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天哪,我看到了什麼?”
“一個小屁孩也要來參加比賽嗎?”
“哈哈……小屁孩,你的紙尿布帶上了嗎?”
英普利斯已經開始後悔了,自己真不該一時腦熱,答應白晨的要求。
自己居然要和一個小孩子組合,玩一次暴力摩托。
暴力摩托可以説是零號公路每個晚上的必備項目,贏得比賽的獎金一萬美元。
對於英普利斯來説,一萬美元還不夠他一頓飯的錢。
可是如今卻要為這一萬美元,而冒險參加這個比賽。
“希望這一萬美元夠我的醫藥費吧。”英普利斯如此的安慰自己。
不過白晨卻顯得非常的興奮,站在摩托車的後座上,手中揮舞着鎖鏈:“大鬍子,等下我會將紙尿布甩在你的臉上的。”
這個項目充滿了男性荷爾蒙,張揚着暴力美學。
被白晨挑釁的摩托車車手和後座上的同伴,立刻露出健碩的肌肉,向白晨示威。
賽道上幾十輛摩托車發出轟鳴的聲音,隨時都準備着衝出起點。
棍棒與摩托車發出的金屬敲擊聲充斥着整個賽道,道路的兩邊則是為各自的支持者搖旗吶喊的羣眾。
金屬風格和朋克風格在這裏交織,一個穿着黑色皮夾克袒胸露背的朋克吉他手瘋狂的彈奏着八十年代的金屬音樂。
在賽道的中間站着一個帶着騎士頭盔的旗手,白晨有些詫異,這個旗手為什麼會帶着頭盔。
可是答案很快就出現了。當旗手揮下比賽開始旗子的瞬間。一架摩托車從旗手的身邊掠過。而他身後的搭檔狠狠的揮舞出手中的棍棒,砸在旗手的腦袋上。
暴力美學在這裏肆無忌憚的聲張,公路上轟鳴着沉重的機械咆哮聲。
“走走!追上他們!”白晨催促着英普利斯。
可是英普利斯似乎並無參與的意思,慢悠悠的開着摩托,與前面的騎手拉的老遠。
“英普利斯,你這膽小鬼!”白晨怒吼着。
“石頭,我是為你的安全着想。”英普利斯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不過白晨卻不認同,人在不同的場合就應該有不同的表現。
就比如説在喧囂的酒吧中。不會有人在故作深沉。
在這賽道上,就應該如那些飛車黨一樣,肆意張揚自己的個性。
可是英普利斯確實是非常的愛惜自己的性命,他雖然時常來這裏尋找刺激,可是卻從未真正的參與過暴力摩托。
白晨惱怒的一把將英普利斯拉到後座,再一個翻身落到前座上。
“石頭,你幹什麼?”英普利斯驚叫着,車速徒然爆發,發出轟鳴的咆哮。
“拿起鎖鏈棍棒,好戲開羅咯!”白晨放肆的大叫着。
很快。白晨追上了前面的車子,前面車子的騎手突然衝着白晨砸來一個大西瓜。白晨雙手掌控着方向,抬起腳就將西瓜踢了回去,砸在車後座上的打手身上。
“英普利斯,戰鬥開始!給我將他打下去!”
英普利斯手中抓着車座,根本就無心戰鬥,只能不斷的尖叫着:“慢點……慢點……我不想死……”
白晨眼見英普利斯不靠譜,只能孤軍作戰,突然一擺方向,狠狠側邊的撞在左前方的摩托車上,然後又抬起一腳,踹在方向盤上。
對方立刻在搖擺中翻車,英普利斯回過頭,卡按到對方的車手和打手全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又爬了起來,那兩人立刻又重整旗鼓追擊向白晨和英普利斯。
“他們又追上來了……”
“不想死就給我狠狠的揍他們。”
對方再次追殺上來,這次英普利斯總算是冷靜下來,也懂得了還擊。
雖然還不是那麼的利索,可是卻也讓英普利斯開始漸漸進入狀態。
在艱難的‘幹掉’對方後,英普利斯卻激動的大叫起來。
“看到了嗎?石頭……你看到了嗎……我幹掉他了!我把他們幹掉了。”
對於養尊處優的英普利斯來説,從來就沒有什麼危險需要他親自面對。
因為幾乎所有的時刻,都會有一大票的保鏢擋在他的面前。
“幹得好,不過還是你來開車,我來當打手。”
“為什麼?”
“你太弱了。”白晨的話讓英普利斯大受打擊,不過白晨説的是實話:“你上來駕車,其他的不用你管,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幹掉他們的。”
白晨與英普利斯換了個位置後,經過之前的磨合,英普利斯也開始加快了車速。
“前面又有個車子。”英普利斯提醒道。
白晨完全就站在車座後,手中揮舞着鎖鏈,在到達攻擊範圍的瞬間,白晨手中的鎖鏈突然脱手而出,鎖鏈的一端立刻捲住對方後座的打手,白晨用力一拉,直接將對方整輛摩托車拽翻,而那個打手還在白晨的鎖鏈下被拽了十幾米。
“hoho……天哪……我們又幹掉一個!太棒了!太棒了……”英普利斯激動的叫道。
“那是當然,我們可是最強的組合……”
“沒錯沒錯,我們是最強的組合!”
得到白晨的鼓勵,讓英普利斯更加的亢奮,更加的激動。
“又來一個。”
“讓我解決他!”白晨再次故技重施,鎖鏈飛擲而出,這次的直接打在對方的車手身上,讓對方翻車。
白晨下手很有分寸,只是讓對方受一些可以承受的小傷,而不是讓對方死。
英普利斯看到白晨又幹翻一個對手,更加興奮,又加快了車速。
不過接下來他們所遇到的對手已經被其他人幹掉了,而且隨着他們的前進,越來越多的參賽者倒在地上。
“奇怪了……怎麼一個對手都沒有?”
在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所遇到的全都是已經被幹掉的對手。
突然,他們的背後傳來機械轟鳴聲,沉重的咆哮聲帶着一種令人壓迫的聲勢。
“奇怪,我們的背後還有人嗎?”英普利斯疑惑的問道。
他記得他們應該是最後面的選手,沒有人比他們更慢了才對。
終於,背後那個車子追到了他們的身側,可是,令英普利斯的感到恐懼的是,駕車的車手是一個骷髏。
不是那種惡作劇,是真正的骷髏!
那個骷髏的雙瞳閃爍着綠色光芒,嘴裏發出咯咯的骨骼碰撞聲,在骷髏騎手的後面則是坐着一個穿着斗篷的怪傢伙,更讓英普利斯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個穿着斗篷的傢伙,手中正提着一把纖長的鐮刀。
“幽……幽靈騎士……”英普利斯發出驚恐的叫聲。
突然,英普利斯感覺脖子被人一壓,一股寒芒從他的頸上掠過,如果不是這一壓,恐怕對方的鐮刀已經將他割首了。
白晨的臉上露出驚奇之色,手中的鎖鏈猛然擲出,捲住幽靈騎士的車把手,用力一拽。
幽靈騎士的車子只是左右失衡的轉了轉,卻沒有因此摔倒。
“這個怪傢伙是什麼來歷?”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零號公路有關於幽靈騎士的傳説,據説他們不定期的出現,收割着公路上騎手的生命。”英普利斯驚恐的叫道:“完蛋了……完蛋了……我們要死了……我們要死了。”
叩叩叩——
這時候,背後的機械轟鳴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馬蹄的聲音。
還是那個骷髏,還是那個斗篷鐮刀客,可是他們的座駕已經從摩托變成了一匹神駿的黑馬,踩踏着綠色的火焰,猶如從地獄中闖出來的惡魔騎士。
“現在才開始有點意思了!”白晨咧嘴笑起來,突然飛身一縱,跳到了黑馬上,一腳踹飛骷髏的頭顱,再一抓將斗篷客的鐮刀奪到手中,用力一揮,斗篷客立刻被自己的武器劈的灰飛煙滅。
緊接着整匹黑馬都開始燃燒起來,最後消失於無形,白晨立刻又跳回英普利斯的背後。
英普利斯將車把手一個迴轉,車子停了下來。
英普利斯錯愕的看着白晨:“你……這……那……”
“停下來你是想找死嗎?”
“找死?什麼?”
“你看看後面。”
這時候已經看不到出發的起點了,零號公路的後面早已被一層迷霧覆蓋,而在迷霧之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鼓動着塵埃。
突然,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中,一個龐然大物從迷霧中衝出。
那是一個類似於大猩猩的怪獸,可是體形比起大猩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怪獸的背上,還有一個略小的身影,當然了,略小隻是相對大猩猩怪獸來説,比之常人還要大了許多。
那個身影的臉上帶着一個滿是釘刺的面罩,一手抓着怪獸的鬃毛,一手提着一個染血的斬馬刀。
“愣着做什麼!走……”
英普利斯一個冷顫,立刻發動機車,將車速開到了最快,嘴裏不斷的叫喊着。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怪物?”英普利斯畢竟是普通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石頭……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我們現在能逃的掉嗎?”
“閉嘴,開好你的車……我保你無事。”(未完待續……)