這件奇寶名為災兇劍尺,這件奇寶能測吉凶,算因果,相傳是殷商時期姜子牙的隨身法寶。”清虛説道。
“這世上還有這等奇寶?那不是就比之仙寶也不差多少了麼?”
“那姜子牙可是殷商時期的術士,其法力之高,怕是與仙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能有一件仙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怎知道的那麼清楚?”
“之前我自稱是玄門叛徒,與那八荒老人麾下的四聖之一的酔聖結交,那醉聖在醉酒之際,曾經説過八荒老人的諸多奇寶,其中就有説那災兇劍尺。”
“那我們的行蹤目的,不是都已經暴露了嗎?”
眾人心中膽寒,只有公孫大娘輕哼一聲:“那我們便一路殺過去。”
眾人苦笑不已,公孫大娘這哪裏是初入江湖的新人,一般新人初入江湖都是小心翼翼,恨不得長十個眼睛十條腿,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跑。
可是公孫大娘卻是一點都不畏前險,明知前路艱險,依舊勇往直前。
不過也可以説公孫大娘是藝高人膽大,又或者是有所依仗。
畢竟,公孫大娘的傳承,可是真真正正的仙人。
身上又有這諸多仙寶,任何一樣都是價值連城,對上誰都能有十足的底氣。
如果換做他們,應該也是一樣的感覺吧。
突然,水道人的臉色變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不對!”
“怎麼了?”
“我們中計了!”
“什麼?”
水道人沒解釋,匆匆的衝到窗口,打開窗户。
外面卻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到底是怎麼了?”
“先前鈴鐺就已經提醒過我們,我們以為是提醒我們這個客棧裏的人有危險,實際上並不是,而是客棧本身有危險。”
“客棧能有什麼危險?”
“玄水陣。”水道人臉色凝重的説道。
“玄水陣是什麼?”公孫大娘和李隆基都是一臉茫然,他們對這個名字都非常的陌生。
可是清虛道人和布偶和尚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玄水陣其實就是一個陣法,若是不發動玄水陣,就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可是一旦發動的話,只要進入玄水陣中,就會被玄水陣吞沒,而最為詭異的是,玄水陣是無法被攻破的,也不會攻擊人,玄水能夠吸收一切攻擊,所以只要被玄水徹底的吞沒,那麼我們就將永世淪陷於此。”
“難怪……難怪這客棧裏一個人都沒有,原來早就已經逃走了,只剩下這一個雜兵,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嗎?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李隆基最先沒承受住壓力,立刻就哭出來。
“可有破解之法?”公孫大娘問道。
“除非是從外面對玄水陣進行破壞,不然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從裏面攻破玄水陣的,可是佈置陣法的人,明顯不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清虛凝重的説道。
“公孫大娘,你的雌雄劍不是能斬一切嗎,你快把這玄水斬開啊。”李隆基抓住最後的希望,急切的叫道。
“這一片虛無,我斬什麼?”公孫大娘皺着眉頭説道。
“完了完了,死定了,這次死定了。”
李隆基已經完全的絕望了,不過清虛、水道人和布偶和尚雖然臉色凝重,可是卻沒太驚恐,他們都算是老江湖了,遇到的兇險何其之多,即便如今面臨着近乎絕境,他們也不會驚慌。
因為他們很清楚,惶恐並不能讓他們逃出生天,只會讓他們更快的死亡。
“我們在客棧中找找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即便沒有線索,至少也先把客棧的食物收集起來,讓我們能夠多撐幾日。”
公孫大娘點點頭,四個人沒有分開,而是集體行動,若是遇到危險的話,也能有個照應。
至於李隆基,原本是不打算跟他們一起的,可是看到門口的屍體,還是決定與他們一起行動。
總算那些隱門中人臨走之前,沒有把食物都搜刮乾淨。
也許是因為他們臨時佔據的這個客棧,行動太過匆忙的緣故。
不過清虛等人還是小心行事,先檢查了食物是否有問題,還好一切正常。
如果以他們收集到的食物,在這裏撐十幾日也沒問題。
“對了……公孫大娘,你快搖鈴鐺,把白先生招來。”李隆基急中生智,又想了一個主意。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不行,我試過了,搖不響。”
“什麼?怎麼會搖不響?先前不是響過了嗎?”
“先生説過,如果沒有危險,就不會響,只有我遇到了危險才會響,或者是面對絕境的時候,才能響。”
“這什麼意思?”清虛皺眉問道。
“意思就是説,如果我每次遇到什麼小問題,都要求助他的話,那我這次出來歷練就沒意義了。”
布偶和尚詫異的看了眼公孫大娘:“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説,如今我們身陷玄水陣中,還不算是真正的絕境,其實還是有出去的辦法的?”
“有這個可能。”清虛點點頭。
“可是我想了所有的可能性,似乎都不可能逃脱的了啊。”水道人費解的説道,他精通水系術法,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辦法。
玄水陣應該是無解的才對!
“他什麼仙人啊,根本就是在騙你,你若是相信他,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李隆基不滿的抱怨道。
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黑暗的客棧裏,這裏的黑暗,帶來的壓抑感實在是太難受了。
眾人看了眼李隆基,公孫大娘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如果你再多説半個字,我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李隆基的臉色非常難看,卻不敢再説話。
因為他發現,其他四個人看他的眼神,都非常的不善。
等着吧,等到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李隆基心裏發狠,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清虛最先表態道:“既然先生覺得這裏還有出路,那肯定還有出路,我們不妨討論一下出路。”
“我也這麼覺得,也許他對我們幾個是無所謂,可是絕對不會拿公孫姑娘的安全開玩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