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大搖大擺的進入眾仙館內,此刻眾仙館內忙碌異常。
阿山看到李虎進來,便走上前來詢問道:“兄弟,你的號牌是多少?”
李虎上下打量了眼阿山,帶着幾分傲慢的語氣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閣下不是來看病的?”阿山皺了皺眉頭,如今的他已經漸漸的養成了一直氣勢,對普通人他可以謙讓,可是對前來鬧事的人,那麼他的態度就會有所轉變。
“我家主子要你們這的管事前去見他,速速通知這裏的管事。”
“閣下,請回吧。”阿山淡然説道,直言不諱的對李虎下達了逐客令。
“大膽!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誰?”
“我不管你家主子是誰,如果你們是來看病的,那麼就老老實實的排隊取號,如若是來鬧事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哼哼……我倒是要瞧一瞧你們打算如何的不客氣法。”
見到李虎如此的不識好歹,阿山毫不猶豫的抓向李虎,李虎大喝一聲:“來得好。”
李虎伸手就要擋下阿山的手掌,可是阿山的這招卻只是虛招,實際上另外一隻手已經握拳,重重的轟在李虎的腹部,李虎哇的一聲,腹中絞痛難忍,直接就跪到了地上。
相較於劇痛,那種恥辱感更讓李虎無法忍受。
李虎強忍痛楚,正要掃出一腿,卻被早有玉料的阿山發覺,手掌抓住了李虎的掃堂腿。
阿山返身就是一拳,這次不是答在李虎的腹部,而是直接轟在李虎的臉上,李虎直接就被打懵了。
他本是練家子,功夫極高,就算不是那種修煉內功的內家高手,至少也能算是一流高手。
可是卻被眼前這漢子三拳兩腳答的還不了手,這讓他感覺羞怒難當。
他哪裏知道,眼前的阿山,就是他所認知的內家高手。
學的又是白晨傳授的擒拿手,這種擒拿手最擅長的就是料敵先機,後發先至。
李虎的拳腳功夫雖然了得,卻及不上阿山的這擒拿手。
阿山也沒和李虎廢話,伸手提起李虎的後領,拖着他就丟出眾仙館大廳。
被人丟出家門口,這種結果對任何人來説都是恥辱。
可是面對阿山的武功,李虎卻是生不起半分反抗,只能低着頭回到對面茶館。
“公主,小人給您丟臉了。”
李虎一邊臉還帶着瘀傷,雖然不重,卻讓他大感恥辱。
男孩在窗邊,早已看到李虎被丟出來。
“眾仙館的人如此不知好歹嗎?”男孩的指頭輕輕的卷着發垠,手中輾轉茶杯,眼中寒光閃爍不定。
突然,小女孩握住了男孩的手掌,小臉蛋上流露出惶恐之色:“哥哥,莫要……我害怕。”
“金仙莫怕。”男孩反手握住妹妹的手,臉上恢復了燦爛春光。
男孩起身看了眼李虎:“看着金仙。”
“哥哥。”金仙看着自己的哥哥,心中越發的不安。
雖然她現年不過三歲,可是她卻有着同齡人所沒有的慧根,早早就瞭解到自己的家庭,雖然他們表面上是天潢貴胄,可是他們卻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麼尊貴,甚至就連他們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見得有所保障。
自己的父親李旦生性懦弱,對於武則天一向唯唯諾諾,而他們的奶奶武則天,則是常年對他們家保持警惕。
金仙雖然不大,可是她卻很清楚,以自己父親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有半點可能。
反而是自己的哥哥李隆基,別人不清楚,可是金仙卻很清楚,自己的哥哥心中的野心。
李隆基帶着三個護衞下樓,打算前往對面的眾仙館。
正要下樓,階梯下面正上來一人,李隆基本以為那人會讓他,可是對方卻沒有讓他,一頭撞在對方的身上。
白晨低下頭看了眼李隆基,李隆基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喝一聲:“大膽!”
李隆基身後的三個護衞,也在同一時間衝上前,打算將白晨拿下。
白晨伸手一拉最左邊的護衞,然後將他往另外兩個護衞身上一撞,三個護衞瞬間就倒地不起。
“你……你敢對本王出手?”李隆基大驚失色,驚駭的看着白晨。
自己這幾個護衞,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眼前這人實在是可怖至極,舉手投足之間,三人居然瞬間敗北。
驚怒之間,卻又升起幾分愛才之心,想着打壓之後,將他收為己用。
白晨眯起眼睛,低頭看着李隆基,在李隆基的身上,散發着一絲絲的氣運。
這氣運細若遊絲,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就難以發覺,可是這一絲氣運卻是凝而不散,完全不同於武則天身上的那種氣運,武則天的氣運是渾厚卻不凝實,畢竟是她篡奪的皇位,再加上登基不久,所以氣運未能完全的鞏固。
只是一眼,白晨就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男孩是誰。
“你是李隆基?”
“混賬,你膽敢直呼本王名諱,本王的名諱是你能夠隨意叫的嗎?”
白晨眼中兇光一閃,抬起手抓住李隆基的衣領,直接就把李隆基摁在牆壁上。
“你説什麼?再給我説一遍。”白晨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李隆基正欲開口,看到白晨臉上的笑容,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説不出口。
那種笑容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自己也時常帶着這樣的笑容,特別是在剷除不順眼的人之時。
“尊駕,我乃楚王,先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白晨笑了起來:“能屈能伸,的確是幹大事的人,可惜你眼中恨意不減,實則兩面三刀,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機,真是難能可貴。”
李隆基臉色大變,驚疑的看着白晨,對眼前這個陌生人越發的警惕。
“一般來説,我對討厭的人或者討厭我的人,都會不留餘地,直接斬草除根,可是對你……我卻有點頭痛,畢竟你現在還沒做某些事情,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説。”
白晨搖了搖頭,將李隆基放了下來,李隆基目光閃爍的看着白晨。
白晨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李隆基:“把你袖子裏的匕首藏好,莫要拿出來,如果你拿出來,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隆基雙臂微微一顫,連連將袖子裏的匕首藏好。
白晨丟下李隆基繼續上樓,看到坐在窗口的那個小女孩,臉上微微有些詫異。
這個小女孩身上帶着霞光,隱有鳳姿仙態,雖然年紀小小,卻難掩尊華貴氣,而最讓白晨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女孩身上又有仙胎道骨。
可惜自己對道法不精,不然的話收為弟子。
白晨大步的走到金仙的面前,坐了下去,站在一旁的李虎正欲阻攔,可是動作卻凝在空氣中,動也動不得。
“你……你對我使了什麼妖法?”
金仙皺起眉頭,凝視着白晨:“你是何人?”
“你叫金仙是吧?”白晨笑盈盈的看着金仙,白晨記得李隆基有兩個妹妹,一個叫做金仙,一個叫做玉真,這兩個妹妹都是道姑,侍奉三清常伴古燭。
這兩位公主卻是少有的清閒淡雅之人,説不上悽苦,卻有些可惜。
當然了,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旁人也無資格去品論她們是非。
就如那句話所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白晨不是她們,所以不知道她們自己的訴求。
也許對她們來説,尋仙問道就是她們的追求。
不過印象裏,白晨依稀記得金仙現在應該還不到兩歲,可是眼前的金仙看起來有四五歲的模樣,想來是史料記載有所偏差。
李隆基和三個護衞也衝過來,他們怕白晨對金仙不利。
可是四人衝到桌子前,卻如李虎一樣,身體全都凝固,動也動不了。
“你認得我?”金仙有些緊張的看着白晨。
“認得。”
“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金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懼意。
“我討厭你哥哥,卻不討厭你。”
“你為什麼討厭哥哥?”
“因為他以後做了一下讓我覺得噁心的事情。”白晨無奈的説道:“你妹妹出生了嗎?”
“妹妹?你説我娘肚子裏的是妹妹嗎?”金仙眼中大亮。
“額……是妹妹。”白晨點點頭。
説起來,他們同胞三兄妹也算是苦命人,她們的母親在生下玉真後,就被武則天殺了,而他們的父親卻對此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你過來,我與你説一些事。”白晨勾了勾指頭道。
“你會害我嗎?”金仙可憐兮兮的看着白晨。
“不會。”
“那你會害哥哥嗎?”
“暫時也不會。”
“那就是説,以後你會害他?”
“難説,我挺討厭他的。”白晨説道:“不過如果你聽話的話,估摸我就不殺他了。”
“那我聽你的話。”金仙從椅子上下來,爬到白晨的椅子上,可惜她的身高不夠,最後還是白晨搭把手,把她抱到椅子上。
“你要與我説什麼?”
白晨湊到金仙的耳畔,低聲嘀咕了一陣。
金仙的臉色一陣驚疑,猛然看向白晨:“你……你説的是真的?”
白晨點點頭:“你若是不信,我亦無所謂,到時候後悔的肯定是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