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報告上顯示,車上有大量的槍支。
唐晨連忙將報告送到章沐白的手上,章沐白只是略微過目了一眼。
“調取各個路段的監控,還有調查每個死者的身份。”
過了幾分鐘,唐晨又回到章沐白的身邊:“隊長,張偉庭剛才好像一直跟着這輛車。”
唐晨指向白墨的車子,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那他到底是撞到什麼東西的?”
“這個……唯獨這個路段的監控器壞了。”
白墨和白芯雅以及周亦如的臉上露出古怪之色,章沐白沉吟了半餉:“讓法醫過來驗屍吧,就當一起交通事故處理,讓交通科的兄弟過來吧。”
“白先生,看來你們以後出行還是小心一點,畢竟這三更半夜的,實在是不適合出行。”章沐白告誡的説道。
在送走白墨等人後,章沐白一個人掀開已經完全變形的車蓋子。
在發動機上,清晰的印着一個掌印。
要知道一輛車子,其金屬材料最堅硬的地方就是發動機,可以承受高温、高壓,同時也擁有高強度、高硬度,發動機不合格的車子,根本就出不了廠家。
章沐白知道這個掌印來自何人,不過他沒有聲張。
不過,章沐白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白晨會暗中保護白墨。
雖説他們之間有些交集,不過他們的關係絕對不算友好。
以章沐白對白晨的瞭解,如果他不喜歡的人。他就算不會出手對方。也不會去管對方死活。
有這個疑問的不只是章沐白一個人。白墨的心中同樣有如此的疑問。
白墨記得當時從警方得到的口供,千年被當作嫌犯的時候,千年其實是去找張偉庭麻煩的,而不是去對付苟如。
可是他們與張偉庭能有什麼恩怨?
這次也是如此,白墨相信那個監視自己女兒的人,或許就是千年,而殺了張偉庭的,也是千年。
而這一系列舉動。看似是在針對張偉庭,可是感覺着更像是在保護自己女兒。
“芯雅、亦如,你們對那個石頭有多少了解?”
“多少了解?好像沒什麼瞭解。”白芯雅疑惑的搖了搖頭。
“他好像是個孤兒,對了,他是從SH仁愛孤兒院出來的,不過養父母都是有錢人。”
“孤兒嗎?”白墨眉頭緊鎖,難怪上次在仁愛孤兒院舉行慈善晚會的時候,他也出現在那裏了。
“不過如意應該對石頭更瞭解,特別白天的時候,我和她説石頭來這裏玩了。她就顯得神經兮兮的,還説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問我們相不相信這世界有神靈。”
周亦如和白芯雅的回答,讓白墨的腦子更加糊塗,有些問題就連周亦如和白芯雅都沒弄明白,怎麼説的清楚。
此刻,在酒店之中,白晨躺在沙發上玩着手機,千年則是擦拭着天晶長槍。
“千年,你是不是想要這把槍?”
“我想要你就給我麼?”
“這把槍如果威能發揮極致,是非常可怕的,我不確定你是否把持的住這把槍。”
“不試試怎麼知道,嘿嘿……”千年一聽白晨的話,就知道有戲。
“那就試試吧,如果將來你覺得掌控不住,那就還給我。”白晨倒也不弔千年胃口,直截了當的説道。
“這把槍和那把古劍比如何?”
“不同類,不能比,那把古劍是承載千年宏願,身兼聖意載道,使用者苛刻,若是有一個賢德之人,又具備帝王之相,便能發揮無窮大的威能,可是若是有帝王之相而無載德之心,那便如那個刀疤臉一樣,一擊之後便再無力施展,有德行而無帝王之相則是能驅使卻不能施威。”
“那如果是一個德才兼備,又有帝王之相的人使劍呢?”
“如果當時換做是這種人與你對決,你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我手上也有這把天晶,難道還抗衡不了?”
“天晶是持劍人實力越強,威力越強,那把古劍是吃賤人的持劍人的德道越強威力越強。”
“那,如果是你呢?”千年非常好奇,如果是白晨持劍的話,又能發揮多少威力。
白晨笑着搖了搖頭:“我沒有帝王之相,那把古劍上有古之聖賢的聖魂,我走的不是帝王之道,是不可能得到古之聖賢的認可的,哪怕我的實力再強,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劍。”
“難怪你那麼輕易的讓出去。”
“我讓出去不是因為我用不了,是因為這把劍應該尋一個有資格持劍的人,這樣才能不辱沒聖道之劍的名頭。”
“我讓你以天晶與它對決,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驅除劍身上的魔氣,它就應該是聖劍,而不是魔劍,任何的改變,對它來説,都是一種折辱,若是它成了魔劍,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將它折斷。”
“可是你説過,這世上沒有正與邪的力量,只有正與邪的人心。”
“它有劍心,有劍意,它的存在不是為了去改變誰,而是為了守護,這種剛正不阿的浩然之氣,不應該受到玷污。”
白晨嚴肅的説道:“那把劍直到它落入正確的人手裏之前,我都會看着它,誰敢起貪念染指,我就讓它染上那個人的血。”
不過白晨也非全然沒有收穫,白晨正在研究這枚不死印。
“你知道這枚印的來歷麼?”
“相傳,十大神器中的崆峒印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印為四方,又分五方大帝之位,分別為中央軒轅黃帝,東方天帝太昊伏羲,南方天帝炎帝神農氏。北方天帝顓頊高陽。西方天帝少昊玄囂。”千年接過不死印參研了幾眼:“此印卻透着一股邪氣。不應該是崆峒印,而且印身與傳説中的崆峒印不符,這些是什麼字?看着不似篆體字。”
“這是摩訶文,一種非常神奇的文字,千變萬化又具術法之功效,而這幾個摩訶文字,也的確為東南西北中的字義,不過這幾個字被邪氣浸染。已經改變了字義。”
白晨又揣摩了一陣:“此印有裂痕缺失,不過被術法彌合上去,常人看不出端疑。”
“此印看着不像是好東西,還是毀掉的好。”
白晨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很多災禍都是好奇心引起的,此印的確有不詳之氣,還是毀掉的好。
想到這,白晨雙掌突然合實,將不死印放壓在掌心中。
突然之間。不死印似乎感受到白晨的心意,開始散發出一股巨大的威壓。想要迫使白晨放手。
可是白晨對這股威壓根本就不予理會,手中力量更甚。
不死印就像是具有心智一般,知道無法反抗,便開始掙扎起來,試圖從白晨手中逃走。
白晨哪容不死印逃逸,手中力量又加大幾分。
不死印印身上開始顯露出裂紋,一塊塊碎玉從印身上崩裂下來。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從不死印的裂痕之中破出,白晨一把抓住那金光,卻見是一枚金卵。
“這是什麼?”
“這是神鳥畢方之卵。”千年驚呼起來。
與損毀的不死印不同,這枚畢方之卵金光閃爍,玄天正氣秉持卵身,上有奇異紋路加持,看起來雖然只有指頭大小,卻感覺手中握着一塊金鐵一般沉重。
“我知道了,是有人想以人的污血來玷污神性,所以做了個外殼印身,施加了邪術,凡人持印雖然能夠長生永恆,可是卻會逐漸被邪印擾亂心智,邪印再嗜其煞氣,供養其中的神鳥卵,煉化為魔鳥。”千年畢竟是千年妖修,學識非常淵博。
以前隋山唐莊是個道觀,也有些年頭了,千年以妖身受道觀的道士供養,偶爾也受一些香火,得一些道緣。
而他的大部分知識也都是從一些修道的道士口中得到的,後來道觀沒了香火,道觀也就散了,千年就佔山為王,隋山唐莊也就成了他的地頭。
前前後後也趕走不少人,就連開發商也被他嚇走不少,直到白晨的到來。
白晨張開手掌,放開對金卵的束縛:“神鳥畢竟是有仙緣,我亦不為難你,你若去便自己去,你若留便予我為奴。”
金卵微微顫抖着,懸在白晨手心上,亦不再掙扎離去。
“你既已選擇留我身邊,時日到時,我便助你脱去卵殼,凝結真身。”
在聽到白晨的話後,金卵光芒一斂,落回白晨手心之中,看着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金蛋,也沒什麼出奇之處。
白晨收起畢方卵,看了眼地上的碎玉,雖説不死印已碎,可是這些碎玉依然沾染邪氣,若是流落出去,必定會帶來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晨索性抓起碎玉,用力一捏,又看了眼千年:“你看我那些弟子朋友之中,哪個需要一些彌補?”
“弗萊克吧,他年紀尚淺,心智還有所欠缺,將來你若是不在他身邊,又有心術不正之人誘導,很容易誤入歧途。”千年看人還是很準的:“其他幾個都心智都已經成熟,雖然其中也有如羅茜那樣性格跳脱的,不過心性都不壞,不需要再有什麼引導。”
“你説的對。”白晨點點頭,手中開始煉化碎玉,不過白晨不打算強行扭曲弗萊克的心智,只是將一絲浩然之氣注入玉中,如果弗萊克受到心術不正的人蠱惑的時候,也能夠銘心守。
其實如今這世上,也沒幾個會專門去蠱惑小孩子做壞事的,並且白晨相信懷特夫婦。
他們都是老老實實的普通人,他們的思想觀念也很端正,有他們在弗萊克身邊,弗萊克的三觀也不會有什麼偏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