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白晨打趴下的那個大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站了起來。
白晨一把將那大漢摁在地上,與此同是,大漢旁邊的車身上,再次出現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這下這個大漢終於知道了什麼情況,只能抱着頭躲在地上。
隔着兩千米的距離,殺手盯着瞄準鏡,他的感覺非常的奇怪。
那個被自己狙擊的目標居然不躲不閃,就那麼的站在原地,而且他的目光,似是已經看到自己了。
可是殺手卻不相信,這中間可是隔着兩千米的距離,而且中間還有很多的遮蔽物。
在這種距離下,自己露出遮擋物的身體,在對方看來,和一隻蚊子沒什麼區別,對方不可能看的到自己。
不過,作為殺手的本能是放棄這次的暗殺行動,雖然目標完全暴露在自己的槍口下,可是他總感覺這個目標在那一瞬所散發出來的氣勢。
那絕對不是普通人!面對自己的狙擊依然沒有絲毫的膽怯,這種人會是普通人嗎?
“該死的伍易戎!居然騙我!”
殺一個普通人和殺一個高手的價錢可不一樣,高手有高手的價碼。
如果一個僱主用殺普通人的價錢去僱傭一個殺手殺一個高手,那麼只會招來殺手的反噬。
殺手很果斷的收起狙擊槍,將之放入一個吉他盒子裏,偽裝成一個落魄的流浪歌手離開。
白晨看了眼周圍的那幾個被嚇的臉色蒼白的混混,沒打算與他們繼續糾纏,他在那個殺手的身上做了標記。這也是那個殺手還沒死的原因。
先前被白晨救過的大漢抬起頭。看着離去的白晨。大聲喊道:“兄弟,謝謝……是林濤叫我們來找你的。”
白晨回頭看了眼大漢,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
林濤那個人,他都沒打算搭理。
這種陣勢,只要稍稍的推敲一下,就能知道是林濤的手段。
而此刻的殺手,撥通了伍易戎的電話:“姓伍的!你有種。你居然騙我。”
“什麼?你在説什麼,我騙你什麼?”
伍易戎很是納悶,這殺手在説什麼?
殺手剛要開口,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搭了一下,猛的回過頭,卻發現白晨正站在他的身後。
殺手只覺得毛骨悚然,白晨微笑的看着殺手,用口型對殺手道:“掛上電話。”
殺手緊張的掛上電話,白晨的手挽在殺手的肩膀上:“走吧。”
“去哪裏?”
“你是想讓我這大庭廣眾下殺你嗎?”
殺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衣服,除了狙擊槍。他的衣服裏還藏着一把手槍,靴子裏還藏着一把軍刀。
可是。當他正要抽槍的同時,白晨的手已經摁住殺手的手腕。
同時五指刺在殺手的心口上,殺手感覺一陣刺痛襲上心頭,可是身體卻難以動彈。
“你想怎麼死?”白晨笑盈盈的看着殺手。
殺手只覺得毛骨悚然,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歹也是僱傭兵轉型的,在僱傭兵裏,自己的實力也算是強悍的,怎麼在這傢伙的面前,居然毫無招架之力。
“哥……老師,你們怎麼在這裏?你們認識?”
白晨的身後傳來李妍的聲音,白晨詫異的回過頭:“下課了嗎?”
“這都五點了,當然下課了。”李妍疑惑的看着白晨,又看向自己的大哥:“你們這是幹什麼?”
白晨鬆開了殺手,笑着説道沒事:“李妍,這是你哥?”
“是啊,哥,你和我們老師認識?”
殺手看了眼白晨,手還揣在衣服兜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妹妹的疑問。
“哦,我和你哥是老相識,這在大街上遇到了,就打個招呼。”白晨笑着説道。
“哦對,老師你在國外待過,我大哥剛從國外回來的,你們肯定是在國外認識的。”
“妹,我和你們老師敍敍舊,你先回去。”
“哦。”李妍並未深思,與兩人打了個招呼後,便轉身離去。
“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不為難你。”
畢竟殺自己學生的哥哥,白晨今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李妍。
“誰僱傭你的?”
殺手沉默不言,行有行規,他不想剛入行就破壞規矩。
“你確定想要為了幾百萬,連命都丟掉嗎?”
“事實上,你的腦袋只值十萬……人民幣。”
一聽殺手的話,白晨整個人都爆發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殺氣。
“那個僱主一定要死!憑什麼只有十萬?我就這麼不值錢嗎?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小瞧我!!”白晨面目猙獰的低吼着。
殺手有些哭笑不得,居然還有人嫌棄自己的賞金太低。
不過,殺手在沉思良久後,終於想通了,畢竟是伍易戎先坑他的。
白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賞金絕對不應該少於千萬美元,可是伍易戎居然用十萬蒙自己,所以歸根結底,也是伍易戎先騙他的。
想通了這點後,殺手再沒有一點負罪感,開口回答道:“白氏集團的財務經理伍易戎。”
“白氏集團,伍易戎?財務經理?這誰啊?”
白晨實在是莫名其妙,殺手疑惑的看着白晨:“你不認識他嗎?”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一個財務經理,我和他能有什麼過節?”
……
伍易戎只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因為剛才的那通電話,那個殺手的話只説了一半就掛斷了電話。
騙他?自己騙他什麼了?
為什麼他只説了一半,突然掛斷電話了?
“阿彪,你回來一趟。我總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在與張彪通完電話後。伍易戎依然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不斷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沒過多久,張彪就來了。
“伍叔。”
“阿彪,那個姓白的小子,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不就是個窮教書的嗎,還要什麼瞭解?”張彪對此絲毫沒放心上。
“那你介紹的那個殺手呢?”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和他一起當過傭兵,身手絕對沒的説,這錢花的值。”
“不過剛那殺手為什麼打電話給我。説我騙他?”
“騙他什麼了?”
“不知道,他話沒説完,就掛電話了。”
張彪的臉色沉了下來:“殺手會説僱主騙他,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僱主背叛了殺手,還有就是目標人物的實際情況與僱主提供的情報不符。”
“我肯定是沒想過背叛那個殺手,我犯不着啊。”
“那就只能是第二種了,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就麻煩了點,我那老相識是個死心眼。多半會來找伍叔你麻煩。”
“你能幫我解決嗎?”伍易戎看着張彪。
張彪的眼中閃爍着狠厲之色:“如果他不識好歹的話,那我就只能對不起他了。”
就在這時候。外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張彪立刻向伍易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手不自覺的摸着懷裏的槍,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向着眼洞看了眼。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門外站着的是白晨,張彪的臉色更加陰沉。
這傢伙怎麼找到這來了?
而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門外的白晨就像是看到他了一樣,還對着他招手與微笑。
“阿彪,誰啊外面?”
伍易戎看了眼門洞:“是他?他怎麼來了?是不是他知道了……”
張彪搖了搖手,只是隔着一扇門,外面很容易聽到,讓伍易戎不要多話。
張彪打開了房門,白晨站在門外,微笑的看着兩人。
“你來做什麼?”張彪冷冷的看着白晨。
“我是來問你們的,為什麼要找人殺我,這讓我非常的好奇,我們真的有這麼大恩怨嗎?”
“你在説什麼?我聽不懂你的話。”
白晨笑着向內走去,張彪立刻攔住白晨:“我可沒讓你進來。”
白晨伸手一拉,一拽,張彪的手臂已經脱臼,痛嚎一聲,跪到地上。
白晨順勢的關上房門,看了眼伍易戎:“你就是伍易戎吧?”
白晨便如自己家一樣,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看了眼伍易戎,又看了看地上的張彪:“來,我們坐下説。”
顯然,不管是伍易戎還是張彪,都不可能真的坐到沙發上。
“真的不坐嗎?這可是你們最後一次坐沙發了。”
張彪突然抽出懷中的手槍,強忍着痛楚指向白晨。
砰——
張彪開槍了,可是子彈卻被白晨夾在兩指之間。
這個景象可把張彪和伍易戎嚇得不輕,這種只存在於電影電視中的場景,如今卻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讓他們如何能不被嚇到,白晨輕輕的將子彈丟在桌子上的盤子裏。
“你看,這樣不好……已經鄰居有人報警了,所以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然後我也給你們一個痛快。”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彪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不起這個人的事實。
“我嘛,你應該知道,只是個老師……不過,在當老師之前,我可是殺過很多人的,數量多的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好了,閒話少説,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你應該是指使他的人吧,就你來説吧。”
“有話好説,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不要殺我……”
“這就沒意思了,我這個人在談正事的時候,從不談錢。”白晨站了起來:“當我數到三的時候,如果你還不肯説,那我只能殺了你,畢竟警察已經到樓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