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民只能用腳不斷的踹着,阻擋自己兒子的瘋狂行徑。
可是阿呆這時候彷如入魔了一樣,不斷的揮舞着刀子,將王河民的腳劃的血肉模糊。
“吵什麼吵?”在外面的民警聽到裏面的聲音,以為只是打架,走進來原本只打算看了眼,然後喝斥兩句,可是當他看到此情此景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住手,快住手……小子,你幹什麼?”民警大叫着,同時慌慌張張的要打開拘留室。
可是鑰匙還拉在外面,裏面王河民的腿是血肉橫飛。
民警立刻從腰上拿出手槍指向阿呆:“快住手,不然我就開槍了。”
一隻手突然出現,將民警的手槍摁了下來。
白晨終於趕過來了,在阿呆家門口,久等阿呆不見,白晨就知道阿呆腦子一熱,跑來把自己策劃已久的計劃實施了。
所以白晨十萬火急的趕到派出所來,果然,阿呆這時候正要對王河民下手。
“你誰啊?”
白晨沒理會民警的詢問,而是看着監牢內的阿呆。
“阿呆,還不住手。”
“白老師……你……你怎麼來了?”
“你這不廢話麼,自己兒子要殺老子,你説我能不來麼?”
“他們是父子?”民警愕然的問道。
“白老師,我不想給這個王八蛋當兒子,這種人活着只會不斷的禍害別人,他居然為了十萬塊錢想殺你,就算坐牢。我也要把他殺了。”
“警察同志。你快開槍啊。殺了這個孽子,他居然敢砍我,殺了他!殺了這孽子,我就當沒這兒子。”王河民大叫着。
“阿呆,作為老師,我不提倡你去殺自己的親生父親。”
白晨平靜的看着阿呆:“不過,如果你一定要殺他,其實有很多種辦法。而且還不用坐牢,比如説在他的飯菜裏下毒,或者在他洗澡的時候,給他放電,有太多太多的方法弄死他,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為了這種人坐牢,不值得。”
白晨的説教非常的不符合人道,可是隻有這種話,才能暫時的平息阿呆心中的怒意與怨恨。
而事後。白晨才能慢慢的引導,阿呆的手在顫了。顯然,他的內心開始動搖起來。
“你tm怎麼當老師的?有你這麼教學生的嗎?”王河民破口大罵起來。
身邊的民警同志也被白晨的言詞驚得合不攏嘴,半天説不出一句話。
“有你這麼當老子的麼?你這種人死了活該。”
“阿呆,你不想弄死他麼,很簡單啊,我們班費大幾十萬,隨隨便便花個幾萬塊,買通監獄的人,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死在裏面。”
白晨用平淡的語氣説着令人發寒的話,王河民的臉色也變了。
“立剛,我是你爸啊……你不為我考慮一下,也要為你媽考慮一下,家裏少了我這個支柱,你們拿什麼活下去?”
“你好意思説,從我懂事開始,你給過家裏一分錢嗎?你在外面吃喝玩樂,花的全是我媽辛辛苦苦撿破爛賺來的錢。”阿呆一聽王河民的話,淚水就掉下來了:“我媽拿不出錢,你就打我媽出氣,你好意思説你是家裏的支柱,你在外面亂搞,然後把病傳給我媽,再搶了我媽看病的錢,你還有臉説是家裏的支柱?”
阿呆一邊説,一邊抹着眼淚:“沒有你,我和我媽活的更好。”
“我是你親爸!”王河民一點沒有悔改的意思:“是我把你生出來的,你現在翅膀硬了,敢這麼跟我説話了?”
外面的民警早就已經義憤填膺,他見過壞人,可是卻沒見過這種爛到骨頭裏的壞,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王八蛋。
這時候張所長來了,看到白晨在場,立刻迎上來:“白老師,您怎麼來了?安子,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是我的學生,把他帶出來。”
“不要,我現在就要殺了他,只要殺了他一了百了了。”阿呆現在還是放不下最初的念頭。
“阿呆,你媽病了是吧?還沒治好病吧?你為什麼不跟我説?你家裏可以沒這王八蛋,可是以後你媽誰照顧?”
阿呆滿臉都是眼淚,看着白晨,其實他現在的殺意已經減弱了許多,可是又難以放下心中執念。
“恨一個人有很多種辦法,如果換做是我,我會讓他活着,不過就是讓他不安生的活着,你如果現在殺了他,反而是在幫他,如果你想給你媽出氣,就聽我的。”
白晨看了眼張所長:“張所長,你説是吧?”
“啊?白老師……什麼?”張所長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要你好好的招待這位王先生啊,每天三餐,不要讓他歇着,放心,出了什麼事,都由我擔着,市局、市長、SW書記,全都給你撐腰着,哪怕是因為這事丟了工作,我也讓你不比現在差。”
“啊……這……不好吧,安子,先把人帶出去,有什麼話以後再説,以後再説。”
張所長顯然是已經答應白晨了,不過又不好名言,有這三位大佬撐腰,他還真沒什麼好猶豫的。
鐵柵欄的門開了,白晨進去就奪了阿呆的刀子。
“這事你們就當沒看到。”白晨搭着阿呆的肩膀就往外拽。
出了派出所的門,阿呆就直接哇的哭了,沙啞的聲音哭訴道:“白老師,我對不起你。”
“把眼淚擦乾淨,帶我去你家。”
“老師,你還要去啊?”
“去,不去怎麼給你媽看病?”
“老師,謝謝你。”
“今天發生的事,千萬別給你媽説。特別是你在派出所裏乾的事情。”
“老師。警察不會抓我吧?”
這時候阿呆開始害怕了。白晨瞪了眼阿呆:“現在知道怕了?你想幹什麼事,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你要真想讓那個王八蛋死,也是我來動手,你要是動手,這輩子都毀了。”
“老師,你動手還不是也是……”
“行了行了,你一個小屁孩,討論什麼誰來殺人放火。”白晨翻了翻白眼:“走。先去一趟醫院。”
“看吳老師嗎?”
“不是,這時候吳老師估計在休息,不好去打擾她,是去拿點給你媽的藥。”
“可是你還沒給我媽看病,現在拿藥?”
“雖然沒看,不過那些不乾淨的病大致也就幾種。”
阿呆有些蹉跎,猶豫的説道:“老師,我沒錢……”
白晨又好氣又好笑:“我這麼大個人在這,用得着你給錢麼。”
“老師,我聽説這個病要不少錢吧。”
“要不這樣。我花多少錢,就算成你的學習成績來還。平均成績提高一分,就抵一百塊錢,上次月考你的平均成績是四十一分,如果你下次月考平均成績到六十分,再往上一分,就抵一千塊錢。”
“老師……這……這不合適吧?”
“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還是説你寧可自己老媽受罪,也不想好好讀書?”
阿呆徹底不説話了,一路都低着頭悶聲不説話。
阿呆的家住在一個破舊的居民小區,樓層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那種小樓,而且樓層非常的破舊,道路也是狹窄,到處都是坑窪,環境非常的差,幾棟小樓大部分都沒有亮燈,應該是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經搬走了。
到處都是垃圾堆,空氣中混雜着一股酸臭。
“媽,我回來了。”阿呆先是喊了聲,然後就拿鑰匙進門。
屋內同樣是一片昏暗,阿呆進了房間打開燈。
白晨看了眼房間的,是個小套房,大概了三四十平的面積,非常的狹小。
“媽……你怎麼不開燈,我班主任來看您了。”
這時候主卧的門開了,一個披着毯子,面色憔悴的女子走了出來,看到白晨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慌亂。
“立剛,你們老師要來,你也不提前通知我,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家裏亂……”
白晨微笑的搖了搖頭:“大姐,我聽立剛説你生病了,就過來看看你,我學過幾年的醫。”
“不用不用……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阿呆的母親躲閃着,顯然是不願讓人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特別這個人還是自己兒子的老師,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以後會用什麼眼神看自己兒子。
“大姐,其實我聽立剛説過你的病了。”
阿呆的母親臉色立刻變得更加慌張,連忙解釋道:“白老師,這……我不是幹那種不乾淨的行業的……”
“大姐,沒事的,坐下來慢慢説吧。”
阿呆的母親看起來大概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看得出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如果用白晨的話來説,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媽,我們白老師是個好人,而且醫術非常好,放心吧,有他給你看病,沒問題的。”
“白老師,這怎麼好意思,我這病……”
“我理解,其實這病不難治療,而且我也帶了點藥過來,大姐,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老師,我這病會傳染的。”
“大姐,什麼病摸一下就傳染的啊?我以前在光明醫院實習過,就算是埃博拉患者也見過,也沒有説碰一下就傳染的。”
其實這類的病,對於普通人來説,還是非常的敬畏的,甚至醫生也不是很願意接觸這種病,因為這種病的病變反應非常噁心,而且多是在下體。
阿呆的母親還是有些畏縮,白晨伸手拉過她的手腕,稍稍的把脈後,再看她的面色,已經可以完全斷定她的病情。
MD,而且是初期,如果去醫院的話,注射青黴素,大概幾次注射即可痊癒,對身體的危害相對小,中期會對內臟造成損傷,後期有死亡的危險,不過這種病其實只要及時的接受治療,死亡率並不高,不過最主要還是sex的時候,稍微注意點防護措施。
當然了,白晨沒有給阿呆的母親做注射治療,主要還是因為白晨不是醫生,大部分都會對非醫護人員進行注射治療有所抗拒,所以白晨還是將從醫院取來的藥,然後混合一些自己多加的成分留給阿呆的母親。
“大姐,你這病問題不大,我這正好去了趟醫院,帶了點藥過來,這些要吃完,你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老師,我真不知道怎麼謝謝你。”阿呆的母親心中只覺得暖暖的,眼眶有些微紅:“我這家裏太窮了,恐怕是拿不出什麼謝謝老師您。”
“大姐,我認識市裏一個酒店的經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去他那裏上班,正好他們現在在招人。”
“這是不是太麻煩您了。”阿呆的母親根本就沒想到,白晨居然還要推薦工作給她。
她沒什麼學歷,以前為了維持家計,一直靠着打點臨工,大部分時間還是拾荒,賺取家用的,不過一半都要被自己老公拿出去吃喝玩樂。
不過,她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現在正在派出所蹲着。
“老師,我沒什麼文化,恐怕幹不了。”
“保潔員需要什麼文化,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就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朋友了。”
“不反對,不反對,只要你那朋友肯要我,粗活累活都沒問題。”
“瞧您説的,酒店的工作環境相對乾淨一些,而且薪水福利都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