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道從不相信這世上有所謂的天羅地網,因為他總能找到掙脱的辦法。
不過,這次他是真的遇到麻煩了,因為他現在是全國通緝犯,強J、殺人、搶劫、勒索,還有販D,當然了,還有越獄。
這份通緝令從今天早上出現,然後就開始愈演愈烈,打開手機微信第一個彈出的新聞就是關於自己的,打開手機網頁,彈出來的還是自己的新聞。
抬頭看電視也是自己的新聞,換一個台……結果還是自己的新聞。
彷彿一夜之間,全國人民都認識了自己。
這時候,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大漢匆匆忙的進入屋中:“阿叔,村子裏有人認出你來了,你昨晚過來的時候,小賣部的人記得你,現在村子裏的人正趕過來,要抓你領懸賞,你快走吧。”
“真操蛋,這算什麼事啊……”
“阿叔,你真做了那些事?”
張陵道煩躁的瞪了眼自己的遠方侄子:“你看我殺雞都不敢,還殺人……老頭我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張陵道收拾着行禮,原本以為能夠在這躲上幾日,誰知道居然鬧的如此風波出來。
“阿叔,你現在要去哪裏?”
“找個沒人的地。”
其實張陵道此刻也是六神無主,除非自己進大漠,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沒有人的地方?
這次真的麻煩大了,張陵道背上行禮:“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張陵道剛出屋子。便聽到外面傳來的叫鬧聲。似乎有不少人衝着他過來。
張陵道不得不再用一次縮地成寸。不過這次他所落腳的地方,顯然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地方。
因為這裏是一個集市,人來人往的,當張陵道出現在街市上的瞬間,整個集市的人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在瞬間就靜了下來。
很顯然,大部分的人都認出了這位堪比大明星的通緝犯。
“抓住他!抓住他!這傢伙是通緝犯,ZF懸賞兩百萬……抓活的啊……”
張陵道在瞬間就被撲倒了。數個人壓在他的身上,張陵道連忙咬破指頭,在自己的額頭上那麼一擦,縮地成寸在瞬間施展出來。
這次還好,他出現在了野外,周圍沒有一個人。
可是張陵道也已經累的直不起腰,他每天只能施展一次縮地成寸,而且是無指向性的施展,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傳到什麼地方。
像他剛才那樣,連續施展兩次的話。就需要一滴精血。
這可是減壽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張陵道絕對不會如此連續兩次使用縮地成寸。
這時候,山間的路上上來兩個扛着獵槍的中年人,這兩個中年人看了眼路邊的張陵道。
在經過張陵道的身邊之時,兩人開始低聲的議論起來,其中一人拿出手機,似乎是在對比張陵道的樣子。
張陵道本來已經將頭沉的很低了,可是自己在當地本來就是陌生人,如此在野外,難免會被人注意。
突然,其中一人舉起獵槍指向張陵道:“不許動!”
張陵道現在已經跑不動了,只能舉起手。
這兩個獵人非常的興奮,其中一人忙着報警。
不多時,山下傳來警笛聲,十幾個警察全副武裝的衝上山。
在新聞的通緝令裏,張陵道被塑造成一個窮兇極惡的屠夫,這些警察可不敢怠慢。
隨後張陵道便被帶往了當地的派出所,而後省廳派人過來接收,他又被轉到了省拘留所。
聽看管人員説,首都那邊已經派人過來接收了。
張陵道都無法想象,自己居然能夠引起首都那邊的關注。
不過他可沒打算就地伏法,他本來就只是打算在警局裏先混過一日的時間,然後逃走。
當天晚上,張陵道就在拘留所內,運用縮地成寸,再一次逃之夭夭。
……
“事情就是這樣,根據當地的警方的調查,那個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第二次是在山裏發現他的,而後他被帶到了省局下屬拘留所,可是在當天晚上關燈後,他就消失了,因為拘留所內每隔兩個小時就會有一次查房,所以我們只能確定他是在凌晨到兩點鐘這個時間段消失的,而且我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消失的。”
“這傢伙會一點道術,他應該是用縮地成寸逃走的。”
“縮地成寸?那怎麼辦?如果他要逃走,沒有人能夠抓的住他。”張先仁心中驚疑不定。
“下次他被抓住的時候,首先通知我。”
“好,我明白了。”
張先仁想了想,看來這個騙子也不是一般人,不過能夠騙到白晨的,估計也不會是普通人,這種人估計也只有白晨能夠制服的了吧。
張先仁對這縮地成寸的術法倒是很感興趣,不知道如果此人抓住之後,能否從白晨的手上要過來。
這時候,辦公室的大門開口,老道從外走了進來。
看到老道進入他的辦公室,張先仁的眉頭立刻就擰成一團。
他不喜歡別人沒敲門就進來,其次他不喜歡老道,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沒敲門就進來的老道。
不過他還是收起自己的不滿,心平氣和的露出一絲微笑:“道長,您怎麼來了?”
老道的臉色嚴肅,不帶半點笑容:“我問你,今天鬧的全國上下雞飛狗跳的那個通緝令是怎麼回事?”
“什麼通緝令?”張先仁不明白老道管這閒事做什麼,這似乎與護國神器沒什麼關係吧。
“就是這個通緝令,你不要否認,我已經調查過了,是你們安全部發布的通緝令。”
“哦……您説這個啊,這個通緝犯是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殘殺了許多人,罪行累累。”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手無縛雞之力,你跟我説他殘殺了許多人?”老道眯起眼睛看着張先仁:“沒想到你也會幹這種潑髒水的事情。”
“道長,您應該明白,既然是我們安全部發布的通緝令,那麼就必然有特殊的原因。”
“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裏問你。”
“這是我們安全部的機密,無可奉告。”
“你別拿機密搪塞我,我的等級比你高,我也知道什麼叫做機密。”
“道長,您何必苦苦相逼呢,這事與您無關。”
“當然有關係,他是我的師弟,你説我該袖手旁觀嗎?”
“什麼!?他是你師弟?”
“他道號道靈,乃是我嶗山五斗派的掌門。”
“那您説他手無縛雞?”
“他的確不會術法,而他之所以能成為掌門,是因為他的爺爺是前任掌門。”
“那又如何?難道道長要包庇自己的師弟嗎?”
“我向知道安全部為什麼要抓捕他,是他做錯了什麼?”
張先仁的目光閃爍起來,遲疑了許久,沉聲道:“道長,抱歉,我不能説。”
“張先仁!!你這是逼我!”老道也動怒了,自己已經放下身段,低聲下氣的詢問情況,只要張先仁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只要一個能夠説服他的回答,那麼他就能放手。
雖説早年老道已經脱離了五斗派,可是這授藝之恩,他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
如果自己的這位師弟真的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麼他也不會包庇。
可是現在張先仁卻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所以老道現在更是覺得其中有所蹊蹺。
“聽着,道長,這件事您不應該插手,您的那位師弟的確是做錯事了,如果您關心他,那麼您應該知道,他近年來謀生的手段。”
“我知道,不過他沒有犯過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
“總之,這次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難道是得罪了元首嗎?如果是得罪了元首,那我就無話可説,可是如果是其他人,該管的我還是會管。”
老道的態度也是極其搶眼,張先仁已經激怒了他。
他覺得自己是時候給安全部一點顏色瞧瞧了,應該讓他們知道,護國神器才是老大。
翌日——
張陵道造次陷入了人民羣眾的汪洋大海中,警察再次將他帶走。
他現在又是無奈又是氣憤,自己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自己會變成江洋大盜?
張陵道一直懷疑,是否是自己在那個小縣城裏騙的那個老師的原因。
可是再想一想,似乎不大可能,那個人只是個高中老師,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讓自己從一個老騙子變成一個江洋大盜。
隨後張陵道被捕的消息再次傳到白晨的耳中,白晨在問明瞭位置後,立刻就動身趕過去。
事實上,白晨還希望能繼續折磨一下這個老騙子,畢竟這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覺,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嘗試的。
當然了,白晨之所以通過媒體抓捕老騙子,主要還是老騙子沒有威脅。
可是,在趕往當地的時候,白晨卻接到張先仁的電話。
“白先生,那個騙子又越獄了。”
“該死,怎麼這麼快就越獄了?”白晨預估的時間,他應該會在牢裏過夜才對。
“那傢伙似乎是很久沒吃飯了,要了一份便當,吃完的時候就被送進大牢,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了。”
白晨幾乎要將手機砸碎,這老狐狸太狡猾了。
看來下次,自己是要動真格的,只要一有他的消息,立刻就衝到當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