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起來,最近似乎世界各地的異象都在逐漸增多,這些到底是人為還是自然因素?”最高領導人疑惑的問道。
“有人為也有自然因素,畢竟有些異象根本就非人力所能達到,不過這些自然現象其實古來便有,大部分人都將此視作是神靈現身。”
“老道,你一個修道的,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説,都是自家的祖師爺顯靈嗎,怎麼還把這由頭往外推。”
“你這蠻夫懂個屁,道消道長皆有定數,我説是我家祖師爺顯靈,要是領導人讓我再去找祖師爺怎麼辦?”老道人白了眼嶽姓老頭:“人終歸難違天命,芸芸眾生,你我也只是天道下的一枚棋子,老道我的修為越是精進,就越是感覺自己的渺小。”
老道人似是有所感慨,伸手想去握住那青天白日,卻只是徒勞而已。
“修身分陰陽乾坤八卦,修道又有九門三境,如今老道我已經修成太始心通境和太乙神通境,距離那太元玄通境也只差一步之遙,我以為我已經通古博今,便是比之李淳風與袁天罡也相差無幾,他二人聯手能留有傳承千古的中華奇書推背圖,我亦能指點江山,為華夏炎黃指一條明路,可是半年前的那次天冥星泯滅,卻徹地的擾亂了星空相位,此為天數,非人力可以企及,亦非人力可以左右,老道只感這浩瀚天道,蒼雲芻狗,恐怕只有古之聖賢,方有濟世之能。”
“老道。你神神叨叨説了這半天。也沒説出個所以然。你到底想説什麼。”嶽姓老頭不耐煩的問道。
“我怎知?”老道苦笑:“罷了,老道留此也是無用,再入凡塵走上一遭,或許來日將有所明悟。”
“老吳,你要走嗎?”最高領導人驚訝的問道,他在這莊園裏,一住就是二十年,從未踏出莊園一步。今次居然要重入世俗。
“我留此二十載,是因為即便足不出户,依然能洞悉天下,為歷代指點未來,可是如今卻被這片天矇住眼睛,何不如去外面的那片天看看……老道走了。”
眾人都愕然的看着老道,這行事果斷的風格,説走就走。
過了幾分鐘,老道又折返回來,帶着尷尬的表情:“額……怎麼走出去?”
所有人都忍不住翻起白眼。最後還是由張啓冠帶着老道人出了莊園。
“小張,你先前在裏面的時候。可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啊……什麼?”張啓冠嚇了一跳:“道長不要開玩笑,我能有什麼事瞞着領導人。”
“呵呵……沒事……沒事。”老道人大笑起來:“你覺得你瞞過了所有人,卻不知道,其實只是自欺欺人,你當他們沒看出來麼。”
“額……道長,我真不知道你在説什麼,我沒瞞着什麼。”張啓冠不知道老道人是不是在詐自己,所以他不敢鬆口。
哪怕對方真知道自己有所欺瞞,他也不敢把實情説出來。
“那人不願意入公門也是對的,只是……他日若是國難當頭,他又是否願意為國護持?”
老道人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張啓冠。
“道長,國家真的會有劫難嗎?”
“我怎麼知道,你為我這事,還不如去廟裏求個籤問問看,説不定更準。”
張啓冠已經習慣了老道人,一時高深莫測,一會又像是街頭的老無賴。
“小張,我真問你一句,你覺得那人比之我如何?”
張啓冠低下頭,沉吟了許久,開口回答道:“分不出來。”
“分不出來就對了。”老道人突然笑着説道:“看來我在這待的時間太久了,都忘記了這片神州大地上,一直都是卧虎藏龍,當年老道我僥倖鑄練聖體,以為天下再無人能出我左右,如今看來,我還是太小瞧天下人了,此去,我便要再會一會天下人。”
“道長,人力的極限到底在何處?”張啓冠終於將憋在心裏許久的話問了出來。
“此言有誤,修身修心修道,不盡相同,便拿修身之人來説,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習武之人,習武便是以殺人為目的,所謂的強身健體,也只是冠冕堂皇的掩飾,不管境界再高再深,終究難逃殺,可以這麼説,殺的人越多,武功也就越高,武修很難突破三花聚頂之境,此為人障,老道我認識一些江湖中人,也有那麼一兩個突破此境,據古籍所載,入此境者為一氣歸元,與修道中的歸元流轉的意思相似,不過武修終歸還是受限於這具軀殼,便是一氣歸元,終歸無法真正的突破天地,移山填海,而修道所修的術法卻不同,便以老道我為例,我如今三境修了兩境,雖然不敢説能移山填海,可是操弄風雲,施雲布雨還是勉強能夠辦到的,這屬於術法一類,論殺人手段不如武修,可是論威能並不在武修之下。”
“那終歸孰強孰弱?”
“要是有十個到達一氣歸元的絕世高手站我面前百丈之外,我一根指頭就能滅掉對方,可是如果在一丈之內,就算十個我也不夠對方滅的,這就是強弱區別。”
“那是否有武修能夠操弄風雲,天地變色?”
“你説的是那人吧?”老道人笑了笑:“當時的場景,我多少也打聽過了,的確是有異象叢生,可是我現在尚不確定,那是那個人施展的異象,還是神兵引動的異象。”
“道長,這裏出去就到外面街頭了。”
“好了,老道走了……”
……
“石頭,我聽説WZ那邊又出狀況了,你不是説,你是去走親戚的嗎?怎麼又鬧的那麼大動靜?”羅茜打電話來質問白晨。
“那可不是我弄出來的,是千年弄出來的,等回去了,你自己問他。”白晨很不負責任的把事情全都推給千年。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這個點就回去了吧。”
“你快點回來,默克那傢伙説,要是三天之內,不去看他的話,他就和我們斷絕關係。”
“為什麼不是他來看我們?”
“他説他有正事要忙。”
白晨匆匆忙的掛斷電話,千年瞥了眼白晨:“羅茜那丫頭打來的電話?”
“嗯。”白晨點點頭:“走吧,去吃午餐。”
白晨和千年進了酒店內的餐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今天你還有什麼事情?”千年問道。
“基本沒什麼事了,看看他們家還有沒有人來搗亂,要是沒有的話,就回去了。”
“你嘴上説不管他們,可是現在還是挺關心他們的啊。”
“説是這麼説,可真要遇到事情了,總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吧,就算是不相干的人,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更何況,他們和我至少有血緣關係。”
“那你就真打算,一輩子不與他們相認嗎?”
“相認做什麼?讓白墨來補償我?還是説要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一次?我可沒那麼矯情。”白晨聳聳肩:“來看看他們過的怎麼樣,這就夠了。”
“可是白墨似乎是有要尋找你的意思,他當初不是還去仁愛孤兒院找你的檔案去了麼。”
“他找就找唄,反正我已經把檔案全都抹掉了,他什麼都找不到的。”
……
“抹掉了?怎麼會抹掉了?”白墨眉頭緊鎖着。
“不止是關於白晨的檔案被抹掉了,那個叫做石頭的孩子的檔案也消失了,好像是上次檔案室發生了一起小事故火災,不少孤兒的檔案都被損毀了。”
“仁愛孤兒院的檔案都沒有存儲電腦嗎?”
“仁愛孤兒院在接受光明醫院資助之前,還只是個小破爛慈善單位,有一台老舊的電腦,還是沒聯網的,上次着火,連着那台電腦一起報廢了。”
“我不管那麼許多,我付給你那麼多錢,你就必須給我找出線索。”白墨毫不留情面的對着電話那頭的私人偵探説道。
“不用你説,我也知道該怎麼做,其實……也不是無跡可尋的,雖然孤兒院的檔案損毀了,可是一個人只要在這個社會上存在過,那麼就必然會留下痕跡,而這方面,我可是最專業的。”私人偵探自信的説道。
他既然敢收取一百萬的酬勞,自然是有其獨到之處,他所調查的人或者事,從來未曾失手過,不管對象是誰,哪怕是國家機密,他也有自信弄到手。
當然了,他可不接這種間諜的活,不過他在這個行業內,依然是最頂尖的。
“什麼時候能夠得到我要的資料?”白墨問道。
“三到五天會有初步的資料,不過要想更進一步的調查,就需要比較長的時間,當然了,這個……”
“錢不是問題,你能給我多少資料,我就支付多少酬勞,我白某人從不喜歡拖欠薪水,你韓翔也應該知道白某的人吧。”
“當然……當然……哈哈,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私人偵探大笑着説道:“對了,這兩個人與你是什麼關係?難道是你的私生子?”
“韓翔!有些事你最好不要打聽,我討厭別人探究我的**。”
“嗤嗤……白大老闆,你這兩天的脾氣怎麼這麼差,和你開兩句玩笑,你也當真了,真是的……掛了,拜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