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犯難起來,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他們反而不好下手了。
“要不打她一頓,就算是教訓過了?”英普利斯看向周箐。
周箐看了眼小沫,小沫本來臉上身上就帶傷,不由得有些手軟。
“你來?”周箐回望向英普利斯。
“我一個大男人,不好動手……”英普利斯隨便找了個理由,不過這個理由也很正當:“要不讓伊崔尓和羅茜來?弗萊克也可以啊。”
“英普利斯,我才不動手,要來你自己來,反正是你的地盤上出的事,肯定要你自己解決。”弗萊克和眾人混的久了,也學會推卸責任:“而且剛才還是我動的手,現在也該輪到你了。”
弗萊克看了眼被科林提起來的胡一錢,此刻胡一錢還留有一口氣,眾人沒有下死手,因為他的死活,將由白晨來決定。
這次眾人雖然興師動眾,來了這麼多人,不過充其量也就打架鬥毆,一個人都沒死。
“要不把她也帶回去?”
“嗯嗯,把她也帶回去,讓師父處置。”
眾人商量過後,達成一致,英普利斯來到小沫面前:“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拖着你走?”
小沫戰戰兢兢的看着眾人,嚥了口口水:“我自己跟你們走。”
科林另外一隻手提起昏死的和尚,眾人走出酒吧。
小沫雖然沒被人控制住,可是周箐等人把她圍在中間,她便是插翅也逃不出。
他們前腳剛走。後面便警笛聲大作。不過眾人已經上了豪車回了酒店。
説實話。這種事對他們來説,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結果都是一樣。
花點錢擺平就是了,對他們來説算是家常便飯。
回到酒店後,陳斌就看到科林手上拖着的胡一錢,看胡一錢那渾身血淋淋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些人就這麼出去半個小時,就把胡一錢弄成這樣子了。
回到樓層後。眾人便將人帶到了白晨的房間。
胡一錢便如同一堆爛肉一樣,丟棄在白晨的面前。
小沫驚奇的看着白晨,眼前這孩子就是他們的首領?就是他們口中的師父?
白晨看了眼小沫,又看向和尚,最後只是掃了眼胡一錢。
“把他們弄醒過來。”
周箐上前,抬起腳狠狠的踩踏在胡一錢的手掌上,胡一錢慘叫一聲清醒過來。
然後是和尚,周箐相對來説就温柔一些,在和尚的胸口連續點了幾下,和尚這才幽幽轉醒。
和尚和胡一錢都疑惑的看着白晨。白晨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水果刀。
“就是你讓人偷走我的東西是吧?”白晨看着胡一錢。
“小子,你完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你敢動我?”
白晨就像是沒聽到胡一錢的威脅。把水果刀丟在胡一錢的面前:“自己把手切下來。”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胡一錢拿起水果刀,衝着白晨比劃比劃。
所有人都翻起白眼,就連小沫都不例外,不管這孩子是誰,他身邊的這些人可都不是善男信女。
如果這個孩子不敢招惹胡一錢,也就不會派人直接去砸場子,還直接把胡一錢帶了回來。
“他不願意,周箐……把他往這裏丟下去。”白晨輕描淡寫的説道。
“你幹什麼?等等……你不能這麼做……不要……不要……”胡一錢終於意識到,這個孩子沒有在和他開玩笑。
他想掙扎,可是在周箐的面前,他的所有掙扎與反抗,都顯得如此的徒勞而毫無意義。
周箐便如提一隻狗一樣,拖拽着將胡一錢拖到玻璃窗前,然後一掌拍碎了玻璃窗,就那麼蠻橫的將胡一錢往外塞。
“不要不要……我切……我切手。”
聽到胡一錢的話,周箐這才把胡一錢丟回了地上。
和尚終於忍不住了:“小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人雖然罪大惡極,可是不該有如此待遇。”
“你又算什麼東西。”白晨瞥了眼和尚。
“貧僧渡元。”
“你和少林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易筋經?”白晨驚奇的看着和尚。
“小施主如何知道貧僧會易筋經?”
“廢話,就你這點道行,瞞的了我師父。”周箐冷笑道:“你敢與我師父做對,真是不自量力。”
“羅漢修道果,珈藍渡劫滅,無為無道毀,萬法皆成空。”白晨看着和尚:“看來你是有點機緣,能夠修到一氣歸元。”
和尚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晨,易筋經本是少林的不傳之秘,這普天之下,也就自己有幸修習此等不世神功,可是這孩子怎麼知道易筋經口訣。
“我和少林有些淵源,就不為難你了,不過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和這個人混在一起?”白晨指着胡一錢問道。
“小施主誤會了,我與他毫無關係……”和尚只能把前因後果説了一遍,連同小沫的遭遇也説了一遍。
小沫則是一直在旁,戰戰兢兢的等待着發落。
她在看到胡一錢的慘狀的時候,已經嚇得冷汗直冒,如今在聽到和尚談論自己,更是驚慌不已。
“我本想何人是此琴之主,如今看來此琴是沾染了小施主的煞氣,這才有如此兇戾。”
“你的眼界倒是不低。”白晨不由得重新審視起和尚:“他日你若是能修到一氣歸元后期,可以來尋我,我助你突破。”
“我現在的修為叫做一氣歸元嗎?再往後還有何境界?你能助我突破?那你現在的修為又該到何境界?”
和尚心中震驚,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你現在的確是一氣歸元,再往後便是乾坤小圓滿。當初我得少林之機緣。如今便還少林一個人情。你在武學上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還有,把這秘籍拿去,習得易筋經,沒有洗髓經怎能算圓滿。”
和尚拿起秘籍一看,臉上大驚失色,比起易筋經。洗髓經才是少林最為重要的秘籍,同時也已經遺落了數百年之久,如今卻重現世間,而且還是從一個孩子的手中拿出來的,這讓他如何能不震驚。
白晨伸手一招,和尚不受控制的被拉到白晨的面前,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白晨已經在他的身上連點幾下,然後再一掌送出和尚,和尚跌落到數米外的地上。
和尚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起先他還以為白晨要對他不利,不過再一感覺。卻發現自己沒有受到攻擊,並且先前的傷還全部好了,這還不止,自己周身的一百零八穴位全都被貫通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孩子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
“如今這世道,要想修到一氣歸元后期,若是沒有點機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你還算順眼,就順便幫你一把,周箐,送他出去。”
説完白晨便下了逐客令,可是和尚顯然還不打算走,站在原地看着白晨。
“小施主,這女孩與貧僧有緣,貧僧想為她求個人情。”
“她偷了我的東西。”白晨很認真的看着和尚:“你知道對於偷我東西的人,一般都是什麼下場嗎?”
“貧僧看小施主身上的血煞之氣濃郁,你的這些弟子亦有血煞之氣,恐怕你殺過不少人吧。”
“沒錯,我殺過多少人,我已經算不清楚了,一萬?或者是更多吧。”白晨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好奇,既然我殺過如此多的人,為什麼能修習少林武功是吧?少林武功講究的是秉心持氣,在這點上我亦不例外,而不管我殺多少人,我都覺得我做的是對的,所以便不算破了規矩,少林武功自然就無阻礙,再者説,我所修的也不全是少林武功,少林武功進境太慢了,要有大成,沒有三五十年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的少林武功只算是兼修。”
“貧僧受教了。”
“和尚,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周箐惡狠狠的威脅道。
“周箐,先前我給你的修為,不利你將來的進境,等下你去散功,我再把你原來的修為還給你。”
散功!?和尚臉色驚變,這孩子説的也太輕巧了吧,這個女孩沒做錯什麼,他居然要求女孩散功,這女孩的武功,至少也修了數年吧,如此散功,直接就等於浪費了女孩數年的修為。
可是,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女孩居然毫不猶豫的答應:“是,師父。”
“你以前就是三花聚頂的修為,如今又感受過一氣歸元的境界,以後的修為必然一日千里,比之你的師弟們更有優勢,三年之內,你必然能夠靠着自己的實力打敗這光頭。”
和尚一陣無語,可是又有點羨慕這女孩,有這麼個古怪卻又實力出眾的師父。
白晨又看向胡一錢:“你是捨不得動手嗎?若是三分鐘之內,你還不自己把手切下來,你就自己往這跳下去。”
白晨又看向小沫:“至於你嘛……”白晨眯起眼睛,似是有些猶豫。
小沫緊張的看着白晨,心中後悔死了,起初就是看着白晨年紀小,所以才動手偷取古琴的,如今卻發現,這小孩比想象中的更可怕一千倍,一萬倍。
“你要殺就殺,本姑娘不怕你……”小沫幾乎是鼓起所有的勇氣怒吼道。
她當然害怕,可是她心裏想着,讓她把自己的手切下來,她肯定是沒那勇氣也沒那決心,還不如死個痛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