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門候和呂門青鼻青臉腫的在白晨的宿舍裏裏外外忙碌着,白晨則是搬來一張椅子,在天台上吹風休息。
兩人是越做越是不甘,可是打是打不過的,他們兩人的幻獸召喚出來,也一樣被赤手空拳的白晨打的滿地找牙。
他們倒是想要反抗,可是怎麼反抗?
他們也住在這棟樓內,這小子要是想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哪裏都跑不了。
“石少……好了,都打掃好了。”呂門候來到天台上,對白晨説道。
“哦,是嗎。”
白晨回到自己的宿舍,那些多餘的牀鋪已經被搬出去了,只留下一張牀鋪,也都已經鋪設好牀榻被褥,屋內也已經打掃的很乾淨。
白晨摸了摸下巴:“還不錯,就是單調了一點,我下午回來之前,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弄點傢俱來。”
呂門候和呂門青的嘴角都抽了抽,心中暗自惱火。
這小子真的是得寸進尺,可是以他們的秉性,又是敢怒不敢言。
“走,吃飯去。”
兩人的臉色又是一黑,這飯錢毫無疑問,又要他們出錢了。
“哥,你那還有錢嗎?”
“有個屁的錢,早就被這小子搜光了,剛才被褥牀套的錢,都是用積分換的。”呂門候輕聲咒罵着。
“石少,不如我們弄點食物,自己做吧?學院內的飯堂東西太貴了。”呂門青滿臉堆笑的看着白晨。
“怎麼做?又沒廚具。”
“廚具有,廚具有,我們住的宿舍有廚具。”
“你們難道以前也自己做飯做菜?”白晨驚訝的看着兩人:“你們兩人應該不缺錢吧?”
兩人哭喪着臉:“誰説不缺錢。學院內的消費太高了。什麼都要錢。而且比起外界貴了十幾倍還多,一頓飯都要一兩枚銀滄幣,我們哥倆每個月家裏也就給二十枚金滄幣,這飯錢也就勉強夠,可是在學院內還不止這吃喝的花銷。”
“那就是説,剛才我搶了你們的全身家當,你們這個月已經沒錢咯?”
“還是有些其他的辦法的,我們好歹也是在學院裏混了一年多。兩人積攢了一百多積分,一點積分換一枚金滄幣。”
一點積分換一枚金滄幣,一百多積分那就相當於一百多金滄幣,這對普通人家來説,簡直就是鉅款。
“哇,你們還真有錢啊。”
“石少,別開玩笑了,這積分換金滄幣,是絕對的虧本買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換。”
“很虧嗎?”
“當然虧,獵捕到十隻黃品幻獸。才換一點積分,而這十隻幻獸放到市場上,至少也能換來幾枚金滄幣,如果單從市場上的價值來説,學院積分和金滄幣的價值就差了幾倍,可是兑換率卻是1:1。”呂門候説道。
呂門青又補充道:“還有,積分可不只是兑換金滄幣那麼簡單,還能夠換取一些資源,這才是積分最有價值的體現。”
“哦?什麼資源?”
“比如説一點積分就能夠在回聲之室裏待上一個時辰,回聲之室的地面是用回聲石鋪設的,在回聲之室內冥想修煉精神力,比外界冥想修煉精神力都要快上數倍。”
“還有還有……”
呂門青和呂門候你一言,我一語,滔滔不絕的介紹積分的作用。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大量的弄到積分?”白晨又問道。
“有,不過那需要足夠的實力。”呂門候説道。
“學院的積分系統多有漏洞,只要找到漏洞,又有適合的門徑,就能夠大量的刷積分,就拿前幾年,學院頒佈了一個尋找花粉藤的任務,結果因為沒有設置上限,而有一個學員正好在學院的百山裏發現了一大片的花粉藤,從而刷了數萬的積分,不過後來這個任務就被封了,而後的尋找幻獸或者物品的任務,都會設置數量上限,當然了,到現在也還有一些任務漏洞,不過想要依靠這個漏洞刷分是很困難的。”
“比如説呢?”
“比如説在黑死地裏,就禁錮着大量的魔屍和魔屍獸,殺死五個魔屍或者魔屍獸,將它們的眼珠帶回來,就可以換取一點積分,這是沒有上限的,而且黑死地裏的魔屍和魔屍獸數量數以百萬計,根本就殺不完,可以這麼説,只要有實力,那麼想要多少積分都可以。”
“這黑死地又是什麼地方?”
“那是連接着地面的一個地下溶洞世界,數千年前是一個地穴人種族的棲息地,後來魔屍和魔屍獸入侵,導致地穴人種族滅絕,全都化為了魔屍和魔屍獸,而因為特殊的環境,導致許多魔屍和魔屍獸都化為了熔岩魔屍,它們甚至可以在岩漿內移動。”
“呂門候、呂門青!”
就在這時候,關山樰來了,看到兩人居然和白晨相安無事,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陰沉着臉看着白晨。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關山樰質問道。
呂門候和呂門青一看到關山樰,立刻就流露出惶恐之色。
不過關山樰很快就發現兩人鼻青臉腫,似乎是被人揍過,眼睛立刻就落到白晨的身上。
“呂門候、呂門青,你們兩個是不是被人打了?誰打的?學院裏是禁止打架鬥毆的,告訴我,我來替你們討回公道。”關山樰在説出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緊緊的盯着白晨。
白晨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呂門候和呂門青不由得看向白晨。
他們的確是想説,可是又怕關山樰對白晨的打擊力度不夠,到時候白晨反過頭來找他們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沒……沒有,我們自己摔的。”呂門候低着頭道。
“是是,我們是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自己摔的能摔成這樣嗎?不用怕,不管是誰打的你們,我都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咔嚓——
白晨手握着的牀頭金屬護杆突然被捏的扭曲,白晨立刻驚呼起來:“關山導師,你們的這個牀架子質量也太差了,我就捏了一下,居然就壞掉了。”
呂門候和呂門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這小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們兩個。
這金屬的護杆,隨手就能捏曲,這要是捏在自己身上的骨頭上,那還不捏的紛紛碎碎。
兩人立刻就收起心思,呂門青對關山樰道:“關山導師,是我們兩個切磋的時候沒有分寸,不小心把對方打成這樣的。”
“真的?”關山樰心中氣惱,這兩個膽小鬼,就不能鼓起一點勇氣嗎?
白晨笑盈盈的看着關山樰:“關山導師,我午飯還沒吃過,我們是不是一起吃?”
“怎麼?你要請我麼?”關山樰心裏尋思着,如果白晨説請客的話,自己絕對要吃窮他。
“真不要臉,還要學生出錢,難怪嫁不出去。”白晨的話越來越小聲,可是即便是最後一句話,關山樰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你説什麼?”關山樰立刻就有點失去理智了,這可是她的一個心病。
她如今都已經二十八歲了,可是依然沒嫁出去,絕對算的上大齡女青年。
要説她的條件,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論天賦,她在二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天品的強者。
論背景她的父親則是幻獸學院的院長,她自己還是一個高級導師,收入更是不菲。
要説長相,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可是也是貌美如花。
可是為什麼就是沒一個男人願意和她相處?
“沒説什麼,沒説什麼……”白晨連忙擺手,嘴裏依然説着不中聽的話:“真是兔耳朵,這麼小聲還聽的到,估計這老女人也就這點長處了。”
關山樰明知道這小子是故意説給她聽的,可是她就是有氣也沒地方撒。
“石頭,你最好祈禱着有一天不會落到我的手上。”
“我就怕你的手不夠大,撐不住我這尊大神。”白晨針鋒相對的回應道。
“小子,莫要逞口舌之快。”
“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年紀小,你最大的依仗就是年紀大……”白晨説完,又忍不住掩嘴偷笑。
“你……”關山樰已經快要氣的吐血。
“聽説過一句話麼?”
關山樰沒有回答,因為她相信,從這小子嘴裏説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是好話。
白晨笑盈盈的看着關山樰:“胸再大也大不過未來,腿再長也長不過時間,抓緊時間吧,要不了兩年,你就明白這句話的了,對任何女人來説,三十歲……是一道坎。”
關山樰已經氣的要失去理智了,呂門候和呂門青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晨。
這麼毒的話都説的出來,而且還是當着關山樰的面前説的。
不管對他是什麼感情,這小子絕對堪稱勇士。
“你要記得,你現在是學員,而我是導師,我要對付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就憑你嗎?不是我小看你,手段太低劣了。”説完,白晨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呂門候和呂門青,這兩人都是關山樰派來對付自己的,可惜一點作用都沒發揮,反而被自己當奴才使喚。
“小子,你算是真的惹火我了。”
“當你控制不了別人的嘴巴,你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是我對你的忠告。”白晨聳聳肩道。
“不如我們就來一場賭約如何?”
“來,我正好閒得無聊。”
“我要你在一個月內就滾出幻獸學院。”
“賭注呢?”
“如果誰輸了,就聽命於對方。”
“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