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白晨認識的人,白晨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最好的選擇,最好的機會。
不過白晨不認識黃柏,他們只是陌生人,白晨甚至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為什麼要給他一個超常的力量?
當黃柏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痛楚早已消失,以前的時候,每次他都要忍受幾個小時的痛苦,然後才會慢慢的消退,而下一次的病發又即將開始。
可是現在似乎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痛苦。
當然了,這只是**上的痛苦,這種痛苦雖然難以忍受,卻不得不接受。
可是,現在黃柏發現,自己不但病痛消失了,就連自己修煉多年的修為也消失了。
這讓他無法忍受,他歇斯底里的吼着,憤怒的砸着病房裏的東西。
一直到盧三平的到來,黃柏立刻抓住盧三平:“你給我説清楚,你對我幹了什麼?我的武功呢?我的武功呢?”
黃柏可不是一般的高手,他的身上也揹負着非常沉重的使命,是特別的培養出來的特殊人才。
可是現在他卻被打落雲間,成了一個實際定義上的普通人。
曾經的那種驕傲在這一刻蕩然無存,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沒有人願意從一個高手變成普通人,黃柏憤怒的候着。
“不好意思,我們只負責治好你的病,其他的概不負責,這是你醫藥費,還有損壞病房設施的賠償。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可以到前台去付賬。”
“你不要走。你給我説清楚,我的武功怎麼了?你對我幹了什麼?”
“我不明白你在説什麼。”盧三平退出了病房,至於黃柏想怎麼鬧,都隨便他,就算他説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走到拐角處,白晨正在那等着盧三平:“他還在鬧嗎?”
“嗯,還在鬧。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封了他的武功,你又不認識他,就連我都看不出他的深淺,可見他的修為相當不俗,你和他無冤無仇,把他的武功封了,有些過了。”
“你覺得他只是來看病的嗎?”
“不然呢?難道是來找茬的?他是別人派來整光明醫院的?”
白晨搖了搖頭:“若是我猜的不錯,他應該不是來對付光明醫院的,而且派他來的人。估摸着我們都招惹不起。”
“我們都招惹不起?你是説就連你都不敢招惹?”
“他背後的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別想着自找麻煩。”
黃柏鬧了半天,一直到光明醫院報警了,最後被警方帶走才得以清靜。
不過,白晨和盧三平不知道,黃柏只是在警局轉了一圈,就被人接了出去。
“老爺,您怎麼來SH市了?”黃柏驚訝的看着老人。
“你的病治好了?”
“治好了……可是我的武功沒了,我的武功廢了。”
站在一旁的陳三滿臉的驚訝:“大哥,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我發病了,然後就迷迷糊糊的,感覺一個小孩在我的身邊,和我説了一些話。”
“什麼話?”
“我記不起來,就覺得腦子裏一團糟,對了……那個小孩,是那個小孩搞的鬼。”黃柏突然大叫起來:“是那個小孩,那個叫做石頭的小孩,我忘記過程了……可是那個小孩我記得,他很詭異!非常的詭異。”
“是叫石頭嗎?”老人又問道。
“沒錯沒錯,就是他!就是他,就是叫石頭,他是和沐婉兒沐醫生一起進來的,沐醫生好像很信任這個小孩,我當時還奇怪,沐醫生和一個小孩説我的病情做什麼。”
老人和陳三對視一眼,老人這次把黃柏安排在光明醫院,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試探那個叫做石頭的孩子。
甚至連黃柏自己都不知道,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黃柏的病的確是非常的嚴重,首都所有醫院,乃至一些老供奉也無能為力,而黃柏的功勳足夠授勳英雄,所以老人特意安排了黃柏進入光明醫院,希望黃柏能夠治好怪病。
“老爺,會不會那個小孩是故意的?”陳三和黃柏是多年的兄弟感情,看到如今黃柏武功盡失,自然是為黃柏抱不平:“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老人猶豫着一方面那個孩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而黃柏如今的處境,又不能不管。
“算了算了……陳三,你看着辦吧,別把事情鬧的太僵。”老人嘆了口氣,不禁開始後悔起自己當初的決定。
所謂的麻煩,就是不在計劃之內的事情,這就叫做麻煩。
就比如説陳三和黃柏找上門來,不過白晨直接避而不見,眼不見為淨。
對白晨來説,最討厭的就是ZF,而最麻煩的就是這種不屬於ZF,卻又為ZF賣命的人。
從原則上來説,他們是好人,不折不扣的好人。
可是他們的身上套着枷鎖,他們必須承擔他們應有的責任,這些責任往往都被賦予了正義的口號,比如説為D為國家為人民之類的口號。
而為了這些責任,他們的確是盡職盡能,可以説是鞠躬盡瘁。
所以白晨不想拿他們怎麼樣,不想去傷害他們。
每個國家都有這樣的人,而一個國家的和平穩定,也都有無數這樣的人在默默的努力着。
而麻煩的事情就是,他們往往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面對一個打又打不得的人,白晨只能選擇逃避。
不過,陳三和黃柏的能量之大,還是出乎白晨的意料。
當白晨避而不見的時候,老三直接動用了工商、衞生兩局的人。刁難光明醫院。
白晨一陣頭痛。這時候就算是想不見也不行了。
白晨讓盧三平給他們約了個時間。在一家酒樓見面。
陳三和黃柏早早的就來到定好的包廂中,而白晨則是姍姍來遲。
陳三和黃柏都是一臉的義憤填膺,白晨則是單刀赴會,對於蓮蕊的憤怒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石頭,這麼久不見,過的怎麼樣了?”陳三還是主動的和白晨打了個招呼。
白晨一臉不爽的翹着腿:“很不好。”
“石頭,這是我大哥。”陳三平心靜氣的指着黃柏:“你們應該見過吧。”
“我記性不好,對於這種大眾臉。基本上過眼就忘了。”白晨看都沒看黃柏一眼,平淡的回答道。
“小子,你最好立刻就把我的功力恢復了,不然我和你沒完。”
“沒完?怎麼個沒完法?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我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處處為難我,真當小爺我好欺負嗎。”
“你是治好我的病,可是也廢了我的武功,這又怎麼説。”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要救你的命,就要廢你武功。”
“這又是為何?”陳三倒是一直都平心靜氣。其實他也不願和眼前這孩子翻臉,畢竟這孩子治好了自己主子的病。
“和你説你聽的懂麼?”白晨壓根就沒打算解釋,覺得和陳三多説一句都是多餘:“人體的五行八卦,四象六根,真陰真陽你懂麼?”
陳三一臉的難看,他還真不懂這些東西,心中不免猶豫起來,難道這孩子真的是為了救自己大哥,這才廢了他的修為?
畢竟自己是門外漢,若是自己錯怪了好人,這未免太丟臉了吧。
“老三,別聽這小子胡説,我這病我自己知道,哪裏有什麼廢掉武功的説法,再説了,要是早知道要廢掉武功,老子寧可不治這病。”
“你早説啊,現在病治好了,你倒是跟我翻臉不認人了,當初犯病的時候怎麼不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找醫生,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你要真不怕死,當初找光明醫院做什麼?”白晨不以為然的説道,言詞卻是刻薄至極。
“你當初也沒説要廢武功。”
“你也沒説你會武功,我哪知道你會不會武功,難道以後光明醫院收病人,都要先問一聲,你會不會武功?千萬記住了,要是會武功,很可能治好你的病,廢了你的武功,沒這説法吧?”白晨現在擺明了強詞奪理。
“大哥,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是來尋求解決途經的,不是來鬧事的。”陳三按下激動的黃柏。
“石頭,那你可還有恢復我大哥武功的方法?”
“有啊,重頭練嘛,反正我看着他也沒多厲害,估計也就三腳貓的功夫。”
“你……”黃柏更是大怒。
陳三苦笑,他現在也分不出白晨話的真假,可是再重新修煉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他自己還是黃柏,都不是通過正規途經到達如今境界的,想要重新修煉到如今的境界,和登天的難度差不多。
“石頭,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説亮話,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我的意思,只要你能幫我大哥恢復功力,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那我也和你這麼説吧,你是想要你大哥的命還是你大哥的武功?恢復武功,簡單!我現在就給他來一針,他立馬就好,不過這病也會一起回來,我只是把病壓住卻沒治好,他這要是舊病復發,那就不再只是疼痛那麼簡單,絕對活不過三日,你自己做決定,反正我是無所謂。”
“這……”陳三不禁猶豫起來。
白晨的確是給了他一個兩難的抉擇,黃柏卻是一根筋,根本就不管那麼多,對他來説,病痛帶給他的是**上的折磨,可是失去武功,則是精神上的絕望。
所有他寧可只能活三天,而不是窩囊的活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