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對以前的學生也會動手麼?”
“一般能動手的,我都懶得動口。”
“那科林呢?他也被你打過?”
“打人這種事是個技術活,在私底下,你不能落人口食,在公眾場合,你又必須名正言順。”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就跟那天你打林濤的時候,就是名正言順?”王小龍立刻聯想到白晨前幾天打林濤的事情。
自從那次事情後,林濤就已經成了全校的笑柄。
體育老師打不過英語老師,這種事説出來估計都沒人相信。
以至於林濤在學生面前的威嚴也蕩然無存,有點壓不住學生了。
“老師,你玩不玩神源?”一個學生問道。
“玩,怎麼,你要和我比神源嗎?”
“不比不比,老師您在現實裏就這麼厲害,在遊戲裏肯定更厲害。”
“你們有玩的人,可以跟四眼學學,我估計着你們之中,就他的排名最高了。”
“四眼,你現在排名多少?我現在可是穩定十萬名以內了。”
“兩萬名左右,不過老師給我的要求是,必須進入一萬名。”
“呼……好厲害,我現在到十萬名左右,就感覺前進一步都很吃力,你居然能到兩萬名。”
“你們所有人回家,都去準備一個神源頭盔,下節課我們就全體去遊戲裏玩。”
“不會吧老師,老師上課帶頭玩遊戲,這事要是傳校長那去。估計你準沒好日子。”
“我是七班的班主任。那就我説的算。就算校長也管不着。”白晨理所當然的説道。
“我估計着全校的老師也沒你這麼大的膽子。”
“好了,快要下課了,你們有三天的時間,用你們會的英語單詞來寫一片關於神源遊戲的文章,內容不限。”
“老師,你不再多佈置一點作業嗎?”周毅的問題立刻引來全班同學的怒視。
“你要覺得我佈置的作業不夠多,那就把整本英語課本抄一遍,哈哈……下課。”
一羣學生飛一般的衝出教室。白晨則是慢悠悠的等學生出去了,他才跟出去。
“白大哥,等等我,我們一起回去。”
剛出校門口,陳蓮娜就追上白晨的腳步,旁若無人的挽着白晨的手臂:“白大哥,晚上吃什麼?”
“晚上你自己回去,我有點事。”
“什麼事?是不是去泡妞?”
“滾,是去家訪!”白晨瞪了眼陳蓮娜。
陳蓮娜因為和白晨太熟了,説話也沒個分寸顧及。反正是什麼話都敢説。
作為班主任,除了開家長會之外。只有家訪才能夠看到學生家長。
而一個負責的班主任,一個學期之中,基本上會對大部分學生來一次家訪。
當然了,白晨基本上也會挑選一些有問題的學生進行家訪。
而白晨要家訪的對象則是一個叫做李玲的女孩,不過白晨給她的不是外號,而是封號……校花。
李玲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不過她的穿着,總是不那麼好,每天穿着較為中性的衣物,甚至是略顯樸素的衣服。
這讓白晨都擔心,李玲是不是心理有什麼問題,或者説在某些取向上有不同。
在白晨看來,雖説他們還是學生,可是這個年紀不應該只是死讀書,至少也該表現的朝氣一下,就像是陳蓮娜那樣,表現出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活潑。
白晨印象裏,李玲似乎從未笑過,永遠都是那幅不苟言笑的樣子。
白晨拿着手中的地址,看了眼周圍,這裏似乎有些偏僻。
沿途也沒有路燈,地面頗為坎坷。
白晨找了許久,遠處走來一隊人,白晨看了眼這幾個人,不像是好人。
而這幾個人也看了眼白晨,便一路罵罵咧咧的離去。
遠遠的,白晨看到了燈光,那是一間低矮的平房裏發出的光。
白晨長長的吁了口氣,終於是找到了。
來到門前,白晨敲了敲門:“請問這裏是李玲的家嗎?”
突然,門開了,一老頭拿着大菜刀便要上來,朝着白晨腦袋就要砍去。
白晨見過窮兇極惡的,還真沒見過這麼拼命的。
立刻後退的躲開老頭的菜刀:“老頭,你幹什麼?”
“滾!快滾!再敢來騷擾我家玲兒,老頭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拉你們一起死!”老頭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那張枯藤一般的老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決絕。
“額,老頭……你弄錯了……”
“什麼弄錯了?看你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老頭我反正已經是殘命一條,便是霍出去也要拉你們墊背!”
“弄錯了,真弄錯了,老頭,我是老師……我是李玲的老師。”
“放NM的屁,哪個老師半夜三更跑人家學生家來的?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懷好意,老頭我就想的,你們剛才走的那麼勤快,原來就是來糊弄來頭來了。”
“老頭,家訪,家訪懂不?哎喲我的天啊……和你解釋怎麼這麼費勁。”白晨拍了拍腦袋:“你把李玲叫出來,叫出來啥事都弄清楚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叫喊聲,白晨臉色一變,那是李玲的聲音。
“是我家玲兒……完了,被那夥人遇到了……”老頭也聽到了李玲的聲音,立刻慌亂的大叫起來。
白晨猛的轉身過去,衝着聲音的來源追去。
就見到李玲正被先前路上的那幾個摁在地上,其中一人身子壓在李玲的身上,身手就要去扒李玲的褲頭。
白晨直接衝了上去。一腳將那壓在李玲身上的男人踢飛。
啊……
一個慘叫傳來。白晨一個凌空橫掃。將三四個人脖子踢斷,又沒要他們的命。
“我艹NM,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個先前壓李玲身上的男人衝着白晨大吼着。
那老頭手頭一空,手上的菜刀已經沒了,白晨臉色鐵青,拿着菜刀,一道寒光過後,那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滑落。嘴唇顫抖着。
然後便是一陣殺豬一般的慘叫:“手……手……我的手啊……”
如果不是李玲和老頭在場,白晨絕對會不留活口。
別説李玲還是自己的學生,哪怕是陌生人,白晨也絕對不容許這種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
“玲兒,你沒事吧。”老頭有些害怕白晨,拉着李玲便往後退,看着滿身鮮血淋漓的白晨,夜色下,便如惡鬼一般令人膽戰心驚。
“白……白老師……你怎麼會在這?”李玲此刻臉上還是梨花帶雨,雙眼水汪汪的看着白晨。
白晨轉過頭。儘量用温柔的聲線説道:“李玲,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可是他……老師。他是這裏派出所所長的兒子,你快走吧……”
“他是你爺爺嗎?”
“嗯,爺爺……這是我的班主任。”
“你真是老師?”
“你們先回家去,幫忙報個警。”
“報報警?可是你怎麼辦?”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和你們沒關係。”白晨揮了揮手。
“老師……”李玲只覺得眼眶酸楚,淚水無法抑制的淌落。
“老師,這事我來擔。”老頭突然撿起地上的菜刀,臉上突然佈滿了騰騰的殺氣,惡狠狠的看着那幾個人。
白晨看的出,這老頭想要做什麼。
白晨一把拉住老頭的手腕,搖了搖頭道:“老頭,這是我一個人的事,你走開。”
“不行,你是幫我家玲兒,老師,老頭我有眼無珠,先前誤會了您,您是好人。”
“李玲,把你爺爺帶回去。”白晨一把奪過菜刀。
“老師,我不走。”
“我叫你回去,你聽到沒有!你還想不想上學了!你還想不想當我學生了?”
“老師,如果你被抓進去了,這學也我也不上了。”李玲帶着哭嗓説道。
“放心吧,老師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憑几個無賴,還真沒那能耐讓我坐牢。”
其實不用李玲報警,那幾個被打殘的流氓已經報警了,聲淚俱下的向警察求救着。
很快,警察就來了,不過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畢竟他們所長的兒子,直接斷了一條手臂。
還有好幾個人,全都扶着脖子,躺在地上哀嚎一片。
“警察同志,快救救我們,這幾個人要殺我們……”
立刻便是幾個警察拿槍指着白晨、李玲和老頭三人。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看着滿身血淋淋的白晨問道。
“人是我打的,他的手也是我砍的,你們要抓就抓我好了,和他們沒關係。”白晨坦然説道。
“不是,那個畜生的手是我砍的,和這位老師沒關係。”老頭立刻出來説道,不過看他巍巍顫顫的樣子,實在是不像能砍人的。
那個警察也不管老頭,上來直接把白晨拷了:“你們三個,全都跟我去警察局,小張,叫救護車,把人送醫院去驗傷。”
到了警局之後,白晨就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內。
那個老警察將一張紙一把筆就丟在白晨的面前:“説吧,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一中的老師,是李玲的班主任,今天來做家訪,正好聽到李玲的呼救聲,那幾個人要對我的學生不軌,我上去就把人打了,他們要還手,結果我不慎把那個畜生的手砍斷了。”
“胡説八道,牛召不可能做這種事,他是我們所長的兒子,怎麼可能知法犯法。”
其實老警察在這當差三十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所長家的公子牛召什麼人,仗着自己老子是所長,在這一帶為所欲為,平日裏作奸犯科的事也不少,所以幹出這種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老警察可不覺得這事會以正當防衞結案,以他們所長的性子,這小子不在牢裏坐個十年八年,絕對是出不來了。
“小夥子,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是不是你看人家小姑娘漂亮,便打算帶到荒郊欲圖不軌,然後牛召和他的朋友經過,過來制止你的罪行,你看好事被攪合了,就行兇傷人?”
“警察同志,你這是擺明了袒護那個畜生是吧?”白晨抬起頭看了眼老警察。
“小子,你最好識相點,免得吃苦頭。”老警察眯起眼睛看着白晨:“你傷的那人是我們所長的兒子,不是你一個小老師能惹的起的,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把這字簽了,那麼我也給你安排一下,就走個流程,在牢裏待一段時間,可是如果你不願意……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還要落的一身傷殘。”
“這麼説你們是打算屈打成招?”白晨冷笑的看着老警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